NAJAM UL HASAN ABBASI,ALI RAZA
(1.绵阳师范学院,四川绵阳 621000;2.国际伊斯兰大学心理学学院,伊斯兰堡,旁遮普 44000)
情绪智力在心理学领域引起了广泛的兴趣,并且成为近期研究的主题。特别是这些研究侧重于将情绪能力作为心理健康、生理健康和社会功能的预测因素[1]。情绪智力解释了个体在情绪理解的加工、指令、感知和规则化方面的差异。情绪智力得分较高的个体被认为能够稳定自己的情绪,从而确保他们在社会中的福祉[2]。这类人期望享受生活,拥有更高水平的主观幸福感[3]。
一个能接纳自己积极和消极情绪的人,有能力去处理正确的情绪信息,并且具有很强的洞察力和强大的技能,能够合理地运用自己的情绪和阐明自己生活中的困难、策略和成就[4]。积极的情绪和喜悦的感受可以提升在困难时期坚持下去的动力以及提高心理健康水平[5]。
进入高等教育机构(HEI)的学生在任何社会中都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他们是未来的中坚力量,他们未来的目标主要基于其学术成就。高水平的承诺、牺牲、遵守规章制度、激励以及管理者和学生之间令人满意的联系是实现这些目标的关键。高校的学生经常感到有太多的任务和职责,这很可能会产生压力和不健康的行为。为了在学业上取得成功,学生们必须提高他们的心理健康水平,最终来提升自己的主观幸福感。
将情绪智力定义为对他人的同理心、自我意识和社交技能的基础,这些都有助于提升与他人互动的能力,也有助于提升理解他人感受和表达方式的能力。Mayer、Salovey[6]将情绪智力定义为个体准确感知、评估和表达情绪的能力,在思考时获得并对感觉进行基因评级的能力,理解情感和情感知识的能力以及调节情绪以促进情绪和智力增长的能力。
Salovey和Mayer[7-8]称情绪智力有三个维度:一是评估和交流自己和他人的情绪。人们意识评价的程度不同,即人们用言语的或非言语的表达情绪的词汇量有差异[4]。二是自我和他人的易变的情绪。人们在处理自身情绪和感受的能力上存在差异,在组织和调整对不同人的情绪反应的能力上也各不相同。三是合理运用情绪的方法。人们在练习/运用情绪的方法(有用的和无用的)上也倾向于摇摆不定。
情绪智力层面的心理健康解释了个体如何理解自己生活中包括情绪反应和认知推理的光辉时刻。它是决定一个人生活质量的重要心理标准[9]。心理学家等研究人员着重关注精神和心理功能障碍的预防、分析和管理。他们侧重于关注神经质、压力和其他无益的感受和情绪对个体的影响。提高人们生活价值感的策略是通过减少人们的悲观行为。
研究情绪智力及其相关性的一个基本困难是,不同的心理学家对如何最好地概念化和评估情绪智力,以及更广泛地说,情绪智力科学应该是什么样子,有着不同的看法。两个互补的情商概念——能力和人格特质——在文献中并存。情商能力模型的支持者倾向于将这种结构定义为一种智力,类似于其他标准智力(例如,语言、数字、图形),其能力最好通过类似于智商测试的客观测试来衡量。相比之下,特质模型的支持者将情商视为人格倾向,并致力于在单一概念框架下组织人格中与情感相关的关键方面[10]。情绪智力的特质模型提供了一个更广泛的情绪智力概念,包括个人能力和品质,帮助人们在现实生活中使用情绪智力。
尽管有限,但仍有一些研究探索了情绪智力对主观幸福感不同组成部分的预测价值,其中,情商被发现是一个重要的积极预测因素[2],[11-12]然而,这一证据的一个局限性是,由人格和社会人口变量解释的既定差异并不总是可控的。此外,尽管主观幸福感研究很少包括社会期望的衡量标准,但这种衡量标准适用于正在探索的新关系。
积极心理学是心理学的一个新分支,其目标是研究心理能力和力量,而不是精神病理学。积极心理学的基本信念是积极的、可测量的特征可以预防危险的不良事件。对这一领域感兴趣的心理学家将注意力集中在积极情绪的潜在来源上,比如主观幸福感[13]432-435。
有人认为,幸福可以伴随着婚姻、关系和事业上的成功等结果以及更多的收入、健康和长寿等因素。当然,有一些观点表明,更成功的人会因为他们的成功而在生活中感到更快乐。然而,在2005年进行的一项回顾性研究中提出的心理模型表明,幸福确实是成功的原因,而不是结果[14]215-217。
鉴于主观幸福感是使青少年更好地应对生活中的困难和压力的一个重要因素,有必要进一步了解青少年主观幸福感的可能病因。以往的研究表明,主观幸福感是一种情感认知结构,因此,情商可能是创造幸福的因素之一。根据Mayer、Salovey[5]创建的情绪智力模型,情绪智力较高的个体体现了更好的情绪调节能力和较低的压力水平,并经历了更高水平的主观幸福感。此外,高情商个体在更高的社交能力和更丰富的社交网络方面具有优势,也有增强主观幸福感的优势。大量且不断增长的文献表明,主观幸福感和情商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同样,Griess[15]得出结论,在学生中,快乐与乐观、希望呈正相关。其他研究表明,主观幸福感与感知的生活满意度、高水平的情商、良好的人际关系呈正相关,与愤怒、抑郁和焦虑呈负相关。
主观幸福感是用来描述对生命价值集体考虑的表达,即个人如何评估自己的生活。评估的类型可能是情绪上的,也可能与就业和一般生活有关[16]。主观幸福感包含了许多不同的特质和特征,比如对整体生活的满意度、支持性指导以及对生活重要方面的悲观程度降低[17]。幸福是与身心健康有关的心理特征。它是一种智力上或表达形式上的主观幸福感,分为鼓舞人心的或愉悦的感觉以及激情的喜悦感。
本研究探讨了情绪智力作为大学生主观幸福感和心理健康的预测因子。此前的研究表明,拥有情绪智力的青少年比没有情绪智力的青少年心理健康水平更高。学者们在不同的组织部门[18-19]和教育领域[20],[21]159-160都进行了情绪智力的研究。本研究旨在确定情绪智力与心理健康的关系,以及会促进或阻碍个体情绪智力的因素。此外,笔者希望研究科学学科和艺术学科不同专业领域的学生之间的差异,并检验情绪智力是否与所受教育类型有关。
此研究中的“情绪智力”是通过Wong和Law的情绪智力量表的分数进行索引,指在较低的人格层次中发现的与情绪相关的自我认知技能、能力和人格特征的组合[3]。这里的“主观幸福感”指的是一种可以用来定义人类积极快乐情绪的特质,这些情绪表现为愉悦和强烈的欢快感。笔者使用柳波米斯基主观幸福感量表来测量主观幸福感。这里的“心理健康”是指一种能够使人们根据情况做出决策并采取行动的条件或状态[22]。笔者使用沃里克爱丁堡心理健康量表的得分来评估主观心理健康。
笔者假设在情绪智力测试中得分较高的学生比得分较低的学生更快乐;还假设那些情绪智力得分高的人会比他们的同龄人表现出更多的主观幸福感。由于过去在性别和情绪智力的研究上存在差异,笔者想观察巴基斯坦人口中是否存在性别差异,因此,笔者假设女性的情绪智力比男性的更高。
300名大学生(210名男生和90名女生;年龄范围:20至30岁)参与了这项研究。采用随机抽样法从巴基斯坦的不同大学招募被试。所有学生在参与研究前都给出了知情同意书。参与该研究的被试没有得到任何奖励。
1.人口统计学调查问卷。收集被试信息,设计了一份人口统计问卷。人口统计数据包括姓名、年龄、性别、出生顺序、月收入以及他们是否是家中的长子。
2.黄氏情绪智力量表。笔者使用黄氏情绪智力量表(WEIS)对情绪智力进行了测量,该量表是Wong和Law[23]开发的情绪智力自我报告测量工具。该量表包含情绪智力的四个能力维度:自我情绪的评估和表达、他人情绪的评估和识别、自我情绪的调节以及高效运用情绪能力。该量表是一个7点的利克特式量表,范围从1(非常不同意)到7(非常同意)。对于所有维度,量表的阿尔法信度范围为0.83至0.92。
3.主观幸福感量表。Lyubomirsky和Lepper[24]开发的主观幸福感量表具有四个条目,用于衡量全面或持久的主观幸福感。它还用于测量快乐感、喜悦感和主观幸福感时期或机会的整体倾向。这个量表是一个7点的利克特式量表,范围从1(糟糕)到7(高兴)。该量表的阿尔法信度为0.76。
4.沃里克爱丁堡心理健康量表。该量表由Tennant、Hiller[25]开发。它由7个项目组成,采用五分利克特评分量表。量表上的得分越高,主观幸福感就越高。该测试的信度为0.89,由正向题目组成。
采用相关研究设计从被试那里收集数据。被试来自巴基斯坦的不同大学,并且研究人员得到了这些院校的官方许可。向被试简要介绍了该研究的目的。研究人员将对被试所提供的信息完全保密并且只用于研究目的。所有被试在填写研究中使用的问卷量表之前都提供了知情同意书。
所有数据均使用IBM SPSS20软件进行分析。通过计算心理计量特性、量表的信度和相关矩阵来检验各变量之间的关系模式。假设检验采用回归分析。人口统计数据采用频数分析,并计算平均值和标准差。
本研究中使用的情绪智力和心理健康量表的阿尔法系数较符合预期(分别为0.83和0.76,详见表1),而主观幸福感的信度得分较低(详见表2)。
表1 每个量表的描述性统计(N=300)
由表2可知,情绪智力与主观幸福感和心理健康呈正相关。主观幸福感和心理健康也呈正相关。
表2 量表得分的相关矩阵(N=300)
多元线性回归分析表明,情绪智力对主观幸福感有正向预测作用,占其方差的1.8%(F1=5.49;R2=0.18;p=0.001;95%置信区间[CI]=0.01-0.11;详见表3)。
表3 多元回归分析显示情绪智力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N=300)
一项单独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显示,情绪智力也能正向预测心理健康,占其方差的53%(F1=341.14;R2=0.53;p=0.001;95%置信区间[CI]=0.35-0.44;详见表4)。
表4 多元回归分析显示情绪智力对心理健康的影响(N=300)
由表5可知研究中使用的所有量表中男性和女性的平均值、标准偏差和t值。研究结果表明,所有量表上的性别差异均不显著。
表5 比较不同性别的量表得分的平均值、标准差和t值(N=300)
由表6可知在研究中使用的所有量表上学科类型(科学和艺术)的平均值、标准偏差和t值。研究结果表明,所有量表上的性别差异均不显著。
表6 比较各学科量表得分的平均值、标准差和t值(N=300)
本研究调查了情绪智力对大学生心理健康和主观幸福感的预测作用。笔者还侧重研究了专业为科学学科和艺术学科的学生之间的差异。情绪智力是一种强大的力量,它极大地影响着个体生活的各个方面。情绪智力是提高个体生活质量的一个因素,它改善了心理健康和主观幸福感。研究结果表明,较高的情绪智力与主观幸福感和心理健康呈正相关。
这些假设是根据过去的研究和理论提出来的。笔者假设大学生的情绪智力与主观幸福感和心理健康呈正相关。研究结果表明这一假设成立。情绪智力与心理健康呈显著正相关。低水平的主观幸福感会导致情绪动荡,从而使个人更容易犯罪。Khanjani、Ashrafyan[26]的研究表明,高幸福水平的孩子会积极地评价自己,并自我感觉良好,同时情绪智力与主观幸福感和心理健康之间存在正相关。
本研究也证实了情绪智力得分高的学生比情绪智力得分低的学生更快乐这一假设。结果表明,情绪智力可以预测主观幸福感。此前的研究[27-28]也证实了情绪智力被认为是主观幸福感的一个可能的决定性因素这一点。
本研究评估了大学生情绪智力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关系。主观幸福感和情绪智力之间存在统计学上显著的正相关。这表明情商可以预测主观幸福感,这一发现与Tuzhandehjani、Aughebati[29]以及Ghahramani和Jahromi[30]315-318的研究一致。情商在主观幸福感中是一个关键因素,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情商理论家认为,情商会增加主观幸福感,而高情商是一种保护性心理因素[31]。
情绪智力得分较高的学生比同龄人表现出更高的主观幸福感的假设也得到了研究结果的证实(见表4)。情绪智力得分较高的人相信他们与自己的感受和情绪有着密切的联系,他们相信自己能够稳定和规范这些感受和情绪,由此来提高心理健康水平[2]。主观幸福感[32]是人们对生活质量的普遍评价。研究发现心理健康和情绪智力之间存在必然联系。
本研究结论表明大学生情绪智力存在性别差异的假设不成立。此前的研究[33]发现,女性被认为比男性更友善,在情感上更敏感。女性比男性表现出更高情绪智力水平的倾向已在许多方面得到评估,包括人们如何感知、利用、识别和管理自己的情绪[34]。研究人员[35]128-130,[36]调查了女性是否具有识别和处理自己的情绪和感受以及在任何社会环境中都能调整自己的天性。在巴基斯坦大学生的主观幸福感和心理健康方面,男女之间没有差异。
此研究调查了情绪智力作为大学生主观幸福感和心理健康的预测因子。该研究还检验了三个量表之间的相关性。笔者发现,情绪智力、主观幸福感和心理健康都是显著正相关的。这些发现强调了情绪智力作为促进大学生主观幸福感和心理健康因素的重要性。由于之前的研究表明,情绪智力与学业成绩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笔者建议将旨在提高情绪智力的情绪教育纳入研究生课程,以提高学生的表现。这也将有助于学生更具就业能力,因为情绪智力可以提高自身情绪的清晰度和调节能力以及对他人情绪的理解能力(情绪智力),从而提高学生的调控能力和适应性。
目前的研究有助于越来越多的文献试图确定情绪智力在解释个人在校主观幸福感中的作用。此外,该研究表明,经历过心理健康状态的学生可能比经历过情绪缺陷的学生表现更好。
这项研究有以下几个局限性:第一,样本仅从萨尔戈达和伊斯兰堡的大学中选取,样本量相对较少,无法代表整个国家,因此,笔者不能将研究结果泛化。第二,由于该研究是一项调查设计,笔者无法在研究变量之间建立因果关系。第三,笔者没有研究社会经济地位、家庭体系、学校/大学环境或居住区等变量。对情绪智力、主观幸福感和心理健康的进一步研究应该包括这些变量。
笔者建议,未来的研究可以使用来自巴基斯坦各地的代表性较大的样本,以便进行概括。未来的研究也可以尝试其他研究设计,特别是实验设计,以便在研究变量之间建立因果关系。进一步研究可以涉及其他人口统计学变量,如家庭制度、居住面积和社会经济地位差异,以获得更明确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