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三个维度

■李店标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属性，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民主”。历史和现实充分证明，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党领导人民追求民主、发展民主、实现民主的伟大创造，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属性、显著特征和优势所在，是实现人民当家作主的应有之义、必由之路和有力保障。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已经成为党在新时代的重大部署和在新征程上的重要使命，成为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的重要体现。当前，对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进行系统理解十分重要、十分关键，应当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鲜明特征、时代价值和发展路径三个维度加以把握。

一、深刻认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鲜明特征

全过程人民民主开创了人类民主文明的最新形态，保障了国家的一切权力属于人民，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形态的集中体现。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不断深化对民主政治发展规律的认识，创造性地提出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大理念，实现了社会主义民主的重大理论创新、制度创新、实践创新。习近平总书记在上海市长宁区虹桥街道考察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工委基层立法联系点时首次指出，“人民民主是一种全过程的民主”；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进一步指出，“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维护社会公平正义”；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人大工作会议上强调，“我们要继续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建设”。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中指出，“积极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健全全面、广泛、有机衔接的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党的二十大报告再次强调，“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保障人民当家作主”。可见，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全过程人民民主，通过一系列决策部署推动了其由理念提出到内涵拓展，再到实践探索和制度建构的有序发展。

全过程人民民主具有以下几个方面的鲜明特征：一是政治性。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在党的领导下进行的民主形态创新，与党的政治立场、政治原则、政治方向保持高度一致，这决定了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党领导的社会主义民主，体现了党的政治本色和阶级立场。二是人民性。全过程人民民主坚持人民当家作主的根本目的，以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为主要目标，强调人民在政治生活中的主体地位，使人民成为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最大受益者。三是复合性。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的民主，从环节上体现了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和民主监督的整个过程，从领域上保障了人民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领域的广泛权利，从主体上涵盖了不同地区、不同民族、不同行业的全国14 亿多人民。四是真实性。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最适合我国国情、政情、民情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为全国人民创造了巨大的经济、文化、社会价值。五是有效性。全过程人民民主以其健全的制度程序和完整的参与实践，把民主与集中、自由与秩序、公平与效率、法治与人权等价值有机统一起来，更好地把国家制度优势转化为国家治理效能。

二、系统把握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时代价值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就全过程人民民主作出一系列重要论述，提出了一系列新观点新论断新要求，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提供了重要遵循、理论基石和行动指南。全过程人民民主具有深厚的历史渊源、科学的理论依据和坚实的实践基础，涵盖本质论、结构论、功能论、程序论、发展论、关系论等重要内容，不断丰富和发展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充分彰显其时代价值。

第一，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对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的创新性发展。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是我国民主政治发展的根本指导思想，不仅批判扬弃了资本主义民主，而且探索建立了社会主义民主。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中关于阶级斗争就是争取民主、民主就是人民当权、没有民主就不可能有社会主义等观点，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理论渊源。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核心要义在于“实现了过程民主和成果民主、程序民主和实质民主、直接民主和间接民主、人民民主和国家意志相统一，是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的民主，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社会主义民主”。不难看出，全过程人民民主既植根于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又深化了对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的认识，实现了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在新时代的创新性发展，彰显了人民当家作主的本质属性。

第二，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各国国情不同，每个国家的政治制度都是独特的，都是由这个国家的人民决定的，都是在这个国家历史传承、文化传统、经济社会发展的基础上长期发展、渐进改进、内生性演化的结果。”在五千年的历史文化长河中，中华民族创造了辉煌灿烂的政治文明，形成了“敬天保民”“政在养民”“民惟邦本”“民贵君轻”等民本思想，为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提出和发展提供了深厚的思想底蕴和文化积淀。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立足当代民主政治实践守正创新，注重从历史优秀文化中汲取智慧，创造性继承传统民本思想，以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了对中华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

第三，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对西方民主制度的批判性超越。虽然民主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各国人民的共同追求和治国理政的基本方式，但世界上并不存在唯一的、普世的、绝对的民主形式。西方民主的本质在于党争民主、精英民主、资本民主、金钱民主，而我国社会主义民主的本质在于人民当家作主。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民主不是装饰品，不是用来做摆设的，而是要用来解决人民要解决的问题的”；强调“一个国家是不是民主，应该由这个国家的人民来评判，而不应该由外部少数人指手画脚来评判。”可见，全过程人民民主以其鲜明特征、制度优势和生动实践，有力回应了西方国家在民主问题上的话语霸权，实现了对西方民主制度的批判性超越。

三、科学建构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发展路径

第一，坚持党的领导是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根本保证。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这决定了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必须以坚持党的领导作为根本保证。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与坚持党的领导具有价值同在、目标同向、理论同源、实践同构的关系。一方面，党的领导决定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政治属性和本质特征，为全过程人民民主确立了发展目标、指明了前进方向、提供了根本保证；另一方面，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必须坚持党的全面领导和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发挥党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领导核心作用。可以说，坚持党的领导必须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必须坚持党的领导。

第二，坚持人民当家作主是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根本目的。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要继续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建设，把人民当家作主具体地、现实地体现到党治国理政的政策措施上来，具体地、现实地体现到党和国家机关各个方面各个层级工作上来，具体地、现实地体现到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工作上来。”全过程人民民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以人民为主体，强调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将坚持人民当家作主作为一以贯之的根本标准和价值追求。因此，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要以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人民当家作主为根本目的，最大限度地保障人民的各项权益，不断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充分彰显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人民性。

第三，坚持全面依法治国是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保障。民主是法治的基础，法治是民主的保障。正是在社会主义法治的有力保障下，社会主义民主才实现了蓬勃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发展离不开立法、执法、司法、法律监督等全面依法治国各环节、各方面作为保障。近年修改的相关法律法规也都增加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表述，实现了对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法治安排，为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起到了引领、促进和保障作用。因此，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必须坚持全面依法治国，确保在法治轨道上始终沿着正确方向不断前行。

第四，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载体。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实现我国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制度载体。”根据宪法规定，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是人民行使国家权力的机关，都由民主选举产生，对人民负责，受人民监督。因此，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应当深深根植于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这一根本政治制度，紧紧抓住人民代表大会这一主要民主渠道，确保选举、协商、决策、管理、监督的各个环节都高举人民民主旗帜、坚守人民民主理念、坚持民主集中制原则，为全过程人民民主提供最主要、最稳定、最可靠的制度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