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惠三农金融与数字乡村建设融合发展研究

□ 王志军 师薇 顾学进 严奇

一、充分认识国有商业银行服务建设数字乡村工程的重要性

（一）建设数字乡村是国家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内容

数字乡村建设是乡村振兴的战略方向，也是“十四五”期间建设数字中国的重要内容。在《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中明确提出要实施数字乡村战略，弥合城乡数字鸿沟。2019年5月，中办、国办印发《数字乡村发展战略纲要》。之后，从中央到地方各级政府陆续出台一系列政策措施、方案行动，汇聚各方力量参与数字乡村建设。目前，我国农村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体系还不健全，部分领域存在一些突出短板和薄弱环节，与农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还有差距，国家实施数字乡村建设正当其时，金融服务数字乡村建设是国有商业银行落实党和国家要求，履行国有大行责任的重要体现，也是其提升县域金融服务水平，夯实县域支行资产业务的关键抓手。

（二）向“数字乡村”金融服务进军是大势所趋

目前，非银金融科技公司依托自身业务平台和科技优势，不断拓展业务范围，将相关服务延伸至乡村治理、智慧农业等数字乡村领域。纵观互联网公司在介入数字乡村建设方面的实践，具体特点如下：第一，充分发挥技术优势，快速推动数字乡村建设平台渗透、数据积累。互联网企业是数字技术的领先者，一定程度上是数字时代的缔造者和推动者。该类企业具备扎实的技术基础，对数字技术运用于经济社会各领域具有敏锐的嗅觉。在数字乡村建设领域，互联网企业充分利用领先的技术开发优势，为村集体提供系统平台支持，并不断拓展开发其他功能应用，而且这些平台的推广应用成本低、可复制性强、市场渗透较快。反过来，这些平台又依据积累的大量数据，通过互联网企业强大的计算分析能力，同时为自身商业发展和村级产业发展、乡村治理提供决策依据。第二，依托自身业务平台，拓展数字乡村建设领域。互联网企业除了具备数字技术优势外，最大特点就是充分利用自身业务平台，积累底层数据，延伸和拓展盈利业务领域。如腾讯依托自身的社交网络优势，在微信平台上开发“为村”小程序，实现包括党务、村务、事务、商务等各领域的“上下交互”，还构建了“村友圈”社交生态圈，该系统前期免费推广、后期付费使用；阿里依托自身的各类电商平台，积累大量消费数据，进而为基层组织在农业产业发展和乡村治理提供决策支撑，同时，畅通自身商业的产供销一体化路径。第三，注重高层对接合作，政企合作推动数字乡村建设。在市场化领域，互联网企业依托技术优势和业务平台，能较快介入各类场景。在公共管理领域，互联网企业则非常注重与政府部门合作，尤其是当前各级政府均在推动数字政务、数字经济发展，加强对接地方政府数字社会建设规划、各部委推动数字建设重点工程项目，公私合作、相互借力，共同推进数字乡村建设。

近年来，商业银行积极探索运用金融科技，创新推出平台、渠道、产品等工具，快速渗透到数字乡村建设的过程之中。地方城商行、农商行凭借贴近本地市场、与本地政府关系密切等优势，推出具有地方特色的线上涉农产品、治理平台等。县域乡村数字化领域已成为商业银行角逐县域市场的正面战场。南京银行创新农业金融服务模式，升级“鑫农保”、创新“鑫味稻”，依托县级农业公司，为粮食生产农业合作社提供信贷服务。打造开放银行能力，扩大非金融服务体系，整合集成投融资、支付、账户、公共四大开放能力，快速对接第三方生态，为客户提供“无感、无缝、无界”的综合金融服务。打造“鑫云+”共享生态圈，提供包含电子钱包、余额增值、个人理财、在线代收付等行业综合解决方案。苏州农村商业银行聚焦农村市场，打造“线上为主、线下为辅”的“苏农特色”小微贷经营体系，推进“阳光信贷”工程，构建网格化营销服务体系。开展“江村驿站”品牌服务点建设，实现村民公共服务需求无缝链接，丰富金融服务场景内容。建设“江村通”农村集体“三资”平台，构建乡村电子商务体系，推进物联网技术在农业生产领域推广和应用。大型国有商业银行依托金融科技、资金优势，加速向“数字乡村”金融服务进军，抢占县域乡村数字化蓝海市场。 2020年以来，工行加快介入数字乡村建设的步伐，陆续推出数字乡村综合服务平台、手机银行美好家园版、“e链快贷”等工具，推动服务数字乡村建设实践取得积极成效。建设银行依托强大的金融科技优势，快速创新推出互联网金融服务系统、渠道、产品，加快金融业务下沉农村市场步伐，初步探索出较为有效的服务数字乡村建设路径。农业银行将“数字乡村”工程作为全行数字化转型的十大工程之一，明确提出建设数字乡村是金融服务乡村振兴、打造县域领军银行的重要途径。目前已完成部分涉农重点场景“云”端部署工作，并具备了全国推广能力。

（三）数字金融对三农普惠发展带来深刻影响

第一，数字技术给金融不甚发达的农村带来了更便捷的金融服务，将低收入人群连接到数字化信息超级高速公路，改进其市场、服务和信息的可得性，使得金融服务能够更精准地被送达到有需要的人群。但是数字金融对于不同资源禀赋、区域和发展阶段的乡村，呈现非线性的作用机制，对于发达地区乡村的效应更为明显，而对落后地区乡村则会构成资源和要素的虹吸效应。第二，乡村振兴的底色是涉农产业，其存在天生的利润薄、风险高、布局广、不确定性大等特点，与金融的风险偏好及商业特征形成天然的冲突，发展“数字乡村”金融，构建数字化的新模式、新流程、新产品体系，通过不断畅通信息不对称梗阻，可以逐步形成市场化推进乡村振兴的风险平抑机制。第三，数字金融在电子商务的发展刺激了农村新型需求，拓展出更多的消费方式和服务方式，催生大量新型金融服务需求，数字金融发展也开始对农村居民消费结构升级产生显著影响。数字金融通过移动互联网的方式触达农户，快速降低了金融服务的成本，显著提高了传统金融机构的服务效率。数字金融使用能缓解农户的信贷约束、增加农户的信息可得性及通过社会信任强化机制提升农户的社会信任感，进而扩展农户创业的意愿和渠道。尤其是对农村地区人力资本、物质资本和社会资本匮乏的弱势群体农户的影响更明显。第四，数字金融对普惠金融发展也将产生正向影响。农村的数字普惠金融有助于降低交易成本和信息成本，完善乡村社会治理体系，增强市场完备性，提升消费者认知禀赋。数字金融服务推动普惠金融发展的机制主要有如下两个方面：一是增加农村金融服务的渗透性，提高数字支付能力；二是掌握农村金融服务人群信贷历史信息，有效降低信息不对称，提高贷款可得性。数字金融的发展增加了青年和女性群体接受使用金融服务的可能性，但对老年人和低收入群体表现出较为明显的排斥性；受教育水平和就业水平的提高均能增加居民接受使用数字金融的可能性。这表明，通过数字金融手段实现普惠金融高效率的目标，必须为不同群体尤其是老年人、收入水平较低的农民、受教育程度较低的弱势群体提供更有针对性的金融产品和服务。

二、正确把握普惠三农金融与数字乡村建设融合发展的方向

对照《数字农业农村发展规划（2019-2025年）》、《2021年数字乡村发展工作要点》、《中国数字乡村发展报告（2020年）》、《数字乡村建设指南1.0》等可以明确，数字乡村建设的重点内容包括信息基础设施、共同支撑平台、乡村数字经济、智慧绿色乡村、乡村网络文化、乡村数字治理、信息惠民服务等内容，但并非所有领域商业银行都能介入并发挥有效作用，尤其是国有商业银行应依据自身的定位，正确把握普惠三农金融与数字乡村建设融合发展的方向。

（一）加快数字乡村基础设施建设

进一步强化乡村基础金融服务，国有商业银行应与农村商业银行开展错位竞争，通过高层营销，参与乡村网络设施建设；通过综合营销，链接信息终端建设和服务供给；通过精准营销，加快服务乡村基础设施建设的数字化转型。国有商业银行各层级应积极对接外部机构系统，强化外部合作方数据引入。总行层面的定位，是重点做好与农业农村大数据发展中心、国家政务服务平台等系统的对接。分支行层面的定位，是对接各级政府涉农部门，以及涉农行业协会、重点涉农企业、涉农保险公司等数据，进一步丰富数据来源。一级分行应围绕未在“云”端部署的涉农场景，做好场景数据向行内大数据平台的传输，确保相关数据统一集中管理。

（二）紧跟数字乡村经济新业态、新模式

国有商业银行应加快经营端和生产端深入融合，形成“小农户”和“大市场”的连接，积累一批高质量涉农数据信息。不断提升数据质量，打通各分行上“云”涉农场景的底层连接，实现数据互通、实时校验、统一归集。现阶段比较有效率的推进方向，是根据业务发展需要，按照企业级业务架构数据标准，做好接入场景数据的清洗、存储、分析，与行内相关数据充分融合，加强相互补充和校验，构建“三农”数据湖和“三农”数据看板，供各个层面的管理经营机构使用。

（三）服务数字乡村治理体系完善全过程

在“互联网+党建”“网上村（居）民委员会”“互联网+社区”公共管理新模式探索和提升过程中，国有商业银行不可或缺。当前，国有商业银行服务数字乡村治理体系完善全过程，尚缺乏一个清晰的路线图，更多强调建立健全多层级营销推广团队。以A银行为例，服务方案强调多级联动，方案营销以智慧党建、智慧社区、智慧医疗为切入点，打造一站式服务平台，创新推广重点场景应用，提高村级综合服务信息化水平。总行层面组建专项工作团队，有力支持运营维护、现场推介、客户意见反馈、功能升级等，确保重点场景能用好用。一级分行层面组建跨部门工作团队，共同做好核心场景的宣传推介、上线培训等工作。二级分行和县支行层面成立数字乡村营销服务专业队伍，指派专人负责客户营销、明确客户需求、维护客户关系等工作，与一级分行工作团队联合开展数字乡村工程营销推广，确保场景有效落地使用。

三、金融助力数字乡村“第二阶段”建设的着力点

国有商业银行应把握服务数字乡村建设的总体思路。第一，紧紧围绕“十四五”期间中央打造经济双循环格局、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决策部署，以国家数字乡村战略为契机，以先进金融科技发展为支撑，以国有商业银行数字乡村工程建设为主体，持续优化金融服务数字乡村建设顶层设计。第二，不断增强涉农金融场景创新研发和营销推广能力，进一步加强政策制度、产品渠道、数据分析等配合支持。第三，加快完善智慧乡村综合服务平台，构建国有商业银行服务数字乡村建设核心能力和统一品牌，力做金融科技赋能乡村振兴的引领者和推动者。国有商业银行在把握服务数字乡村建设的总体思路的同时，应找准金融助力数字乡村“第二阶段”建设的着力点，进一步加强和完善乡村数字金融服务设施和功能，聚焦支持和服务提升乡村治理效能。

（一）客观看待商业银行支持数字乡村建设取得的成绩

国有商业银行支持数字乡村“第一阶段”建设取得显著成果，主要体现在重点地区、重点领域、重点产品上取得了明显突破。第一，注重整体筹划，突出服务数字乡村软硬件建设。一方面，构建服务数字乡村建设工具箱。围绕县域G端、B端、C端客户不同类型的需求，推出专门的场景平台、线上渠道、线上融资产品等，实现县域农村各类主体的线上需求都有金融科技工具对接。如工行的数字乡村综合服务平台、建行的裕农通乡村振兴综合服务平台均是服务于数字乡村治理；工行的手机银行美好家园版、建行的手机银行乡村版均是针对县域农村客户专门打造的；工行的“兴农贷”、建行的“快农e贷”均为服务于农村主体的线上融资产品。另一方面，打造服务数字乡村统一品牌。在统一品牌的框架下推出涉农场景平台、线上融资产品等，分行也在总行统一品牌下创新区域性特色线上涉农产品，并加强品牌建设和宣传，营造舆论声势，形成品牌引导效应。第二，以银政合作为抓手，助力政府服务数字化升级。在农业生产管理方面，建行依托智慧蔬菜管理平台，为地方政府实时掌握农业相关数据动态，全流程跟踪蔬菜生产销售，进一步提升政府的农业生产智慧管理能力。在“三资”管理方面，建行重视高层“总对总”对接营销，一揽子拿下省内所有智慧政务项目，再自上而下推动分支行与农业农村局及乡镇政府对接，就农村三资管理平台推广达成合作意向，起点高、见效快、影响大。工行分支机构与当地农业农村局机构签订合作协议，与浪潮公司合作推出三资管理云平台。第三，加强技术应用，提升自身服务农村市场能力。在强化大数据技术的应用方面，比如建行的智慧蔬菜管理平台包含了当地六大类蔬菜生产的数据库，依托大数据技术，整合蔬菜产业链信息流，不断完善农企农民画像，蔬菜产业成功实现精准化种植。在强化物联网技术的应用方面，比如建行的智慧蔬菜管理平台依托物联网技术，实时采集空气、土壤、气象等数据信息，对蔬菜生长环境进行实时监控，对蔬菜生产过程中的问题精准预警。在强化云计算技术在平台的应用支持方面，工行以云计算技术为核心，为村集体搭建“三资”管理平台。

（二）全面认识数字乡村建设的阶段任务和推进过程

数字经济具有高创新性、强渗透性、广覆盖性，不仅是新的经济增长点，而且是改造提升传统产业的支点，可以成为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的重要引擎。“数字乡村建设为乡村振兴提供了新动力，其带来的普惠性增长，深刻改变着乡村的发展道路，助力农业全面升级、农村全面进步、农民全面发展”。“十四五”时期是数字乡村发展的“第二阶段”，阶段任务是突出三大重点，进一步加快数字乡村基础设施建设，加快数字乡村经济的新业态、新模式探索，加快完善数字化乡村治理和信息服务。当前，商业银行掀起下沉县域、重点乡镇的战略转移，数字乡村建设由蓝海市场向红海市场转变，农村商业银行有垄断市场的动力和手段，国有商业银行有服务乡村主流产业、主流客户的实力和保障。国有商业银行分支行应主动对接本地农业农村部门，积极参与本地农业农村大数据平台建设，重点从数据对接与应用、双方平台客户相互引流等方面开展合作。

（三）充分认清商业银行助力数字乡村“第二阶段”建设的契入点

第一，顺应加快数字乡村基础设施建设，进一步强化乡村基础金融服务。第二，紧跟数字乡村经济新业态、新模式，在乡村数字生产力释放过程中，增强农民对国有商业银行的服务和产品体验，切实提高服务的覆盖面和依存度。第三，服务数字乡村治理体系完善全过程。国有商业银行应聚焦县域重点客户，重点推广乡镇治理、“三资”管理、智慧畜牧等核心场景，确保场景广泛落地应用，深化与县域客户的合作关系，强化数据积累和业务带动作用，努力打响品牌。

（四）准确把握数字乡村金融赋能的外部环境

国有商业银行应以审慎经营的准则努力破解支持数字乡村“第二阶段”建设难题。第一，对于征信系统有待完善的问题，强调在可控风险的前提下，努力提高金融服务的充分性和广泛性；第二，对于金融安全问题频发的情况，强调在加强防控数据风险的前提下，在提供银行服务过程中促进乡村农户金融素养提高；第三，对于银行缺乏内生动力的问题，强调既要简化业务流程又要加强内部风险控制，着力提高线上信贷服务新模式的生产力；第四，对于贷款风险防控不足的问题，强调建立和完善推动普惠三农金融项下支持数字乡村的激励机制和风险补偿机制，采用人工智能大数据技术，加强贷前信用审查和贷后监测预警。

四、普惠三农金融支持项下数字乡村重点场景建设与应用

（一）完善推广乡镇治理场景

“数字乡村”平台是基层政府针对农村市场服务的管理平台。平台直接面向乡村干部与农户，利用信息化手段推进乡村信息化建设，为乡镇基层治理和服务注入“智慧基因”，从而提升乡村治理智能化、精细化、专业化水平。国有商业银行在此环境转换中，应加快完善推广乡镇治理场景，助力提升发展数字乡镇的能力。第一，加快完善乡镇治理场景功能。国有商业银行总行是总牵头、总支撑，应牵头加快实施试点乡镇治理平台上“云”改造，完成乡镇治理功能优化升级，进一步提升场景服务能力，继而在全行范围内推广使用。第二，持续加大乡镇治理场景营销推广力度。国有商业银行各分行应以已上线“三资”平台县、国家数字乡村试点县、乡村振兴金融示范区、各级政府对口帮扶县等为重点，加快乡镇治理场景推广应用。加强乡镇治理场景推广与“驻县帮镇扶村”工作的协同推进，充分发挥派驻人员作用，提升乡镇治理场景推广效果。强化“降维”营销，二级分行分管行长和有关部门负责人挂点营销重点乡镇，打造场景营销推广示范项目。

（二）着力推进“三资”管理扩面上“云”

充分认识“三资”管理市场即将被商业银行金融机构瓜分完毕的紧迫形势，发挥国有商业银行的科技和系统优势，着力推进“三资”管理扩面上“云”，进一步加大营销力度，打好“三资”管理市场“歼灭战”。国有商业银行应结合自身实际重点抓好以下工作：第一，持续抢占“三资”管理市场份额。国有商业银行对尚未上线“三资”平台区域，原则上全部使用“云”端“三资”管理场景。第二，加强“三资”管理项下金融服务。国有商业银行应依托“三资”管理场景，持续做好村集体经济组织账户营销，提高场景覆盖行政村开户率。推动地方政府纪检监察部门利用“三资”管理场景开展监督检查，助力相关账户真正用起来、用到位。

（三）推动智慧畜牧场景在畜牧主产区广泛应用

国家提出乡村振兴战略，畜牧业在乡村振兴战略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目前，畜牧业到了新的转型升级的节点，从散养到规模化、标准化、现代化，再到智能化、信息化（量变到质变），需要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加速转型升级，实现由传统向现代、由粗放到精细、由低效向高效的高质量发展。国有商业银行必须顺应畜牧产业发展升级的趋势，推动智慧畜牧场景在畜牧主产区广泛应用。第一，进一步完善智慧畜牧场景建设。按照外部合作、自主研发“两条腿”建设思路，一边继续开展与外部科技公司的合作，一边加快研发建设自有产权智慧畜牧场景。第二，积极做好智慧畜牧场景营销推广工作。国有商业银行总行可选择畜牧主产区行，应用外部合作建设场景，开展智慧畜牧场景试点性推广。第三，配合场景应用做好相关信贷投放工作。

（四）持续做好其他涉农场景创新

“数字乡村是伴随网络化、信息化和数字化在农业农村经济社会发展中的应用,以及农民现代信息技能的提高而内生的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和转型进程”。在建设数字乡村的转型过程中，国有商业银行应根据“业务平台化、场景生态化、营销联动化”的建设原则，持续做好其他涉农场景创新推广，提升涉农主体生产生活效率。第一，深挖涉农主体的生产经营需求。根据特色农业产业主体生产经营需求，搭建各类农业产业链场景平台；加强对外合作，联合农业类职业学校和高校，为各类涉农主体提供农技培训。第二，深挖涉农主体的生活需求。为休闲农业经营主体提供项目发布、资源交易、宣传营销等一站式旅游服务。第三，深挖涉农主体的金融需求。为县域小商品贸易市场的小微企业主体开拓金融服务专区，引入“小微e贷”等一系列金融贷款产品。以“平台+金融”的服务模式，将金融服务嵌入蔬菜产供销全流程，通过数据挖掘，创新授信模型，开发线上产品，为蔬菜产业涉及B、C端客户，量身定做结算、信贷等综合金融服务，助力实现便捷获贷。

（五）全面强化数据分析应用

数字乡村建设必须以关键核心数据的采集汇聚为起点，以解决农业农村领域的关键难题为抓手，以数据分析应用共建共享为目标。有效数据的集聚整合是数字乡村建设的核心要义,是数据作为生产要素的动力来源和价值所在，构建以破解问题为导向的应用场景是数字乡村建设的关键举措,是数字技术产生数字红利的重要体现。因此，国有商业银行应全面强化数据分析应用。以A银行为例，阐述国有商业银行的重点工作方向。第一，强化客户精准识别和营销。A银行研发重点涉农场景与FAS系统的连接接口，分支行可将“三资”管理、乡镇治理、政府增信等场景数据，直接导入农户信息档案系统，进一步支撑“惠农e贷”加快投放。第二，做好针对性金融产品创新。A银行以“三资”管理数据为重点，优化完善“强村e贷”、“强村贷”等产品，逐步形成全行通用的面向村集体经济组织的贷款产品。筛选乡镇治理、政府增信等场景数据，形成完整可靠的数据信息，细化“惠农e贷”种类，试点研发纯线上、小额度、自助可循环的农户贷款产品。

五、优化普惠三农金融与建设数字乡村融合发展的保障机制

2022年5月，中办、国办印发《乡村建设行动实施方案》，同时国务院召开全国稳住经济大盘电视电话会议，将促进有效投资、加强基础设施建设作为推动经济回归正常轨道，确保运行在合理区间的重要措施。为深入贯彻党中央决策部署，落实方案要求，国有商业银行应全力以赴做好金融服务乡村建设工作，助力稳住经济大盘，支持数字乡村建设发展工程，充分发挥信息化对乡村振兴的驱动引领作用，推动数字乡村工程形成更多现实生产力。

（一）加大组织推动力度

第一，建立总行统筹、一级分行负总责、县支行抓落实的工作机制，由国有商业银行三农部门（乡村振兴部门）牵头统筹推进金融服务乡村建设开展。进一步强化协同联动。一级分行成立跨部门工作专班，牵头负责全行数字乡村建设与运维、现场推介、功能完善与升级改造、业务培训等工作。二级分行、一级支行应比照省分行成立跨部门工作团队，积极对接市县镇村各级政府及相关主管部门，上下高效联动，共同推动全行数字乡村建设。第二，将金融服务乡村建设纳入国有商业银行各级行金融服务乡村振兴领导小组会议重要内容，加强组织领导，研究部署相关工作。第三，将乡村建设金融服务作为国有商业银行巩固脱贫攻坚成果和乡村振兴帮扶干部工作的一项重要内容。第四，深入宣传国有商业银行金融服务乡村建设所取得的新进展新成效，总结推广好经验好做法，充分发挥典型示范带动作用。

（二）强化推广支持政策

第一，加强考核激励。国有商业银行要将“云”端部署场景推广和涉农场景研发创新情况纳入三农绩效考核方案，充分调动各级行工作积极性。第二，简化创新流程。国有商业银行要支持各分行、三农产品研发基地等，挖掘应用场景数据，自主创新线上信贷产品。

（三）加大技术支持力度

第一，强化线上技术支持。国有商业银行总行乡村振兴部门和科技部门成立专门服务小组，为重点涉农场景营销推广提供线上技术指导。依托远程银行中心，开展线上答疑工作。编制出台涉农场景操作手册和营销手册，建立线上知识库。第二，做好业务培训。国有商业银行总行面向全行各级三农业务骨干，开展重点涉农场景营销推广专题培训，举办数字乡村场景创新经验交流活动。

（四）坚持风险防控不放松

国有商业银行必须牢固确立风险意识，坚持稳健发展。第一，扎实做好乡村建设客户资质准入和外部合规情况调查，严防新增隐性政府债务和加重村级债务。第二，关注部分地区乡村建设“房地产化”倾向，严防配套融资流向土地储备、房地产等违规领域。第三，严格按照政府规划，禁止介入“大拆大建”、违背农民意愿、强占农民土地、强迫农民上楼等损害农民利益的工程项目，严防发生声誉风险。第四，严格落实有效担保，做好抵质押担保管理，严防因项目经营性现金流较少、担保能力不足带来的偿贷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