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计于民、问需于民、问效于民

文·图/本刊记者 黄灵

全力打造全过程人民民主最佳实践地

检察官徐丽春在上海市人大组织的工作汇报会上宣讲《以法之名：守护孩子茁壮成长》

2022年11月2日，是习近平总书记在上海虹桥街道考察基层立法联系点首次提出全过程人民民主重大理念3周年的日子。多年来，上海市人大常委会全力推进联系点扩点提质增效工作：在全面评估2016年设立的上海市人大常委会首批10个基层立法联系点的基础上，于2020年将基层立法联系点数量优化调整到25个，从街道、乡镇扩大到园区、企业和协会，做到联系点布局在全市各区的全覆盖。尤其是习近平总书记到上海考察联系点以来，联系点提出的立法建议数量和采纳数量呈逐年增长。例如，2020年提出建议数和采纳数分别为2770条和254条，2021年分别为3103条和354条，2022年仅1月至9月底就达到了4467条和497条。

2022年9月28日，“打造全过程人民民主最佳实践地——地方立法积极践行全过程人民民主探索与实践工作汇报会”由上海市人大常委会秘书长赵卫星主持召开。会议通报了上海市地方立法工作和基层立法联系点工作情况，并为基层立法联系点颁发了立法建议采纳确定证书和单项法规采纳确定证明。12名来自各行各业的人士围绕上海市近年来制定和修改的《上海市未成年人保护条例》《上海市黄浦江苏州河滨水公共空间条例》《上海市非机动车安全管理条例》《上海市城市更新条例》4部民生类法规，生动讲述了各自参与和见证立法工作的经历和体会，展示了地方立法积极践行全过程人民民主探索与实践的成果。

将全过程人民民主重大理念贯穿地方立法全过程

立法是为国家定规矩、为社会定方圆的神圣工作。习近平总书记在上海考察基层立法联系点时指出，“我们所有的重大立法决策都是依照程序、经过民主酝酿，通过科学决策、民主决策产生的”。

据上海市人大法制委主任委员陆晓栋介绍：“当前，上海市人大已经建立了比较完整的公众参与立法的制度和形式，包括法规草案公开、立法调研座谈、立法评估和论证、立法听证以及基层立法联系点等。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进一步完善制度机制和程序，在加大实施力度，增强工作成效上下功夫。例如，在编制立法规划计划过程中，要向市级、区级乃至街镇等基层单位和高校院所及专家学者等多方面征求意见，认真研究各方面提出的立法建议选题，在集思广益的基础上，通过立项联合论证等机制筛选确定立法项目，力争从立项源头上发扬民主、科学决策。在法规草案公开征求意见过程中，在坚持原有登报征求意见的同时充分利用信息网络的便利性、及时性，以草案征求意见带动法治宣传，进一步增强草案公布的知晓度，并注重加大反馈力度。在广泛汇聚民智、最大限度凝聚立法共识的同时，进一步提高公众参与的体验感和获得感。在立法调研过程中，不断完善立法调研工作方式，综合运用座谈会、实地调研等多种方式深入基层摸清悟透实情，围绕痛点、堵点、难点问题，梳理出各方普遍反映的制度体制机制瓶颈。在发挥联系点作用过程中，力争充分发挥联系点接地气、察民情、聚民智、惠民生的立法‘直通车’作用，放大其深耕基层、联系基层的基层属性和联通属性功能，推进联系点参与立法从‘立法中’向‘立法前’‘立法后’两端延伸，努力做好 联系点立法建议采纳确定工作。同时，推动联系点紧密结合本地实际，选好题目、精准对接，积极开展法规实施情况调研，不断提升法规草案征求意见的匹配度和实效性，及时反映经济社会发展和基层治理中遇到的涉法问题和基层立法诉求，为制定和修改法规提供参考。”

来自未保条例背后的立法心声

2022年2月18日，《上海市未成年人保护条例》（以下简称“未保条例”）修订案正式表决通过。这背后，凝聚着来自司法机关、学校师生的共同心声。

上海作为未成年人检察工作发源地，让每一个孩子在阳光下幸福成长是检察官们的初心和使命。未保条例的修订过程中，上海市人大常委会领导专程带队至上海市人民检察院调研，检察机关积极提出多项立法建议。比如：完善为未成年人维权提供诉讼帮助的检察“支持起诉”制度，彰显扶弱济困的法治精神；吸纳检察机关对失职的家长进行训诫、责令接受家庭教育指导等措施、做法，为检察机关开展督促监护工作提供法律支持；将实践中与民政部门、共青团组织等构建的困境儿童“协同保护”机制予以固化，以法之力筑牢未成年人保护的“同心圆”。来自检察机关的立法建议获得了上海市人大常委会的高度重视和大力支持，最终未保条例第70条明晰了检察机关通过协助调查取证、提交书面意见、出庭发表意见等方式，进一步细化检察支持起诉的履职形式；第85条明确了检察机关可以通过对失职家长制发督促监护令等形式，责令他们履行法定义务，唤醒沉睡的良知；同时，未保条例还首创了“特别保护”专章，细化规定了困境儿童临时监护的专门场所、长期监护的责任主体，以及撤销监护资格的具体流程，终结了困境儿童的“悬空人生”。在国家法律和上海市未保条例的支持下，上海检察机关持续加大保护力度，办理撤销监护资格、追索抚养费等支持起诉案件50件，向968名失职家长制发《督促监护令》，为更多的未成年人送去国家监护的温暖，充分彰显了未保条例良法善治效能。

2020年10月25日，华东政法大学附属中学收到了一封来自全国人大法工委的感谢信，该校学生李骏豪提出的一条建议被新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采纳了，全校师生都为之沸腾。刘美月，是华东政法大学附属中学的一名教师，据她介绍：2022年1月，在上海市未保条例（修订草案）等征求意见时，该校学生热情高涨，积极建言献策。在学校团委的引导下，学生事务中心向全校师生、家长发放问卷，保证民主参与全覆盖；邀请学生代表、家长代表、教师代表、法学专家等一起召开线上修法听证会，对具体的条款修改意见进行充分讨论，力求民主协商全方位；借助团代会、学代会、少代会，更加广泛地收集同学们建议，畅通学生参与立法修法的各种渠道。2022年1月10日，该校向上海市人大常委会提交多项意见建议，内容涉及“关爱帮扶未成年学生”中增加“实施教育惩戒”；“欺凌行为防治”中增加“预防未成年学生校园欺凌发生机制”等内容；学校还同步组织《上海市预防未成年人犯罪条例》的意见征询；此后，很多意见被上海人大常委会研究后采纳，列入了正式法规。

问计于民、问需于民、问效于民

上海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党组书记蒋卓庆在汇报会上表示：通过12位来自成果展示牵头单位讲述者的宣讲，大家看到了人民群众对立法工作的巨大参与热情，看到了基层立法联系点的心情、用心和付出，更看到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给人民群众带来的实实在在的福祉以及给人民社会生活带来的切切实实的变化。这促使上海人大立法部门将进一步增强做好地方立法工作，时刻关注和高度重视来自人民群众的心声，最大限度地倾听民意、汇集民智，深入研究、积极采纳，把各方面社情民意统一于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上。他表示，上海市人大常委会在市委、市政府领导下开展立法工作，将继续坚持发展和完善全过程人民民主，在法规立项、调研、起草、审议、修改的每一个环节，问计于民、问需于民、问效于民，积极回应人民的关切。把党的主张和人民的意愿更好地统一起来，使通过的法规体现民主的成果，得到人民的拥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