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区域物流空间特征及发展对策——基于熵值法和K-Means聚类分析框架

艾山江·阿不都拉

（中国科学院大学，北京 100049）

一、引言

物流业作为融合运输、金融、信息、货代、仓储、配送等产业的复合型服务业，是推动区域经济发展的先导性、战略性、基础性产业，在保障和畅通经济双循环、衔接生产和消费、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新疆物流业在推动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建设、创新改善产业组织模式和服务保障城乡生活需求等方面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新疆充分利用地缘和政策优势，以推进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商贸物流中心建设为驱动，优化物流发展空间布局，构建“通道+枢纽+网络”的物流运行体系，加强区域内外枢纽分工协作，推动多层级物流枢纽联动，南北疆物流设施布局更加均衡，形成了高效串联城市群、快速联通城镇组团的物流通道网路。在新发展阶段，结合新疆区域物流业发展格局，发挥主要节点城市在促进现代物流及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构建“大循环”“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中的战略作用，有助于全面推动物流节点资源整合，补充完善短板设施，构建高效区域物流网络，实现新疆物流业空间协调发展。

近年来，一些学者对我国区域物流业发展空间特征进行了研究。如赵朋原［1］、覃兆祥［2］、丁海波［3］、方鸣远［4］、周广澜［5］运用熵权法和聚类分析法分析了京津冀、广西、辽宁、河南、安徽等地物流业发展空间特征。在物流业发展空间特征评价指标体系方面，周广澜［5］从生产消费流通、交通运输水平、经济发展水平、人力资源水平和物流信息水平5个维度构建了物流空间聚类评价指标体系，戴小廷［6］从物流业规模与基础设施条件、物流企业运营现代化水平、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物流企业业务承担能力、物流上游产业规模等方面构建了物流空间聚类评价指标体系。在研究方法上，高小惠［7］运用灰色聚类分析法、覃兆祥［2］运用熵值法和聚类分析法、赵朋原［1］运用K-Means聚类分析法测度了物流产业竞争力和发展质量。从既有研究来看，现有对于区域物流业发展空间特征的研究还未形成统一的评价体系，学者们在研究中各有侧重，而且研究对象主要集中于沿海发达省区，缺少对新疆物流业发展空间特征的实证研究。新疆地处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要精准对接“一带一路”建设、新时代西部大开发、西部陆海新通道建设等战略规划，着力形成战略牵引下的物流发展新格局，完善区域内枢纽分工协作，推动多层级物流枢纽联动，拓展物流通道，构建具有国际辐射力的现代物流体系。本文运用熵值法和K-Means聚类分析法，对新疆物流业发展水平进行空间差异分析，对全疆14 个地州市①本文选取的14个地州市分别为乌鲁木齐市、克拉玛依市、吐鲁番市、哈密市、昌吉回族自治州（下文简称“昌吉州”）、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下文简称“博州”）、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下文简称“巴州”）、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下文简称“克州”）、伊犁哈萨克自治州（下文简称“伊犁州”）、喀什地区、和田地区、阿克苏地区、塔城地区、阿勒泰地区。社会经济发展、生产消费、交通运输情况进行测度和定位，找出其中的薄弱环节，以期加快推进新疆物流业高质量发展。

二、新疆物流业发展现状

近年来，新疆物流业综合实力持续增强，物流运行效率有所提高，物流整体布局进一步优化，国际物流枢纽地位显著提升。一是物流发展规模效益整体提升。2020 年新疆社会物流总规模达到3.62 万亿元，2016年—2020年年均增速超过7%，社会物流总费用占GDP的比重下降到16%以下。同时，货物运输结构持续优化，2020 年完成货物运输量7.26 亿吨，其中铁路货运量占货运总量的24.10%，较2015年增长180.33%，民航货运量较2015年增长143.33%。目前全疆拥有国家3A 级以上物流企业50家，居西北五省区第二位②数据来源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现代物流业发展“十四五”规划》，http://www.xinjiang.gov.cn/xinjiang/gfxwj/202205/89a15c3f6224440a8fcff1a8a98b6dc5.shtml。。

二是物流设施建设布局不断优化。新疆以“一核心、多级节点”的物流空间布局为基础，物流设施资源得到进一步整合优化。乌鲁木齐陆港型、阿拉山口陆上边境口岸型国家物流枢纽入选国家物流枢纽建设名单，中疆物流昌吉物流货运周转基地被国家发展改革委、自然资源部确定为第三批示范物流园区。截至2020年底，全疆运营、在建及规划的物流园区共计84个，建设了哈密等9个铁路物流基地，形成了一批物流产业融合发展的现代物流园区，物流集中度显著提高，对产业的支撑作用显著增强。

三是国际物流取得积极进展。乌鲁木齐国际陆港和国际空港、中哈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阿拉山口综合保税区等对外开放平台加快发展，口岸物流功能设施逐步完善，口岸过货能力稳步提升。“十三五”期间，全疆口岸实现进出口货运量2.87 亿吨。中欧班列（乌鲁木齐）集结中心2018 年—2020年间开行中欧班列数稳定在年均1000列左右，并入选了首批中欧班列集结中心示范工程。阿拉山口、霍尔果斯口岸进出境中欧班列开行数占全国开行总数的60%以上③数据来源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现代物流业发展“十四五”规划》，http://www.xinjiang.gov.cn/xinjiang/gfxwj/202205/89a15c3f6224440a8fcff1a8a98b6dc5.shtml。。

四是专业物流水平显著提高。随着电商快递业的快速发展，2020 年全疆实现电商交易额2224.26亿元，快递企业业务量突破1.15 亿件，较2015 年增长63%。冷链物流快速发展，全疆共有冷库约2800座，容量约400万立方米④数据来源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现代物流业发展“十四五”规划》，http://www.xinjiang.gov.cn/xinjiang/gfxwj/202205/89a15c3f6224440a8fcff1a8a98b6dc5.shtml。。此外，新疆干支衔接农产品甩挂运输试点项目获得国家资金支持，“东联西出”集装箱公铁水联运工程、丝绸之路国际多式联运工程等获批全国示范工程，新疆交通运输物流公共信息平台、乌鲁木齐中欧班列集拼集运智能场站平台系统等智慧平台建设运营取得积极进展。

三、研究设计

（一）指标选取

本文立足新疆物流业发展的历史成就、阶段特征和南北疆地区物流业发展的不同特点，围绕高质量发展目标，以符合新疆实际为基础，借鉴既有物流业发展空间特征聚类分析方法，构建包括社会经济发展、生产消费、交通运输三维度的评价指标体系，详见表1。研究中所需数据来源于2021 年《新疆统计年鉴》中各地州市经济社会发展、生产消费和交通运输等方面数据。

表1 新疆物流业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

（二）研究方法

既有研究常用熵值法、TOPSIS 分析法、ESDA 法、探索性空间数据方法和聚类分析法进行空间分析。熵值法和K-Means聚类分析法是多层次、多指标、多角度分析方法，可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主观性和随意性，使计算结果更为客观可靠，因而被广泛运用于管理学、社会学、经济学等研究领域。本研究将运用熵值法和K-Means聚类分析法对新疆物流业发展水平及空间特征进行测度分析。

1.熵值法。熵值法是根据样本数据来判断系统自身携带的信息量大小，通过基础指标变量携带信息量的大小确定其对综合评价的影响程度。熵值法的计算步骤如下：

首先，建立矩阵。假设有m个城市，n项指标，xij为第i个城市的第j项指标（其中i=1，2，…，m；j=1，2，…，n），可得矩阵X如下所示：

其次，进行标准化处理。正向指标和负向指标的计算公式分别如下：

再次，计算第j项指标的熵值ej和差异系数gj，计算公式如下：

最后，计算第j项指标的权重wj和指标评分Sij，计算公式如下：

2.聚类分析。聚类分析是将分类对象置于一个多维空间中，按照空间关系的亲疏程度进行分类，其是定量研究地理事物分类问题和地理分区问题的重要方法，被广泛运用于经济空间分布方面的研究中。聚类分析方法有R 型聚类、Q 型聚类等，本文采用K-Means 聚类分析法对新疆14 个地州市物流发展水平进行分析。具体步骤如下：指定聚类数目K，确定K个类中心点，根据距离最近原则进行分类，判断是否满足终止聚类分析的条件。

四、新疆区域物流业发展水平测度及空间特征分析

（一）新疆区域物流业发展水平综合权重分析

根据上述熵值法的计算步骤，对新疆14 个地州市共7 项指标的数据进行处理，可计算出各地州市物流业发展水平综合权重得分，按照社会经济发展、生产消费、交通运输三方面指标数据进行合并并排序可得到各子系统权重得分，如表2 所示。从表2 可以看出，综合得分排名前五位的是乌鲁木齐市、克拉玛依市、伊犁州、昌吉州、巴州，其中昌吉州和巴州并列第四位；综合得分排名后五位的是克州、塔城地区、和田地区、阿勒泰地区、吐鲁番市，其中阿勒泰地区和吐鲁番市并列第十位。

表2 新疆区域物流业发展水平综合得分

（二）新疆区域物流业发展空间特征分析

1.新疆区域物流业发展水平差距较大。从综合得分看，新疆14 个地州市物流业发展水平差距较大，综合得分第一的是乌鲁木齐市，得分为0.90 分，比排名第二的克拉玛依市高出0.40 分，比排名最末的克州高出0.85 分。综合得分排名前五位的乌鲁木齐市、克拉玛依市、伊犁州、昌吉州、巴州的社会经济发展、生产消费和交通运输3 项指标的得分均排名靠前。综合得分排名后五位的克州、塔城地区、和田地区、阿勒泰地区、吐鲁番市的社会经济发展、生产消费和交通运输3 项指标得分均处于中等或靠后水平。

本文采用K-Means 聚类分析法对新疆14 个地州市物流发展水平进行空间聚类分析，通过比较分类对象特征的差异性将其划分为4 类，将聚类分析总得分值在0.51 以上的划为第一类，在0.40～0.50 之间的划为第二类，在0.20～0.39 之间的划为第三类，0.19 以下的划为第四类，聚类结果见图1。由图1 可知，第一类有乌鲁木齐市，第二类有克拉玛依市，第三类有伊犁州、昌吉州、巴州、阿克苏地区、喀什地区、哈密市，第四类有博州、阿勒泰地区、吐鲁番市、和田地区、塔城地区、克州。这4类地区物流业发展水平差距较大，而区域物流业发展水平不均衡将对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产生一定的阻碍作用，因此需强化整体“一盘棋”思想，发挥中心城市的辐射引领作用，加快落后地区的市场化进程，主动融入“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推进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建设，加速发展新疆区域物流业，提振区域物流经济。

图1 新疆区域物流业发展空间特征

2.对外开放程度高的城市物流经济发展环境相对较好。从表2 中社会经济发展得分看，排名前五位的是乌鲁木齐市、克拉玛依市、昌吉州、巴州、哈密市，排名后五位的是克州、和田地区、阿勒泰地区、喀什地区、吐鲁番市，排名靠前的均为对外开放程度相对较高的地区。近年来，新疆加快推进“五大中心”建设，“口岸经济带”规划全面启动，喀什、霍尔果斯经济开发区初具规模，乌鲁木齐国际陆港区建设取得积极进展，对外开放水平不断提升。得分排名第一的乌鲁木齐市作为新疆商贸物流的核心节点城市，着力构建功能互补、协调联动、一体发展的环乌鲁木齐现代物流核心圈以及国际陆港、国际空港等开放平台，加强中欧班列开行路线和国际航线网路建设，打造我国面向中西亚和欧洲地区、联通“双循环”的国际物流核心枢纽。得分排名第二的克拉玛依市依托产业和大数据优势，提升石油石化全链条物流服务能力，建设石油石化国际供应链组织中心和北疆智慧物流服务中心。与此相比，对外开放程度相对落后的克州、和田地区等地外向型经济发展水平不高，引进外资较少，物流业发展滞后。

3.物流节点城市的生产消费水平相对较高。从表2中生产消费得分看，排名前五位的乌鲁木齐市、克拉玛依市、阿勒泰地区、哈密市、伊犁州都是新疆商贸物流的重要节点城市。近年来，新疆聚焦现代物流与三次产业融合发展需求，提升现代物流业对制造、商贸、农业等产业的基础支撑与价值创造能力，优化物流节点布局，以物流支撑供应链、供应链服务产业链、产业链提升价值链的“三链融合”为突破方向，提升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活力和竞争力。与此同时，全面融入国内大循环，加强与主要消费区域的通道连接，加快推进物资中转站建设，提高物流供给与消费需求的适配性。例如，乌鲁木齐市作为新疆的首府城市，加快“两港一中心”建设，着力构建集融、投、建、产、服于一体的综合性产业示范市，为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提质增效。阿勒泰地区位于丝绸之路经济带北通道的核心节点，拥有吉木乃国家级边境经济合作区及4个国家一类陆路口岸，大力发展资源产品、轻工产品、能源进出口加工、商贸物流、边民互市、跨境旅游、电子商务等外向型经济，促进口岸经济加快发展，打造沿边开发开放新格局。

4.物流节点城市的交通运输效率有所提高。从表2 中交通运输得分看，排名前五位的分别为乌鲁木齐市、伊犁州、喀什地区、阿克苏地区、昌吉州。近年来，新疆积极打造丝绸之路经济带交通枢纽中心，畅通衔接国际经济合作走廊的东联西出运输大通道，加快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北通道、南通道，继续提升扩容中通道，贯通南北疆跨天山新通道，加快完善北疆环、南疆环、天山环高速通道，完善丝绸之路经济带通道布局，形成“疆内环起来、进出疆快起来、南北疆畅起来、出入境联起来”大通道主骨架网络，全面构筑东联西出、南北畅通的路网格局。例如，伊犁州有霍尔果斯、都拉塔2个国家一类口岸，以及中哈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和霍尔果斯经济开发区，是我国连接中亚、西亚和欧洲最便捷的通道。近年来，伊犁州加快推动霍尔果斯国家级陆上边境口岸型物流枢纽城市建设，优化物流业空间发展格局，加强多式联运、公路铁路货运场站、区域分拨配送、集疏运体系建设，推动物流公共信息平台建设和应用，完善物流金融流通、信息服务、加工、包装等物流服务，构建“通道+枢纽+网络”的物流运行体系，形成了国际国内互联互通的物流网络和物流配送体系。喀什地区作为中巴经济走廊的起点，加快推进国家综合立体交通网主骨架喀什组团和沿边通道重要节点建设，着力改变喀什全国交通路网末端劣势，建立喀什连接内地市场的交通网络体系，构建高效、安全、便捷、绿色的现代化综合交通运输系统。

五、推进新疆物流业高质量发展的对策建议

（一）构建“通道+枢纽+网络”物流运行体系

一是统筹全疆物流枢纽布局建设。推动已入选建设名单的国家物流枢纽加快建设步伐、提高建设质量，优化物流大通道沿线产业布局和分工合作体系，打造具有区域集聚辐射能力的产业集群，培育发展枢纽经济；统筹区域经济发展和产业结构优化等需要，对标国家物流枢纽建设标准，结合构建“四横五纵”物流大通道格局，打造一批区域物流枢纽承载城市；结合物流枢纽承载城市资源禀赋和经济产业发展需求，整合提升多式联运转运、专业化仓储、铁路专用线、区域分拨配送及通关保税等物流设施资源，引导大宗商品、邮政快递、冷链物流、应急储备等功能设施集约布局，加强枢纽集疏运道路建设，推动物流枢纽资源集约利用。二是畅通核心区骨干物流通道。加快提升北通道联通能力，重点强化中通道辐射能级，积极拓展南通道联通功能，全面畅通南北疆物流通道；支持物流企业与生产企业签订货物中长期运输协议，引导货源向主通道聚集，构建优质高效的南北疆物流循环网路。三是提升物流枢纽区域辐射能力。依托新疆物流枢纽联盟实施物流枢纽互联互通工程，以物流节点整体效率提高、互利共赢为原则，促进资源协同、标准对接；加快完善物流枢纽信息平台服务功能，推动跨区域枢纽和城市内物流节点间信息平台互联互通；鼓励物流专线、零担运输、邮政快递等相关企业依托物流枢纽布局区域分拨中心，提升区域辐射能级。四是加快布局“海外仓”境外物流网路。以乌鲁木齐国际陆港作为核心组织枢纽，联合企业和平台公司，采取租赁、合作、参股、收购等方式，在中欧班列开行沿线铁路枢纽、交通枢纽、货运场站建设一批物流园区、物流中心、海外仓，完善设施功能，吸引国内外贸易企业、物流企业、配套服务企业进驻，拓展双向货源组织渠道，降低国际物流运输成本，提高国际物流运行效率，提升国际供应链的稳定性和安全性，打造支撑陆路运输双链接、双辐射的境外物流运作网路节点。

（二）提升现代产业供应链物流服务水平

一是优化大宗商品物流供应链服务系统。以重点工业园区、物流枢纽为组织平台，补齐铁路专用线及枢纽集疏运道路建设短板，提升大宗商品干线物流能力，发展铁路散粮运输及棉花集装箱运输；推进大宗商品仓储数字化，完善“大宗商品市场+电子交易+物流+金融+信息”的大宗商品供应链服务平台。二是培育先进制造供应链服务系统。聚焦新疆新能源、新材料、装备制造、生物医药、电子信息、纺织服装等产业发展，推进现代物流与先进制造业布局有效衔接；支持物流企业与制造企业通过市场化方式创新供应链协同共建模式，建设集采购、分销、仓储、配送、金融于一体的供应链协同服务平台，提升企业响应市场变化和应对外部冲击的能力；引导物流、快递企业与制造业深度融合，保持产业链供应稳定，为加快推进经济高质量发展奠定坚实基础。三是构建高效商贸供应链服务系统。推动实体商贸市场线下网路与电子商务、跨境电商线上网路融合发展，提升商贸市场竞争能力，扩大辐射范围；以乌鲁木齐、喀什商贸服务型国际物流枢纽及区域物流枢纽、物流园区为主要节点，建设“枢纽+干支仓配”的商贸物流基础设施网路体系，有序引导生产生活资料物流资源向枢纽转移和集聚；推动物流企业与商贸企业共同打造一体化供应链服务平台，通过资源共享、业务协同，全面提升市场快速响应能力。四是发展现代农业供应链服务系统。鼓励邮政、交通运输、快递企业与农业生产企业、农产品经销商、商超、电商等跨行业联营合作或组建产业联盟，推出产、运、销一体化的农产品物流服务，建立“种植（养殖）基地+生产加工+商贸流通+电子商务+物流运输+金融服务”一体化的供应链体系；推动农产品产销对接，巩固完善农产品外销平台和物流支撑网路，通过提升供应链服务水平，全面扩大农产品市场销售规模和辐射范围。

（三）强化核心区国际物流支撑能力

一是构建双向开放的陆路物流体系。提升中欧班列（乌鲁木齐）集结中心辐射能级，拓展中欧班列开行国家和城市，深化与沿线城市“集拼集运”“一体化运营”合作。以乌鲁木齐陆港区作为双向开放核心枢纽港，以各地州中心城市作为区域枢纽港，以重点边境口岸作为口岸门户港，完善综合保税区、保税物流中心、公共型保税库等多层次国际物流基础设施服务体系，推动进口消费品国际贸易和进口资源加工产业发展，打造联通国内国际双循环的陆港枢纽体系，提升开放型经济发展能级，构筑全疆“一盘棋”国际陆港发展格局。二是打造联通欧亚的航空物流集群。以乌鲁木齐国际航空枢纽为重点，探索引进国际国内主要航空公司共同开发航线网路，构建“疆内成网、东西成扇、四通八达”的航空物流服务网路；加强国际机场群分工协作，鼓励开通航空货运包机和国内国际货运航线，不断拓展航空货运货源品类和覆盖区域。三是建立高效能口岸物流服务体系。支持阿拉山口、霍尔果斯口岸提升铁路换装和跨境物流组织能力，加强与对方口岸协作，进一步提升中欧班列通过能力；提升口岸服务能级和效率，鼓励口岸开发粮食保税、汽车保税、跨境电商、互市贸易等多种业态，健全口岸服务体系；持续深化国际贸易“单一窗口”标准版应用推广，推动拓展地方特色功能，提升服务效能，提供运营资金支持保障。四是强化国际物流产业业态支撑。发挥国际陆港区、中欧班列（乌鲁木齐）集结中心及边境合作中心等优势，开展跨境商品交易供需信息集中展示、交易、仓单、提单质押融资相关业务的前期探索，全面整合市场资源，打造跨境商品交易中心；鼓励大型专业批发市场拓展进出口功能，发展一批辐射西部的进出口商品专业市场；依据境外枢纽交通条件设计国际联运方案，搭建数字化一站式服务平台，在国内设立“中欧班列直营快通专柜”线上平台，建立数字通道。

（四）推动物流专业领域突破发展

一是补齐农村现代物流短板。与主城区距离较近的农村地区应加快构建城乡一体化物流服务体系，距离相对较远的农村地区可加快县域及农村物流集散网路资源整合，积极对接区域内重点物流园区和主干分拨网路；加快供销社、邮政快递、农村交通、电子商务等系统融合发展，推进县域主要邮件快件处理场所、农资配送中心、公路客货运场站、电子商务物流配送中心等集中布局，推动网点下沉、服务下沉，构建县乡村三级物流配送网路。二是加强冷链物流网路建设。围绕新疆生鲜农产品规模化、组织化生产和流通，加强国家骨干冷链物流基地和产销冷链集配中心建设，加快形成高效衔接的三级冷链物流节点；加强一体化服务，打造运转顺畅的供应链，支撑冷链产品产销精准高效对接。三是提升多式联运服务效能。针对新疆地域辽阔、物流运距长等特点，培育壮大多式联运，鼓励铁路、公路、航空运输企业与第三方物流企业合作组建多式联运专业化经营主体；充分发挥公路机动灵活的支线运输优势和铁路经济高效的干线运输优势，推动公路长途货运向铁路转移；围绕重点物流枢纽，大力发展以集装箱、半挂车为标准运载单元的多式联运，积极探索发展铁路多层集装箱运输等先进组织方式。

（五）培育物流高质量发展新动能

一是加强物流发展数字智慧赋能。打造智慧物流园区、智慧口岸、数字仓库等设施网路，开展全疆智慧物流枢纽建设试点，推进园区基础设施全方位信息化和智能化；加强交通物流公共信息平台、重点物流枢纽综合服务信息平台建设与功能完善，推动平台间信息互联共享，促进物流服务运行融合。二是提升区域物流一体化水平。推动乌鲁木齐都市圈物流一体化发展，支持乌鲁木齐都市圈内部开展国家物流枢纽或区域物流枢纽合作共建，实现分工协作与优势互补；强化北疆城市带物流和经济产业联系；结合城市带相关城市的主体功能和发展定位，以构建联通国内国际双循环的物流枢纽集聚带为基本方向，强化经济产业特别是开放型经济的紧密联系与分工协同，畅通城市间综合物流通道，完善区域间物流服务网路，同时形成与对内对外通道的有效衔接，打造点轴式城市带物流体系，形成极点带动、轴带协同的发展格局；提升南疆城市群物流互联互通能级，加强城市群内物流枢纽、物流园区、配送中心功能和业务衔接，推动国家物流枢纽的联合共建；引导城市群内部各类专业化物流服务集聚发展，建设具有互补性和差异化的物流产业聚集区。三是推动现代物流绿色发展。充分考虑仓库建设和运营对所在地环境的影响，鼓励企业采用标准化、绿色、环保、节能的物流仓储设备和技术，切实减少对周围环境的不利影响；鼓励生产企业、快递物流企业与回收企业共同发展逆向物流业务，提高循环经济发展水平。四是强化现代物流经济培育。依托国家物流枢纽、骨干冷链物流基地和区域物流枢纽，深化与上下游产业的分工合作，集聚整合现代物流和相关产业资源要素，实现规模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