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娜 程细玉
高质量发展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根据现阶段我国经济发展实际提出的科学应对之策。新发展阶段,西藏既面临和全国相同的主要矛盾,又具有自身作为边疆民族地区的特殊矛盾,只有全面深入贯彻新时代党的治藏方略,瞄准“四件大事”,把贯彻新发展理念与落实高质量发展的“三个赋予、一个有利于”要求结合起来,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用好用活用足中央给予的更多特殊优惠政策,才能推动经济结构优化升级,推进富民兴藏,实现高质量发展。
随着我国经济发展和产业升级,区域分工和产业分工加快,西藏主动融入全国一盘棋,加强了与内地经贸往来合作。通过产业援藏、招商引资,西藏的特色农牧业、清洁能源、藏医药、文化旅游、现代服务等产业蓬勃发展。进入新发展阶段,通过顶层设计、资源整合、提高品质、优化服务,打造富民强边的支撑产业,为西藏高质量发展奠定了产业基础。随着“一带一路”深入实施,西藏企业面向南亚和东南亚“走出去”发展,有利于西藏融入国内国际大市场。居民消费需求升级加快,发展动能和潜力不断释放,具备了融入国内大循环、国内国际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条件。
稳定的环境是保障西藏高质量发展的基本前提,持续发展是解决西藏一切问题的关键所在,必须统筹发展和安全,在保持社会和谐稳定的前提下推进高质量发展,用高质量发展的成果促进社会安全稳定。西藏是边疆地区,巩固边防和维护边境安全仍然是重要任务。近年来,面对国内外风险挑战明显增多的复杂局面,西藏边境地区发展基础弱、底子薄,支持边民长期稳定守土固边的政策保障需要加强。确保政治局势稳定,建设边境小康村幸福家园,推动边境地区高质量发展,富民强边任务重大、形势紧迫。评价西藏高质量发展成效,既要考量物质层面,更要考量精神层面,持续改善民生、凝聚人心,既要“管肚子”、更要“管脑子”,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需要持续加强。实现高质量发展、完成中央赋予的特殊使命任务,打牢维护稳定的物质基础,让群众在发展中看到变化、得到实惠,让市场经济观念淡化宗教消极影响。
信息技术及产业的快速发展在一定程度上消除了西藏地理位置偏远的阻隔状态,为西藏传统产业改造提升和新产业催生提供了重大机遇,实现了与各地更便捷高效的沟通交流。国家重大战略的深入实施,为西藏的发展注入了新动力,新一轮西部大开发将有力推动产业从沿海地区向内陆地区梯度转移,一些特色加工制造业项目将在内陆落地,从而促进区域合作和优势互补,缩小区域差距,引导人口从低水平分散转向适度有序集中。在外部机遇、自身有利条件和国家政策支持等多重有利因素影响下,借力科技和产业变革大潮形成后发优势,西藏大有可为。
定量分析西藏发展水平和质量,通过构建指标体系对西藏经济发展质量进行测度,作为衡量西藏经济社会发展质量的参考。
指标体系由基本面、要素质量、发展效率、增长动力、人民生活5个一级指标构成,并根据西藏发展特点赋予不同权重,选择15个二级指标,同样根据重要性赋予不同权重。计算2013—2018年指数,作为衡量西藏经济发展质量的参考。标准化方法为,全部指标区分正向指标和反向指标,正向指标xi*=xi/x2013,反向指标xi*=x2013/xi。xi*是标准化值,标准化值加权得出每个指标的指数,分指数加权汇总得出总指数。
表1 西藏经济发展质量指标体系
表2 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数
通过计算2013—2018年指数,结果显示,5年来西藏经济发展在取得一些明显进展的同时,也有一些指数下滑。
1.高质量发展指标稳定向前
总指数显示,2013—2018年,西藏5大类指标综合加权汇总指数呈稳定上升趋势,且上升速度较快,从2013年的100上升到2018年的136.66,年均达到7.3%的增幅,说明西藏经济发展的基本面稳定向好,发展质量稳步提升。
2.要素质量和基本面对高质量发展指标贡献较大
基本面指数从2013年的28上升到2018年的36.38,经济发展新常态下,GDP增长率有所下降,受此影响,CPI小幅下降,城镇登记失业率小幅上升,通货膨胀不明显,总体看,基本面在结构调整中稳定向好。要素质量方面表现突出,2013-2018年从14上升到38.63,5年来提高了24.63,年均增幅接近5%,要素质量指标衡量了人口受教育水平以及企业的科技研发投入,西藏在人力资源、智力投资方面取得很大进步,企业的科技投入不断提高,对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贡献较大。
3.经济发展效率逐步提高
社会劳动生产率逐年上升,且上升速度较快,说明每单位就业人口创造的GDP不断提高,劳动效率提高较快。西藏固定资产投资在国家支持下一直增长较快,2013—2017年固定资产投资占GDP比重均在100%以上(2018年固定资产投资方法制度变更,绝对量未对外公布),且稳定上升,相比全国非常高,但固定资本形成总额占GDP比重由8上升到8.8,表明投资效率在下降。
4.增长动力尚待提升
从社会总需求看,增长动力指数中,最终消费支出占GDP比重稳定上升,表明近年来西藏消费需求拉动发力,但投资方面,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增长率放缓,西藏以投资拉动为主的增长方式没有改变,需要国家进一步大力支持,同时吸引更多民间投资,形成新发展动力。
5.人民生活稳步上升
人民生活水平指数从2013年的22提高到2018年的25.55,民生随经济社会发展得到一定程度提高,但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缩小不明显,广大农牧民收入水平有待进一步提高。千人医院床位数从3.54提高到4.88个,稳定上升。居民住房方面,城镇居民人均自有住房面积从28.93平方米提高到32.05平方米,期间波动上升,由于原有基数较高,虽然有一定增长,但提高幅度不是特别明显,总体而言,从住房方面看,西藏的居住问题基本得到解决。
当前西藏实现高质量发展还面临诸多困难和挑战,创新驱动、区域协调、产业体系、基础设施、安全稳定等方面还存在很多短板弱项,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改革开放40年来,西藏经济增速很快,高于全国同期水平。1979—2018年西藏GDP年均增速达到10.5%,全国同期为9.4%。从经济规模看,2018年西藏GDP仅为1548.39亿元,纵向比较是自身改革开放之初的233倍,但同期仅占全国比重的0.2%,居全国末位。即使同全国其他民族省区相比,总量也是差距悬殊。西藏经济总量占青海、宁夏、新疆、内蒙古、广西的比重分别仅为51.6%、39.9%、12.1%、8.5%、7.3%。改革开放以来,全国各地都实现了长期快速发展,西藏经济发展起点低,易于形成高速度,同时由于基数小,在投资力度不断加大的作用下,拉动效果明显,所以能够相对容易地保持多年超过全国平均水平的高速增长,未来的上升空间依然巨大。西藏经济发展的强大内生动力还没有形成,外部依赖性没有改变,未来依然离不开中央和全国的大力支持。
经济高质量发展主要体现在质量、效率、动力的转变和提高上,既是路径抓手,也是目标任务,是最具时代性的要求。从三次产业结构看,西藏总体呈现出现代化产业结构的特征,但从三大变革要求的发展方式、投入产出、增长动力看,发展质量并不高。西藏第一产业产值占GDP比重明显下降,但长期以来农牧业效率提高缓慢,靠天吃饭的历史没有结束,机械化、规模化程度不高,农牧业科技水平及产品加工转化率比较低。第二产业产值比重提高较快,但整体产业基础薄弱,产业集聚度低,“小散弱”特点明显,新型工业化目标任重道远。第三产业产值占比最高,但以生活服务业为主,科技含量较高的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缓慢,服务工业的匹配度不高。从产业内部结构看,第二产业内部大类中工业和建筑业不平衡不充分也凸显出来。2013—2018年,西藏第二产业产值从270.78亿元提高到582.72亿元,占GDP的比重从32.7%提高到37.6%,形成了30多个行业门类,但工业与建筑业相比滞后很多,二者结构失衡比较严重,2013年建筑业与工业产值比例为3.2:1,2018年上升到3.6:1。究其原因,西藏经济增长方式以投资拉动为主,在以政府为主的大量建设活动中,投资扩张效果最为重要和明显,而工业受自然条件限制不足以支撑现代工业及制造业规模壮大,在政府和民间投资驱动力不足的条件下,工业发展相对建筑业就滞后很多,工业发展的先天限制条件极多。
从居民收入水平看,2018年西藏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别达到33797、11450元,人均可支配收入17286元,居民收入水平提高很快,但与全国相比,仍低于全国39251元、14617元、28228元的平均水平,三项指标占全国平均水平分别为86%、78%、61%,西藏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仍然突出。近年来全区农牧民家庭收入不断提高,但生产经营模式仍然以家庭劳动为主,主要收入来源四个构成中,家庭经营收入占比最大,非农收入占比在上升,拓展多元化收入空间有待提高。
经过多年发展,西藏多元化金融格局初步形成,但也存在数量少、规模小、实力弱、创新能力不足的特点,削弱了市场主体的直接融资能力。从经营业务看,金融机构传统业务多,综合业务少,开展了一些创新综合业务,但数量不多。西藏的银行以国有商业银行和政策性银行为主,因此承担的政策性业务较多,对宏观经济和国有经济提供了重要支持。但由于以国有大银行为主,货币市场、资本市场竞争性、开放性不足,也导致西藏的银行等金融机构处于封闭垄断状态,中小微企业融资难融资贵,资金缺口大。企业发展壮大需要多元融资方式,而银行贷款数量有限且门槛较高,有前景的企业要做大,股权融资非常重要,丰富资本市场提高直接融资水平,满足更多市场主体短平快融资需求,提高资金可得性,降低融资成本,成为当前西藏现代化经济体系建立的迫切要求。
科技创新是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最核心的驱动因素,西藏产业发展的创新能力有限、进展缓慢,技术进步贡献微小。据相关研究,西藏全要素生产率整体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和其他民族地区,把全要素生产率进一步分解为技术进步指数和效率改善指数,西藏与其他民族地区相比差距较大,从两个指标所体现的发展质量看,西藏全要素生产率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作用有限。加大基础领域的研发投入,营造鼓励技术进步的环境氛围和土壤,健全激励奖补的体制机制,应成为政府的主要职责内容。建立科技辅助及孵化空间和平台,为创业团队开拓研发思路、推动创意落地提供资源、人才、空间等一体化一站式帮扶,推动科技成果质量提升,畅通技术成果转化渠道,才能从根本上转变西藏经济发展方式,推动质量、效益、动力转变,实现建成现代化新西藏的目标。
立足资源禀赋加速绿色特色产业发展,坚持规模化、特色化、品质化方向,建设更好支撑西藏经济、区域协调、高原生态和强边富民的现代产业体系。
做大做强高原现代农牧业。围绕高原特色农产品基地建设战略定位,推动粮食、油料、绿色蔬菜、生态畜禽、绿色林果茶等优势特色种植养殖业绿色高质高效发展。提高藏粮于地、藏粮于技现代化、标准化水平,抓住乡村振兴机遇,把产业兴旺的重点放在产业链延伸和农村产业功能挖掘上,通过产品创意、业态创新,推进农牧区三产融合,拓宽增收渠道,把产业利润尽可能留给农牧民。
做精做优生态友好型绿色工业。依托西藏在清洁能源、矿产资源、藏药材等方面的资源优势,以提供更多就业创业机会为目标,以承接产业转移为重点,以精细化、绿色化和特色化为方向,做精做优绿色工业。一是壮大食饮品加工业。在巩固生产能力基础上,围绕产供销一体化,提高产品质量,拓展销售渠道,延伸产业链,提升价值链。二是做强清洁能源产业。科学合理开发利用清洁可再生能源是推动西藏经济绿色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保障,依托华能、华电、三峡等大型企业,重点围绕水光风等,启动澜沧江上游、雅江下游水电开发项目,规划建设中尼电网联网工程,推进与尼泊尔等周边国家电力互联互通,将西藏努力打造成重要的国家清洁能源基地。三是升级建筑建材业。以石材加工、水泥及水泥制品业为重点,推动绿色新型建材研发推广,力争区内建材产业规模开发利用实现供需基本平衡。四是做优天然饮用水产业。目前行业中企业数量多、规模小,运输成本高,销售渠道窄,出现部分产能过剩,以要素整合、品牌培育、拓展营销、完善产业链为重点,挖掘优势资源潜力,加快培育壮大本土企业或引进有实力的大企业,力争在全国天然饮用水行业中占有一席之地。五是做大藏药加工业。推动中(藏)药材、藏成药医药企业集聚发展和技术创新,培育做大重点骨干藏药企业,促进标准化、品牌化发展,提升行业整体水平,加强品牌宣传推介,开拓国内国际市场。
大力发展生态旅游业。西藏旅游业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但目前西藏旅游只限于一般的观光旅游,徒步旅游、登山旅游、探险旅游、特殊项目旅游、体育赛事等还未得到有效开拓,旅游购物、娱乐项目等空白点很多,住宿餐饮等民族特色浓厚,但服务设施和服务质量较差,远不能满足游客多样化的体验需求,加之季节性强,基础设施匮乏、管理服务水平低,距离打造世界旅游目的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打造世人向往的旅游目的地,提高产品品质和接待能力,急需构建旅游产品推介、咨询、服务等一体化信息平台,拓展和丰富旅游体验,开发绿水青山美丽乡村和红色旅游,积极吸引民间资本和外资,在发展中逐渐克服和解决自身积累不足和投资有限的缺陷,努力实现全域旅游目标。
佩鲁经济增长极理论认为,不同地理区位的经济增长速度不同,增长势头往往集中在某些大中城市,依托主导部门和创新行业,其单位面积产出远高于其他地区,形成发展中心和增长极,最积极的影响是对周边地区形成扩散效应。将地理区位打造成经济区位,通过实施优先发展政策,聚集资金、人才、科技等要素资源,加快特色产业群集中集聚。西藏人居分散,区内市场狭小,商品集散困难,通过发展壮大城镇才能带动要素集聚、带动关联产业,要素适度集中是产业起步和发展的基础,人口适度集中最为关键,因此人口在一些地方有限退出,在西藏具有战略意义。
在空间结构上,依据主体功能区划,以拉萨作为核心增长极,发挥引领带动作用,提高辐射扩散效应。加强设施联通,推动交通便捷、配套完善,打造“五城三小时经济圈”,协同推动五城发展。加快开发山南江北新区,打造雅江北岸沿江百亿百里产业生态走廊建设;夯实日喀则作为面向南亚开放的前沿和物流中心的基础地位;林芝在良好发展基础上打造生态旅游、休闲度假、康养基地,提高颜值和气质;阿里、那曲高海拔生态脆弱区着力提升生态功能,在保护中推动绿色发展。川藏铁路沿线提前谋划城镇产业布局,连点成线,扩线成面,依托川藏铁路大动脉带动一批重点工程建设,拓展川藏铁路功能,在交通运输基础上带动铁路经济带发展繁荣,壮大基础产业,提高城镇集聚各类资源的能力,携手成渝双城经济圈进而融入长江经济带,强化区域合作,深化东西部协作。加快边境沿线发展带建设,改善边境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现状,繁荣边境城镇、边陲小镇和边境小康村,巩固国家边境安全,支持发展边境贸易,完善边民补贴政策,推进兴边富民。
西藏正处于现代经济发展起步阶段,增加人力资源开发投入,是进入现代经济全面发展并尽快跟上全国发展步伐的重要途径。西藏经济结构中现代产业比重在上升,要求具有现代文化素质的人力资源与之相适应,为现代产业集聚和建立增长极提供人才支撑。西藏人口增长快,劳动力占总人口的70%,负担系数小,今后二十年内,现代产业发展有足够的人力资源,农牧区待转移劳动人口数量多,农牧民主动寻求产业间转移的就业机会非常迫切。城镇化是现代化发展的必然趋势,发达的二三产业是城镇化加速的主要推动力量,农牧区劳动人口将随现代产业发展而迁移,人口向城镇转移成为必然,提高岗位技能培训效果,为现代产业转移和集聚做好人才积累准备,推进城镇化与经济同步快速发展。
现代教育和培训是提高人力资源科学文化素质的重要手段,当前西藏教育培训的调整速度慢,生产性行业的教育培训滞后。西藏现代经济发展中,高级人才数量有限,大多是初、中级人才,数量虽多但仍无法满足现代产业发展的需要,劳动力培训面比较窄,尤其是生产一线的技术人员培训十分薄弱,距离现代产业发展的技能要求相差较大,限制了产业调整升级。现代职业教育和生产技能培训应该在西藏教育中占重要位置,根据西藏经济结构、产业结构、职业结构调整变化及发展趋势,对现行教育结构和模式做出调整,培养多样化、多层次人才。除加紧培养、提高本土人才外,引进人才应是当前开发人力资源的一条捷径。
完善生态补偿制度,提高民生福祉。良好的生态环境是最普惠的民生福祉,生态补偿制度是国家保护生态环境的重要举措。多年来国家在青藏高原持续加大投入,建立了重点生态功能区转移支付、森林生态效益补偿、草原生态保护补助奖励、湿地生态效益补偿等生态补偿机制。2008—2017年,中央财政分别下达青海、西藏两省区重点生态功能区转移支付资金162.89亿元和83.49亿元,补助范围涉及两省区77个重点生态县域和所有国家级禁止开发区。西藏将生态保护与脱贫攻坚有机结合,生态补偿机制不断提标扩面,安排70万个生态保护岗位、年人均补助3500元。下一步,将进一步完善森林、草原、湿地、水生态、重点生态功能区生态综合补偿机制。
壮大绿色产业,带动富民利民。立足西藏生态环境和自然资源优势,推动生态农牧业、天然饮用水、清洁能源等产业发展,积极发展生态旅游业,建好森林、草原、冰川、湿地、地质地貌旅游区。鼓励农牧民参与生态工程增收致富。着力实施重点生态工程,带动农牧民参与乡村人居环境综合整治、饮用水水源地保护、土壤污染防治等。下一步将深入实施生态文明高地建设,“两江四河”造林绿化工程、山水林田湖草沙冰系统治理工程,带动广大农牧民群众积极参与生态保护工程增加收入。对于一些生态功能非常重要、生态环境十分脆弱、高海拔地区,为有效保护生态环境,实施生态搬迁、转产就业,让生态保护带动富民利民更加有效。
西藏与南亚邻国宗教联系广泛,特别是与尼泊尔、不丹在民俗风情、消费习惯等方面相同相似性,西藏的土特产品等受到周边国家的欢迎。历史上,西藏与毗邻各国有各种传统贸易关系,边境贸易往来频繁,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了双方边民生产生活需要,形成互通往来、优势互补的民间贸易、互市贸易。在传统边贸基础上随着人员增加和交易额上升,边境贸易市场逐渐固定下来,交易主体由最初的边民逐渐发展形成国营、集体、私营、边民多样化主体,金融市场也有所发展,由此带动一批边境城镇快速发展繁荣,如普兰、亚东、樟木、吉隆等,即使在没有固定市场的地段,贸易活动也比较频繁。边贸市场的发展,活跃了边境地区经济,带动工、交、商、服务等第二、三产业综合发展,对增强地方财力发挥了重要贡献,边民收入大幅增加,地方税收大幅提高,边民开阔了视野,商品观念和开放意识日渐提高。西藏现有21个边境县,随着国际关系的改善,应坚持内向、外向并重,以全国大市场为后盾,面向南亚,以边贸为突破口,通贸兴边,改进互贸通关效率,促进边境振兴。
紧抓“一带一路”建设高质量发展重大机遇和川藏铁路建设重要机遇,发挥联动内外的区位优势,形成以开放促发展、促边境安全稳定的新格局。从全局的高度研判西藏在国家面向南亚开放中的地位,强化顶层设计、科学规划布局。随着南亚地缘政治经济格局改善,努力开展对南亚国家贸易往来,走外向型道路大有潜力。环喜马拉雅经济合作带建设,为未来扩大各国经贸合作提供了基础。争取中尼跨境铁路早日开工建设,打造吉隆口岸升级版,加快建设中尼跨境经济合作区,在拉萨、日喀则等地探索建设面向南亚开放的“无水港”,不断提升中尼旅游文化交流合作。随着进出藏大通道进一步完善,西藏有望成为国家对外开放和国际交往的前沿窗口,这将促使西藏加快发展临空经济、铁路经济,加快推动一批特色商品和农牧产品走向全国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