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伊伊
复旦大学
张 政
北京师范大学
2006年,杰夫·豪(Jeff Howe)在美国《连线》杂志首提“众包”概念,之后众包翻译(crowdsourcing translation)作为其中一种网络翻译模式,让众多网络用户共同参与到翻译工作中,以此提高翻译效率。
译言网①译言网主页http://cdn.yeeyan.org/(2019年1月10日读取)。创建于2006年,是国内最大的译者社区和众包翻译平台,拥有701,743名注册用户,累积发表译文462,299篇(截至2022年1月12日)。用户可自由挖掘并翻译外文互联网精华,点评翻译作品,建立或加入专题小组进行协作翻译与知识分享。2008年汶川地震期间,译言网出版《地震救灾手册》仅用一周;2011年,译言网在30天内组织完成了《史蒂夫·乔布斯传》50万字的翻译工作,实现了中文简体版与英文版同步发行。这些案例成果表明,译言网整合民间分散的力量,有效地进行组织和产出,成为一种新的网络众包翻译模式。2012年,译言古登堡计划(Yeeyan Gutenberg Project,以下简称“计划”)推出多语种、开放的协作翻译项目,旨在使图书协作翻译的流程和机制产品化、线上化,从而缩短翻译周期。该计划成为一种网络时代的翻译协作模式。其中,古登堡计划(Project Gutenberg)②古登堡计划主页http://www.gutenberg.org/(2019年1月10日读取)。是1971年由美国伊利诺伊大学学生迈克尔·哈特(Michael Hart)创始,以电子化形式提供版权过期而进入公有领域书籍的协作计划,主要提供公版图书(Public Domain)、知识共享协议(Creative Commons,下文简称CC)类图书以及可开放传播但有限制的作品。
当前,已有贾立平(2016)、肖超(2016)、朱琳(2016)、张慧玉、杨晰雯(2020)等人分别介绍并研究了以译言网为例的众包翻译模式、伦理与应用等内容,但暂无学者考察以译言古登堡计划为例的众包翻译的实际推行效果。因此,本文首先从该计划的负责人与译员筛选、质量保障、激励机制入手,结合其官方推送现状、特殊项目与用户推荐,统计其电子版、纸质版的出版现状,最后从管理模式、专业水平、发展态势等三个方面提出改进众包翻译模式的建议。
译言古登堡计划具有独特的负责人及译员筛选流程、翻译质量保障措施、适度激励机制,从而维持计划持续进行。
译言古登堡计划流程见图1。从组织形式看,众包翻译以互联网平台为依托,形成以翻译任务为中心的庞大的离散式结构,志愿者通过协约与发包者建立互动关系,志愿者之间围绕翻译任务相互协作,构成了一个复杂的协作网络(胡永近、武艳芹,2018)。
图1 译言古登堡计划流程
“计划”中的每本书均由古登堡编辑筛选项目负责人,负责考察报名者的编辑、出版、翻译、语言、作品、专业领域、教育背景、工作经历等状况。
随着计算机网络技术的发展,翻译模式已从“作者→译者→读者”单向或者有限的传播变成了“作者→译者→译文→网络→读者→网络→译者”的多向度、多模态、往复循环的传播模式(张政、王赟,2018:318)。“计划”作为多人分工合作的翻译项目,个体译者更需配合其他译者互校、互审、互查、互纠,从而保证翻译的整体质量。译言社区组成的精评师团队将对译稿进行抽查验收。质检合格的图书则自动进入电子出版流程,并寻求纸质出版。电子书的出版周期为两个月以内,纸质书依据出版社情况而定。
随着众包翻译的发展,专业翻译者与业余翻译者之间的界限日益模糊,也可能挤压专业翻译者的生存空间,导致其产生身份危机(翟香荔,2015)。同时,网络翻译机构可以聘请传统翻译机构中的专业人员进行指导,对翻译实践中的注意事项和易犯错误加以分析和规避,旨在全面提高翻译质量。
信息技术赋予“计划”互动迅捷、自主开放的优势,使译者在选择翻译文本、风格、策略等方面的主体地位大大提升,而且使普通的读者挑战传统译者的权威,取代传统译者的中心地位并呈现出有力的群体主体性特征(徐岚,2014),比如,试译稿经筛选后对外公开,供用户对比、讨论。而在网络翻译批评中,不同主体间的对话可以呈现观点的多样性、标准的多样性以及角度的多样性,同时也可使不同批评主体间相互理解、相互沟通,避免了片面的认识和批评,为翻译批评的成熟和发展奠定了基础(王一多,2015)。
“计划”采取物质和精神的激励机制。物质激励主要表现在:作品净收入的50%归运营方所有,10%归项目负责人所有,40%归译者所有,多个译者间的分成比例原则上根据工作量决定。由于译言网的用户兼具读者和译者双重身份,“计划”鼓励用户推荐优秀文学作品,正式上架后推荐人可获赠书籍;译言网还在周年庆活动中推出合作平台电子书打折、特价书、分享书评有礼、赠送多套“作家与城”系列纸质书与电子书等活动,这些举措有利于管理者和译者配合产出高质量译作。精神上的激励主要表现在:译者提交翻译作品后两个月内电子版图书便可上架,同时根据读者阅读、点评和爱好程度有机会谋求线下出版,这对翻译爱好者本身就是极大的激励。
为掌握“计划”自2012年以来的实际推行效果,分析译言古登堡计划官方推送的例行和特殊项目、用户推荐的翻译书目,或统计电子版、纸质版出版现状都是可行的考察途径。
2012—2021年,译言古登堡计划官方(ID:译言古登堡计划)共推出216期译言古登堡计划,发布1,055本图书的翻译任务。
由表1可知,“计划”推出的第一年受到广泛关注,2012—2013年官方计划推书数量从75本上升到最大值259本。之后,由于管理模式、盈利方式、译者权益维护、宣传推广等方面存在问题,推书数量持续大幅下降。2016年第三、四季度和2017年第一季度,“计划”由于进行整改,推书系列中断。虽然“计划”在2017年第二季度恢复,但第二、三季度的推书量仅为3本和7本。2017年年度推书量也跌至最低值,仅为50本。2018年各季度推书数量基本保持稳定,总量出现反弹,但2019年又呈现回落状态。2020、2021年则略有回升,但影响力不及以往。
表1 2012—2021年译言古登堡计划推书数量
(续表)
由表2可知,《网络财富》属于CC协议类图书,翻译作品将免费发布,译者无稿酬,但仍有2人报名负责人,223人报名成为译者,众包翻译的公益性特点可见一斑。而托马斯·哈代的《一双蓝眼睛》、马克·吐温的《三个陌生人》均为名家名作,吸引了不少负责人和译者。此外,恐怖、悬疑、破案类书籍长期深受读者、译者喜爱,比如,洛夫克拉夫特是20世纪影响力最大的恐怖小说家之一,而杰克·福翠尔笔下的“思考机器”范杜森教授探案系列标志着短篇黄金时代的最高水平;柯南·道尔塑造的福尔摩斯更是侦探小说中的经典。同时,译言古登堡计划还结合新冠疫情适时推出瘟疫主题类图书,比如,纳撒尼尔·霍奇斯博士的《恶魔之症》记录了伦敦大瘟疫期间的实况;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德国作家托马斯·曼的著名小说《威尼斯之死》以霍乱中的威尼斯为背景,而且已被拍为同名电影。
表2 “正在招募”项目
(续表)
在目前的众包翻译实践中,发包者、众包平台和接包者共同构成了翻译出版活动的主体。发包者一般为出版商或作者,经常会发包一些特殊项目,如表3所示。例如,“计划”受艾米·马拉什(Amy Marash)委托,发布招募其绘本《癌症如此有趣!》志愿译者和排版设计师的公告,图书收益则捐给国内为抗癌做贡献的公益组织。
表3 2012—2021年特殊项目
在2015年,“计划”发布“英美反奴隶制文学经典译丛与研究”书目,推荐了3本书籍。项目以中美高校科研合作为依托,为华语读者、学者及教师提供反奴隶制文学译本与研究素材。西安交通大学、西安电子科技大学、四川大学等高校的英文系及翻译硕士专业对该项目给予全力支持。项目负责人由教师担任。每部译本附有导读与教学指导,为学者、教师与读者提供文本历史、国内外研究成果汇编以及英美学者在课堂上讲授文本时常采用的方法,力求译本、教学、研究三者有机结合,尝试超越仅提供译本的传统译介模式。
网络时代带来交互功能革命性的变化,使得读者、译者、批评者三重身份可以互换。从目前众包翻译实践看,“用户创造内容”是指文本的翻译过程及其结果不再取决于传统意义上的出版商或作者,而是取决于用户的需求(胡永近、武艳芹,2018:96)。“计划”结合该现象,在项目首页设“推荐选题”专栏,并在2014年3月至2016年发布译言古登堡计划选题推荐反馈。如果推荐的书籍被采纳并出版,推荐人将获得赠书。如果用户自身为译者,通过试译还可参与翻译甚至翻译反馈,直至纸质出版,真正实现用户创造、讨论及传播。
2012—2021年,“计划”已上架583本电子书,另有171本书正在招聘负责人、译者,632本书正在翻译,总共可查询图书为1,438本。出版与传播的速度都远超传统纸媒翻译出版物,目前主要用于推广译言品牌,增强社会影响力。
3.4.1 电子版
网络翻译的兴起冲击了传统翻译作品的市场份额,虽然纸质翻译作品也会在电商等网络渠道中进行销售,但网络翻译占据线上市场需求的绝对份额,其低廉的价格是传统翻译作品难以抗衡的(初庆华,2014)。
每本书的界面除了“想看”“负责人招聘”“译者招聘”等栏目外,还设有“购买电子版”“购买纸质版”链接。所有完成翻译的电子书可同时上架亚马逊、豆瓣阅读、中国移动手机阅读基地、中信书院、京东电子书、当当电子书、掌阅、拇指阅读、百度阅读、字节社、Kindle、多看阅读、网易云阅读以及海外亚马逊、Google play、OverDrive、App Store等多个平台。
“计划”注重翻译多语种外国文学作品。所有书籍语种翻译情况见表4。
表4 2012—2021年译言古登堡计划翻译语种现状
由表4可以看出,英语书籍大幅领先,其次为日语、法语、德语等书籍。这表明译言古登堡计划与古登堡计划一脉相承,英语阅读者仍然占绝大多数。
3.4.2 纸质版
“计划”注重线上与线下内容出版的结合。线下出版主要是为了推广译言的品牌和增进社会影响力。一般而言,“计划”会根据电子版图书销量和读者评价决定是否推出纸质版。
由于纸质出版周期较长,“计划”大多数纸质图书的出版时间在2014—2017年,其中最早出版的纸质书为2014年2月时代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布朗神父探案集:小村里的吸血鬼》。近年许多决定出版的书籍还处于签署合同状态。根据不完全统计,2014—2017年译言古登堡计划纸质出版数量如表5所示。
表5 2014—2017年译言古登堡计划纸质出版数量(不完全统计)
值得一提的是,在已出版的纸质书中,不乏用户推荐的成功案例。尤其是2016年,由用户推荐并出版的图书占比高达75%(见表6)。其中网友StephanieSays推荐的Edinburgh: Picturesque Notes由“计划”引进,首次翻译成中文《爱丁堡笔记》,在豆瓣阅读、字节社、百度阅读、拇指阅读、掌阅、京东、OverDrive、Kindle、当当、网易云阅读等出售在线版,并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分别在当当、亚马逊网上售卖。
表6 2014—2017年纸质出版数量及用户推荐并出版占比(不完全统计)
除了已经出版的图书外,“计划”还公示了一系列由用户推荐、已上架电子书且已签约出版社但暂未正式出版的书籍,比如,在国内首译的《小埃达》已与上海社会科学出版社签订纸质出版协议。
“计划”理念新颖、流程独特,不失为新形势下网络众包翻译的一种新尝试,但推广效果没有达到其基本预期。本文从其管理模式、专业水平、发展态势等方面进行分析,希冀助益推广这一新的众包翻译模式。
译言网在用户体验与网站管理方面略显不足。“计划”长期招募负责人、译者,筛选时侧重考察翻译能力,这种方式打破了翻译行业的精英垄断,使更多读者、“草根”译者有机会接触、翻译书籍,但网站的技术支持严重影响了用户体验。译者在上传系统中容易丢失译稿,导致浪费了不必要的人力、精力与时间。
在网站管理方面,笔者尝试对“计划”翻译的图书按照主题、内容进行分类统计,发现译言网首页已经以“知识共享”“童话”“女性”等在内共计28个“热门标签”的方式进行初步分类,但标签的分类、设置、管理混乱,界限不够清楚,存在重叠或者并列现象,比如,“文学”“小说”标签属于包含关系,却将其设置为并列的两个标签;而“德语”“日语”“俄语”“法语”“英语”等标签完全可以归入“语种”标签后再细分。图书漏加标签的现象也较多。比如,《流苏房间》一书共设“小说”“文学”“推理”“解谜”4个标签,但按照语言分类,还应当添加到“英语”标签下。网站并未公布所有的图书信息与分类,这不利于出版书籍主题类型的实际统计,而搜索无法全尽,也不利于用户进一步了解“计划”的推行现状。
此外,用户虽可通过“纸质出版”关键词查看已出版书籍,但更新滞后,或因电子版与纸质版书名不一致导致网页链接失效,比如,当前“计划”推出的许多书籍是2013年就已经在招募负责人、译者的旧公告,但具体翻译进程与推行现状并未更新且未透明化,全部信息均垄断在“计划”一端,用户非常被动,互动性体验评价不高。因此,“计划”应当重新统计、整合书籍信息,及时更新翻译进度或者出版现状,并提高读者书评统计与长期追踪能力。
当前所有的译言古登堡计划、稿费结算公告、特殊项目都通过ID为“译言古登堡项目”的工作人员发布,同时该账号还负责用户答疑等后续工作,容易出现反馈不及时或者索性回避用户提问的现象。网站维护的自律性与外部监督有待加强。
“计划”不少上架书籍由多位译者合作翻译完成,比如,2014年出版的《布朗神父探案集:小村里的吸血鬼》是由四人合译。这些译员虽经层层筛选脱颖而出,但因能力参差不齐,文笔风格难以统一。一部作品参与人数越多,情况越难把控,这也是合译长期遭人诟病的原因之一。而“计划”出版的纸质书大多以网友集体翻译居多,风格抵牾在所难免。
鉴于此,“计划”应要求译者具备计算机翻译辅助(CAT)工具使用能力。在“计划”启动前,负责人应该充分利用CAT的相关功能,统计高频词汇和高频句子(张政、张少哲,2012),统一术语与风格,以节省时间与精力。同时,“计划”应加强更为高效的桌面版或者云端版CAT工具实操练习,提高多人合作翻译项目的速度与质量(陶友兰等,2021)。
此外,译员、负责人和质检应加强自我要求、自我管制,具体包括加强双语转换能力,扩充知识储备,拓展专业领域视野。同时,还应强化网络翻译批评和督促,达到全方位监控。
众包翻译者多出于爱好、兴趣等内部动机(陆艳,2020),或因奖金、物质奖励等外在动机参与活动。比如,“计划”组织译者完成了《癌症如此可笑!》《造梦工厂》《新媒体》等公益项目。当前,译言图书项目筛选专业译者,已与出版社签订了多份纸质书协议。但基于Web2.0网络分众的思想和用户主动参与创造价值的理念,该模式在商业价值上比较薄弱,对于用户而言,其个体创造性和劳动价值难以体现,也容易造成用户劳动被剥削的问题(朱琳,2016)。实际上,电子书与纸质书籍出版稿费支付本身具有一定的滞后期,有时数月甚至数年后都无法收到稿费。王少爽也指出,“借助众包翻译模式,本应由企业承担的翻译成本被转嫁给了‘志愿译者’,而企业却从翻译中‘不劳而获’”(2014:62)。
“计划”在筛选、线上协作翻译以及商业化中都经受长期考验,但是外界对其认可程度仍然不高,或者对其合作方式、获利方式存在误解,说明其在宣传、推广、营销等方面并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2012—2021年,笔者仅能找到4篇相关媒体报道(见表7),可见其数量少,影响力弱。
表7 2012—2021年译言古登堡计划媒体报道
鉴于此,“计划”应首先利用网络、微信、自媒体等渠道,实现线上线下同时推进,提高其在公众,尤其是在校大学生中的知名度。比如,可积极谋求与高校产学研项目进一步合作,开设翻译实践基地,凝聚高校翻译爱好者的力量,提供交流平台与实践机会,实现双赢;还可加大在外国留学生中的知名度。这样做的好处:一方面可吸引其推荐更多优质外文图书;另一方面,译言网作为国内最大的翻译众包平台,长期积累了大量丰富的众包汉译实践经验,可在此基础上逆向考虑如何利用外包形式推行中译外项目,从外国留学生中选取优秀的中译外人才。
另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是,许多用户在好奇与新鲜感过后,兴趣会逐渐降低,因此应注重维持参与者的热情,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改进。
(1)翻译主题聚焦热点。结合国内外热点话题、热门书籍以及社会现状组织众包翻译活动。同时,结合读者群体进行调整,挖掘新的目标消费者。比如,《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战略研究报告2021》表明我国老龄化程度提高、速度加快,“计划”可以结合这一情况引入国外相关主题书籍组织众包翻译活动。“计划”还应提高统计读者书评与长期追踪的能力,结合消费者需求与市场需要不断调整、扩充、完善出版“计划”。
(2)改善译文出版模式。传统翻译出版具有把关严格、运作模式成熟等特征,而译言网作为翻译社区与翻译平台,应结合自身优势实现传统翻译的媒体化。“计划”在电子版转纸质出版中面临很大挑战,因此在引进时须注意结合时代主旋律,提高对主题、内容的把关力度。同时,结合传统翻译出版与网络翻译出版的特色,深化“计划”与各大网络平台、传统出版行业的对话、交流、沟通与合作。电子书市场竞争日益激烈,目前大多数电子书仍采用“纸书的电子版”或有声书这两种简单的出版样式,阅读量和销量欠佳。但随着5G甚至6G通信网络技术的发展,数字出版也应不断创新其内容、形式和传播方式。比如,借助富媒体带给读者更多阅读方式和互动体验,激发读者兴趣;改善电子书与纸质书的装帧设计,在已有社群的基础上,针对已出版电子书与纸质书的作者、主题与内容进行精准调研,瞄准读者需求与喜好,推出多类线上、线下文创产品。
(3)注重多模态互动营销。动用各类传统媒体与新媒体,构筑线上线下同步、新旧媒体融合的立体宣传格局。比如,可通过在官网、公众号、微博平台等记录电子或纸质书负责人、译者筛选、译文点评、设计、编校、出版过程中发生的故事,并开设书评连载模块,以线上有奖报名的方式吸引读者与负责人、译者展开互动,增强“计划”、译者与读者之间的黏性。
本文通过整理、收集译言古登堡计划的系列数据,考察其实施效果,发现其在管理模式、专业水平、发展态势、质量保证等方面存在不足,并提出改进管理平台、提高专业水平、改善发展模式等建议,从而为更好的众包翻译献计献策,增强众包翻译这一特色翻译现象在激烈的市场环境下的存活与竞争能力,丰富翻译生态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