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苏区主流意识形态大众认同的实践与启示*

胡梅花，郭 琼

(赣南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西 赣州 341000)

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其重要的工作。在党的百年奋斗历程中，党始终重视“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巩固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1]中央苏区时期，中国共产党主流意识形态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革命意识形态。主流意识形态大众认同，关乎民心向背、武装斗争的推进、革命政权的稳定。中央苏区主流意识形态大众认同的实践，有力推动了土地革命、武装斗争、根据地建设。十九届六中全会指出，“党群干群关系受到损害，党的创造力、凝聚力、战斗力受到削弱，党治国理政面临重大考验。”[1]中央苏区主流意识形态大众认同的有益探索，对新时代化解矛盾、凝聚共识、形成认同，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具有重要意义。

一、 中央苏区主流意识形态大众认同面临的挑战

中央苏区是党领导工农群众进行武装割据，建立苏维埃政权的局部执政实践区域。因地区封闭且为山区，加之国民党的虚假意识形态宣传，中央苏区主流意识形态与苏区封建主义、国民党军阀意识形态“日益走向尖锐的短兵相接”，[2]115中央苏区主流意识形态大众认同面临严峻挑战。

(一) 封建主义意识形态对中央苏区主流意识形态大众认同带来现实阻力

中央苏区主流意识形态大众认同首先面临的是群众思想落后。具体表现为：其一，封建家族观念浓厚。农村中“无论哪一县，封建的家族组织十分普遍，多是一个姓一个村子，或一姓几个村子”，[2]69大姓易操控一区域的政治、经济与文化。比如温、李、蔡、卢四姓掌控着宁都县城的政治、经济大权，[3]11农村封建家族观念甚浓，严重阻碍了苏区土地革命的推进。其二，封建迷信思想盛行。在统治阶级几千年的愚民统治下，苏区人民遇到部分无法解释的现象时，鬼神则为“最佳解释”。当地群众把遭遇的一切都归结于自己的命数。中央苏区迂腐的封建旧思想，对群众认同主流意识形态的政治引领，形成了各种思想障碍。破除不良社会风俗，重构社会秩序，改变群众落后思想，是推进中央苏区意识形态大众认同的必然之举。

(二) 国民党军阀意识形态给中央苏区主流意识形态大众认同造成困难

强大国民党反动势力“围剿”下的中央苏区，主流意识形态大众认同遭遇始料未及的困难。对于中国共产党的合法性地位，国民党军阀不仅矢口否认，而且极力展开一切压制中国共产党的措施与手段。当时的国民党南京政府从法律上宣称共产党为“非法”组织，并对于共产党进行的一切活动严加管控与抵制。此外，国民党军阀利用国家机器，在全国各地对中国共产党抹黑污蔑，人民大众开始忌惮红军，曲解革命的意义，从而对政治处于淡漠状态。对于宣传教育，国民党军阀在舆论导向上进行严苛管制，这不仅促使中共一切的出版物难以刊发，甚至思想言论亦被封锁。国民党意识形态与军阀封建意识形态相结合，豪绅地主利用家族关系欺瞒遮蔽了群众的阶级觉悟。同时，国民党的专政独裁、横征暴敛、纸币泛滥等一系列措施与经济运行规律背离，国民经济体系亦遭受打击，群众生活日益困苦。在这种白色恐怖中，群众的一番革命热忱被极力钳制。

面临国民党军阀的极力压迫，加之土豪劣绅等地主阶级的冷血榨取，苏区群众在政治与经济上遭受剥削与压迫，农民群众文化程度低下。在苏维埃革命前，赣南、闽西地带发展较为落后，群众的文盲率高达90%以上。[3]9因而原本文化程度不高的苏区群众在浓重的封建族系观念的桎梏下，希望站起来反抗而又不愿自发地参与且保卫革命。为在中央苏区完成新民主主义革命反帝反封建的历史任务，面对帝国主义、国民党军阀、封建地主阶级，中国共产党必须突破意识形态领域的双重挑战，实现主流意识形态大众认同。

二、 中央苏区主流意识形态大众认同的实践路径

“思想的闪电一旦彻底击中这块素朴的人民园地，德国人就会解放成为人。”[4]17-18为突破封建主义和国民党意识形态对群众的思想控制，唤醒苏区人民的革命意识，中国共产党采取一系列有力的措施，推进主流意识形态大众认同。主要措施有：

(一)以监察、法律制度强化中国共产党政治认同

在制度体系中，处于决定性地位的是政治制度。在中央苏区，中国共产党建立了一系列监察、法律制度以建设廉洁高效的苏区政府。

首先，建立了苏维埃民主制度，这一制度是加强苏维埃政治认同的根本举措。具体为以下几项措施：一是“政府工作人员由选举而任职、不胜任的由公意而撤换，一切问题的讨论、解决根据于民意”。[5]309二是重视群众享有监督、批评的权利。政府秉持一心为人民群众任职的原则，以获取群众的支持与认同。对于政府工作人员存在的过失、弊病，苏维埃群众都有权指出并发表自身的观点与看法，而且中华苏维埃政府重视建立完善的监督体系，初步形成了法制监督、审计监督、群众监督等。其次，严明法纪，惩治腐败分子。中央苏区苏维埃政府高度重视以法律制度反腐打贪。1930年3月颁布的《政府工作人员惩办条例》指明了“侵吞公款至300元以上、受贿至50元以上者实行枪决”。[5]87而且1933年12月颁布了《关于惩治贪污浪费行为》，这一条例对于贪污、挪用、浪费之罪名予以明确，并确定了量刑处罚标准。在当时腐败现象泛滥的状态下，这些条例具备极大的威慑力。最后，中央苏区的各政府机构领先落实精简高效的举措。行政开销的大幅度削减，更是减少了广大苏区人民的经济负担，亦将人民群众的需求置于最高位，这形成了政府与群众的良性互动。苏维埃这些制度的建立和实施，广大人民从受苦受难中挣脱而政治热情激昂，是党强化群众政治认同的关键保障。

(二)以土地革命运动引导主流意识形态理论认同

“能否满足广大农民对土地的要求，将从根本上决定任何政治力量的前途命运。”[6]220中央苏区时期，中国共产党主流意识形态宣传与土地改革运动结合起来。

中央苏区土地革命主要遵循两个步骤：一是打土豪、没收土地。在废除封建土地剥削制度时，毛泽东亲自指导兴国土地革命运动制定了《兴国土地法》，将《井冈山土地法》的“没收一切土地”改为“没收公共土地及地主阶级土地”，而且土地革命的关键目标精准规定为地主阶级和土地所有制，维护了农民的切身利益。《赣西南土地法》中具有了将土地分给人民的指示。它强调一切土豪劣绅、地主阶级的房产归苏维埃政府收取，而政府随即规划给穷苦的农民以及对土地具有需求的人民。[7]《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土地法》更进一步明确了没收土地的对象。利于贫雇农、中农的土地分配方法极大地鼓舞了绝大多数农民投身革命的热情，并减少了广大农民进行生产的消极性。二是分田运动。《赣西南土地法》颁布后进行了第一次分田运动，但这次工作做的比较粗糙，一些富农利用政策的漏洞投机取巧。因此在第二次分田中，对当地的土地以及人口再次进行考查记录时，侧重于贯彻“抽多补少，抽肥补瘦”原则从而对早先规划过的土地从头进行安排分配，并且对已经分配到土地的农民，苏维埃政府会给予他们土地证。[6]251在中央苏区，一系列土地法的颁布以及分田等土地革命运动的进展顺利，众多困苦农民脱离了封建统治的枷锁和专制统治，实现了“耕者有其田”的愿望。这一系列站在现实情况的角度、着重群众利益制定并落实的政策，很好地促进了农民对主流意识形态理论的认同。

(三)以移风易俗文化运动提高主流意识形态价值认同

新民主主义文化建设是中央苏区主流意识形态建设的重要内容，其实质是开展移风易俗文化运动以肃清陋俗文化，建立马克思主义革命意识形态。移风易俗文化运动旨在在困苦民众中传递共产主义的精神，以营造崇尚科学、构建民主文明、向上向善的社会风貌，肃清毒害人民的陋俗陋习。

首先，文化知识教育与人民群众的革命理想信念密切联系。一方面，“实行免费的义务教育，编制教材，开办报馆及各训练班，举办识字运动，以提高群众文化程度”，[8]是移风易俗的任务和目标，以强化人民大众对政治生态的认识，提升他们为革命目标奋斗的精神斗志，从而打破旧社会思想的镣铐；另一方面通过宪法法律法规保障苏区人民享有提升文化水平接受知识教育的权利，从而改造他们自身的农民意识，为“自身的解放而斗争”。

其次，以党风廉政建设肃清陋俗文化对党肌体的侵蚀，营造移风易俗的良好政治生态。中国共产党以马克思主义革命理论武装党员干部头脑，坚定他们的思想立场，强化他们的政治素养，从而以良好的精神风貌，更加主动地投入革命与奋斗中。

最后，党和苏维埃政府维护妇女权利和权益，废除迫害妇女的封建陋习。在苏维埃革命时期，以婚姻自由革除封建婚姻陋习、反对男女之不平等打破封建禁锢束缚、鼓励参政与生产提高妇女社会地位。这些重要方法取消了封建旧礼教对妇女的束缚，中央苏区推动着妇女成为为自身争取自由以及进行苏区社会建设的“伟大力量”。[9]中央苏区移风易俗运动充分彰显了马克思主义革命意识形态的价值优势，推动着人民群众的价值认同。

(四)以革命歌谣、标语运动创新主流意识形态话语认同

意识形态本质上属于上层建筑，它以虚空的方式存在于人类社会，人们无法直接找寻意识形态，却可以通过它的外部表现——意识形态话语——来接触和了解它。[10]依托有效的话语表达机制来创新主流价值观念的传递形式，是中央苏区推进主流意识形态大众认同的重要一环。

一是客家民歌和传统民歌中渗透革命理论。其一，革命歌谣蕴含马克思主义阶级观，激发人民群众的阶级意识，如《革命歌》《革命进行曲》《农民诉苦歌》等。革命歌谣以声音符号展现，映射工农群众斗争困苦之历程，容易引起广大群众的情感认同，使他们更加明确自己的阶级立场。其二，革命歌谣讴歌马克思主义代表人物，在军民传唱中增加亲近感，使苏区群众自觉地跟随共产党。如“于都山上刮春风，好得朱德毛泽东。老早单身一世穷，如今翻身日子红。”[11]其三，革命歌谣宣传党的主张和路线、方针政策，强化中国共产党存在的合法性。如《红军歌》《十大纲领歌》等，这些歌谣在各地广为流传，深谙其中寓意的人民大众亦不断明晰党和红军的根本宗旨。

二是赣南、闽西方言中革命理论的植入，创造出通俗易懂的标语口号。其一，苏区标语鲜明的政治倾向易激发苏区群众浓郁的革命情感。如标语“拥护中国共产党”“拥护苏维埃”等传递了人民大众的赤诚与热爱。其二，苏区标语往往缜密且有组织性地传播，利于保障标语的传播效果。由于受众面广，传播者众多，宣传部门既整齐铺排传播信源，亦注重在细微处加强传播管理。其三，苏区标语表现形式多样且通俗易懂，易被群众接受。如苏区标语将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寓于简单的传播形式中：“只有苏维埃才能救中国”“实行共产主义”等，这些标语与苏区的实际相结合，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地方化、易懂易记、易被群众接受。中央苏区革命歌谣和革命标语旗帜鲜明、通俗易懂地宣传马克思主义理论，实现了人民群众对马克思主义革命意识形态话语认同。

(五)以苏区俱乐部增强主流意识形态社会认同

苏区俱乐部是集宣传教育和文化娱乐等功能于一身，传播革命意识形态、开展政治动员的重要载体。通过俱乐部活动，中国共产党顺利地将全新的阶级话语传输给苏区人民，广泛培育了群众的斗争情绪，群众自觉认可中国共产党的政治理念，极大地增强了革命意识形态的社会认同。

一是寓革命意识形态于俱乐部宣教中以广泛培育斗争情绪。展览融艺术性与政治性为一体，能够营造强烈的革命氛围。在进行展览时，务必要选取具有革命意旨的物品，如“革命纪念品、教育用品、苏区特殊产品，及其他有教育文化意义的物品、课本、模型、挂图等”。[12]218墙报是群众直接斗争的工具，而且利于形象生动地表现党和苏维埃政府的革命理念。政治讲演内容无时无刻不凸显那时政治斗争的突击任务。苏区俱乐部等社会团体承担了提高广大群众政治文化水平、启发群众的阶级觉悟的重任。[12]63二是寓革命意识形态于俱乐部文体活动中以提高群众政治觉悟。“游艺股”以大众化的方式充分利用戏剧、歌舞、双簧、音乐等“表现发扬革命的阶级斗争的精神”，[12]220传播革命意识形态。比如中央俱乐部编制的许多竞争性游戏：“夺取南昌”“要团结”等，蕴含着强烈的政治性，党的革命思想随之浸入参加游戏人的内心。“文化股”通过一次次的识字、读报活动帮助群众循序渐进地接触、理解新的价值理念。“讲演股”利用各种集会进行政治演讲，向群众普及中国共产党的思想和革命任务以动员群众投身革命斗争。

三、 中央苏区主流意识形态大众认同的现实启示

党的十九大报告强调，要“不断增强意识形态领域主导权和话语权”，[13]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新时代，主流意识形态主导地位遭遇新形势，主流意识形态大众认同是防范化解风险、增强凝聚力、实现民族复兴的重要基石。党在中央苏区局部执政时期的主流意识形态大众认同实践，是一次系统、具体、成功的开创性探索，对如何强化新时代主流意识形态大众认同具有重要的启发作用。

(一)党的领导是主流意识形态大众认同的首要逻辑

坚持党的领导、坚强党的组织、强化勤政为民，是中央苏区主流意识形态大众认同的首要逻辑。中国共产党是推进主流意识形态大众认同的领导主体，其自身形象和建设状况，直接决定着主流意识形态对人民群众的引领力大小。中央苏区通过坚持党的领导，建立行之有效的监督机制，引导苏维埃工作人员带头坚持廉洁奉公，反奢崇俭，发扬苏区干部的好作风，得到了苏区人民拥护爱戴，实现了马克思主义革命意识形态的大众认同。

当前，主流意识形态领域国内外形势复杂，党着力解决领导弱化的问题，力破并举、激浊扬清。党的百年奋斗历程指明，“打铁必须自身硬，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关键在党要管党、全面从严治党”。[1]党要求并指出落实新时代党的组织路线，确保自觉履行并有效贯彻新时代好干部标准，以伟大建党精神涵养新时代党员干部的使命担当，具体要做到：一是党员领导干部应锐意进取，以身作则，以带动下级人员起示范引领作用。身体力行始终是党的优良作风，各级党组织务须确切贯彻实施意识形态责任制。注重旗帜鲜明讲政治，面对历史虚无主义、民粹主义等各种错误思想趋势的冲击，党员干部必须立场坚定，敢于斗争、坚决斗争。二是党员领导干部应重视自身思想涵养素质的锻造强化，保持清正廉洁。中央苏区的领导干部自觉接受人民监督，认真听取人民群众的意见，艰苦奋斗，不搞特权。新时代党的领导干部应深入群众，提高认识，纯洁思想，强化能力。三是引导各级部门工作者将人民的利益置于各项工作的首位并确切保障落实群众各方面的需求，做新时代主流意识形态的学习者、信仰者、实践者。

(二)民生利益是主流意识形态大众认同的本质遵循

“‘思想’一旦离开‘利益’，就一定会使自己出丑”。[4]286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关键，是能否解决群众最关心的诸如就业、医疗、住房、分配不公等民生问题，维护和实现广大群众的切身利益。“党中央强调，我们党来自人民、植根人民、服务人民，一旦脱离群众就会失去生命力。”[1]中国共产党围绕苏区人民诉求的实现、利益的满足，陆续开展了土地革命运动、动员群众参加政治活动，发展了文化教育体育事业，实施劳动保障和社会救济等，丰富了苏区人民的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生活，这些民生建设的成果赋予广大群众实在的物质利益和当家作主的尊严，激起他们对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的苏维埃运动的极大认同。

新时代党要“着力解决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和人民群众急难愁盼问题，不断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大人民根本利益”。[1]主流意识形态大众认同的举措：一是关注民生问题，回应群众的利益诉求。社会阶层的分化、利益关系的复杂要求主流意识形态作为社会上最大多数人利益的代表，必须建构在人民急切关心的利益与民生矛盾上，将群众的意愿诉求切实转化为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给予人民群众幸福感。二是关注群众生活的内在需要，健全民生制度。社会主义的本质决定了主流意识形态必须致力于追求公平正义、实现共同富裕。通过不断深化政治经济体制改革，坚持让发展成果惠及全体人民。规范收入分配秩序，建立利益补偿机制，完善社会保障制度，增强社会各阶层在国家和社会发展中的获得感。新冠肺炎疫情中，党对人民生命健康的重视、关切、保障，大大增强了人民群众对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

(三)创新驱动是主流意识形态大众认同的内在要求

首先是理论创新。“成功的意识形态一般都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内容体系，针对社会中的现实问题，它能够给出令人满意、信服的解释。”[14]中央苏区时期，党的土地政策历经《井冈山土地法》《兴国土地法》《赣西南土地法》《中华共和国苏维埃土地法》到《关于实行土地登记的布告》保证农民的土地所有权。这一历程正是契合了革命实践过程中不同阶段的现实需要，党在中央苏区的土地革命实践中不断总结经验，推动土地革命路线、方针、政策成熟，这促使苏区人民认识到中国共产党的政治主张，体现了党对土地问题的认识深化，最大程度上取得了农民的认同与支持。新时代，推进党的理论创新：一要基于新时代的伟大实践，完善与创新党的意识形态理论，赋予党的意识形态新的科学理念，推进党的意识形态不断创新发展；二要“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和大众化，主动回应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程中存在的问题并提出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15]三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理念。坚持党的大政方针与民众的现实需求密切呼应，使广大群众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活力与优势。

其次是话语创新。新时代主流意识形态大众认同，要不断创新话语表达方式，强化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力。一要有效转化理论话语，以通俗话语表达主流意识形态。即将抽象的理论、生硬的套话转化为具体的演示、灵活的说理，保证以通俗化的语言讲透理论，增强理论的亲和力；二要创新政治话语，以关怀话语传递主流意识形态。通过关怀性话语与政治性话语相融通，创新宣传党的政治主张、执政理念和路线方针政策，从而提升主流意识形态对于人民的亲近感；三要立足人民的话语智慧，以大众话语表达主流意识形态。“纸老虎”“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老虎苍蝇一起打”等都是在人民群众话语智慧的基础上对党的创新理论的形象阐述。新时代主流意识形态宣传教育，要充分吸收和运用人民的话语智慧，将主流意识形态内容有效地渗透到人民日常生活中。

(四)媒介融合是主流意识形态大众认同的时代选择

中央苏区时期，党和苏维埃政府在推进根据地建设期间，多用各类书籍、报刊等纸质媒介，开展红色歌谣、戏剧、舞蹈等群众性文化艺术活动，并以公共宣传栏等群众最熟悉的、喜闻乐见的生活载体和文化形式将马克思主义抽象理论进行传播，使马克思主义革命意识形态深入人心。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通过理念、内容、形式、方法、手段等创新，使宣传质量和水平有一个明显提高”[16]。当前，网络社会的崛起为人民群众主流意识形态大众认同提供了广阔的空间和技术平台。主流意识形态大众认同必须借助新媒体，使主流意识形态传播立体化。一要党管媒体，引导舆情传播方向以充分、合理地利用现有的宣传媒介。当前网络空间普遍存在多元文化的冲击，社会生态在多元价值观念中管控难度愈发增强。政府以及党的各级领导应自觉承担网络与社会空间治理的责任，对线上言语与行为把握重视，对线上媒体加以筛查管控；二要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的优势互补与融合。只有应势而动、抓住时机，从时、效、度着力，充分运用自媒体，将马克思主义理论，从单纯的文字转化为集文字、图像、声音和视频于一体的综合信息，从视觉和听觉的多重感知中增强主流意识形态的感染力。[17]三要发挥人才优势，铸就新时代的马克思主义网络宣传队伍，拓展马克思主义传播阵地。在党的领导下，培养精英队伍，积极鼓舞、依靠大众，从而借助网络各平台尤其当下较为热门的短视频媒介，向广大群众传递马克思主义，以视听载体的直观形象凸显科学真理的重要作用，以此开拓新时代主流意识形态大众化的“新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