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群效应对农民工市民化意愿的影响分析
——基于社会融合的中介效应

2022-11-25 06:39:58修京妮周毕芬方小姣
台湾农业探索 2022年3期
关键词:市民化意愿农民工

修京妮,周毕芬,方小姣

(福建农林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

农民工是指在城市务工经商,但依然保留农村户籍的群体。农民工为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和产业建设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是推动城镇化进程的中坚力量。《2021年新型城镇化和城乡融合发展重点任务》的通知中提出“协同推进户籍改革制度和城镇基本公共服务常住人口全覆盖,提高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质量[1]。”但就全国情况而言,推动农民工落户城市的政策效果并不理想,截至2019年底,我国常住人口城镇化率已达到60.60%,同比增长1.02%,但户籍人口城镇化率仅为44.38%,大约还有2.27亿农民工没有落户城市[2]。虽然2021年农民工总量已达到29251万人[3],但农民工的城市融入进程仍然比较缓慢,主要表现为大量的农民工在进城后受到社会歧视,不能平等地享受城市公共服务,心理归属感和身份自我认同上并不将自己视为市民,“身体进城,身份留村”的“伪市民化”现象日渐突出[4—5]。农民工市民化意愿的影响因素一直是学者们关注的热点问题。长期以来,户籍制度被认为是阻碍农民工市民化的关键制度安排,新户改政策出台后,在很多领域取得了显著成效,但是并未从根本上解决农民工市民化困境问题[6]。此外,有学者从宏微观层面进行研究。在宏观层面上,张文武等[7]研究发现城市规模与市民化意愿之间呈现出正U型的关系,农民工市民化意愿呈现出“两头大,中间小”的局面,在大城市和小城市中,农民工市民化意愿更明显,中等规模城市不明显;同时,农村社会保障体系已逐渐构成,优惠政策吸引农业转移人口回乡,阻碍了农民工市民化的进程[7]。在微观层面上,农民工个人属性因素如年龄、性别、人力资源、受教育程度等影响农民工市民化意愿。孟凡强[8]基于代际差异视角,新生代农民工受教育程度更高,其定居城市的意愿普遍相对老一代的强。梁贤等[9]基于性别角度研究,发现女性农民工的市民化进程比男性农民工更加缓慢,因为她们还要面临阶层、社会和家庭的陈旧观念。王春光[10]提出外出务工缩小了农民工的社会网络,城市的陌生感阻碍了他们的心理和文化融入,降低了农民工的市民化意愿。以上研究对农民工市民化意愿影响因素的分析比较全面,但都主要从外部的政策环境和个人禀赋出发。通过梳理发现,基于社会网络视角对农民工市民化的研究不够全面,研究同群效应对与农民工市民化意愿之间相互作用的文献更是少见。因此,本研究从社会网络出发,定量分析研究了同群效应和农民工市民化之间的关系,进一步探讨一线、二线及三线城市中同群效应与农民工市民化之间的关系;并引入社会融合,探讨其是否对同群效应与农民工市民化具有中介效应。研究选取的苏州、青岛、郑州、长沙、广州、重庆市九龙坡区、西双版纳州、乌鲁木齐等8个城市(区),从城市发展视角看,既有经济发展较好的一线大城市,同时又包含少数民族自治区城市;从地域分布看,包含了东部、中部和西部地区,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

1 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1.1 同群效应对农民工市民化的影响

群体偏好源于西方社会心理学。按照同群关系理论,社会生活中的个体总是寻求特定的群体成员,从而将自己分类。当个体将自己归属到某一群体时,他们会将自己与其他群体区分开来,并与自己的群体建立一种特殊的情感联系,而且在各个方面都与群体保持一致[11]。农民工进城后常常以血缘和地缘关系聚集在一起,居住在城中村,在工作和生活中也选择集体行动[12]。在创业方面,农民工也表现出同乡同业“扎堆”的就业创业特征。同群效应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农民工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甚至影响其市民化意愿。农民工作为弱势群体,其获取资源信息的能力弱,在信息不充分的情况下,他们会选择收集同群者的相关信息,使自己的行为趋于其他农民工的行为,以此来降低因信息不对称所带来的潜在风险,节约经济成本和时间成本[13]。具有市民化意愿的同伴群体会为其他农民工提供更多关于定居优势方面的信息,减少农民工因不确定的外部环境和行为结果导致的消极情绪[14]。与此同时,拥有市民化意愿的同群农民工就业状态稳定,就业信息网络发达,有利于农民工形成稳定的就业状态,获得稳定的经济收入,为农民工定居城市奠定经济基础。农民工群体在考虑定居或者落户时,也注重自身的城市融合的水平。城市级别越高,城市规模越大,农民工越容易聚集,与当地居民的隔离就越大,影响其市民化意愿[15]。城市行政级别越高,农民工与城市居民在收入、受教育程度、社会网络、社会保障制度等方面差距越大,农民工市民化的能力也逐渐提升[16]。由此提出假设:

H1a:同群市民化意愿对农民工市民化具有正向影响。

H1b:不同城市级别下农民工市民化的同群效应存在差异,同群效应对一线城市农民工的影响更为强烈。

1.2 同群效应、社会融合与农民工市民化的关系

黄敦平等[17]研究指出社会融合对农民工市民化意愿存在显著影响。目前,我国总体农民工仍处于低度城市社会融合阶段,其中农民工中的自雇佣群体(农民工老板和个体农民工)已进入城市社会融合的中期阶段[18]。周建华等[19]认为自雇农民工活动范围广、投入更大,与当地社会居民交往更紧密,应促进其社会融合,推动其市民化进程。Alesina等[20]发现在一定的空间范围内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会相互影响,周围人群的内心想法经常牵动个体心理的走向。那么,农民工群体中同伴的社会融入意愿越高,也越会推动农民工市民化进程。由此提出假设:

H2:社会融合是同群效应影响市民化意愿的中介机制。

2 研究设计

2.1 数据的来源

本文使用的数据来源于2017年中国流动人口动态监测调查中的流动人口问卷(八城市)(C卷),该问卷的特点是选取苏州、青岛、郑州、长沙、广州、重庆市九龙坡区、西双版纳州、乌鲁木齐等8个代表性城市(区)。采用分层、多阶段、与规模成比例的PPS抽样方法,以“在本地居住一个月及以上,非本区(市、县)户口的15周岁及以上(2002年4月及以前出生)的男性和女性流动人口”作为调查对象,调查样本总量为13998个。由于本文调查的是进城农民工的市民化意愿,所以剔除城镇户口的样本及缺失值,获得有效数量值7050个。

2.2 变量选择与描述

2.2.1 被解释变量 被解释变量为农民工市民化意愿。在已有的研究中,学者们选取了不同的指标考察农民工市民化意愿。王桂新等[21]以“是否转为城镇户口”作为农民工市民化的指标。秦立建等[22]采用多维的指标,以城市融入意愿、愿意长期居住城市、转为城市户口作为农民工市民化的指标。祝仲坤等[23—24]以长期留居意愿、户籍转换意愿、身份认同意愿作为农民工市民化意愿的考察指标。可见,无论采用单一指标还是多维指标考察农民工市民意愿,是否愿意将户口迁入城市始终是衡量农民工市民化意愿的重要标志。因此,以“如果您符合本地落户条件,您是否愿意把户口迁入本地?”对农民工市民化意愿进行考察,选择项“愿意”赋值为1,“不愿意”和“没想好”赋值为0。

2.2.2 核心解释变量 核心解释变量为同群效应。由于信息不对称,农民工获取准确信息的成本较高,因此农民工会采取“搭便车”的方式在群体中学习。农民工个体通过观察同伴的行为来推测和提取信息。他们不断地从同群者中获取信息,最终使个人行为与群体行为保持一致[12]。因此,同伴农民工的总体市民化意愿就是农民工的同群效应。为了突出个体层面的差异性,本文将调研所在社区内的全部农民工除目标农民工以外的其他愿意市民化的农民工数量之和与社区全部农民工数量相比作为变量定义[25]。

2.2.3 中介变量 中介变量是社会融合。本文以“我很愿意融入本地人当中,成为其中一员”这个问题对变量进行考察,将选项答案中的“完全不同意”赋值为1,“不同意”赋值为2,“基本同意”赋值为3,“完全同意”赋值为4,通过加总取均值的方法得到变量取值,取值范围在1~4之间,分值与农民工社会融合成正比。

2.2.4 其他解释变量 控制变量,主要包含个体特征、家庭特征、流动特征。具体变量含义与赋值如表1所示。

表1 变量含义与赋值

2.3 样本描述性统计

根据已有的文献研究,不同城市级别的农民工在收入水平、居住福利、社会保障、心理压力都存在差异,故农民工市民化意愿也有所不同。本文对不同城市级别的农民工进行分群体讨论,将样本中的城市群划为3个级别,一线城市(广州、重庆)、二线城市(青岛、郑州、长沙、苏州)、三线城市(乌鲁木齐和西双版纳州)。样本观测值总数为7050,其中一线城市为1487、二线城市为4416、三线城市为1147。根据描述性统计结果(表2)显示,全体样本农民工市民化意愿均值为0.369,一线城市农民工市民化意愿高于二线、三线城市,且其同群效应也高于二线、三线城市,说明城市级别越高,农民“抱团”特征越明显。二线城市农民工市民化意愿、同群效应低于三线城市,是由于地缘关系,三线城市城区较小,农民工联系也较为紧密,易聚集在一起生活。此外,可以发现一线城市农民工的同群效应为0.397,明显高于全样本0.361,体现出一线城市的农民工更愿意主动与城市居民交往。从个体特征来看,一线、二线城市农民工群体的女性比例明显高于三线城市,性别差异显著;从受教育程度来看,三线城市仅为2.991,明显低于一线、二线城市,文化程度较低;二线城市的已婚情况高于一线、三线城市;三线城市农民工自评健康均值1.221,显著高于一线、二线城市;一线、二线、三线城市的农民工就业身份均值相差不大,大多是自雇和受雇。从家庭特征来看,3个级别的城市同住家庭成员数量均值相似,二线城市的人均收入比三线城市高0.15左右。从城市特征看,一线城市农民工每月住房支出均值为6.632,二线城市的每月住房支出均值为6.840,显著高于三线城市的6.414,表明农民工群体更热衷于在经济发展较好的城市发展。而城市级别越高,生活成本也越高,一线城市与二线城市相比,一线农民工的经济压力更大因此会压缩自己的生活质量寻找价格低廉的房屋。社区是否提供健康档案方面,三线城市为0.347,二线城市为0.292,一线城市为0.233,表明相较于三线城市,一线、二线城市的农民工数量多、流动性强,其社区在提供健康档案方面难度较大。

表2 样本描述性统计结果

2.4 模型设定

本研究采用Probit模型进行定量分析,首先对全样本农民工市民化的同群效应进行分析探究,再根据城市级别,对一线城市、二线城市和三线城市进行对比分析。具体模型如下:

式(1)中,Yi表示第i个农民工的市民化意愿,为二值变量,si表示除第i个农民工以外其他农民工市民化意愿均值,衡量了第i个农民工的同群市民化意愿均值;Xi表示个体、家庭、流动控制变量。α、β、γ为待估参数,εi为随机误差项。

3 实证结果分析

3.1 基准回归结果

同群效应对农民工市民化意愿影响研究的基准回归结果如表3所示。第(1)列是全体样本中同群效应对市民化意愿的回归估计结果,第(2)、(3)、(4)列代表同群效应对农民工市民化意愿在不同城市中的影响结果。

从模型的估计结果中看,模型运行良好,4个模型的同群效应均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系数为正。全样本农民工同伴的市民化意愿每增加1个单位,农民工自身市民化意愿同比增加27.8%,表明同群效应对农民工市民化意愿具有正向的促进作用,H1a得到验证。这说明农民工会收集同群者的相关信息,参考其他农民工的信息来做出自己的决策,以此降低相应的风险。此外,从城市级别方面分析,一线城市农民工的同群效应为28.5%,二线城市农民工的同群效应为24.7%,三线城市农民工的同群效应为19.3%,呈现出依次下降的趋势,说明在大城市的农民工市民化意愿更受同伴农民工的影响,H1b得到了验证。

从个体特征层面看,性别、婚姻状况和就业特征的影响系数不显著,表明其对农民工市民化意愿没有影响。年龄对农民工市民化意愿具有负向影响,在三线城市的回归结果中P值均小于0.01,表明随着农民工群体年龄的增长,其市民化意愿越低,但这一消极影响在一、二线城市中并不显著。受教育程度的系数在1%的水平上正向显著,说明文化程度越高的农民工市民化意愿也越高,可能的原因是学历高的农民工其工作收入也相对较高,经济融入是农民工城市融入的最低标准。自评健康的系数显著为负值,说明自评健康对农民工市民化意愿存在负向影响。从家庭特征层面看,同住家庭成员人数和人均收入对农民工市民化意愿并无影响,相对于本村没有外出的农民来说,外出务工的农民工内心更加独立自主,较少受到家庭的牵绊与束缚。流动特征层面看,社区是否办理健康档案在1%水平上显著,办理健康档案对农民工市民化意愿具有积极作用,即城市社会保障制度的拥有,增加了农民工留城的意愿。

3.2 稳健性检验

为了保证实证结果的准确性,本文将替换原有的模型,使用Ologit模型替换前文的Probit模型。此外,替换原有的被解释变量,将“在今后一段时间,继续留在本地定居”视为有定居意愿,以此来检验回归结果的稳健性。回归结果如表4所示,替换后的模型在统计上依然显著,影响方向也一致。可见,本文的结论是正确的。

表4 基于变量替换的稳健性检验

3.3 同群效应影响农民工市民化意愿的机制检验

通过前文的分析,我们可以得出同群效应正向影响农民工市民化的意愿,然而这种影响是否通过农民工的社会融合发挥作用,现有研究尚未得出准确结论。理论上来说,同伴中农民工社会融入意愿越高,越会推动农民工市民化的进程。因此,同群效应对于农民工市民化意愿中可能隐含“同群效应→社会融合→市民化意愿”的因果链条,即同群效应导致农民工的社会融合出现变化,进而影响了其的市民化意愿。

Baron和Kenny[26]在1986年提出了因果效应逐步回归法,本文使用该法建立了中介效应模型,包括以下3个方程:(1)农民工市民化意愿模型,基于全样本数据,在加入控制变量的基础上,检验同群效应对农民工市民化意愿的总效应;(2)社会融合模型,分析同群效应对社会融合的回归,检验回归系数的显著性;(3)联合模型,分析社会融合变量加入后同群效应对农民工市民化意愿的回归,检验回归结果是否存在中介效应。具体模型的设定如下:

式中,Mi表示农民工的城市融合,城市融合变量属于排序数据,因此,公式(3)采用Oprobit模型进行回归,其余变量、参数及随机误差项与公式(1)一致。公式(2)、公式(4)使用Probit模型进行回归。

中介效应模型的逐步回归结果如表5所示,全样本(8)、(9)、(10)分别表示市民化意愿模型、社会融合模型和联合模型。市民化意愿模型的结果显示,同群效应明显提高农民工市民化的意愿。社会融合模型的结果揭示了同群效应和社会融合变量的关系:农民工同群效应越大,其社会融合越高。联合模型中,同群效应和社会融合均在1%的统计水平上具有显著性,说明两者均在影响农民工市民化意愿中具有积极作用。通过横向比较,从全样本(8)到全样本(10),将同群效应和社会融合加入联合模型后,同群效应对农民工市民化的边际效应从2.775降低至2.595。

表5 中介效应的逐步回归结果

参照温忠麟[27]等提出的检验中介效应的过程:依次检验全样本(8)中Si的系数β0,全样本(9)和全样本(10)中的Si的系数λ0和Mi的系数γ、方程(4)中Si系数δ,结果表明系数显著;最后,比较系数δ、γ、δ1,结果显示三者符号一致为正号,表明属于部分中介效应,且社会融合在同群效应和农民工市民化意愿的关系中所占的比重为0.179。

本文还利用Sobel法进行二次检验,进一步确认中介效应是否存在。结果显示,Z值为9.777,在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中介效应的占比与前文相差不大。此外,本文使用Bootstrap法迭代1000次后,结果显示直接效应置信区间为[0.8,0.9],不包含0,证实了部分中介效应的存在,即社会融合是同群效应影响进城农民工市民化意愿的途径之一。

通过逐步回归结果、Sobel法及Bootstrap迭代法的检验,证实社会融合在同群效应和农民工市民化意愿中发生中介效应作用,即农民工的同群效应通过影响其社会融合,进而影响他们的市民化意愿,存在“同群效应→社会融合→市民化意愿”这一因果链条,由此假设H2得到了验证。

4 结论与建议

本文基于2017年中国流动人口动态监测调查中的卫生计生动态监测调查数据,系统考察了同群效应对农民工市民化意愿的影响。本研究表明:(1)同群效应对农民工市民化意愿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同伴中市民化意愿越高,农民工自身市民化意愿也相应提高。通过替换变量、替换模型进行稳健性检验之后,结果基本一致。在划分城市级别后,发现一线城市农民工的同群效应显著系数大于二、三线城市,可知同群效应对一线城市农民工市民化意愿影响更为显著。(2)从中介效应模型的结果中看,社会融合是同群效应影响农民工市民化意愿的中间机制,农民工的同群效应可以通过影响其社会融合,进而作用于他们流入城市的市民化意愿,“同群效应→社会融合→市民化意愿”的因果链条成立。

基于上述结论,本研究提出如下政策建议:第一,发挥进城农民工所在社区的力量,拓宽农民工社交圈。通过人际交往、社区文化建设等活动,增加农民工与本地市民互动的机会,减少其与本地市民的距离感,缓解他们的心理压力,增强他们的城市融入感,从而提高农民工市民化意愿。第二,通过搭建社会参与平台,加强农民工与本地市民的互动。鼓励农民工参与本地的社会活动,增强本地市民对农民工的身份认同,打消农民工与本地市民的隔阂,让农民工意识到自己同本地市民一样,是推动社会进步和发展不可或缺的角色,强化农民工的主人翁意识。此外,以互联网为载体推出线上的社会参与平台,使农民工社会参与的途径不受空间和地域限制,促进农民工的身份融合。第三,完善以政府为主导的职业培训,提升农民工的工作技能。根据农民工现实的工作需求,有针对性地改善和更新培训内容;完善就业体系,从经济方面提高农民工的城市融入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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