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 野,曹达华,刘成城,王剑华
(深圳市科技创新战略研究和技术转移促进中心,广东 深圳 518000)
2020年以来,世界经济加速进入动荡变革期,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持续深化,重大颠覆性技术不断涌现。在“双循环”发展格局下,我国科技企业孵化器正处于转变发展方式、优化产业结构、增强市场竞争力的关键阶段,孵化器转型升级机遇挑战并存。
我国第一家孵化器于1987年诞生在武汉东湖,随后扩展至天津、广州、深圳、上海、西安等城市。旨在促进我国高新技术发展的火炬计划于1988年开始实施,我国孵化器迈上了全面发展的新征程。作为火炬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孵化器承担着发展高新技术产业、转化高新技术成果、孵化高新技术企业、培养高新技术企业家的重要使命。深圳孵化器以1989年成立深圳市科技创业服务中心为标志,开始实施相关工作,相对于深圳高新技术产业的规模和水平,深圳孵化器起步较晚。
目前主要研究成果集中在孵化器发展理论研究、孵化器评价指标的科学建立和孵化器运行绩效评价等方面。孵化器发展理论研究方面,杨义兵[1]认为孵化器能承担起创新创业与初创企业孵化的重任,在创新创业教育理论与企业实际落地方面都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是创新创业思想与企业实践的“桥梁”;王路昊等[2]认为我国大多数孵化器自身的“造血”机能不足,与风险资本之间的有效合作都较为缺乏,对在孵企业的分类管理代表着我国孵化器未来转型的一个必要阶段;郭立民[3]认为企业孵化器与风险投资休戚相关,资本化运作乃成败关键,建立强大的社会支持体系,不能使孵化器沦为房地产二次开发者。
孵化器评价指标建立方面,李恒光等[4]认为在科技企业孵化器绩效评价的实际运作过程中,绩效评价的主要影响因素可归纳为绩效评价环境因素、绩效评价要素因素和绩效评价过程因素3个方面;刘宁晖等[5]应用灰色系统理论,确定所选指标的权重和效果测度,计算并评价孵化器运营绩效;曾志坚等[6]应用模糊层次分析法,从科技企业孵化器持续发展服务能力的角度,对科技企业孵化器的绩效评价进行研究;刘艳莉[7]应用主成分分析方法,将原来众多具有一定相关性评价的指标,重新组合成相互无关的综合指标,建立孵化器绩效评价体系。
孵化器运行绩效评价方面,黄攀[8]认为不同背景孵化器的绩效差异性源于创办主体拥有的资源结构和价值导向;张炜等[9]认为孵化器服务项目与服务绩效密切相关,科技孵化器要按照创业企业的实际需求深化服务功能、建设投融资渠道;宋清等[10]认为软增值服务对孵化绩效的影响更为显著,在资源配置效率方面,企业性质的孵化器优于事业单位性质的孵化器。
综上,不少学者对孵化器展开了大量研究,但针对深圳孵化器的研究较少,仅有少量学者对深圳孵化器的发展状况、政策落实和问题举措进行了研究分析,缺乏扎实数据的全面支撑,解决方法未有效落到精准点位。本文数据源于《中国火炬统计年鉴》和深圳市科技创新委员会的《深圳科技企业孵化器年报》统计数据,对深圳孵化器各项重点发展指标进行比较分析。
从各项基本指标看,2016-2020年,深圳孵化器数量从149家增长至215家,其中国家级孵化器从17家增长至35家;在孵企业数量从3 448家增长至6 979家;2020年上市(挂牌)企业总数为21个。截至2020年年末,深圳共建有孵化器215家(其中国家级孵化器35家,占比16.28%),孵化器总面积达477.73万m2,平均孵化面积为2.22万m2。2020年深圳孵化器综合服务收入占比为18.10%(2019年为12.63%),投资收入占比为4.01%(2019年为1.78%),综合服务收入、投资收入占比逐年提升,孵化器转型升级初见成效。
从深圳孵化器在国内的地位看,2019年,深圳孵化器运营总收入达到38.54亿元,有效知识产权3.51万件,发明专利0.74万件,以仅占广东20.73%的孵化器和20.06%的在孵企业,贡献了广东省孵化器35.85%的收入、33.65%的有效知识产权以及40.22%的发明专利,孵化器收入更是达到全国孵化器总收入的8.57%。
一是助力初创企业获得投融资。孵化器借助政府支持或自有资金,或作为推介平台,直接投资或帮助在孵企业获得融资。2020年,深圳孵化器内当年获得投融资的企业有467家,较上年增长了30.45%;当年获得投资额52.94亿元,较上年增长了19.72%。2016-2020年,深圳每年获得融资的数量均在280家以上,当年获得投资额最高为61.30亿元,平均每家企业获得投资额1 100万元以上,极大地帮助在孵企业解决资金短缺问题。
二是在孵企业成为吸纳就业的有效渠道。孵化器是培育创新创业企业的摇篮,不断涌现的新兴企业为社会提供了丰富的就业岗位。2020年,深圳孵化器内在孵企业共吸纳就业123 765人,较上年增长8.93%。其中吸纳应届大学毕业生6 755人,较上年增长19.03%;吸纳留学人员的企业占比为8.40%;吸纳大学生的科技企业占比为8.60%。
三是在孵企业研发经费支出和研发强度保持高水平。尽管2020年深圳孵化器在孵企业研发强度(8.36%)较上年有所下降,但研发经费支出达到67.36亿元,高于2019年;此外,8.36%的研发强度水平也远高于我国企业的平均研发强度,同期中国企业500强的平均研发强度仅为1.61%。
四是在孵企业知识产权储备不断提升。知识产权对企业保护创新、项目申报、形象宣传、质押融资等方面具有重要意义,其中发明专利数量是企业创新能力和核心竞争能力的体现之一,知识产权数尤其发明专利数量在较大程度上反映在孵企业的运行质量和创新业绩。2020年,深圳孵化器内在孵化企业拥有有效知识产权达42 309件,较上年增长20.72%,是2016年的3倍多;拥有发明专利8 483件,较上年增长14.96%,约是2016年的3倍。
一是创新创业服务能力不断强化。从服务人员看,尽管2020年深圳孵化器管理服务人员较上年减少24.86%,但创业导师人数达到1 959人,较上年增加10.62%,创业导师对接企业7 375家,全面覆盖在孵企业。孵化器的管理职能逐渐弱化,创新创业的服务辅导职能强化。从辅导情况看,2018-2020年深圳孵化器对在孵企业的培训人次和开展创新创业活动的场次都保持较高的水平,2020年通过线上、线下结合等方式,对127 623人次的在孵企业人员开展了培训。
二是建设公共技术服务平台。2020年,深圳孵化器签约中介机构2 026个(较上年增长12.62%),对公共技术服务平台投资额为2.43亿元(较上年增长5.7%),公共技术服务平台开展公共技术服务获得收入7.25亿元(较上年增长148%)。依托为在孵企业提供的各类专业性增值服务,深圳孵化器逐步形成了自身特色和核心竞争力,取得了较大的综合性收益。
三是孵化器成为引才、用才、留才的重要平台。2020年,深圳孵化器自身吸纳就业2 947人,在孵企业从业人员123 765人(其中应届大学生6 755人、留学人员1 889人)。同时,依托“孔雀计划”、深圳创新企业大赛等平台,吸纳了一大批高层次人才和高校毕业生在深圳市内就业创业,成为留住人才、用好人才的重要抓手。
一是在孵企业获得投融资的数量及金额均有较大提升。2020年,深圳累计在孵企业6 979家,当年获得投融资的企业数量为467家,总金额为52.94亿元,较上年均有提升。同年,孵化器大幅引进社会资本,成立扶持在孵企业发展的专项资金,利用市场机制对创新创业企业加大扶持,新增孵化基金投资92.10亿元(较上年增长302%),获孵化基金投资的在孵企业数为180家(2019年为182家),在孵企业年均获得基金投资额大幅增加。
二是行业龙头企业主动投身孵化器建设。大企业孵化器有效促进了中小企业与大企业的融通发展,为中小科技企业拓宽了创新资本融入路径,增加新产品市场化的可能性。如华为技术有限公司发挥自身技术优势,联合深圳市政府设立了鲲鹏产业源头创新中心,致力于孵化场景的云服务建设,提供鲲鹏云资源、技术支持、联合创新、标准制定、测试认证、人才培养等公共服务,现已适配企业236家,培养相关人才1 800余名。
三是各类孵化器多元并进、蓬勃发展。2020年,深圳215家孵化器中,有事业单位性质孵化器12家(全额拨款6家、差额1家、自支自收5家),企业性质孵化器202家(其中私人有限责任公司105家、国有企业26家),社会组织机构1家,新增了股份合作企业、国有联营企业、国有独资企业、私营合伙企业、港澳台商合资或独资经营企业、中外合资经营企业等类型。从基本指标看,事业单位孵化器平均利润为1 004万元,平均使用面积为19 491 m2,年均毕业企业数量为6.75家,有专业型孵化器2家,占事业单位孵化器数量的16.67%;私营企业孵化器平均利润为203.57万元,平均使用面积为22 254 m2,年均毕业企业数量为4.79家,有专业型孵化器48家,占企业性质孵化器数量的23.88%;国有企业孵化器平均利润为1 015万元,孵化器平均使用面积为30 548 m2,年均毕业企业数量为10.54家,有专业型孵化器5家,占国有企业孵化器数量的19.23%。尽管企业孵化器,特别是私营企业孵化器的综合指标弱于政府资助的孵化器,但其数量较多、入孵门槛相对较低,吸引了众多草根创业者,成为政府孵化体系的有效补充。
一是高校孵化器助推产学研深度融合。深圳高等院校通过体制机制创新积极推动科技成果转化孵化,逐步形成独具特色的孵化模式。在深圳建立的大学孵化器共6家,以深圳虚拟大学园和深圳清华大学研究院为典型代表。前者是国内第一个按照一园多校模式建设的国家大学科技园,依托66所入园高校,聚集创新要素,转化科技成果,孵化科技企业;后者首创“四不像”创新体制,形成研发平台、人才培养、投资孵化、创新基地、科技金融和海外合作六大功能板块,不断探索把科研成果转化融入企业孵化的新途径,把科技经济“两张皮”贴在创新创业企业的载体上。
二是孵化器的专业化发展为产学研融合提供了支撑。专业孵化器长期深耕某一领域,具备概念验证的专业化能力和丰富经验。自2016年起,深圳专业型孵化器①与综合型孵化器相比,专业型孵化器具有更强的对人才、技术、管理、市场等资源的整合能力,产出投入比更大,资源配置更有效,是未来孵化器的发展趋势。数量逐年上升,2020年达到50个,占深圳孵化器总数的23.26%,行业集中在电子信息、生物医药和医疗器械领域以及先进制造领域。2020年深圳专业型孵化器总收入为7.16亿元,其中综合服务收入为1.5亿元,投资收入1 441万元,对公共技术平台的投资额达到4.05万元,为其专业化服务提供了有力保障。
三是外资孵化器为高水平对外开放提供试点经验。2020年,深圳有7家外资及港澳台资孵化器,其平均房租及物业收入占总收入比仅为37.97%,远低于境内投资孵化器的70.11%,而其服务收入的占比更高;平均人员费用支出占总支出比为36.91%,高于境内投资孵化器的16.42%,创新创业服务人员收入更高;创业导师平均对接企业12家,低于境内投资孵化器的35家,创业导师的服务时间分配更合理。尽管规模存在劣势,整体运营指标不如境内投资孵化器,但外资及港澳台资孵化器在平均高新技术企业数、在孵企业拥有发明专利数等方面具备优势,其差异化的管理经验可成为境内投资孵化器的重要补充。
一是孵化器整体盈利能力较差。2020年,深圳孵化器总收入41.5亿元,纳税额达2.92亿元,均较2019年增加了约7%;但同期孵化器总成本37.39亿元,较2019年增加了24.55%,成本的增速远高于收入增速,62家孵化器处于亏损状态,占孵化器总量的28.84%。
二是收支结构仍有待改善。2020年,房租及物业收入仍是深圳孵化器的主要收入来源,占比达69.62%;其次是综合服务收入,而投资收入仅占4.01%。在支出上,场地费用是深圳孵化器最大的支出项,占比达37.11%,其次是管理费用(17.58%)和人员费用(16.6%)。
三是部分孵化器运营模式落后。12家事业单位孵化器中,有7家严重依赖物业收入,其中4家孵化器的物业收入与总收入比重达89%以上(最高为98.45%)。整体而言,企业孵化器73.64%的收入来自物业收入,其中国有企业孵化器物业收入占总收入的66.71%,远高于事业单位孵化器的27.80%,而投资收入和综合服务收入占比则低于事业单位孵化器。在支出上,企业孵化器场地支出占总支出比例高达46.97%,其中国有企业孵化器场地支出占比为25.30%,远高于事业单位孵化器的1.60%。
场地成本是制约企业孵化器运营模式转型的重要因素。孵化器具有重资产性质,软硬件建设需大量投入,资金不足制约了孵化器的新建和更新升级。事业单位孵化器和企业型孵化器平均规模相同,但事业单位孵化器自身通常拥有办公楼等资产,具有物业方面的先天优势,场地支出比例远小于企业,加之财政支持,服务转型升级的约束较小;而企业孵化器则在获取和维护场地方面需要大量投入,加上生存压力,转型升级面临的资金约束大,动力不足。
一是非高新区与高新区孵化器发展差异大。2020年,深圳高新区①深圳市于2019年4月正式印发了《深圳国家高新区扩区方案》,将南山园区、坪山园区、龙岗园区、宝安园区和龙华园区等5个园区纳入深圳高新区范围,形成“一区两核多园”的发展新布局,对5个区原有的产业布局进行了规划加强,从市级层面统筹科技创新资源,因园施策,高水准建设各具特色的高新园区。内共有61家孵化器,占深圳孵化器总数的28.37%。高新区内孵化器使用面积104.91万平方米,占孵化器总面积的22%;累计毕业企业3 362家,占深圳孵化器毕业企业总数的40.8%,其中累计上市(挂牌)企业125家,占深圳孵化器上市企业总数的69.44%,各指标均显著优于非高新区孵化器。
二是各行政区孵化器数量差距大。受各区早期发展定位和政策影响,深圳大部分孵化器集中在南山区、宝安区、龙岗区和龙华区。其中,南山区孵化器63家、宝安区孵化器52家,二者合计占孵化器总数比达53.49%。国家级孵化器主要分布在南山和宝安区。而罗湖、光明、盐田、大鹏四区的孵化器数量未超过10家,在孵化体系建设中相对滞后。
三是部分孵化器软硬件发展不平衡。部分孵化器存在硬件设施有余、管理服务支持不足的现象。2020年,深圳孵化器共有管理服务人员2 947人,较2019年减少了24.86%。其中,接受过专业培训的人员为1 142人,人员占比仅为38.72%。经调研,部分孵化器高端管理人才缺乏,大部分工作人员身兼数职,疲于应付事务性工作,无法深入学习相关知识为孵化企业提供更专业的服务。
孵化器对培养创新创业企业至关重要,是深圳提升“五力”、打造“五地”的工作抓手之一。为打造多元化的参与主体、集约化的物理空间、密集型的合作网络、专业化的服务团队、多样化的服务模式的大孵化器管理模式[11],建议通过政府引导,从以下几个方面加大扶持力度。
一是针对不同类型的孵化器,采用差异化的考核认证指标。深圳根据科技部火炬中心《科技企业孵化器评价指标体系》,探索建立了市级、区级孵化器认定政策和奖励标准,建立了事后限额补助和年度动态考核奖励机制,较好地发挥了政府的引导支持作用。但现行的市、区孵化器扶持政策未按孵化器类型进行区分,标准执行力度不一,只有极小部分孵化器严格按照扶持“考卷”进行“答卷”。建议考核指标区分专业孵化器与综合孵化器,针对不同法人性质的孵化器建立考核标准,在扶持金额和考核标准上予以区分,有效激励事业单位孵化器、私营企业孵化器和国有企业孵化器协同发展,进一步夯实多元互补的孵化体系。
二是考核评价体系中重视孵化质量,以客观的市场结果为主。孵化器绩效是否优异,从孵化器自身看,能否维持生存和持续获取利润是关键;从孵化企业看,企业的毕业、融资、成长和创新情况等是关键。建议考核评价体系中的指标选取与设计,对科技创新加以倾斜,对专业型孵化器予以鼓励,以事后资助引导提升孵化服务水平,强化科技创新载体的功能。
三是在考核评价体系中引入退出机制。为有效激励事业单位孵化器市场化发展,推进企业孵化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应充分应用评价考核工具,对发展中“假大空、不作为”、靠“吃饷”度日的部分孵化器不再给予财政支持。对认定为孵化器的企业孵化器,若其无法持续满足相应标准,应及时废止认定资格,不再向其提供资助与官方认可。
一是以区域特色为重点,布局专业型孵化器。专业服务能力是专业型孵化器的重要优势,包括对接特定产业供需、提供融资服务等。建议由深圳市统一规划,指导各区依照自身产业基础和发展方向,制定专业孵化器培育建设计划,引进培育专业孵化器,逐步实现优势产业和空间布局全覆盖。依托深圳高新区“一区两核多园”布局,重点鼓励在高新区内建设专业孵化器,引导园区内的综合孵化器围绕主导产业需求,加大入驻企业的产业集聚度,强化产业上下游链条,逐步转型为专业孵化器。支持市外的专业孵化器入驻符合自身产业发展定位的园区。
二是引导孵化器运营模式升级。孵化器传统的物业模式主要负责提供场地,专业服务能力欠佳。为引导孵化器运营模式转型升级,相关部门应根据不同的运营主体设置差异化的政策。对以财政资助为主的事业单位孵化器,建议在考核评价中重点考察其专业服务能力和市场结果,减少对设施设备的考核权重,以客观的市场结果来确定资助金额。对连续不合格的事业单位孵化器,应制定淘汰规则,终止对其资助。对企业孵化器,可对其租用政府所有的物理空间给予一定的优惠,在评价考核中,与事业单位孵化器进行合理化区分,减少企业孵化器转型升级的压力。
一是引导形成“中心突出、各具特色”的孵化器分布格局。为加强自身创新创业资源汇聚,深圳各区分别设立了区级孵化器认定标准,并根据实际情况定位孵化器所聚焦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对符合要求的孵化器成立予以一次性奖励,对其运营进行年度考核并依此分级补助,特色孵化体系建设工作已经起步。建议由政府进一步规划布局,强化孵化器之间的资源整合链接功能,加强跨区域孵化器的外在联系,做到优势硬件设施和软件服务的共享共用,推广深圳清华大学研究院、深圳航天科技创新研究院、深港产学研基地孵化器等成功建设经验。
二是强化孵化器软件建设,进一步实现软硬件平衡。建议在保证优质硬件的基础上,重点提升孵化器整体的“软件”水平。将成功形成产业对接机制和专业服务模式的孵化器作为典型,推广复制先进经验。引导孵化器加大投资建设公共服务平台,为入孵企业提供研究开发、检验检测等专业技术服务,鼓励孵化器与各类第三方服务机构合作,鼓励孵化器间专业服务人员的共享流动,构建政府、高校与孵化器间的人才“旋转门”机制,使具有科技管理、科技创新知识的人才能以各种方式为孵化器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