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慧琴 陈 欣 王林燕 于淑琳 郝素梅 徐荣廷
(北京中医药大学 北京 100029) (浙江中医药大学 杭州 310053) (北京中医药大学 北京 100029)
信息素质也称信息素养,该理念自20世纪90年代引入我国后相关研究逐步开展[1-4]。2003年皮介郑[5]提出高校应重视信息素质教育并将其充分融入学科教育中。2016年教育部印发的《普通高等学校图书馆规程》明确指出:“图书馆应重视开展信息素质教育,采用现代教育技术,加强信息素质课程体系建设,完善和创新新生培训、专题讲座形式和内容”[6]。严丹和徐亚苹[7]强调高校图书馆应开展信息素养教育和学科研究支持等相关工作,有利于打造“服务、教学、科研”三位一体的新型图书馆架构,推动高校图书馆向教学科研机构转型和实现可持续发展。近年来国内外学者已开展大量探索性工作和实践研究[8-14],如张晓艳[15]以广州中医药大学图书馆为例,通过用户满意度调研结果分析,提出加强师生文献信息素养培养、助力科研创新能力提升是现代高校图书馆服务转型的重要内容之一。本文以国内两所中医药大学为例,开展问卷调查,对中医药高等院校以图书馆为主体实施信息素养教育的实践进行探索,对比不同院校优势与特色。
2.1.1 问卷调查 采用问卷调查形式,以参加信息素养教育(培训)的教职工、博硕士研究生以及本、专科生为调研对象。2018年在北京中医药大学范围内进行试测,结合专家反馈对不同院校问卷内容进行修改。2019年7月通过问卷星电子平台开展正式问卷调查。截至2019年12月回收有效调查问卷711份,其中北京中医药大学(以下简称北中医)505份、浙江中医药大学(以下简称浙中医)206份,组成本次调查的样本数据。
2.1.2 问卷设计 在前期专家咨询和文献研究基础上,问卷内容主要包括以下3个方面:调研对象的个人基本信息,包括身份、年龄、计算机水平、外语水平、是否具备文献检索基础知识等;调研对象对大学已购数字资源的了解与使用情况,共5道题目,其中3道单选题、2道多选题;调研对象对以图书馆为主体开展信息素养教育(培训)的预期,共5道题目,2道单选题、3道多选题。
2.2.1 调研对象基本信息 两所高校调研对象中,教职工人数均明显少于在读学生,如北中医仅有6名教职工参与调查,在总数505人中占比仅1.19%;浙中医教职工参与比例较高,共21人,占总数206人的10.19%。两所高校参与学生中,博士研究生占比均为最低,北中医、浙中医分别为7.82%、4.86%;北中医硕士研究生参与率最高(78.76%)、本专科学生参与人数偏少(13.42%);而浙中医的本专科学生参与情况良好(51.35%),甚至略高于硕士研究生(43.78%)。年龄分布中,21~30岁范围内的人数在两所高校中占比均高于75%,北中医占比高达91.09%。而在计算机水平和外语水平中,大多数调研对象在“生疏、一般、较熟练、非常熟练”4个选项中选择“一般”。针对“是否具备文献检索基础知识”的问题,北中医超过70%的调研对象选择“有一些了解”,仅有6.53%认为“具备文献检索的基础知识”;浙中医有近33%的人员选择“具备文献检索的基础知识”。
2.2.2 调研对象对高校已购数字资源了解与使用情况 结果显示在对所在高校已购数字资源的了解情况与自身使用频率、满意度方面,两所高校基本一致;但在常用数据库选择上存在较大差异。首先,两所高校调研对象对已购数字资源“有一些了解”占比均在60%以上(北中医67.13%、浙中医61.65%);“偶尔、经常”使用数字资源的调研对象占75%左右,而“几乎每天使用”数字资源的人数最少,北中医和浙中医分别为5.74%和12.4%。在“现有数字资源是否满足需求”一题中,大多数调研对象都认为可以满足,选择“不满足”者较少(北中医9.31%、浙中医11.65%)。其次,在最常使用的中文全文数据库选择中,两所高校研究对象选择占比最高的均为CNKI。在最常使用的外文全文数据库选择中,两所高校存在较大差异,北中医选择排名前3位的分别是Springer(33.07%)、其他(27.52%)、读秀百链(20.79%),还有19.6%的调研对象平时不使用外文数字资源;而浙中医平时不使用外文数字资源的仅占4.37%,使用最多的为PubMed(61.17%),Springer使用者占比明显少于北中医,见表1。
表1 两所院校调查对象选择中、外文数据库的人数比例
2.2.3 调研对象对高校图书馆信息素养教育(培训)的参与情况 针对“通过何种途径获取图书馆培训讲座信息”问题,两所高校占比最多的回答均为“班主任、班长、同学告知”,在其他途径方面选择占比情况有较大差异。北中医选择排名第2位的途径是“图书馆微信公众号”(25.74%),大约是“班主任、班长、同学告知”途径占比(66.73%)的1/3;浙中医虽然选择“班主任、班长、同学告知”的占比也排在首位,但仅为48.54%,紧随其后的有“学校网站”“图书馆微信公众号”“图书馆主页”等选项,占比都在30%上下。在信息素养教育(培训)频率、师资、主题和预约培训方式等问题中,两所高校调查结果表现出高度一致性。最希望的频率是“根据读者需求在固定时间内经常开展”,而选择“1周1次”的人数很少;希望的培训师资更偏向于“专职教师、图书馆工作人员和科研工作者3者结合的方式”,占比高达75.84%(北中医)和64.56%(浙中医);偏好的培训主题是“根据不同需求,如立项前的文献调研、科技查新、学术论文撰写等,开展专题讲座”,两所院校选择人数都在80%以上,紧接着是“针对每一个数据库资源及使用技巧开展的专题讲座”;而关于预约培训方式,两种备选方案占比基本持平,即“读者个人向图书馆提交预约申请,当预约达到一定人数时,通知预约读者培训时间与地点”和“读者所在院系、科研团队、教研室向图书馆提交预约申请,并协商培训时间与地点”。
发放、回收的调查问卷数量,两所院校差异较大。建议在后续研究中尽量增加调查问卷样本量。此外两所院校问卷发放时间也需要调整。例如针对本专科学生,可以在选修课或者公共课开展期间投放调查问卷;针对博硕士研究生,可以在不同学术场景、研究阶段进行调查,包括9月的新生入学教育、研究生开题报告、毕业论文主题培训等阶段,真实反映调查对象信息素养教育现状。本研究所发放的调查问卷内容是在与图书馆员、部分在校师生交流、访谈的基础上设计、修改的,从内容上可以看出两个院校调查问卷不尽相同,尤其是“常用中外文数据库”选项上,二者存在较大差异。究其原因,一方面是各院校数字资源建设情况不同,另一方面是各院校师生对数字资源选择和使用习惯有差异。这种差异可能与学科偏好、地域特色等因素有关。例如浙中医“常用中文数字资源”中选择“超星汇雅电子书服务平台”“浙江中医药古籍数据库”“中医药古籍善本数据库”“京东阅读校园版”4项的人数占比达35.93%,超过总数的1/3,这部分读者及其使用习惯值得重视,尤其是在对中医古籍类数据库的推广和使用方面。建议今后的调研可以将数字资源分为几个模块,例如常规通用类、院校特色类、古籍善本类等,以提高不同院校调查结果之间的可比性,突出各中医药院校自身特色和优势。
3.2.1 获取图书馆培训讲座信息途径差异分析 虽然两所院校都是选择“班主任、班长、同学告知”这一途径的占比居首位,但北中医和浙中医的具体情况存在较大差异。浙中医紧接其后的其他3种途径占比仅略低于首位途径,包括“学校网站”“图书馆微信公众号”“图书馆主页”;而北中医的这3种途径占比均不高,分别为16.44%、25.74%、12.08%。此外从访谈和问卷调查结果中可见,浙中医读者获取途径还包括“图书馆读者QQ群”“图书馆歌德电子借阅机”“‘ 文献检索’选修课老师通知”等,累计占比超过20%。建议各院校可以在日常工作中增强读者对各类宣传途径的黏合度,尤其是网站、移动终端等。
3.2.2 调研对象身份差异分析 浙中医教职工和本专科学生参与度明显更高,后者甚至略高于本校硕士研究生参与度,根据与该校图书馆员的访谈交流,发现该校图书馆开设针对本专科学生的“文献检索”“数据库应用技巧”等相关课程,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该校本科教育中对信息素养的重视。
3.2.3 常用外文数据库差异分析 在“平时不使用外文资源”的人数占比方面,北中医几乎是浙中医的4倍,北中医调查对象大多数是博硕士研究生,在日常学习、科研工作中对外文资源的需求理应更高,然而调查结果与预测相悖,提示该校应进一步分析原因,探讨开拓更系统、更高效的研究生信息素养教育途径,设计专业、个性化的学术场景应用培训模式,提升研究生应用外文数字资源的主观能动性和客观技巧性。
信息素养教育是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是形成自主学习、终身学习的重要途径之一。尤其是具有中国特色的传统中医药类院校,应充分重视信息素养教育。国内各院校应积极搭建该领域的学术交流与策略讨论平台,促进各学科领域学者交流与合作,取长补短,促进中医药院校信息素养教育可持续发展。同时充分挖掘中医药院校特色资源,引入情报学前沿理论与技术,为推进中医药事业可持续发展以及培养优秀人才提供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