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蕊玉 马玉侠 成金艳 王 娟 张 欣 韩兴军 叶小娜△
(1.山东中医药大学,山东 济南 250014;2.山东中医药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山东 济南 250001)
随着现代医学的快速发展,手术治疗被广泛应用于各科疾病的治疗中,且已成为部分疾病的主要治疗方法[1],但同时手术治疗亦会由于麻醉药物的使用、术中创伤、患者机体反应等多方面因素引起患者出现术后不良反应,影响患者术后康复及生活质量。揿针疗法属于中医外治法的一种特殊治疗方法,源于《黄帝内经》中的“静以久留”,是以皮部及腧穴理论为指导,将特制的细小针具埋入皮下,通过温和而持久的刺激从而达到行卫气、通经络,激发正气,防治疾病的目的,其归属于临床皮内针的范畴,又称揿钉型皮内针[2],其针体细小,外形似一颗细小图钉。现代研究表明,揿针在刺入皮下之后会使埋针部位游离的铁、铬等离子数量发生变化,且会在局部产生微弱的电流,且因揿针针体细小,其作用部位主要以局部浅层皮肤为主,因此揿针也可通过刺激埋入穴位处皮肤的感受器,将神经冲动传至中枢从而调节机体内分泌而产生治疗作用[3]。揿针疗法作用部位为浅层皮肤,针刺及埋针不会伤及机体深部血管、神经及脏腑组织,具有操作简便、安全性高、易于推广的优点。故笔者现对目前临床中揿针在术后辅助治疗研究情况做一总结,以期为临床研究提供参考。
通过将检索数据进行分类汇总,发现揿针在临床手术后辅助治疗中应用广泛,主要为改善各类术后PONV、腹胀、便秘等消化系统症状,缓解术后疼痛,改善尿潴留、膀胱痉挛等泌尿系统症状,且在促进患者术后康复、改善患者睡眠质量等方面也均有应用。
1.1 揿针在术后消化系统疾病中的研究进展 现代临床中由于手术中麻醉药物、术中创伤或其他因素的影响,患者胃肠功能常受到抑制,如常出现术后PONV、胃肠积气积液、肠鸣音减弱、排便排气困难等。术后PONV、腹胀、便秘、排气障碍等均是现代临床中常见的术后不良反应,这些不良反应不仅不利于患者术后的康复,同时也影响患者术后的生活质量。江明等在研究中共纳入98例患者,采用揿针结合耳穴贴压的方法进行随机对照试验,观察组在对照组常规全身麻醉的基础上对双耳神门、交感、内分泌、胃等穴进行了揿针耳穴压贴治疗,观察术后6 h及24 h的PONV及血浆胃动素水平,发现观察组术后6 h及24 h的血浆胃动素水平及PONV发生率均低于对照组[4]。杨莲倩子等在揿针埋针治疗人工膝关节置换术后便秘的研究中采用随机对照试验的方法将纳入的150例患者分为3组,组2在组1常规治疗结合乳果糖口服治疗的基础上予以大横、天枢、上巨虚、支沟、便秘点耳穴揿针埋针治疗,共留针3 d,期间嘱患者每日按压3次,组3则将组1组2的治疗相结合[5]。观察3组患者便秘评分及排便情况,治疗结果显示组2及组3排便评分及首次排便人数均优于组1,且组3优于组2,组2及组3临床总有效率86%、98%均优于组1的62%。刘研对在研究中将纳入的86例患者随机分为两组,对照组采用耳穴压豆治疗,观察组在对照组基础上采用内关、足三里、天枢、上巨虚、中脘穴揿针治疗[6]。比较两组胃肠蠕动功能(肠鸣音恢复、术后排气时间、排便时间)及治疗前后血管活性肠肽(VIP)、胃泌素(GAS)、胃动素(MTL)发现,观察组胃肠蠕动功能恢复时间均短于对照组,且VIP、MTL指标均低于对照组,GAS指标高于对照组。研究发现MTL过量释放会引发小肠强烈收缩,胃肠平滑肌痉挛,可导致患者PONV等情况,揿针治疗可通过降低MTL水平,从而降低患者PONV发生率,使GAS水平提高而促进患者胃肠功能的恢复,从而改善患者术后生活质量及促进疾病的恢复[7]。揿针辅助治疗术后消化系统症状选穴多以体穴为主,以足三里及内关穴选用次数最多,且体穴多采用循经选穴的方式,主要以胃经、大肠经上穴位为主,如足三里、天枢、上巨虚、合谷穴等。耳穴的选择多根据患者不同的消化系统症状进行选择,如便秘多选用直肠、便秘点进行刺激,可通过对耳穴大肠的刺激改善胃肠功能,缓解PONV等症状。
1.2 揿针在缓解术后疼痛中的研究进展 在现代临床中术后疼痛常出现麻醉药物药效过后,研究表明疼痛会导致患者出现焦虑、失眠、应激反应等不良反应,严重影响患者术后病情恢复及生活质量,且较为严重的疼痛会增加部分患者出现术后静脉血栓、坠积性肺炎等不良反应的概率[8-9]。钱美玉将进行髋关节置换术的80例患者随机分为两组,观察组在对照组多模式与静脉自控镇痛基础上予以耳穴神门、肾上腺、皮质下及臀痛穴揿针治疗,隔4 h按压埋针部位1次,每次2~3 min,更换揿针埋针每日1次,连续治疗1周。观察2组患者治疗前后髋关节功能评分(Harris)及疼痛评分(NRS)显示,观察组Harris评分高于对照组,术后不同时间段NRS评分及血清白细胞介素-1β(IL-1β)、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磷酸腺苷(ADP)水平均低于对照组(P<0.05)。两组不良反应率比较观察组12.50%优于对照组的32.50%[10]。周瑶将86例剖宫产术后患者随机分为两组,治疗组在对照组镇痛泵的基础上施以内关、次髎、三阴交、合谷穴揿针治疗。观察术后伤口静息痛和宫缩痛VAS评分显示治疗组在术后不同时间评分均低于对照组[11]。何颖华在研究揿针耳穴治疗混合痔术后疼痛的影响中将80例患者随机分为两组,对照组予以氨酚羟考酮片口服治疗,观察组予以耳穴揿针治疗,对比两组止痛起效及持续时间结果显示观察组明显优于对照组,且治疗期间观察组不良反应率小于对照组,观察组不良反应为埋针处轻微不适均可耐受[12]。研究表明,术后疼痛的发生与因手术创伤所致而释放的L-1β、TNF-α等与疼痛相关的炎性因子密切相关,其中TNF-α不仅会诱发神经病理损伤,还可改变受损神经元的离子通道,造成痛觉过敏。应用揿针治疗可以减缓术后疼痛可能与其降低血清中IL-1β、TNF-α、ADP水平有关[13]。现代医学也表明穴位下存在密集的神经及小血管,故可通过揿针对穴位的持久刺激,形成神经兴奋传导,激脊髓、脑干、间脑、大脑皮层和边缘系统释放多种神经递质和激素产生镇痛作用。
1.3 揿针在术后泌尿系统疾病中的研究进展 现代医学手术中因麻醉药物的使用、伤口疼痛、情绪紧张或其他因素的影响,患者在术后常会出现排尿不畅、尿潴留、膀胱痉挛的情况,如不及时处理可能会继发泌尿系统感染或反流性肾病等,加之患者排尿不畅后用力排尿可能会导致术后伤口出血或水肿,严重影响患者术后恢复。现代医学中常施以药物或导尿术等治疗但存在疗效欠佳及出现尿道感染的情况。龙庆[14]将纳入的80例混合痔术后尿潴留患随机分为两组,每组40例患者。观察组在对照组五苓散药饼穴位贴敷的基础上施以双耳肾、膀胱、三焦及输尿管耳穴揿针治疗。揿针埋针24 h、穴位贴敷4 h,共治疗1次。观察组术后首次排尿量明显高于对照组,首次排尿时间及小腹评分均低于对照组。观察组尿潴留发生率1例少于对照组8例。印良美将纳入的120例前列腺手术患者随机分为两组,每组60例,观察组在对照组术后常规治疗的基础上联合化瘀解痉汤结合揿针治疗,观察两组临床疗效显示,观察组术后膀胱痉挛发生率30.00%低于对照组50.00%,痉挛发生次数及发作时间、膀胱冲洗时间、导尿管留置时间均低于对照组;观察组临床有效率为100.00%,高于对照组的83.33%[15]。王雷将痔疮术后排尿困难的80例患者随机分为两组。实验组在对照组常规治疗的基础上施以关元、中极、三阴交揿针治疗,观察两组临床疗效,实验组临床总有效率为92.50%,高于对照组的82.50%[16]。研究表明揿针埋针部位造成机体对异物的排斥而产生肥大细胞(mast cell)脱颗粒现象,朗格汉斯细胞(LC)通过对异物的识别参与免疫应答,从而使机体进行免疫调控,且揿针通过刺激不同的穴位,可通过感受器将神经冲动经神经节段传导至中枢,从而发挥机体调控[17]。如术后排尿困难患者所选用关元穴位置与现代医学研究中膀胱体表投射区相近。因此通过揿针对局部穴位的持久刺激可以刺激相应的中枢神经细胞及神经通路,从而增强膀胱逼尿肌的功能而促进尿液的排出。揿针在改善术后泌尿系统疾病中选穴体穴以三阴交、中极、关元穴为主,三阴交穴为三条阴经经脉交会之处,可调节肝脾肾三脏,通调气机,使膀胱气化如常,现代医学研究也表明,支配三阴交穴位的神经节段与支配膀胱的神经节段有所重合,因而刺激本穴可以调节泌尿系统功能。中极、关元穴均位于膀胱体表投射区,属局部取穴。
1.4 揿针在促进术后康复中的研究进展 术后康复为患者在临床中关注最为密切的问题,术后康复的成功与否也直接关系到患者术后的生活质量,针刺在治疗膝骨关节炎及多种急慢性疼痛疾病的康复治疗过程中具有较好疗效,且安全性较高[18-22]。揿针作为针刺的一种特殊类型,因操作简便、刺激小、作用持久的特点在术后康复的应用中有其他治疗方法不可比拟的优势。邱犀子将60例行全膝关节置换术(TKA)的患者随机分为两组,每组30例。观察组在对照组股神经阻滞(CFNB)治疗基础上结合同侧申脉、大杼、悬钟、丰隆和风市穴揿针埋针治疗,揿针治疗每日1次,治疗直至疼痛消失为止。观察两组VAS-R、VAS-P评分、膝关节持续被动运动(CPM)最大角度度数及白细胞介素-6(IL-6)水平变化情况。结果显示术后不同时间观察组VAS-R评分、VAS-P评分均优于对照组,术后不同时间段观察组CPM最大角度度数大于对照组,且IL-6水平均低于对照组(均P<0.05)[23]。张敏将纳入的60例乳腺肿块微创术后患者,随机分为揿针组及对照组,揿针组在对照组常规护理及放置假治疗贴片的基础上予以内关穴、外关穴、合谷穴揿针治疗。观察临床治疗结果显示术后24 h揿针组恢复质量总分,术后1、2、4、6、8、24 h VAS疼痛评分和补救治疗例数均优于对照组[24]。术后患者常出现疼痛、心情焦虑等情况阻碍患者术后康复进度,而揿针可过通过对不同穴位的刺激而产生镇静安神、通经活络、调达情志止痛的作用从而促进患者康复,又其针体细小,舒适便捷,对术后患者二次疼痛伤害较小,有利于患者进行术后康复训练,促进疾病的恢复。
2.1 揿针在眼科术后干眼症中研究进展 刘红佶将120例青光眼小梁切除术后干眼的患者随机分为3组,分别为对照组、观察组1及观察组2,对照组施以0.1%玻璃酸钠滴眼液治疗,观察组1施以术侧睛明、攒竹、太阳、丝竹空揿针治疗,观察组2施以对照组结合组1治疗方式治疗,治疗3周后观察临床疗效显示,观察组2泪膜破裂时间(BUT)、泪液分泌试验、角膜荧光素钠染色评分及眼部干涩症状均较观察组1及对照组改善,且观察组1及观察组2眼部刺痛感、烧灼感均较对照组减轻[25]。术后干眼症常出现在眼科手术术后,严重影响患者术后生活质量。现代医学研究表明针刺能一定程度上兴奋支配泪腺、副泪腺的副交感神经,通过释放Ach等神经递质来激动M型胆碱受体,从而有力刺激泪腺细胞促进泪液分泌来改善患者干眼症状,揿针作为针刺的一种特殊类型,通过安全温和的刺激部分穴位,亦可改善患者术后干眼症状[25-26]。
2.2 揿针在麻醉术后苏醒中的研究进展 杨军将119例腹腔镜下结直肠癌根治术的患者按麻醉方式分为两组,对照组62例,术前耳穴神门、交感、皮质下揿针结合静脉麻醉为观察组57例。观察两组患者进入麻醉后苏醒室(PACU)前后疼痛VAS评分值、RSS躁动评分值及血清中 IL-6、TNF-α、Cor、NE含量,结果显示观察组患者进入PACU后的30、60 min与出PACU时VAS、RSS躁动评分值及血清中IL-6、TNF-α、Cor、NE均低于对照组。且观察组术后自主呼吸恢复、拔管及定向力恢复时间均短于对照组。可见揿针不仅可以缩短患者麻醉术后苏醒时间,同时也可减低患者在苏醒期躁动及疼痛,提高患者苏醒质量[27]。由以上研究可知揿针对于麻醉后患者的苏醒时间以及苏醒质量均有改善作用,可能与揿针加强了镇痛作用,通过降低IL-6、TNF-α等促炎因子及Cor、NE等应激激素而减缓对机体内环境的破坏有关。
2.3 揿针在术后失眠中的研究进展 王威在研究中共纳入72例急性心肌梗死(AMI)介入术(PCI)患者,将患者随机分为两组,治疗组采用祛瘀安神法联合神门、内关、安眠、心俞、肝俞穴揿针治疗,对照组采用常规治疗结合安慰剂,均治疗6周后,观察患者睡眠质量结果显示,两组患者睡眠障碍、时间、质量、效率、入睡时间,及催眠药物使用评分均较治疗前明显降低,且治疗组各项评分均明显低于对照组[28]。刘希熙对膝关节置换术后患者采用揿针结合穴位按摩治疗,发现揿针结合穴位按摩治疗对术后患者睡眠质量、焦虑及抑郁等不良情绪反应均具有较单纯使用常规对症治疗更为明显的疗效[29]。术后失眠常因术后疼痛、焦虑或其他因素引起,良好的睡眠是促进术后康复的重要条件,而由以上研究可知,揿针对于患者术后失眠情况具有良好的治疗效果,且现代研究发现揿针改善患者术后失眠的情况可能与其刺激不同腧穴,产生的总体治疗效果有关。有研究表明针刺神门穴及内关穴可激活睡眠相关神经系统改善睡眠质量,刺激神门穴也可促进机体5-HT、内啡肽的释放而改善睡眠[27]。
2.4 揿针在经皮冠脉介入术(PCI) 术后中的研究进展PCI手术常应用于中老年患者冠心病(CHD)的治疗中,能显著改善患者的生存率及质量,但PCI术后患者的生活质量及心肺功能的恢复也同时值得我们关注。梁春玲在观察揿针治疗PCI术后心肌损伤的研究中将60例需要进行PCI的患者随机分为两组,观察组在对照组西医基础治疗上予揿针治疗,选用双侧内关、膻中、足三里、公孙、膈俞、血海穴,观察两组患者手术前后超敏肌钙蛋白T(hs-TNT)、血浆肌酸激酶同工酶(CK-MB)、超敏C反应蛋白(hs-CRP)显示,观察组hs-TNT及hs-CRP术后升高水平均低于对照组,且观察组患者中医症状积分低于对照组[30]。毛立伟对中老年患者PCI术采用揿针结合康复运动训练治疗,通过对3组患者临床研究发现,揿针结合康复训练对患者PCI术后心肺功能改善程度及生存质量均优于单纯常规药物及单一训练治疗[31]。由此可知对冠心病PCI患者围术期应用揿针辅助治疗可改善术后心肌损伤、减缓炎症反应,促进患者心肺功能恢复,不仅有利于患者的预后,且能改善患者焦虑、紧张、疼痛等情感反应。
2.5 揿针在术后认知功能障碍(POCD)中的研究进展 POCD为常见的手术并发症,其机制尚不明确且临床西医目前尚无特效疗法。焦妮妮在观察子宫切除术后患者POCD的研究中,采用揿针贴敷耳穴治疗与采用假揿针贴片治疗做对照,两组患者所选穴位及治疗周期均一致,治疗3个疗程后结果显示,揿针治疗组术后认知功能、日常生活能力、焦虑状态,外周血S100β水平均优于对照组(均P<0.05)[32]。有研究发现电针、针刺、耳穴压豆等能在一定程度改善患者POCD情况,促进脑功能恢复[33-35]。研究发现术后POCD可能与外周血S100β水平升高有一定关系,而揿针作为针刺的一种特殊类型,选用相应耳穴进行治疗亦具有异曲同工之妙,可降低外周血S100β水平,降低患者抑郁焦虑状态,改善患者术后POCD,且较常规针刺及电针具有操作简便,创伤小等优势[32]。
中医外治法近年来被广泛应用于现代临床各科疾病的治疗中,疗效确切。揿针作为中医外治法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其特殊的材质及作用机理,与传统针刺疗法相比具有操作简便、刺激时间长、安全有效的优势,已广泛被应用于临床各科疾病的治疗中,尤其对术后疾病来讲,避免了患者遭受术后二次疼痛、揿针埋入机体后可通过持续稳定的刺激作用,松解肌肉痉挛,抑制局部疼痛堆积物质,激发人体经气,可达疏通经络、活血化瘀、扶助人体正气之效。可很大程度改善患者术后症状,促进机体恢复,具有接受度及选择性高等优势。
目前现代医学对术后多系统症状的治疗以药物对症治疗为主,具有较为确切的临床疗效,但易产生药物依赖性及不良反应。揿针在术后辅助治疗中疗效确切,且无不良反应,但目前研究中仍存在部分不足。目前大部分临床研究揿针选穴多以对症选穴及局部选穴为主尚未结合辨证论治,忽视了疾病证型的重要性;同一术后疾病在不同研究中揿针留针时间、治疗周期及疗效评定标准不一,缺乏系统化规范化的诊疗标准;揿针在PIC、POCD等术后疾病的治疗中尚存在样本量少、研究方法有待规范等问题,其疗效可信度及可行性较低,仍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
结合现代研究及以上问题,笔者认为目前应从以下几方面对揿针在术后辅助治疗的研究中进行转变与改进:结合中医传统针灸经典理论,发挥辨证论治优势,在局部及对症选穴基础之上结合术后不同机体状态辨证加减穴位,提高临床疗效;制定相关诊疗标准,规范治疗方式及疗效评价标准,以期进一步深入研究;增大样本量,增强研究力度及深度,提升临床可信度及可行性。同时在现代医学的基础上,深入研究相关疾病作用机理,以期为未来研究提供坚实的理论及临床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