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英
(滨州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 滨州 255660)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提出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理念,为我国处理外交问题提供了科学理论指导。中朝关系存在着复杂的历史:新中国成立后的一段时期,由于受历史的、地理的以及意识形态等因素的影响,中朝两国形成了友好同盟互助的特殊关系;进入新时期,由于国际国内形势的变化,中朝两国的“特殊”关系有所松动,出现了新变化;当前,朝鲜核试验问题的不断升级,朝鲜半岛的局势日益紧张,使得中国的现代化建设面临着严峻的国际环境考验。在加快“一带一路”建设,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当下,重新审视中朝关系的战略定位,构建新型中朝关系,打造中朝命运共同体,促进半岛局势的和平稳定,有利于为我国的民族复兴大业提供良好的周边环境。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面对世界经济全球化的新形势以及世情、国情、党情的新变化,创造性地提出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理念,为我国外交工作提供了科学理论指导。所谓“人类命运共同体”,简而言之,就是指在追求本国利益时兼顾他国合理关切,在谋求本国发展中促进各国共同发展。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需要构建新型国家关系。2013年3月23日,习近平总书记在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的演讲中指出:“要跟上时代前进步伐,就不能身体已进入21世纪,而脑袋还停留在过去,停留在殖民扩张的旧时代里,停留在冷战思维、零和博弈老框框内。”“面对国际形势的复杂变化和世界各国同舟共济的客观要求,各国应该共同推动建立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各国人民应该一起来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①《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第273页。这些重要论述,为我国新时期处理中朝关系提供了科学的理论指导。
新中国成立后中朝两国曾经在一段时期内建立了友好的同盟互助关系,两国互帮互助,共同发展。新时期以来,由于各种因素,两国关系发生了新变化,由同盟关系转变为伙伴关系。但近年来,由于朝核问题等因素的影响,半岛局势一直不得安宁,朝鲜核试验的进行也使得中朝之间的利益冲突逐渐显现,中朝关系的顺利发展面临着诸多因素的挑战。在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当下,我国从本国利益出发的同时,兼顾他国利益,主张建立新型国家关系,求同存异,促进国与国之间的合作共赢,因此,打造中朝命运共同体,维护两国共同利益,构建符合时代潮流的新型中朝关系成为我国当前发展中朝关系的首要目标。
新中国成立后,中朝关系的发展此起彼伏,经历了一个较为曲折的历程。大致可以划分为四个时期:新中国成立后,特别是朝鲜战争后到六十年代初,中朝关系总体上保持着“蜜月期”;“文革”前期,中朝矛盾日益深化,两国关系逐渐疏离;七八十年代,中朝关系缓慢回升,较为平稳;九十年代后,朝鲜对中国的依赖逐渐加强,但中朝关系日趋平淡。
二战后,美苏“冷战”使世界日益划分为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大阵营。中朝两国有着遭受帝国主义侵略的共同遭遇,二战中都受到苏联的援助,为了进一步获得苏联的援助,打破帝国主义的封锁,两国都加入了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美国悍然出兵干涉,朝鲜政权岌岌可危。在危急存亡之时,金日成紧急致函,请求中国出兵援助。为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10月25日,中国人民志愿军跨过鸭绿江,赴朝作战。经过三年艰苦卓绝的斗争,中朝两国人民取得了抗美援朝战争的伟大胜利。战争结束后,中国为朝鲜的战后恢复工作提供了大量的无偿援助。据有关统计,“在朝鲜重建时期的最初几年,中国做出的援助承诺,在金额合计上已经超过了苏联与东欧国家的总和。”①沈志华、董洁:《朝鲜战后重建与中国的经济援助(1954—1960)》,《中共党史研究》2011年第3期,第51页。虽然战争期间,中朝两国高层领导之间在军事指挥权应由谁掌握、越过三八线后是否南进、停战谈判签字的时机确定等问题上出现分歧,双方的关系也一度紧张,但战争的胜利以及战后中国的援助,使中朝两国“鲜血凝成的友谊”逐渐得到稳固。1961年,两国签订了《中朝友好合作互助条约》,逐渐形成一种友好同盟互助的“特殊关系”,中朝关系进入“蜜月期”。
进入60年代,中苏论战使社会主义阵营内中朝两国之间的关系也受到影响。金日成在中苏之间左右逢源,获得了双方的大量援助。在论战前期,由于不满赫鲁晓夫所推行的“三和路线”,朝鲜主要站在中国这边,但这同样也引起了苏联对朝鲜的制裁。苏联的制裁,使朝鲜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为了获得更大的援助,朝鲜开始逐渐疏远中国转而亲近苏联。随着中苏关系的恶化,“文革”时期,中国推行革命外交,以苏划线,非友即敌,站在苏联一边的朝鲜被中国视为“修正主义”,中朝关系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局面,进入“僵持期”。
60年代末,苏联在争霸中急于对美国和解,反对朝鲜对美国的对抗行为,引起了朝鲜的强烈不满。而中国在“文革”中饱受“左”倾外交政策之苦,外交陷入僵局。中朝双方为了摆脱各自的外交困境,从1968年起双方开始采取措施改善双边关系,结束两国关系的紧张局面。1970年4月,周恩来总理访问朝鲜,就“文革”出现的问题向朝方进行解释,消除了“文革”以来中朝双方的误解和隔阂。至此,中朝关系结束了“僵持期”,逐步恢复正常,到1992年之前,处于“回升期”。
进入新时期,国际形势发生重大变化,和平与发展成为时代潮流。以邓小平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审时度势,顺应时代发展潮流,作出实行改革开放的伟大决策。相应的,在外交方面也作出重大调整。邓小平同志指出:“中国的对外政策是独立自主的,是真正的不结盟。中国不打美国牌,也不打苏联牌,中国也不允许别人打中国牌。”①《邓小平文选》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57页,第330页。后来,他进一步指出:中国在处理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时“着眼于自身长远的战略利益,同时也尊重对方的利益,而不去计较历史的恩怨,不去计较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的差别”②《邓小平文选》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57页,第330页。。这标志着中国外交进一步突破意识形态因素的影响,更加注重国家的战略利益。中国在向社会主义国家开放的同时,也开始逐步向资本主义国家开放。随着中美建交,中韩关系也取得了历史性的新突破。为适应双方经济发展的新要求,中韩两国在经济贸易、文化交流等方面开始进行频繁互动,并于1992年8月正式建立大使级外交关系。朝韩双方自二战后一直存在着严重的矛盾,中韩的建交,引起朝鲜对中国的强烈不满,与此同时,维系中朝同盟关系的意识形态因素的淡化,也使得中朝之间的“特殊关系”渐趋松动,两国关系进入“平淡期”。
回顾新中国成立后的中朝关系史,不难看出,中朝关系的发展虽然历经曲折,但贯穿于两国外交历程的主线是友好发展的,中朝两国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共同利益,这也是两国关系友好发展的基石。以毛泽东、周恩来、金日成为代表的中朝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所缔结的“鲜血凝成的友谊”,为新时期中朝关系的顺利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历史基础。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③《毛泽东选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3页。分清敌友,也是当前中国在东北亚外交格局中首先应该搞清楚的问题。诚然,当前的朝鲜还不至于成为中国的敌人,但时过境迁,基于特定历史条件下所结成的友好互助同盟的朋友关系是否依旧如初,成为当下中国外交应该思考的问题。
朝鲜战争后,朝鲜国内的战后重建以及紧随其后的社会主义建设曾获得了来自苏联、中国及东欧国家的大力援助,朝鲜对外贸易的对象主要是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内的国家。然而东欧剧变、苏联解体,曾给朝鲜提供主要经济援助的社会主义阵营解体,同时,朝鲜劳动党总书记、国家主席金日成的逝世,国内的自然灾害以及因核试验问题而引发的严厉国际制裁更使得朝鲜的经济建设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中国作为朝鲜曾经的“同盟”,几乎成为朝鲜唯一的贸易对象和可为其提供大量无偿援助的国家。据韩媒统计:在朝鲜所有出口中,中国的比重从2003年的50.9%提高到2013年的90.6%;出口规模也从2003年的4亿美元增加到2013年的29亿美元,增加了7倍。同时,中国对朝鲜的直接投资也在持续增加。中国的对朝投资2003年约为112万美元,但2013年增加到8620万美元,猛增76倍,这是对韩国直接投资额的1/3左右。④韩媒:《朝鲜对华贸易依存度超过90%》(2015-01-16)。http://news.takungpao.com/world/exclusive/2015-01/2890114.html.这一系列数据都充分证明,东欧剧变、苏联解体之后,朝鲜对中国的依赖日益加强。
20世纪50年代,朝鲜开始逐步摆脱苏联的控制,走自己的社会主义道路。1955年,金日成首次提出“主体思想”这一政治概念,标志着“朝鲜式的社会主义”开始逐步形成。1964年,金日成首次将这一思想概括为“思想上的主体、政治上的自主、经济上的自立和国防上的自卫”。金正日就任朝鲜最高领导人后,他把主体思想进一步发展,提出“先军政治”方针,主张以军事为中心,依靠军事来打开强盛大国之门。金正恩担任朝鲜最高领导人后,继续坚持主体思想和先军政治理论,将其概括为“金日成——金正日主义”。可见,朝鲜的社会主义发展模式,和中国改革开放后“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理念鲜有相通之处。虽然近年来朝鲜经济也显示出改革的趋向,但这种改革仍然没有摆脱传统社会主义模式的大框架,这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存在巨大差异。两国社会主义发展模式的巨大差异,使两国经济发展的可合作领域逐渐减少,共同利益日趋减弱。
在主体思想和先军政治指导下的朝鲜,违背其上个世纪80年代提出的半岛无核化倡议,自2006年10月以来,多次进行核试验,并且近年来不断提高核试验的频率。由于中朝两国仅以鸭绿江相隔,朝鲜国土面积狭小及其地处东北亚交通要道的特殊地理位置,加之朝鲜经济、科技发展水平较为落后,朝鲜核试验的进行给中国东北及华北地区安全造成严重威胁。此外,朝鲜不顾国际社会的反对一再进行核试验,极易造成东北亚地区国家的军备竞赛,这使得东北亚地区的安全面临着严峻的挑战,成为美韩部署萨德反导系统的直接导火索。
为应对朝鲜核试验带来的安全隐患,美日韩等国采取了针锋相对的措施,召开六方会谈,呼吁国际社会加大对朝鲜的制裁力度。中国作为负责任的大国,出于维护国家安全利益和东北亚地区和平稳定的需要,对朝核问题的立场一直很明确,即通过对话以和平方式解决朝核问题,实现半岛无核化,防止核扩散,维护半岛和东北亚和平稳定。习近平总书记在接见朝鲜人民军次帅崔龙海时明确表示:“朝鲜半岛无核化和持久和平稳定,是人心所向、大势所趋。中方立场十分明确,不管局势如何变化,有关各方都应坚持半岛无核化目标,坚持维护半岛和平稳定,坚持通过对话协商解决问题。”①《习近平会见金正恩特使崔龙海》,《人民日报》2013年5月25日。但朝鲜一再不顾中国好言相劝,忽视中国安全,屡次进行核试验,中国在被逼无奈的情形下,响应国际社会的号召,加入了对朝鲜进行经济制裁的行列,这同时也引起了朝鲜对中国的不满,两国关系日渐疏远。可以说,中朝两国在核试验问题上的利益冲突,成为当前中朝关系顺利发展的主要瓶颈。
朝鲜核试验的进行,使得朝鲜与美日韩三国之间的矛盾进一步恶化,为美韩部署萨德反导系统提供了顺理成章的借口。萨德入韩,进一步加剧了半岛的紧张局势,也使得中国的国家安全面临着严重的威胁,俄罗斯科学院远东研究所专家卡申指出:“倘若美国在韩国部署萨德反导系统,中国的大部分中程核导弹都将处于其监控之下。”②俄媒:《朝鲜给美增兵理由 中国核导弹或被监控》,《环球时报》2016年2月18日。需要明确的是,朝鲜核试验问题,虽然是美韩部署萨德反导系统的导火索,但却不是美国军事力量入驻朝鲜半岛的根本原因,萨德反导系统的根本指向在中国。萨德的部署,是美国预谋已久的“重返亚太战略”的实施举措,朝核问题只不过是美国攻击中国的一个口实。虽然近年来中朝两国的同盟关系出现波折,意识形态因素淡化,但就目前朝鲜半岛的动荡局势以及中朝两国各自面临的国际环境而言,半岛局势的和平稳定离不开朝鲜的参与,朝鲜之于中国“战略缓冲地带”的地缘政治因素依然存在,中朝两国唇齿相依的关系再度凸显。
总体来说,虽然近年来由于朝鲜核试验问题,中朝关系受到影响,但中朝两国并未发生公开性的冲突,两国关系并未恶化。当前,中朝两国在共同应对萨德反导系统问题上的共同利益远大于两国在核试验问题上的利益冲突。此外,朝鲜战争的历史是中朝双方永远都绕不过去的,虽然改革开放以来,韩国之于中国的政治价值和经济价值日益凸显,但就目前美日韩同盟的现状来看,韩国仍无法替代朝鲜之于中国的战略价值与历史情感。因此,推动当前中朝关系取得历史性的新进展具有深厚的历史底蕴和现实基础。
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提高我国在国际社会中的话语权,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和利益共同体理念,加强与周边国家的合作,实行“亚投行”、“一带一路”等伟大战略工程。东北亚国家也是同中国合作的重要伙伴,然而,朝核危机主导下的东北亚局势日益紧张,中国政府为确保“一带一路”倡议顺利实施,构建更加紧密的区域命运共同体和利益共同体,中国必须掌握处理中朝关系的主动权,化解核危机,促进东北亚地区的和平稳定。
朝鲜战争时期,中朝两国人民所结下的“鲜血凝成的友谊”,是两国人民永远都无法抹掉的特殊历史情结,这也成为其后中朝关系发展的历史基础。在改善中朝关系,促进两国关系由“冷淡”到“回暖”的当下,我们必须基于两国关系的历史基础,以历史情感聚力两国民心,加强两国间的人文交流。一要加强两国人文交流的顶层设计,充分发挥政府的主导作用。政府应从历史和现实情况出发,以开放包容的态度、灵活的思维、多样的方法寻求两国人文交流的契合之处。二要充分利用媒体的作用。媒体的宣传应恪守一定的政治原则,以改善中朝关系,凝聚两国民心为出发点,对于两国之间存在的分歧和对立,应合理地疏导民众情绪,不断巩固中朝两国友好相处的民间基础。三是要加强两国知识阶层的交流与合作。中朝学术交流应以维护两国的共同利益为准绳,互相学习,互相交流,不断增强两国学术相互融合的基因。四是要推动构建中朝文化共同体。中朝两国同属东亚文化圈,深受中华文化的熏陶,在民族文化方面有着诸多的契合之处,这也成为凝聚两国人民友好相处的文化基础。中朝两国应加强文化合作,打造特色鲜明的文化交流活动,以文化活动促进中朝人民的友好往来。
“‘一带一路’作为一项国家层面的战略构想,不仅仅是一条推动国家间经济发展之路,更是构建国家和地区之间的政治互信、经济融合之路。”①丁集、孙堂厚:《“一带一路”对推进朝鲜半岛和平发展的战略思考》,《东疆学刊》2017年第1期,第96页。朝鲜作为中国在东北亚地区的重要合作伙伴,对“一带一路”倡议的深入推进起着重要作用。中国应以此为契机,加强同朝鲜的经济交流,打造中朝经济利益共同体,以经济交流来促进中朝双方政治互信。第一,加强中国东北老工业基地建设,促进东北地区的经济发展,为中朝经济往来提供良好的环境。第二,加强中朝边境陆路交通以及中国同朝鲜半岛之间的水陆交通等基础设施建设,推动建设东北亚地区交通运输网,这样不仅为中朝经济往来提供便利的运输条件,也为东北亚自由贸易区的建立奠定良好的物质条件和基础。第三,加大对朝鲜的人道主义援助力度。虽然由于朝鲜一再不顾中国的好言相劝多次进行核试验,中国加入了对朝进行经济制裁的国家行列,但制裁不是根本目的,就目前的形势以及朝鲜的态度而言,朝核问题也不是靠经济制裁就能解决的。国际社会的制裁,更加重了朝鲜经济发展对中国的依赖,中国要抓住时机,加强同朝鲜的经济往来,为中国在解决朝核问题上获得更多的话语权提供可能。
美国作为当今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其外交立场与政策深刻影响着国际问题的解决。中国作为负责任的大国,在解决国际问题中发挥着重要的建设性作用。朝核危机的化解,需要中美两国的共同努力。中国政府在处理中美关系上,秉持“合作共赢”的理念,追求“既博弈又合作”的平等关系,维护双方的共同利益。中美两国在朝核问题上存在着共同的利益诉求,这主要表现在:双方都坚决反对朝鲜核试验,都不希望朝鲜半岛发生大规模的热战。但中美双方在处理朝核问题的方式上却截然不同:美国惯用强硬的方式来解决国际问题,强烈呼吁国际社会对朝鲜予以严厉的制裁,这使得朝鲜所处的国际形势日益险恶。萨德的入韩,无疑使朝核危机进一步升级,朝鲜半岛的矛盾进一步激化,同时也给中国的发展造成不利影响。“美国的实际行动表明,欧亚大陆最大的问题不是朝核问题和朝鲜问题,而是中国的崛起以及由此形成的区域性优势,美国无法适应也不想接受这一现实。美国在欧亚大陆一直以来的地缘政治目标就是防范并遏制潜在的竞争对手。”①赵立新:《中朝关系:曾经的“同盟”还能延续吗?》,《延边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年第3期,第37页。中国从维护地区和平稳定的大局出发,在国际问题上一贯主张用和平的方式解决,这充分体展现了中国的负责任大国形象。
在处理朝核问题上,中美两国应“求同存异”,以中美两国的共同利益凝聚共识,打造中美利益共同体。中国也应认清美国的战略实质,警惕美国为实现其“重返亚太战略”的恶意举动。同时,中国应敦促美国,从维护东北亚地区和平稳定的大局出发,摒弃对抗思维,承担应有的责任,同中方一道携手推动朝核问题的和平解决。
朝鲜、韩国两个国家同属于朝鲜族,有着共同的民族文化和历史经历,本为一个国家,其分裂是二战后美苏冷战的产物。南北两国在社会制度、意识形态、发展模式等方面存在着巨大差异,双方互不承认、竞争激烈,尤其是新世纪以来朝核问题使得双方矛盾进一步加深。“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朝韩双方之间的矛盾导致半岛局势长期处于紧张状态,这给两国经济发展造成严重阻碍,也不利于东北亚地区的和平稳定,因此,推动朝韩和解,不仅有利于朝韩两国的经济发展,也有利于东北亚地区的繁荣与稳定。
中国作为负责任的大国,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维护自身发展的同时,兼顾他国合理关切,促进各国共同发展。处理中朝关系,离不开相关利益国家的参与,中国应在朝韩两国间进行斡旋,纵横捭阖,多方发力,凝聚两国共同利益,求同存异,加强经济合作、政治互信和文化交流,打造中、朝、韩三国利益共同体,推动三国关系友好发展,促进半岛局势和平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