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计资本对民族地区农户生计活动的影响及其区域差异研究
——以云南元江干热河谷新平县为例

2022-11-23 11:51潘钰涵赵文娟和克俭黄晓霞石雅秋
中国农学通报 2022年28期
关键词:生计河谷农户

潘钰涵,赵文娟,2,和克俭,黄晓霞,石雅秋

(1云南大学地球科学学院,昆明 650091;2云南省地理研究所,昆明 650091)

0 引言

生计是人类最基本的行为方式之一,生计资本作为农户唯一可控的要素,是可持续生计的核心[1-2]。农户生计活动的选择取决于区域环境、生计资本状况、组织结构和政策程序等因素[1,3]。区域资源、环境条件和其他风险冲击因素影响农户生计资本的可获性和可利用性,直接关系着农户生计活动选择的方向[1]。而不同的生计活动会对区域环境产生不同影响,引起农户生计资本的重新配置,最终导致生计活动的改变[4]。

生计分析作为探讨生态脆弱区环境保护、资源可持续利用与人类活动之间相互关系的一种新视角,已受到广泛关注[5-6]。尤其是发展中国家和农村贫困地区,农户处于资源环境与经济发展矛盾的核心,生计与区域要素的互动反馈尤其值得关注[7]。明确生计资本和生计活动的区域差异,揭示区域要素变动与约束背景下生计资本对生计活动的影响机制,有助于更准确地厘定影响农户生计活动的关键驱动,对生态脆弱地区和民族贫困地区农户构建可持续生计、促进区域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已有研究中,学者大多聚焦于某一类因素对农户生计的影响,如典型脆弱性环境[8-9]、退耕[10-11]、禁牧[12-13]和产业发展[14]等对农户生计资本或生计活动的影响。少有研究从生计资本和生计活动的区域差异出发,探讨区域要素与生计系统之间的互动联系和反馈机制。

云南元江干热河谷是中国干热河谷区最典型的江段,光热资源丰富,而水分资源分配的季节差异、区域差异明显[15],不仅是中国西南高原特色农业、立体农业发展的重要基地,也是典型的生态环境脆弱区,土地退化、水土流失、水资源匮乏等环境问题突出[16]。严重依赖于自然资源的传统小农生计是以往农户主要的生计模式[17],然而乱砍乱伐、过度放牧等不合理的资源利用方式加剧了植被破坏和水土流失,人类活动成为区域生态退化最主要和最直接的因素[16]。近年来,当地陆续推行了退耕还林生态保护政策和以土地流转为依托的高原特色农业产业建设,以促进区域生态恢复和可持续发展,农户生计资本和生计方式也因此发生了较大改变和分化[18]。干热河谷不同海拔区(河谷区与半山区)自然分异明显[19],土地资源、水热条件等资源禀赋的差异可能造成河谷区与半山区农户生计资本和生计活动的分化,农业产业化的发展对不同地区农户生计的影响和作用途径也可能存在不一致性。本研究在分析两地农户生计资本与生计活动差异的基础上,采用冗余分析和方差分解等统计分析方法揭示生计资本对生计活动的影响,旨在阐明农户生计系统与区域要素之间的互动联系与反馈机制。

1 研究区概况、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 研究区概况

元江干热河谷(23°00′—25°00′E,100°30′—103°30′N)位于红河上游,云南高原中南部[20]。新平彝族傣族自治县位于哀牢山中段东麓,境内以山地地貌为主,海拔差异显著,立体气候明显,随海拔的升高依次形成河谷高温区、半山暖温区和高山寒温区3种气候类型[21]。其中河谷高温区主要分布于海拔1200 m以下的河流阶地、宽谷和低缓丘陵,多为傣族聚居地,年平均气温23.4℃,≥10℃的全年积温≥6000℃,最冷月日平均温度>10℃[17],该区地势相对平坦开阔,灌溉便利,水热组合条件好。半山暖温区主要分布于海拔1200~2000 m的中山峡谷区,多为彝族聚居地,年平均气温14℃[22],该区耕地类型多为坡耕地,水热条件较差。以往两地农户均以传统家庭种植和养殖业为主要的生计方式。

1.2 数据来源

本研究样本数据来源于2020年10月、2021年5月在新平县开展的农户生计调查。首先,分别在河谷区与半山区各抽取3个典型民族村寨(主体民族人口占比90%以上)作为研究点,在河谷区抽取的3个傣族村寨分别是戛洒镇新寨村、磨刀村、漠沙镇曼线村,在半山区抽取的3个彝族村寨分别是平甸乡磨皮村、漠沙镇仁和村和戛洒镇大田村。其次,采用参与式农村评估(participatory rural appraisal,PRA)方法进行数据收集,以问卷调查和半结构式访谈相结合的方式收集新平县农户生计调查问卷,问卷由3个部分构成:(1)家庭基本信息,包括人口构成、人口信息和家庭成员从业状况等;(2)农户生计资本状况,根据本研究构建的新平县农户生计资本评价指标体系,在问卷中设计自然、人力、物质、金融和社会资本的相关题项;(3)家庭生计收入情况,包括农户的种植、养殖、就地务工、外出务工、工商经营和工资收入。随后,调查组分别在各村寨随机抽取50户农户作为调查对象入户开展问卷调查,采用抽样调查方法能够更客观、真实地反映不同海拔区农户的生计状况,使调查结果具有较强的代表性和说服力。河谷区共发出问卷150份,收回142份有效问卷,问卷的有效回收率为94.67%;半山区共发出问卷150份,收回有效问卷146份,问卷的有效回收率为97.33%。

1.3 研究方法

1.3.1 农户生计资本和生计活动指标选取 以英国国际发展署(Department for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DFID)提出的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Sustainable Livelihoods Analyze Framework,SLA)为基础,参考国内外相关生计资本量化研究[23-24],构建新平县干热河谷地区农户生计资本量化指标体系(表1),包括自然、人力、物质、金融和社会5类生计资本,13项生计资本测算指标。

表1 农户生计资本指标及量化说明

由于生计多样化指数或农户类型作为反映农户生计活动的替代指标不能准确、全面地反映出农户生计活动的具体构成[1,25],根据实地调研情况,本研究将农户的生计收入来源划分为种植收入、养殖收入、就地务工收入(在本乡镇内的务工收入)、外出务工收入(在县内或县外地区的务工收入)、经营性收入(从事个体工商业经营所获收入)和工资性收入(在事企单位、村委会等工作的收入)6项,以各项收入占生计总收入的比值来反映农户生计活动的具体构成。

1.3.2 分析方法 首先通过非度量多维尺度分析(Nonmetric multi-dimensional scale analysis,NMDS)考察河谷区与半山区农户生计资本和生计活动构成的差异,采用相似性分析(Analysis of similarities,ANOSIM)对两地农户生计资本和生计活动的构成差异进行统计检验,进一步使用配对检验方法(Pairwise)定量评估具体指标对两地农户生计资本和生计活动构成差异的贡献率,再通过单因素方差分析(One-way analysis of variance,One-way ANOVA)揭示河谷区与半山区农户生计资本指标和各项生计收入占比的差异。最后,采用冗余分析(Redundancy analysis,RDA)揭示生计资本(解释变量)与生计活动(响应变量)之间的关系,通过方差分解(Variation partitioning analysis,VPA)方法计算农户生计资本及其指标对生计收入构成总方差的解释率(包括单独解释率和共同解释率),评估生计资本对生计活动影响的重要程度。

NMDS、ANOSIM、Pairwise分析在Primer 6.0软件中完成,One-way ANOVA分析在IBM SPSS Statistics 25.0软件中完成,RDA和VPA分析通过Canoco 5.0软件实现。

2 结果与分析

2.1 农户生计资本差异分析

NMDS排序(图1)和ANOSIM分析结果表明,河谷区与半山区农户的生计资本构成存在显著差异(GlobalR=0.240,P=0.001)。Pairwise 配对分析结果(表2)表明,两地农户生计资本构成的差异主要由人均旱地面积、人均水田面积、政府补贴、土地流转收入4项指标贡献(单个差异贡献率>10%,累计贡献率=56.85%)。

图1 农户生计资本NMDS排序图

表2 河谷区与半山区农户生计资本差异Pairwise对比分析

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图2)表明,除家庭劳动力占比和社会交往程度外,河谷区与半山区农户间的生计资本指标均表现出显著差异。其中,河谷区农户的人均水田面积、人均旱地面积、人均受教育程度、农具数量、政府补贴指标显著高于半山区(P<0.05),半山区农户的家庭技能数量、交通工具拥有、土地流转收入、人均纯收入、家庭借贷和亲朋进入农企这6项指标显著高于河谷区(P<0.05)。

图2 河谷区与半山区农户生计资本差异

引起河谷区与半山区农户生计资本构成差异的主要指标(人均旱地面积、人均水田面积、政府补贴、土地流转收入4项)与土地流转直接相关。农户的土地流转行为主要受经济利益驱动,取决于流转租金和非农就业收入是否高于农业收益[25]。流转的规模与土地流转定价、土地禀赋等因素相关。土地转出会增加农户的租金收入,但农户在转出土地的同时也直接导致了自然资本的消减,影响农户对各类种植补贴的获得[26,27]。河谷区水热组合条件优越,发展种植业的基础较好,但耕地在流转中定价偏低,农户的流转意愿并不强,更倾向于保留这部分耕地继续耕种,实现家庭收益最大化。因此河谷区农户的人均水田和人均旱地拥有量高于半山区,相应所获得的各类政府种植补贴也更高。而半山区耕地破碎化程度高、开垦与灌溉的难度大,农户发展种植业增收困难,当地农户对于改善生计现状的需求更为迫切。农企等新经营主体的进入创造了大量就业机会,成为当地农户改变生计的“契机”,农户更倾向于大规模转出耕地后转向从事其他非农生计活动,导致其自然资本大幅消减,但却顺势促进了农户土地流转收入的增加。可见当前河谷区与半山区农户生计资本的分异与两地发展农业规模化、产业化的基础条件和现实状况有关,这与干热河谷的自然环境与资源禀赋差异密不可分。

2.2 农户生计活动差异分析

NMDS排序(图3)和ANOSIM分析结果表明,河谷区与半山区农户的生计收入构成存在显著差异(GlobalR=0.709,P=0.001)。Pairwise 配对分析结果(表3)表明,两地农户的生计收入构成差异主要来源于就地务工、种植和外出务工3个方面(单个差异贡献率>20%,累计贡献率=95.54%)。

图3 农户生计收入构成NMDS排序图

表3 河谷区与半山区农户收入占比差异Pairwise对比分析

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图4)显示,河谷区农户的种植收入占比和外出务工收入占比显著高于半山区(分别为P<0.001、P=0.033);半山区农户的就地务工收入占比显著高于河谷区(P<0.001)。而两地农户的经营性收入占比、养殖收入占比、工资性收入占比差异均不显著(P>0.1),表明两地农户在从事种植、就地务工和外出务工3项生计活动上具有较大不同,后文重点对这3项展开分析。种植和外出务工是河谷区农户的主要生计方式,而就地务工是半山区农户的主要生计方式。

图4 河谷区与半山区农户收入构成差异

造成两地农户生计活动差异的原因与农业产业化发展现状、务工通勤成本、家庭构成等因素有关。河谷区与半山区农户以往的生计方式均以小农种植、养殖为主,农业产业化作为元江干热河谷区域可持续发展的重点开发方向,是带动农户生计活动转变的重要驱动。土地流转直接导致农户自然资本存量减少,农户的自然资本匮乏或发生消减时,会转向发展务工等非农生计活动[28]。河谷区农户土地流转规模小,农户仍拥有一定存量的自然资本;且土地流转分散程度高,当地规模化经营主体多是私人和种植大户,规模效益低,所产生的就业机会和岗位较少,因而农户更多地从事家庭种植业和外出务工。半山区农户土地流转规模大且集中,是多数大型农企和公司的主要种植基地,农企和公司创造了大量就业岗位,农户通勤便利,更易选择就地务工。此外,半山区彝族农户家庭规模大,赡养老人和照看孩童的负担较重,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劳动力外出,就地务工是农户的更佳选择。总体来看,与以往单一的种植生计相比,当前河谷区与半山区农户的生计活动都趋于多元化、非农化方向发展,但生计活动收入构成仍然不均衡,生计多元化程度较低。

2.3 农户生计资本对生计活动的影响机制

2.3.1 生计资本对生计活动的影响 RDA分析(图5)表明,生计资本(解释变量)对农户生计活动收入构成(响应变量)的总解释率为57.29%,其中第一轴(RDA1)解释率为93.13%。种植收入占比与RDA1轴正相关,就地务工收入占比与RDA1轴负相关。外出务工收入占比与RDA1轴相关性很小,与第二轴(RDA2)正相关。生计资本中,人均水田面积、人均旱地面积、农具数量、人均受教育程度、政府补贴都与RDA1轴正相关;而家庭技能数量、亲朋进入农企、土地流转收入与RDA1轴负相关。家庭技能数量、人均受教育程度、土地流转收入与RDA2轴正相关;而政府补贴与RDA2轴负相关。

图5 生计资本指标对生计收入构成影响的RDA排序图

2.3.2 农户生计活动的影响因素 VPA定量评估了元江干热河谷区总体样本农户生计资本对生计活动收入构成的影响贡献(图6)。生计资本对生计活动收入构成的总解释率为57.3%。其中自然资本、人力资本、物质资本、金融资本和社会资本分别单独解释了总方差(57.3%)的22.6%、11.9%、3.5%、3.9%和1.7%,共同解释部分为56.4%。自然资本和人力资本是影响农户生计活动最主要的因素,物质资本、金融资本和社会资本的影响相对较小。

图6 生计资本方差分解结果

各生计资本指标对总体样本农户生计活动收入构成的VPA分析结果(表4)显示,自然资本中的人均水田面积(单独解释率为50.6%)、人力资本中的人均受教育程度(单独解释率为76.0%)和家庭技能数量(单独解释率为19.3%)、物质资本中的农具数量(单独解释率为79.2%)、金融资本中的土地流转收入(单独解释率为80.7%)和政府补贴(单独解释率为10.2%)、社会资本中的亲朋进入农企(单独解释率为92.4%)是影响农户生计活动的关键指标。

表4 生计资本指标方差分解结果

综合RDA和VPA分析结果,自然资本与农户种植生计正相关,其中人均水田面积的解释率高于人均旱地面积,原因在于水田的耕种难度小,产出效益优于旱地,拥有水田的农户更易发展家庭种植业。人力资本中,农户受教育程度和所拥有的技能决定了其改善生计的潜在能力,是否能够有效转换和利用其他资本追求不同的生计活动。对于河谷区农户,受教育程度正向影响外出务工,同时对小农调整种植策略、提高种植收入也有积极影响,原因在于受教育程度较高的农户更容易习得相关种植方面的专业知识和技术。对于半山区农户,农企等经营主体所产生的就业类型与土地和农业生产依然有一定弹性关联,拥有一定技能,但受教育水平较低的农户更倾向于就地务工;而拥有一定技能,同时受教育水平较高的农户才更大程度地选择外出务工。

物质、金融和社会资本对农户生计活动影响不突出的原因在于:(1)农户生计多元化程度较低,物质资本未对农户发展多元化的生计活动提供有效支撑。(2)从实地调研情况看,农户实际可利用的金融资本不高,且金融资本缺乏稳定性和保障性。具体而言,政府补贴额度小,对农户生计没有实质性的提升作用。而农户对信贷政策和渠道的了解相当欠缺,可筹措的借贷资金薄弱。在土地流转收入方面,河谷区农户的土地流转租金多以口头协定等非正式交易方式进行兑付,缺乏一定稳定性和保障性;半山区经营主体多为农企和公司,土地流转租金兑付周期较长(5年一付),现阶段农户获得的这笔收入多用于改善生活条件(住房翻修或新建、添置家庭耐用消费品等),并未直接用于对生计活动的投资和对其他生计资本的改善、投入等。而农户的纯收入波动性较大,收入极不稳定。因此金融资本未能在农户对生计活动的进一步投资与转换方面发挥出较大作用。(3)农户的生计水平不高,拥有的社会资本仍有限。研究区为典型的少数民族聚居地,教育落后,与外界的往来沟通较为闭塞,传统的族群血缘和地缘关系网仍是其最主要的社会资源,社会资本对农户拓展其他类型生计活动的有效支持作用较小。

3 结论与建议

河谷区与半山区农户生计资本、生计活动区域差异性显著。河谷区农户以种植和外出务工为主,半山区农户以就地务工为主。干热河谷的自然环境与资源禀赋决定了地区间发展农业产业化的基础条件和现实状况差异,不仅奠定了农户生计资本空间分异的基础,还驱动着两地农户发展不同的生计活动。

自然和人力资本是农户开展生计活动的关键,金融、物质和社会资本对农户生计活动的有效支撑与转换作用未突显。就具体指标而言,在河谷区,人均水田面积增加对农户发展种植生计有积极作用,受教育程度提高不仅促进了农户外出务工,还对农户调整种植策略、促进增收有利。在半山区,农户拥有一定技能对促进其就地务工具有积极作用,技能越多、同时受教育程度越高则有利于促进农户外出务工。

综上,农业产业化的发展有效促进了当地农户转变生计方式,但在改善与增强农户生计资本及其有效转换配置方面仍显不足。

上述结论为农户可持续生计构建、区域可持续发展提供了思路。一方面,在资源禀赋相对优越的河谷地区,存在着农户土地流转意愿弱、土地流转不充分和规模化效益低等问题。建议培育一批与当地资源优势高度匹配的特色农业产业,进一步规范和完善土地流转市场,促进农业规模化经营。同时,加大惠农政策推行力度和对农户信贷的支持力度,鼓励农户积极优化生计资本,向创业型转变。另一方面,在资本有限的半山地区,农户面临一定就业压力和失业风险。建议加强对农户的生计培育和生计保障,重视教育和职业技术培训,拓宽劳务输出渠道,规范劳务雇佣市场,在保障农户基本权益的同时稳定有序地引导、促进农户多元就业。

4 讨论

目前,从区域差异角度分析生计资本与生计活动之间关系的研究[4,29],大多基于生计资本测算结果,探讨各类资本对生计活动产生的影响,而对于各类资本影响的重要程度、作用方式以及关键影响因素有待进行深入分析和厘定。本研究采用RDA分析,以可视化结果揭示不同地区农户生计资本指标与生计活动之间的关系,进一步采用VPA定量分析生计资本对生计活动的影响程度,识别影响农户生计活动的关键驱动,是对生计资本与生计活动二者关系研究的有益补充,利于有针对性地提出促进不同地区农户构建可持续生计的对策与建议。

可持续生计的内涵是不断发展和动态变化的[30]。本研究分析了农户生计资本与生计活动的区域差异现状,阐释了生计资本与生计活动的关系,有助于探讨影响不同地区农户生计活动的生计资本要素,但对于揭示农户生计系统的动态变化过程与作用机理存在一定局限。农业产业化引起了区域土地、劳动力和资本要素的变动,在产业化发展前、发展初期、发展后各个阶段,农户生计状况是否具有差异,这些差异如何作用于下一阶段农户生计资本与生计活动的分化,这些问题未来有待进行深入探讨,以丰富可持续生计的内涵,为区域可持续发展路径探索和政策制定提供更多有效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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