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员 姜化明
“新疆是个好地方!”到新疆前听的最多的是这句话,到新疆后听的最多的还是这句话。
踏上新疆的征程,从东部到西部,从胜利油田到克拉玛依,在3400多公里的行程里,我们对新疆有着美丽的憧憬。一首歌始终在耳畔回响:“不是天堂,比天堂更美的地方,广阔的草原,牛羊沐浴着阳光……如果你要去远方,新疆是个好地方……”
新疆的确是个好地方!炎热与寒冷、干旱与湿润、荒凉与秀美、壮观与精致奇妙地汇集在一起,独特的美令人神往。有人说,打开新疆的地图,它的地貌就像一只翩然起舞的蝴蝶,天山、昆仑山、阿尔泰山就是它的轮廓和身体,塔里木盆地、准噶尔盆地就是它的翅膀。绵延千里的天山横亘东西,以一己之躯把新疆分割成南疆和北疆,迥异的风光耐人寻味。
还有人说,南疆是大漠戈壁,是长河落日,是木卡姆歌舞,丝绸之路上的四大文明在这里交汇;北疆是雪山草原,是骏马牛羊,是河流蜿蜒,一首田园牧歌在这里流淌,从南到北是一首冰与火的诗篇。
其实,在新疆,在准噶尔盆地,这双有力的巨大翅膀,不仅扇动出新疆大地上的美丽图景,也扇动出地层能量的蓬勃力量。准噶尔盆地油气资源丰富,是我国油气增储上产的主战场之一。自胜利油田勘探准噶尔盆地以来,发现了春风、春晖、阿拉德等油田,目前发现三级储量6.25亿吨,探明储量1.53亿吨。
走进西部大漠,时而可见“长河落日圆”的美景和“风掣红旗冻不翻”的凛冽。坚守在此地的胜利油田新春公司员工们,却如同早已习惯这里的胡杨、梭梭树一般,将根深深地扎进祖国的大西北。进疆26年,新春公司的员工们从无到有,在准噶尔盆地边缘和沙漠腹地“贫油区刨食”,成为大漠戈壁上一颗耀眼的明珠,涌动出大漠春潮。
从东部到西部,从东营到克拉玛依,距离不可谓不远,但心的距离却很近。
从机场通往克拉玛依的路上,风景似乎与东部一些荒凉油区有些相似。不同的是,抽油机的脚下是茫茫戈壁,星星点点的梭梭树、骆驼草肆无忌惮地生长着,或高或低,仿佛被抽走了些许的绿色,构成了西部大漠特有的干旱颜色。
西部是中国石油工业发展的摇篮。从克拉玛依的“大油泡”走过,这个类似于东部华八井驻地的地方,凝结成西部油田的荣光。我们走进这座城市,不是观光,更不是旅游,皆源于追逐胜利人的脚步,去探寻胜利人、胜利新春人扎根戈壁大漠执着找油的足迹。
走进新春公司,我们与干部员工座谈交流,他们的脸上镌着坚定和自信,语言里多的是憧憬与自豪—新春的历史过往铺陈而来,如同一首劲歌,给人力量;犹如一幅画卷,大气磅礴。
1996年4月29日,胜利人飞越万里山河,从渤海之滨跨入新疆大漠戈壁,踏上了胜利西部找油之路。塔里木胜利和田勘探项目部的成立,标志着胜利油田油气勘探队伍正式挺进新疆。
油气勘探,尤其是新区勘探,从来都是艰苦曲折的、循序渐进的探索认知过程。比起东部,西部的环境和条件更加恶劣。
胜利人“抛家舍业”来到西部,有的因为在前线值班,没来得及赶回家见病危的母亲最后一面;有的晚上得知老母亲因为突发脑溢血要动手术,便连夜赶回去,手术后的第二天一早又赶了回来……“为了找油加班加点已是常态,没有加班费,就是为了把工作干好。”新春公司安全顾问韩文峰道出所有西部找油人的心声。
创业艰难百战多。从1996年到2002 年,胜利人的脚步踏遍天山南北,穿过无数茫茫沙海、皑皑雪海,从昆仑山上的“和参1井”到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胜和2井”,从准噶尔盆地北端的“英1井”到天山脚下的“固1井”“固2井”,但是胜利西部勘探始终未见曙光。
西部的希望在那里?在勘探最困难的日子里,胜利新春人有过困惑、有过焦虑,可为油而战的信念从没动摇过。因为,胜利新春人只认胜利不认输!
人们都知道大漠的肆虐、无情,但胜利新春人看到了大漠的豁达、包容和那千年孤独也不烦躁的厚实。他们打破常规,在解放思想,创造性地提出了准噶尔盆地“断-压-相-隆”四元联合油气成藏主控因素的思路,智慧碰撞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雾散云开朗月明。2003年,董1井报捷首次实现胜利油田在西部勘探的零突破。特别是排2井的突破,标志着一个“油藏埋藏浅、储集物性好、采油指数高、经济效益好”的浅层优质高效油田的诞生—春光油田。
“当时条件非常艰苦,在井上一待就是几个月,不仅要做好油藏资料规范,还要准备各种汇报材料,一个人干着好几个人的活,洗澡用的都是地下碱水,洗完澡身上都黏糊糊的。”说起排2井,新春公司党建专家鲍振兴记忆犹新,“新疆的蚊子老实,叮上人赶都赶不走,上个厕所屁股上不叮上几十个包就不算上厕所,实在是惨不忍睹!”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鲍振兴从2006年3月一进疆,便和5名员工扎根到大漠深处的排2井。鲍振兴说,当时是公司发展的阶段,大家基本上是昼夜连轴转,都晒得黑乎乎的脱皮,但大家积极性很高,希望采出更多的原油。
或许,正是像鲍振兴一样的胜利新春人,在极其艰苦的环境中,勠力同心、顽强拼搏,在大漠戈壁开辟新战场,推动了西部找油的发展与超越。
2008年,胜利油田在新疆建成49万吨的年产能。2009年9月,中国石化集团公司对西部探区进行战略调整,将春光油田整体移交河南油田,将西部13.5万平方公里探区划归胜利油田。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之于春光油田的整体移交,韩文峰说,一纸命令下来,建起的油田就交给了别人,说心里话,实在舍不得!可是,见证并参与春光油田找油的胜利新春人虽恋恋不舍,却毅然踏上了新的找油之路。他们坚信,前方有着新的“春光”。
2005 年,在车排子地区以南的排2 井先后获得历史性突破,尤其是排2 井,获得高产的轻质油。“出来的油甚至可以直接加到车里用。”韩文风对此印象深刻,“油质非常好,阳光下蓝蓝的颜色、冒着青烟,被称为‘水上漂’油田。”
2010 年,围绕沙湾组主力油藏向外拓展,部署排607#、排608 #两口滚动井和评价井,部署开发井41口,实现了当年接手研究、当年部署探井、当年上报探明石油地质储量的目标。
在新春公司,提起杨国华,大家都亲切地叫他“杨铁人”。说杨国华是铁人,是因为他参与了一个油田的发现,并且赢得了“铁人”的称号。
杨国华1974年出生,山东临清人,不仅有着文化滋养的睿智,还有着军人般的个性,越是艰难越向前。2010年,他从东部的现河采油厂来到新疆工作。2022年4月任生产保障中心经理后,穿梭沙漠腹地和施工现场成了他的工作日常。
胜利新春人都知道,“从零开始”让他们肩上的担子始终沉甸甸的。一入疆,杨国华就投入到如火如荼的产能建设中。联合站开始投产,放喷温度比较高,经过泵筒以后,析出一部分垢,泵的间隙比较小,往往会出现频繁的卡泵。杨国华就带着解卡,开始用反洗的方法,后来把光杆提出泵筒,用了一策又一策,经常在井场上连轴转。
杨国华依稀记得,那年的冬天特别冷,一次施工就得连续七八个小时,吊车干一段时间得收一收,不然吊臂就收不回来了。有一次,收得不及时,由于天太冷,吊车的腿收不回来了。吊车怕冷,但他们不怕冷,责任和使命让他们坚守,硬是用热情温暖了冬天。
说起当时的情景,杨国华没有提一个“苦”字。最初,他穿的工鞋是胶底的,冻得回到屋里直痒痒,就到奎屯买了毡筒,才勉强好了一些。当时住在野营房,8个人一间。野营房起夜不方便,露头的地方就结冰了。为了注好气,往往是先注药剂,药剂都冻成了冰坨子,化冻特别慢,一弄一晚上,从来没有停过。
“条件确实不好,有些事情都是想办法做。”杨国华的这句话,仿佛让人想起王铁人“有条件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上”的呐喊。
其实,在新疆大漠,不仅是杨国华一个人革命加拼命,而是每一个胜利新春人都憋着一口气:“宁可少活二十年,拼命也要拿下大油田!”
从2010年春开始,曾凯在永3平1#一待就是6个月,直到6个月后才回到东部,见到了久别的家人。看到又黑又瘦的他,家人戏称他是“烧黑的火柴头”。
为弥补两地分居的缺憾,曾凯决定带妻子一起到上海看世博会。可刚到上海火车站,世博会的影子还没有看到,他就接到单位的命令,要求回西部执行任务。
于是,曾凯和妻子直接赶到机场,把妻子从上海拉到了大漠戈壁。农历9月9日,是曾凯妻子的生日。由于大家都在忙活,忽略了这个“客人”,加上人生地不熟,妻子没有饭吃,一个人委屈地在板房里哭了。
曾凯晚上回来,内疚地把妻子带到附近的小镇上吃了一顿饭。在深夜里的摇曳烛光里,妻子终于露出了笑脸。
面对新的起点,其实每一个胜利新春人都是“铁人”,他们以特有的坚持和奉献赢得了西部大漠的一个个突破。
2010 年底,胜利油田正式对外宣布:在新疆发现一个新油田—春风油田。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连同它的名字,像一股春风从西部一直吹来东部,又从东部吹向祖国的大江南北。
提起新疆,很多人憧憬美丽的自然风光、壮丽的大漠戈壁和特有的民族风俗。但在这里找油采油的人们,却注定要远离美丽的风光和城市的喧嚣。
从克拉玛依出发,一路向南到排10西#,穿梭在井站之间,我们体验了西部的“搓板路”。
从柏油路进入砂石路,行驶的越野车立即抖动起来,咚咚咚地上下颠簸,就像是公路上警示司机的减速带,颠簸密集而持续,车上的每个人也要跟着一起持续不断地抖动,车速度越快,抖得频率越高,仿佛要把乘车人的五脏六腑抖出来,令人难以忍受。
司机马师傅说,在新疆大漠戈壁,四季、昼夜的温差太大,热胀冷缩,再加上大风肆虐,便有了持续的沟槽和砂石,形成了像搓衣板一样的路。
越野车一路哒哒哒地跃动,每个人都全身上下晃动,车里所有东西也都不停地跳动,若不咬紧牙关舌头都会被咬掉。司机师傅怕大家难以忍受,便放慢了车速,颠簸的频率虽说降低了,但颠簸的幅度反而更大了,同样是扯心扯肺地难受。有人尝试喝口水压一压,非但没有倒进嘴里,反而弄了一身的水。
走出颠簸的搓板路,接着是起伏的沙丘路。从一口井到另一口井,越野车碾起的沙尘弥漫着,就算短短的几十米,也看不到前面越野车的踪迹,整个视野都被连绵起伏的沙丘填满。
荒无人烟的戈壁滩,到处是零零星星的红柳、梭梭树和骆驼草,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植物。望着窗外的风景,我们不禁感叹这些植物强大的生命力。其实,坚守在新疆戈壁大漠的胜利新春人,何尝不是扎根于此的梭梭树、红柳树和胡杨树呢!
在胜利新春人口中流传着一句话,沙漠工作有“四怕”:白天顶烈日,晚上挨寒风,时常碰上小毒虫,最怕莫过沙尘暴。夏日的沙漠,地表温度最高能达到60多摄氏度,“贴墙烙大饼,埋沙煮鸡蛋”,这一点儿都不夸张。
在排10西#,当越野车的温度显示45摄氏度时,大家已经很吃惊了。可随着一路颠簸,温度持续飙升,竟达到了48摄氏度。越野车里开着空调,我们脸上的汗水仍哗哗地往下淌,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试想,我们只是偶尔走一趟,可常年坚守的胜利人又是如何度过的呢?其经受的考验可想而知!
沙漠里有一种小毒虫叫“蜱虫”,外号“沙漠吸血虫”。长期在戈壁沙漠里作业的胜利新春人,大部分都有被蜱虫叮咬的记忆。董臣强记得,有一次,他在野外地质采集的时候,两只“蜱虫”钻透厚厚的工衣,爬进他的身体里面。等发现的时候,两只虫已经深深地钻入他的大腿皮下。最后,还是在有经验的同事帮下,用小刀割开表皮,才把这两只可恶的小虫取出来。
最令人难忘的是大风,大风不断扬起沙尘,竟然能把胜利新春人的宿舍板房地基都掏空了,整个板房都悬起来,东倒西歪。大风过后,他们只好又拉来石子,重新把地基填好加固。特别令人难受的是在沙漠里吃饭,一碗饭,二两沙。新春人经常自我解嘲地说:“饭里掺了沙子,能增强胃蠕动,促进消化。”
就是这样的环境,胜利西部人都希冀春风油田的春风燎原新疆大地。2009年10月,西部13.6万平方千米探区划归胜利油田,面积是东部老区的2倍,探区面积广阔,看上去很美,却有很多想象不到的困难和挑战。
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先后有多家石油公司轮番在这里勘探,都没有找到商业发现,被贴上了“贫油”的标签。能不能把这个标签揭下来,是对胜利人的严峻考验。
“找油的就要找出名堂来。”面对仅有的十几口失利井及少量地震剖面资料,胜利人真有点儿“老虎吃天,无从下口”的感觉。没方向就想办法找,缺资料就想办法建,胜利人在西部广阔探区登高原、穿沙漠、进戈壁,开展全方位的地质勘查。
正值夏季,地表温度高达40多摄氏度,坡上坡下一个来回,就热得喘不上气来。为取全取准地层剖面资料,他们用皮尺一米一米量,一公分一公分测。两年时间,在准噶尔盆地周缘开展了两轮踏勘,行程上万公里,观测剖面总长度达300多千米,取样5000多块,获得了较为丰富的基础资料,建成了探区的地质剖面。
理论突破引领找油突围,胜利油田先后发现春晖、阿拉德油田,共上报控制石油地质储量5000多万吨,预测石油地质储量7000多万吨,打开了西部油气勘探的新局面。
人说,选择了石油,就选择了艰苦,更是选择了奉献。
“石油行业的苦和累是一种常态。”在新春人看来,石油不会驻足在繁华之地,正是有了他们的到来,才让贫瘠的地方逐渐繁华,给人希望和力量。
在与新春公司管理二区副经理裴卫兵交流时,我们发现他额头上的伤疤特别引人注目。说起伤疤,裴卫兵讲述了他的故事。
2011年1月5日,一口抽油机光杆下不去,裴卫兵迅速赶往现场,一边仔细查看,一边分析原因,没用几分钟就找到了症结。当抽油机又运转起来时,他已经冻得手脚冰凉,脚不知道怎么迈步了。前后十来分钟,厚厚的棉工装却阻挡不了极端寒气的侵袭。
事后,裴卫兵仍不放心,又折回到那口油井。压力正常,但井温不够。就在他低头关注温度时,抽油机卡了,机子顿了一下,光杆把他的安全帽打到一边,接着碰触到眉头,划了一道不小的口子,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既然选择了,就没什么后悔的。”谈及选择,裴卫兵很淡然,“没有这个平台,自己也不会有好的成长。”他觉得,家在远方,但与心的距离很近。
说起家和孩子,杨国华眼圈湿润了。他有两个儿子,老大上高一,老二上幼儿园。老二小的时候,几个月才回去,一伸手就让抱,一岁多时见到他光是哭。后来,熟悉了手机里的爸爸,见到杨国华却不叫爸爸。一说起孩子,杨国华脸上掩饰不住笑意。
或许是与家人分别太久,杨国华的小儿子信手涂鸦了一幅画,一幅根本看不懂是什么的画。视频聊天时,孩子咿咿呀呀,说是画了飞机和机场,等着爸爸坐飞机回家呢!看着孩子的涂鸦,看着孩子稚嫩的小脸,看着孩子期待的眼神,这位赫赫有名的“杨铁人”心被瞬间融化了。
杨国华说,刚到疆的时候,特别想回家,现在已经习惯了。是啊,与在疆干部员工交流,听的最多的就是“现在已经习惯了”。其实,不为人知的是,他们都经历过“不习惯”的漫漫历程。
到西部去,到新疆大漠去。2015年,付玮硕士研究生毕业后,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新春公司。他觉得,年轻人就应志在四方,到最艰苦的地方锻炼成长。
第一年,付玮很兴奋,戈壁、荒漠、胡杨、梭梭树,就连无处不在的蜱虫都是新鲜的,骆驼和野马金黄的毛发,就连沙鼠都很可爱,尖尖的嘴巴、水灵灵的眼镜,满眼的新奇反而没有不适应、不习惯。
第二年,付玮熟悉了春风、春晖和阿拉德,熟悉了地质构造、油藏特征,熟悉了能够立起来的稠油和闪着光的稀油,闲暇的时候便多了一份寂寞。
第三年,付玮每天四五点睡觉是常态,看别人七点半能够正常吃饭,能够放松地刷手机,他心理上也有过波动。后来领导跟他谈心,激励他好好干好。再就是,看到副经理马志刚全年在疆,周末也回不去,他慢慢地也就淡然了,把忙碌工作变成了习惯。
那时,付玮给自己一个座右铭:路虽远笃行可致,事虽巨坚为必成。
许士波和王孝燕夫妻俩是现河采油厂员工,他们夫妻双双来到新疆大漠,成为新春项目管理中心的外闯员工。
2020年12月17日15时25分,东营直飞克拉玛依的包机刚刚落地,许士波第一个小跑出了舱门,他直奔候机厅外,只为隔着候机厅的玻璃,通过电话传音,与即将登机返回东营的妻子王孝燕隔着玻璃会面短暂的2分钟。
其实,像许士波和王孝燕一样,现河采油厂夫妻双双携手外闯新疆的就有15对,队伍规模也扩充了近10倍,承揽了1000多口油水井管理业务,并把劳务输出业务拓展到管理和技术领域,成为支撑新春上产的重要力量。
在公新春司,不管是甲方乙方,还是前线后勤,只要在疆就是坚守与奉献。在新春公司综合服务中心副经理张涛看来,他们保障好前线,就是助力增储上产。
“有人说,看我的手,就知道我从事的职业;有人说,柴米油盐为伴,一定很枯燥;有人说,让每个人都满意的后勤服务,注定充满挑战。为什么要走?因为盛年正当时,因为平淡不一定平凡,我们的面前是难忘情深,我们的身后是万家灯火……”这是张涛的新疆感言。
2020年12月,张涛送检查人员返回途中,因地面结冰摔倒,导致右踝关节骨折。病情稍有好转,腿上钢板还没有拆除,他就投入工作。
征战边疆大漠,谱写壮丽人生。寒来暑往,岁月更迭,胜利人硬是把亘古荒无人烟、“没有草、没有水、连鸟也不飞”的戈壁大漠变成了“油井像铁塔、罐区像城堡、红旗像花朵”的现代化油田。其实,新春公司跨越发展的背后,多是些不为人知的无名英雄在艰辛付出。
走进新疆大地,融入新春公司,“大兵团联合作战”响彻胜利西部。作为管理责任主体,新春公司起到了“穿针引线”的作用。
正如新春公司领导所说,在准噶尔盆地增储上产攻坚战中,他们与胜利油田西部各参战单位一家人、一条心、一起干、一起拼,全力打造资源有序接替的“新春阵地”、油公司建设的“新春模式”、管理服务支撑的“新春平台”和引领保障发展的“新春力量”。
其实,“大兵团联合作战”模式正让胜利运输公司新疆运输项目部实现着华丽转身。历经近20载的磨砺与蜕变,他们正沿着一条更广阔的大路奔驰,打造出胜利危化品运输品牌。
“作为成建制运输单位,支撑主业是一项政治任务。”运输公司安全副总监、新疆运输项目部党支书记李善伟说,“别人能做的我们做好,别人不能做的我们也能做,为西部油气开发战略服好务。”
2020年疫情爆发,为了能够出车,押运员住在单位的会议室里。正在休假的温金勇经理,本来要休假一个月,仅仅休了4天,大年初四就赶到单位。其实,他家就在乌鲁木齐,也是四五个月才回一趟家。
“原油运不出去就得关井停产!关井停产的油井就有可能开不起来了!”李善伟说,“疫情期间,为防止上厕所,驾驶员、押运员都不敢喝水,所有吃喝拉撒睡都在车上解决。”
就这样,在奎克高速路上,只有“胜利运输”的罐车在跑,即使到乌鲁木齐的路上,运输的大车寥寥几辆,只有“胜利运输”在奔驰,硬是在西部大漠跑出了一条“胜利路”。
滚滚车轮永远向前,轮印清晰坚定如磐。如果说,春风油田开发是“胜利运输”的第一次发展机遇,那么在加快西部勘探开发的城城上,恰恰让他们迎来第二次春风。
大美新疆风吹草低,天山脚下浪漫多情。这是电厂新疆项目部党支部书记王国立对新疆的想象。2011年,他一脚踏上新疆大地,完全颠覆美好的想象,面对的是戈壁滩,住的是板房,1号燃煤注气站只是个基坑。
王国立说,当时感觉日子过得漫长,就像人们常说的“熬鹰”。到疆第一天,他便在工作日志上写了一个60,第二天59,第三天58……当写到10的时候,就开始兴奋着,感觉离回家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为掌握父母的情况,王国立在老人客厅和卧室各装了一个监控,还配上智能音箱和显示屏。对此,他父母开心地说:“现在人太能了,儿子都到边界了,我们还能看到他!”
2019年4月5日,王国立的父亲突发心梗,老母亲慌神了,赶忙给他姐打电话,还拨打了120。当电话告诉他时,他抄起手机看监控,并安排朋友带救护车……随后,他紧锣密鼓赶往乌鲁木齐,乘坐最近的航班向家里赶。最终,他的父亲还是未能抢救过来。虽然对病故的父亲心有愧疚,但他却兑现了“千方百计注够汽、注好汽、为稠油生产打‘底气’”的郑重承诺。
说实在话,对于每一名在疆员工而言,最难的是面对老人的生老病死。说起这段往事,王国立情不自禁地抬起脸,持续数十秒的沉默。他抬起头默默不语,那是怕眼泪再次掉下……
在疆的每一名胜利人,他们的血脉里早已融入了胜利核心价值的基因,自觉践行着“爱国、创业、创新、开放”的情怀,深刻感受了“一家人、一条心、一起干、一起拼”的浓厚氛围。
“不管是甲方乙方,都站在新春大发展的一方。”胜利油田工程公司新疆钻井分公司副经理付波说。他2002年到西部,经历了冬天“冻得腚后跟疼”的冷,品尝过夏天“晒得晕头转向”的热,可看着新春公司发展越来越好,感觉特别自豪。
付波说,在野外很辛苦,冷的时候,有一种恐惧,下着大雪,零下四五十摄氏度,没有信号,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2005年冬天,他们起下钻具,半小时一循环,四个人轮着来,每个人下来,都光着脚踩在七八十摄氏度的暖气片上,才能暖和过来。一次,用榔头砸东西,可能在外面冻得厉害,榔头本体都断了。
何标儒是地质录井公司新井录井部副主任师,自2011年到新春公司,便担起新春地区的地质录井工作,从车排子地区到准北、准中,再到永、哈浅,哪里需要就往哪里迁徙。说是三个月倒班,可他基本上没有实现过,为勘探找油做出了录井贡献。
“大兵团联合作战”在西部大漠戈壁上演,正演绎出一个又一个“新春速度”。
这是一次新的探索与新尝试。
2021年5月,在酝酿一年之后,新春公司将年产原油40余万吨的采油管理三区拿出来整体对外承包,将已经成为稠油稳产阵地的采油管理三区“托付”给现河采油厂管理。
“整个管理区的生产、技术、经营决策过程都由我们来执行,东部与西部在管理和观念上都存在差异,确实有所担心。”从过去听从指令的“店小二”转变为可以决策的“管家”,杨洪元直言压力倍增。
但是,因为有了做大油田新区产能这个共同目标,双方相信,只要向着同一个目标发力,就一定能形成合力创造更大价值。“希望能够通过合作,全面激活资源流动,真正把油藏经营理念植入大家思想观念里。”杨洪元说。
在新春公司,改变还不止于此,新的尝试一个接一个。
新春公司统筹钻井工程技术研究院、勘探开发研究院、采油工程技术研究院以及经纬公司相关企业等10余家承包商,共同制订了首个资料录取计划书,一次录取资料多家受益。
“在以后的开发进程中,‘勘探开发一体化运营’将成为主导。勘探开发和地质工程、研究部署和生产运行环环相扣共同发力,实现全链条、全周期效益最大化。”新春公司领导说。
新春公司还改变之前生产例会只有本单位人员参加的模式,把所有参战单位纳入公司生产例会。每天上午九点半,下午六点半,东营、乌鲁木齐、克拉玛依、春风基地等6地20多家胜利西部参战队伍同步视频连线,协同解决生产难题。
在全新的协同作战模式下,新春公司驻地所有站站队伍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刷新了北疆永进区块单趟取芯长度最高纪录。
尝到了创新的甜头,新春公司人人都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2021年10月24日下午,新春公司召开视频会议,对参与董701和排601北、中两个区块项目经理揭榜的8名应聘人员进行公开选拔。
实施揭榜挂帅,公开竞聘项目经理,对区块开发进行整体承包,对新春公司来说尚属首次。他们以揭榜挂帅为契机,通过机制创新激发干事创业的活力动力,逐步树立能者上、庸者下用人导向,推动老区精益管理、效益开发实践。
春风油田老区受油藏“浅、薄、低、稠”影响,蒸汽吞吐轮次高,油藏高存水、高亏空问题突出,严重制约了春风油田效益开发。面对这些“痛点”,新春公司以滚石上山、爬坡过坎的精神,推动关键技术实现新突破,以奋进姿态开启高质量发展新篇章。
在排6南、排604区块攻关微生物采油技术;在稠油老区,开展四维地震攻关,研究剩余油分布规律,攻关老区加密技术;在征1井组开展二氧化碳气驱试验,攻关深层能量补充技术……
漠海寻梦,敢为人先。新春公司确定新的目标:“十四五”持续增储稳产、到2025年原油产量达到240万吨,“十五五”加快发展、力争到2030年原油产量达到500万吨。
五年翻一番,十年翻两番。让当前年产仅120万吨的新春公司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重压之下,寻找出路。新春公司领导班子成员及主要科室负责人全部进疆,工作地点由东部向西部一线转移,工作模式由东西部两地办公转变为以西部办公为主,传递出“来即战,战必胜”的决心与信心。
新春公司连续4天召开务虚会,探索“勘探开发一体化运营”“地质工程一体化推进”“中中合作”等新模式,攻关突破“卡脖子”核心关键技术,坚决打赢准中建产和准西稳产“遭遇战”。
从新春公司决策层到普通员工,一种豪气荡涤开来。
大步向前,只争朝夕。2021年8月3日,设计井深8200米的奎屯1井正式开钻,标志着准噶尔盆地最深井施工全面展开。2021年11月4日凌晨2点,在中国石化胜利西部永进井场,14台整齐列阵的2500型压裂机组停止轰鸣,胜利西部动用设备最多、规模最大的压裂施工圆满结束。
春华秋实,厚积薄发。四季更迭之后,定是属于新春公司的美丽画卷。新春,英雄的新春人一直在书写春天的故事。我们有理由相信,春天的故事里不仅仅是坚守与奉献,也有收获的微笑与美丽的憧憬。因为,西部大漠的新春始终春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