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建“一带一路”视角下高校中医药服务贸易人才培养研究与对策建议

方 楠 闵 寅 黄恒宇 黄晓朋 陆烨鑫 郭天蔚

（1.福建中医药大学团委，福建 福州 350001；2.福建中医药大学中医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1；3.福建中医药大学护理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1；4.成都中医药大学临床医学院，四川 成都 611137；5.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国际合作司，北京 100001）

引言

“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九年来，中医药服务贸易凭借其医疗、经济和文化三重属性优势快速融入国家发展大局，在促进经济发展和策应外交方面具有积极意义，尤其是在后疫情时代助力构建新发展格局和推动共建“一带一路”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然而，中医药服务贸易在人才培养方面存在素质参差不齐、专业化程度低以及人员配备不齐全等问题，造成中医药服务贸易规模小、竞争力弱等困境。本文以人才培养为切入点，分析探讨在共建“一带一路”倡议下提升中医药服务贸易发展水平的对策，为促进中医药服务贸易发展以及推动中医药“走出去”提供参考。

一、中医药服务贸易现状

中医药服务贸易以中医药服务为内容的国际贸易，是中医药“走出去”的重要形式[1]。2012年-2021年，我国先后出台《关于促进中医药服务贸易发展的若干意见》《中医药发展战略纲要（2016-2030）》《关于加快中医药特色发展若干政策措施》等一系列政策和指导意见，旨在促进中医药服务贸易的发展。“一带一路”倡议以来，中医药发展步入快车道，2016年发布《中医药“一带一路”发展规划（2016-2020）》，将“贸易畅通”作为“五通”任务之一，2021年底《推进中医药高质量融入共建“一带一路”发展规划（2021—2025年）》（简称《规划（2021—2025年）》）发布，强调做大做强中医药服务贸易。中医药服务贸易依托共建“一带一路”平台走向世界，并有效推动了共建“一带一路”行稳致远。目前世界传统医学除中医药外，主要包括印度阿育吠陀、阿拉伯医学、德国顺势疗法、自然疗法、日本汉方医学、韩国韩医学等，而中医药在服务贸易领域以其在知识产权和历史文化方面的明显优势，已传播至196个国家和地区，疫情以来，“三药三方”等中药类产品在世界范围内广泛参与抗击疫情，并获得多个海外国家和地区的注册或者上市批文，中医药服务贸易具有巨大的市场潜力。

在发展趋势方面，中医药服务贸易呈现产业化、国际化发展趋势。“十三五”时期，中医药建立了17家首批国家中医药服务出口基地，30个较高质量的中医药海外中心和56个中医药国际合作基地，为共建“一带一路”国家民众提供优质中医药服务。2021年12月，《规划（2021—2025年）》正式发布，“十四五”时期中医药服务贸易以“高质量”发展为主题，突出“共建”理念，强调“服务大局”，对中医药服务贸易作出了更高要求的规划，同时，面对复杂多变的国际环境以及贸易壁垒等问题，对中医药服务贸易人才提出了新的需求。机遇与挑战并存，现阶段应立足人才培养，把握共建“一带一路”良好契机，方可加快推动中医药服务贸易发展。

二、中医药服务贸易人才队伍建设现状

相较于运输、信贷、保险、金融等领域而言，中医药服务贸易起步较晚。2012年，商务部等十四部门联合发布的《关于促进中医药服务贸易发展的若干意见》首次提出“加快培养中医药服务贸易专业人才”，然而目前我国未形成专业的中医药服务贸易人才队伍，中医药服务贸易从业人员规模较小、水平较低、结构单一。在共建“一带一路”的大背景下，中医药服务贸易对于相关人才的需求规模和质量不断提升，中医药服务贸易人才在数量和质量上均存在较大缺口。

1.共建“一带一路”为中医药服务贸易发展带来机遇，亟需扩大中医药服务贸易人才规模

“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中医药服务贸易迸发出极大的经济潜力。《中医药“一带一路”发展规划（2016—2020年）》执行期间，建设了17家首批国家中医药服务出口基地，完善了中医药服务贸易统计体系，形成了国家层面进行统筹部署的发展模式，根据中国医药保健品商会统计显示，在2016年—2020年间，中药类产品贸易总额达281.9亿美元，中医药服务贸易额规模进一步扩大。

然而，我国存在中医药服务贸易人才短缺和发展适应性不足的问题。近年来中医药院校教育存在中医教育西化、医药兼修不够等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中医药服务贸易人才储备不足[2]。此外，我国目前尚未形成专业的中医药服务贸易从业队伍，从业人员兼具学生、教师、商人等多种身份，水平层次不齐且缺乏稳定性，中医药服务贸易从业人员规模和整体素质也亟待提升。伴随共建“一带一路”不断深入推进、国际合作交流日益深入以及后疫情时代世界对中医药接受度的不断提升，未来中医药服务贸易存在较大人才缺口。

2.中医药高质量融入共建“一带一路”发展，亟待提升中医药服务贸易人才质量

2021年12月，《规划（2021—2025年）》出台，强调以高质量发展为主题，强调“做大做强中医药服务贸易”，并以此深化国际贸易合作，着力培育中医药发展新优势。因此，未来中医药服务贸易对专业人才的素质要求将进一步提升。目前国内中医药院校均未开设相关课程或专业，中医药服务贸易人才队伍与“一带一路”发展规划契合度尚显不足，特别缺乏高水平的、并能在海外长期工作的中医药资深专家。

3.统筹考虑和谋划构建新发展格局和共建“一带一路”，需要调整人才供需思路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统筹考虑和谋划构建新发展格局和共建‘一带一路’，聚焦新发力点，塑造新结合点”[3]。中医药服务贸易具有科学性和文化性的自身属性、民族性和经济性的社会属性以及普适性和超前性的国际化属性，在共建“一带一路”国家和地区备受瞩目。尤其是在基于其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独特疗效备受世界瞩目的情况下，以及我国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推动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中，中医药服务贸易的属性优势在形成民族品牌、培育经济增长极、促进文化传播和提升影响力方面具有良好基础和独特优势。

目前，中医药服务贸易在结构上比较单一，尚未与传媒、旅游、互联网等高附加值产业结合，难以满足新发展格局需求。在境外中医医疗服务中，除针灸外，其他项目相对较少。此外，我国中医药服务贸易主体以公立中医医院、中医药院校等事业单位为主，其经营活动要求公益性，很难在商业性强的服务贸易中发挥较大的作用。

三、中医药服务贸易人才培养建议

如今，中医药服务贸易发展迎来良好机遇，我国内疫情防空取得了有效控制，率先进入“后疫情时代”[4]，中医药服务贸易具有巨大市场需求，中医药在推动抗疫国际合作、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中发挥了重要角色；在经济发展方面，我国步入新发展格局，中医药服务贸易以其独特优势逐渐成为畅通国内大循环、促进国内国际双循环的重要抓手。“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中医药服务贸易作为中医药依托“一带一路”“走出去”的重要载体，在线上教育、援外抗疫和医疗服务等方面提升了我国的国际影响力，并将扩大到文化、教育等领域，进一步推动中医药更高层次、更深水平、更大范围“走出去”。

1.转变培养理念，扩大人才规模

一是推进中医药服务贸易和教育培训相融合，将服务贸易领域知识技能纳入中医药院校教育、毕业后教育、继续教育和师承教育，形成完善的中医药服务贸易理论教育体系，探索“中医药+”培养模式，在中医药健康旅游、森林康养等“中医药+”领域开展人才培养，为中医药特色优势培育人才力量；二是注重文化涵养，加强中医经典书籍学习，厚植文化底蕴，以便中医药服务贸易从业人员向海外民众普及、推广中医药知识和文化，尤其是在后疫情时代积极利用各种平台、机制和场合对外宣传中医药抗疫的作用地位、技术方案、经验做法和有效方药，推动中医药“走出去”；三是就中药类产品“海外注册”、中医药服务在不同国别的发展情况以及有关政策和经验开展培训，如指导中医药服务贸易从业人员将中药类产品以药品、植物药、天然健康产品等身份在各国注册，收集科研资料和样本数据，提升中医药服务贸易人员竞争力，同时组织部分企业对海外注册和推广应用的有效经验进行及时总结，为促进中医药服务贸易提供参考。

2.深化联合培养模式，提升人才质量

人才自主培养并不意味着自我隔绝，高校要结合新形势加强人才国际交流，坚持全球视野、争取达到世界一流水平。一是开展院校合作。以医疗为先导，加强学术交流，鼓励中医药高等院校以针灸、医学英语、中医传播等服务贸易相关学科与知名院校开展教育合作与交流。二是开展培训合作。鼓励共建“一带一路”国家和地区具备服务贸易从业资格或者相关学科背景的留学生、从业人员来华接受中医药知识和技能培训并颁发证书，推动其培训结束后回到所在国家和地区从事中医药服务贸易工作，进而提升当地民众对中医药的理解和认同。三是开展联合培养。依托中医药英才海外培养合作项目、科技合作项目等平台，推动中医药人才赴高水平机构进修，提升国际视野，引进先进经验，为提升中医药服务贸易发展水平奠定基础。

3.探索融合发展，优化人才结构

目前我国海外中医药中心主要由中医药高校及附属医院开展建设和运行，如成都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承接的“中国-黑山中医药中心”项目、福建中医药大学承接的“中国—菲律宾中医药中心”和北京中医药大学承接的“中南中医药防治重大疾病国际合作基地”等，越来越多的中医药高校及附属医院开始注重中医药海外中心建设。中医药高校可以此为契机，组织不同行业、不同专业背景的毕业生跨赛道赋能中医药服务贸易行业，共同为中医药服务贸易发展助力，如支持互联网、商务、科技、经贸、金融、法律、财税等专业领域毕业生参与中医药服务出口基地、中医药海外中心、中医药国际合作基地等中医药服务贸易平台工作，将中医药服务贸易内容拓展至医疗、教育、文化等方面，拓宽中医药服务贸易范围和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