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疫情”情境下大学生健康信息甄别能力影响因素与提升策略

牟 燕，宋奎勐，何有琴

“信息疫情”是指过多的无法判断真伪的信息会导致人们难以发现值得信任的信息源。随着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以下简称“新冠肺炎”）疫情的暴发，大规模“信息疫情”出现［1］，失真信息和错误信息可能会给人们的健康造成危害［2］。因此，提升健康素养、甄别疫情虚假信息成为每个人的社会责任［3］。大学生作为信息素养相对较高的群体，理应成为抵御“信息病毒”的免疫节点和对抗“信息疫情”的主力军。本文以大学生为研究对象，结合“信息疫情”情境，构建大学生健康信息甄别能力影响因素模型，明确影响因素及作用关系，以期为大学生提升健康信息甄别能力、为高校优化健康信息素养培养工作提供参考和建议。

1 相关研究

健康信息素养是指个人为了自己与他人的健康决策，能够搜寻、理解和使用健康信息及服务的能力［4］。健康信息甄别能力是健康信息素养的重要一环。它们的研究内容既有交叉又有区别。

1.1 大学生健康信息素养

大学生虽然是文化水平较高的群体，但网络健康信息素养偏低［5］，难以进行更复杂的搜索和评估与健康相关的网站或文章的质量，以及区分各种健康信息源之间的差异［6］。调查结果显示，我国大学生健康信息素养整体水平偏低，部分大学生健康信息素养状况不佳、面临较多的健康困扰［7-8］。在大学生健康信息素养影响因素研究方面，国外有学者发现城市大学生比农村大学生能够更好地获取网络健康信息［9］；国内学者的研究结果显示，女生健康信息素养水平高于男生，家庭收入与健康信息素养水平正相关，医学类院校学生健康信息素养水平高于其他类型院校，城市生源的健康信息素养水平高于农村生源［10］，而且高校学生的健康信息素养随着健康信息关注度、对电子健康资源的依赖程度及获取途径的改善、种类的增加而提高［11］。

1.2 健康信息甄别

在大学生健康信息甄别影响因素研究方面，有学者发现生源所在地、家庭收入和对健康信息的关注度显著影响了大学生甄别健康信息的能力及能力的提升［12］。有学者发现，年龄是影响网络用户健康信息甄别能力及能力提升程度的主要因素，性别、户籍所在地和对健康信息的关注度等因素显著影响了中年和青年用户甄别健康信息能力的提升［13］。有研究结果显示，信息因素、社会阶层、个人特征因素、制度因素等影响城市居民健康信息甄别能力［14］。有学者发现包括个人认知和经验在内的个人因素及社会和媒体的环境因素影响大学生网络健康信息甄别［15］。在提升大学生健康信息甄别能力的研究方面，美国图书馆协会（American Library Association，ALA）呼吁图书馆积极对馆员进行健康信息素养技术和实践培训，并开发了帮助公众区分健康信息真伪的项目［16］。有学者以微信中传播的健康信息为样本，构建了伪健康信息特征列表，并采用实验研究方法验证了伪健康信息特征列表能显著提升大学生判断伪健康信息的准确率［13,17］。

综上，已有研究多关注健康信息甄别，主要从人口统计学角度分析影响健康信息甄别的相关因素，而关于大学生健康信息甄别的研究较少，且侧重于日常情境下大学生健康信息甄别分析，关于突发“信息疫情”冲击下大学生健康信息甄别的研究较少。人们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所处的信息环境和可能做出的信息行为与在其他危机事件中有所不同。因此，本文主要通过质性研究方法探寻“信息疫情”情境下大学生健康信息甄别的影响因素，构建影响因素理论模型并对模型进行阐释，并提出相关建议，以期为提升大学生健康信息甄别能力提供参考。

2 研究方法与资料收集

2.1 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深度访谈法，结合扎根理论，对“信息疫情”情境下大学生健康信息甄别影响因素进行质性研究。扎根理论研究是一个针对现象系统地收集和分析资料，从资料中发现、发展和检验理论的过程［18］，在医学、管理学、教育学等学科领域已有很好的应用［18-20］。本文借鉴Anselm L.Strauss的编码方式对受访者访谈资料数据进行概念化和抽象化并进行实质性编码［21］，包括开放式编码、主轴编码和选择性编码。开放式编码是将原始资料逐步分解、比对、概念化，实现初步范畴化的过程；主轴编码是在开放式编码的基础上构建范畴之间逻辑关联，归纳主范畴；选择性编码是对上级编码的再次分析、比较与调试，得出一个“核心类属”。在完成编码后，还要对扎根理论的分析进行理论饱和度检验，以证明理论达到饱和状态。

2.2 资料收集

扎根理论强调样本的丰富性和代表性，而非样本数量的多少。为保证研究信度，即数据来源的真实可靠及有效，本文在研究初期通过熟人确定访谈人选，然后通过“滚雪球”的抽样方法调整、扩充样本总量，同时充分考虑调查对象的性别、专业、年级等分布特征，以保证数据来源的多样性和差异性，最终选取了33 位大学生为访谈对象，基本信息见表1。数据收集时间为2020 年11 月至2021年3 月。所有访谈均为一对一进行，访谈内容围绕“虚假健康信息甄别”研究主题，主要包括受访者基本信息、受访者在疫情期间有无遇到虚假健康信息及甄别依据等。为保证访谈顺利进行，访谈之前研究人员先通过微信或电话方式联系受访者，在说明研究目的和访谈主题并征得其知情同意后，与其商定访谈时间与方式。正式访谈时根据受访者要求采用面对面访谈、视频访谈及语音访谈等方式，访谈时间为20～30 分钟。受访者围绕主题自由发言，发言内容在征得参与者同意后全程录音，访谈结束后将录音逐字转化为文本信息，共整理出33 份有效访谈文本。

3 资料分析

将33 份访谈文本进行整理和检查，随机选取30 份文本按照扎根理论编码流程进行编码分析，其余3 份访谈文本用于理论饱和度检验。本文利用质性分析软件NVivo 12 进行编码，为了方便对访谈资料进行分类和整理，用S01 至S30 作为30 份大学生访谈文本的编号。编码过程由2 位研究人员共同实施，在出现争议时进行讨论或咨询专家，最终达成一致。

3.1 开放式编码

开放式编码是将资料分解、比较、概念化和范畴化的过程，即透过对资料的不断询问和比较，将相似性高的同种类概念放在一起给予适当范畴名称。开放式编码要求研究者需要“悬置”个人的“预见”及已有的“定见”，尽可能按照文本资料最原始的状态进行分类与编码［22］。通过对深度访谈获得的原始材料进行逐字逐句的分析，共获得原始语句319 条，抽象出45 个初始概念及16个初始范畴。部分初始语句及开放式编码过程详见表2。

表2 开放式编码初始概念及范畴

3.2 主轴编码

主轴编码是依据一定的关系链接和逻辑次序对初始范畴进行提炼、合并与归类，进一步形成主范畴。本文将16 个初始范畴进行合并与归类，最终得到个体归因、信息环境归因、政策环境归因、社会环境归因和人际环境归因5 个主范畴（表3）。

表3 主轴编码构建的主范畴及对应的初始范畴与含义

续表3

3.3 选择性编码

选择性编码是在主轴编码的基础上深度挖掘主范畴之间的联系，进一步总结和归纳形成核心范畴，并以“故事线”的形式将核心范畴与其他范畴联系起来，构建出一个完整的理论体系。本文的研究结果显示，个体、信息环境、政策环境、社会环境和人际环境都对“信息疫情”情境下大学生健康信息甄别有影响，因此确定“‘信息疫情’情境下大学生健康信息甄别能力影响因素”为核心范畴。围绕核心范畴将其与经过系统分析总结出的主范畴建立联系（表4）。个体归因为影响大学生健康信息甄别的主观内在因素，信息环境、政策环境、社会环境和人际环境为影响大学生健康信息甄别的客观因素。

表4 主范畴关系结构

3.4 理论饱和度检验

根据扎根理论的要求，完成随机选取的访谈内容编码后要将剩余的访谈内容进行再加工和比对，以完成理论饱和度检验。对预留的3 份访谈资料进行扎根理论编码分析，未发现新的概念和范畴出现，因此认为本文建立的扎根理论模型是饱和的。

4 影响因素阐释

根据主范畴的典型关系结构及所阐释的故事线，构建“信息疫情”情境下大学生健康信息甄别能力影响因素理论模型，并对影响因素进行具体阐释。

4.1 个体归因

通过访谈发现，个体归因是影响大学生健康信息甄别的主观因素，包括知识积累、甄别思维、应对能力和情绪心理。个体健康信息素养水平直接影响甄别能力。甄别思维指的是大学生拥有理性思考能力，不盲从、不轻信，对所接收到的健康信息始终保持警惕，敢于质疑才能触发甄别行为。但也有部分受访者存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感性思维方式占据了上风。在遇到虚假的信息时，部分大学生能够根据自己曾经学过的相关知识及个人经验进行判别。相较于其他专业的大学生，医学专业的大学生在新冠肺炎相关知识的掌握上明显更加深入，能够更加科学地甄别虚假健康信息，如在原始资料S01 关于“血浆疗法”相关虚假信息的话题中，医学专业的大学生运用专业知识向研究者详细说明了“血浆疗法”和疫苗的区别。非医学相关专业大学生则更多依靠经验因素进行类比判断；在原始资料S06 中，在判断新冠肺炎诊断相关虚假信息时，非医学专业的大学生依据的是自己3 次核酸检测的经历，并不掌握具体诊断标准知识。面对海量的疫情信息，甄选信息源是最直接的判断依据。大学生都指出官方（如政府网站）、权威（如钟南山院士）及专业（如“丁香园”网站）的信息来源可以保证健康信息质量。面对疫情相关的虚假信息时，大学生应对方式有主动的信息规避、逻辑判断、对比求证或被动等待辟谣。通过访谈还得知，在信息被证伪后，有辟谣意愿或行为的大学生仅占30.3%，多数同学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如在原始资料S22 中，有学生表示“我现在知道了也不会主动刻意去说这个（是假消息），或者说刚好有一天我们聊天聊到这个的时候，我可能会自然说出去。”新冠肺炎疫情作为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对人们的心理健康也造成了影响，人们会产生一定的恐惧、焦虑、愤怒等消极心理，导致甄别能力下降或丧失。在危机情况下，焦虑和恐慌情绪对虚假消息的传播具有很大的影响力［23］。如在原始资料S17 中，有学生提到处在恐慌状态时宁愿相信一些虚假信息以求心理安慰，表示“潜意识里希望这些（治疗措施的虚假信息）都是真的”。

4.2 信息环境归因

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紧迫性导致短时间内有关疫情的信息几乎成为所有社交媒体的关注热点并集中发布，从而引发大规模、大范围的“信息疫情”。在访谈中得知，大学生最常用的信息来源为微博、微信、知乎等社交平台和抖音、快手、B 站等短视频平台，信息来源的丰富化及碎片化极易导致大学生信息迷失。33 位大学生中每天上网时长在3 小时以上的占到了78.78%，且大部分人在网络上进行的都是刷新闻视频、微博朋友圈、玩游戏等与学习无关的活动。关于疫情相关信息，大学生几乎都是被动依赖微博、微信公众号的推送，很少主动去搜索。同时大学生也意识到微博和微信是滋生虚假健康信息的“温床”，并总结了疫情虚假健康信息的一些特点，如荒谬离谱、过于绝对、迎合大众心理、缺乏依据、煽动性等这些明显的特征，如果信息呈现这些特征，可以更好地帮助大学生进行甄别。信息平台的交互性和参与性也为虚假健康信息传播提供了便利条件。平台的信息发布门槛低，如在原始资料S09 中，有学生表示“人人都可以发表评论，随便发表自己的观点”，对信息环境造成了一定的污染，让大学生更容易接触到虚假健康信息。另外，自媒体盲目追求流量，迎合人们对疫情信息的迫切需求，故意发布一些博人眼球的虚假信息，加剧了虚假信息甄别的难度。

4.3 政策环境归因

政策环境归因包括社会制度、信息监管及防控措施等，能够直接影响大学生对健康信息的甄别，或者通过影响个体、社会环境及信息环境，间接影响其健康信息甄别。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来，党中央始终把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带领全国人民众志成城抗击疫情，充分体现了党的领导优势和社会主义制度的显著优势，这对大学生而言也是一堂生动的教育课，有助于他们提升思想觉悟，甄别有关疫情数据、防控措施的虚假信息，尤其是抹黑、攻击国家的信息，有学生表示“相信国家，相信制度”（原始资料S06）、“在中国不可能发生”（原始资料S14），还有学生表示有的虚假信息“不符合主流价值观”（原始资料S14）。政府发布防控措施、宣扬防疫知识能够帮助大学生积累疫情相关的健康知识、提高个人防控意识与防控能力，帮助他们甄别一些防控治疗类的虚假信息。政府信息监管制度的建立与完善能够提升健康信息质量，从源头管控虚假健康信息的发布并切断虚假信息传播渠道，净化信息环境。

4.4 社会环境归因

社会环境归因包括对疫情发生地的了解程度、从众跟风心理及社会舆论等。处在低风险地区的大学生认为疫情离自己很遥远，因此他们对新冠肺炎疫情健康信息的关注流于表面，不够敏感，不去深入思考与判断。“信息疫情”情境下，信息甄别也容易受到从众跟风心理的影响。从众心理是指在客观或心理上模糊的情境中，人们自觉或不自觉地以他人确定的行为为准则做出的与他人一致的行为或行为反应的倾向［24］。疫情暴发之初，人们对新冠病毒的认识不足，尤其是大学生的认知、“三观”都处于发展时期，对虚假健康信息甄别能力不够，容易受周围人的影响而改变自己的判断。如在原始资料S06 中，有学生提到“别人都那么说，……就不再是以前那样（坚持自我），基本上判断力可能发生了偏差。”良好的社会舆论及社会氛围有利于虚假疫情信息的甄别，如在原始资料S07 中，在学生表示稳定的社会环境和良好的社会舆论证明了某些疫情数据信息是虚假的。

4.5 人际环境归因

人际环境能够帮助大学生积累相关知识、甄别健康信息，但同时也可能成为虚假健康信息的传播渠道，如访谈中大多数同学都提到家人是虚假健康信息的来源之一。人际环境与信息环境、社会环境紧密相关，互相影响。疫情暴发以来，高校作为疫情防控重点，采取了一系列应对措施。在访谈中了解到，高校采用上党课团课、自发组织学生进行健康知识宣教、在学校张贴宣传海报等形式开展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健康教育；医学相关专业的教师还将新冠肺炎相关研究进展带入课堂，展开讨论，无形中提升了学生的信息甄别能力。人脉也是大学生甄别健康信息的重要资源，大学生更愿意向信任的亲朋好友咨询相关信息。疫情暴发初期正处于寒假期间，受访大学生身处农村、市区及县城等不同地区，但都接受到了健康宣教。有受访者提到了社区（村委会）工作人员会宣传健康知识、帮助甄别虚假信息，如在原始资料S20 中，有学生表示“即便有谣言，村干部挨家挨户讲解引导也就知道了。”

5 建议

对33 位大学生进行深度访谈并运用扎根理论进行分析的结果显示，个体、信息环境、政策环境、社会环境和人际环境都对“信息疫情”情境下大学生健康信息甄别有影响。因此，本文提出以下建议，以提升大学生健康信息甄别能力。

5.1 大学生应主动培养健康信息甄别能力

大学生要做好健康知识储备和提高健康信息素养，应主动关注新冠肺炎疫情相关健康信息，关注官方、权威和专业信息源发布的相关信息以获得健康指导。只有构建好健康知识体系，提升健康意识，才能自觉抵制和甄别虚假健康信息。通过接受信息素养教育，大学生应具备正确使用平台与工具搜索健康知识的能力、评估和判断健康信息质量的能力、利用正确的健康信息做出决策的能力、分享和传播正确健康知识的能力。大学生要培养理性思维方式，努力培养独立思考能力、批判思维能力、逻辑分析能力和树立信息伦理意识，以便能够客观地看待相关健康信息。

5.2 信息平台应加强责任意识

2018 年，习总书记在全国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会议上强调：“要压实互联网企业的主体责任，决不能让互联网成为传播有害信息、造谣生事的平台。”［25］任何社交媒体都有可能是谣言的起源地和传播谣言的渠道，而社交媒体等信息平台是大学生重要的健康信息来源，因此更应该注重以下3 方面的机制建设，强化主体责任。一是强化审核监管机制，细化用户注册、账号管理、信息发布审核、网络谣言处置等制度［26］；二是联合权威部门，建立可靠的信息发布渠道与机制，扩大官方权威专业信息的影响力；三是充分利用信息推送机制，主动向用户推送准确可靠的信息，尤其是科普知识和辟谣类信息，帮助用户提升信息甄别能力，如“微博辟谣”在疫情期间通过“微博小秘书”以消息的形式发送“辟谣汇总”信息。

5.3 政府应高度重视信息治理能力的建设

习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要加强互联网内容建设，建立网络综合治理体系，营造清朗的网络空间［27］。疫情发生以来，地方政府的信息处理压力与日俱增，一方面疫情救治、防控和相关信息不能有效扩散，另一方面众多流言、谣言和假消息得不到及时纠正和处理［28］。正因为疫情暴发初期地方政府政策失准、疫情控制效率低下，导致地方政府公信力受损［29］，公众对地方政府疫情虚假信息控制能力信心不足，容易陷入恐慌的负面情绪。政府应通过官方网站及主流媒体及时、主动、准确发布信息，注重舆情监测、分析与引导，主动介入阻断虚假信息的传播，及时回应公众的质疑，增强公众的信任与信心，引导公众远离虚假信息。政府还应该加强网络综合治理体系建设，通过制定立法、执法等方面的措施加大对虚假信息传播的打击力度，从源头和过程限制“信息疫情”的快速传播，营造健康的信息环境。

5.4 社会及高校应加强大学生的思政教育及心理健康教育

大学生正处在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形成的关键时期，信息甄别能力有限，极易受到周围环境及社会舆论的影响。政府应通过各种社会渠道加强对党和国家防疫政策的宣传，占领网络舆论阵地，尤其是重点宣传党的领导、组织动员、群防群治等在战疫过程中体现出来的制度优势，教育引导大学生形成“四个正确认识”，坚定“四个自信”，牢固树立正确的价值理念，自觉抵御虚假信息的影响。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容易导致公众心理应激反应，情绪心理是影响健康信息甄别的重要因素之一。但目前高校关注重点主要在疫情的防控，对学生的心理健康教育和思想政治教育不够重视［30］，因此高校应该重视疫情期间大学生的心理健康，做好心理疏导工作，帮助大学生提升面对疫情的心理应对能力。

5.5 多渠道发力进行健康信息素养教育

只有大学生树立良好的科学素养和信息素养，面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时才能保持理性态度，防止“信息疫情”的蔓延。高校是大学生健康信息素养教育的主要阵地，应把大学生健康信息素养的提升放在战略高度。首先要强化公共卫生应急教育，及时向大学生传授科学防疫知识，可以聘请有一线具有丰富实践经验的医生等专家进行现身说法、答疑解惑，帮助大学生增加健康知识储备；其次应改进健康信息素养教育，更加注重多学科知识的融合，可以与临床医学、公共卫生等学科联合，加强大学生健康信息素养的培养；再次应突出虚假信息甄别教育，可以在教学中有针对性地将疫情期间的虚假信息作为案例进行分析，帮助大学生理解虚假信息出现的原因、本质和危害，引导大学生掌握评估信息质量、甄别信息真伪、抵制虚假信息。卫生健康管理部门、政府基层工作人员等应加大疫情防控知识的传播力度，形成多层次、高密度的公众健康教育宣传体系。大学生也应明确参与信息化社会生活的责任与义务，自我约束健康信息行为，在做到“不传谣”的基础上，还要勇于同虚假健康信息传播作斗争，在网络阵地上保证话语权，做到“宣扬科学、主动辟谣”，承担起“免疫节点”的重任。

6 结语

本文运用扎根理论，探寻了“信息疫情”情境下大学生健康信息甄别能力的影响因素，主要包括个体、信息环境、政策环境、社会环境和人际环境等5 方面，并提出了提升大学生健康信息甄别能力的相关建议。未来研究将考虑纳入更多影响因素，并通过问卷方式进行实证分析。虚假健康信息的治理需要政府、信息平台、学校等多方发力，大学生更应主动提升自身的健康信息素养，从思想和行动上自觉甄别和抵制虚假健康信息，提高自我防护及自我救治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