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娅
乐团指挥家莫翰奇因母亲过世,回到法国老家。雨夜,有人前来拜访。那是莫翰奇在池塘畔底辅育院的同学贝比诺。五十多年前,他们都在这家辅育院生活。贝比诺拿出在辅育院的合影,代课老师马修勾起了两人的回忆。池塘畔底辅育院是一所矫正孩子不良行为的学校。马修老师的到来,搅动了孩子们的心。
马修初来学校,就被学生的恶作剧弄得精疲力竭。这些孩子无可救药:他们设下陷阱,打伤了神父的眼睛,翻乱了马修的行李,甚至拿走了他珍藏的乐谱。
辅育院的哈院长管理学生的方法简单粗暴:处罚、关禁闭。但马修心地善良,他明明知道打伤神父的是谁,却没有在院长面前告发他们,而是让他们照顾神父,直到神父痊愈。
睡觉前,“熊孩子”们唱起了自编的歌谣:“亮光头,亮光头,这儿不是你当王……”他们在嘲笑秃头的马修。马修并不生气,他发现学生非常爱唱歌,其中甚至还有几个嗓音不错。马修决定组建一个合唱团。
性格孤僻的莫翰奇没有加入合唱团。他因为画漫画羞辱哈院长,被惩罚打扫卫生。教室里没人的时候,莫翰奇偷偷唱起了歌,他的嗓音像天籁一般。马修听到后,想说服他加入合唱团。“院规规定,禁止学生单独进入教室,否则,要被哈院长惩罚……除非你听我的,加入合唱团。”马修逼着莫翰奇加入了合唱团,并单独教他,让他当主唱。其实,那正是莫翰奇期盼的事。
私底下,马修劝说莫翰奇的妈妈:带孩子离开这里,去接受更好的教育。马修又写信给里昂音乐学院的院长,为莫翰奇争取了试唱的机会。
合唱团渐渐有了名气,连学校的女董事都来听大家唱歌。莫翰奇一开口,每一个人都被打动了,女董事也流下了眼泪。
因为“治校有方”,哈院长得到了去城里参加董事会宴请的机会。但一件事情粉碎了他的美梦——辅育院着火了。他赶回来时,辅育院已经被烧得一片狼藉。幸好学生都没事。院长离开后,马修带着他们去森林里游玩,躲过一劫。哈院长大发雷霆,迁怒于马修老师,并辞退了他。
哈院长不让马修在离开前去见学生。可孩子们从楼上的窗户里扔下一只只纸飞机,上面写着对马修的祝福。他们唱着马修教的歌,用歌声送马修离开。
池塘畔底辅育院的孤儿贝比诺相信,星期六的时候,他的爸爸就会来接他,于是他每天等在辅育院门口,等着星期六到来。故事的最后,贝比诺没能等来爸爸,但马修老师带着他一起离开了。那天,正好是星期六。这便是奇迹。
你相信奇迹吗?你相信一群顽劣到被父母抛弃、被老师嫌弃的孩子,还有“改邪归正”的可能吗?《放牛班的春天》讲的就是这样一个奇迹。马修老师,一个落魄的中年大叔,用音乐和爱成就了这个奇迹。
他不告密,不体罚学生,他是值得孩子们信任的朋友。同时,他又是了不起的音乐家。他给学生写歌,歌里有天上的云朵和星星,有森林里的鸟和夜晚的美梦,他把世间的美好写进音乐之中,再一句句教孩子们唱。慢慢地,马修老师用纯真、美好和爱,洗去了他们身上的戾气,唤醒了他们的善良和纯真。
你相信光吗?马修老师一定是相信的。他不仅相信,还一直在朝着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