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新华 陈智博 李若涵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指出,必须构建高质量的教育体系,提高高等教育质量。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是一场新的改革,是以新发展理念为统领的高等教育理念、制度、模式和动力的系统变革。[1]教育评价改革在其中发挥着“牛鼻子”作用,牵引着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的目标方向。高校既是教育评价改革的参与者,又是推动改革的引领者,必须从党中央关心、群众关切、社会关注的问题入手,围绕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以下简称《总体方案》),聚焦教育教学、科学研究、教师队伍、学科建设等重点任务,坚决破除“五唯”顽瘴痼疾,推动形成科学有效的教育评价导向,推进高校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引领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立德树人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事业的根本任务。改革教育教学评价引领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必须聚焦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坚持以德为先、能力为重、全面发展,引导树立正确成长观、科学成才观和全面发展观,确保高等教育正确发展方向,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为国家发展和社会进步提供可靠的、源源不断的高层次人才。
人无德不立,育人的根本在于立德。[2]立德树人、德育为先。社会主义国家的大学,必须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推动“三全育人”综合改革,把立德树人内化到学校工作各环节和人才培养全过程,把思想政治工作贯穿教育教学全过程。要把立德树人的成效作为检验学校一切工作的根本标准,真正做到以文化人、以德育人,不断提高学生思想水平、政治觉悟、道德品质、文化素养,做到明大德、守公德、严私德。[3]一是科学设计德育评价目标。高校应根据大学生的身心特点和发展实际,科学设计德育的目标要求,引导学生养成良好的思想道德、心理素质和行为习惯,增强学生的理想信念和爱国情怀,从而将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落细落实。[4]二是持续完善德育评价体系。德育评价体系应体现对学生道德发展的综合评价。高校应坚守育人主阵地,形成思想政治工作体系与德育评价机制的合力,推动思想政治教育融入课堂教学各环节,促进思想政治教育与知识体系教育有机统一。同时,德育贯穿在整个教育过程之中,过程属性是其基本属性。[5]高校应注重德育的过程属性,加强德育过程性评价,将学生上德育课情况、课外活动情况、社会实践情况等,予以综合考量、过程跟踪。三是推进德育评价方法革新。将德育评价工作与新技术相结合,可通过信息化、大数据等方法,全过程全要素记录学生的道德品质和日常品行表现,将其纳入学生的综合考评之中,形成以深度考评为基础的定性评价、依托精准指标数据为依据的定量评价,并将两者互补融合,增强德育评价的系统性、关联性。
教育目标的实现本质上是通过提升受教育者的能力达成的。高等教育培养的是高层次人才,必须以学生能力的提升作为基本要求,包括学习、研究、实践、创新等方面的能力。因此,高校应深入探寻教育教学规律和人才成长规律,避免简单以分数指代能力的错误导向,着重培养学生学术志趣、科学精神和综合能力。一是构建以综合能力为旨向的通识教育体系。高校人才培养应围绕时代特征、面向社会发展需要构建具有普适性、通用性的培养体系,提升学生成长成才的未来性向度。可通过大类培养、招生选拔、课程体系、课堂重构等评价系统改革,引导形成交叉融通的跨学科跨领域跨文化培养模式,促进学生拓宽知识广度、增强专业厚度、提升人文情怀、树立全球视野,使学生成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骨干力量和栋梁之材。二是构建以增值评价为抓手的多元评价体系。每一名学生都是独立的个体,拥有各自成长轨迹、成才路径,无法用一个模子来培养。增值评价注重起点和过程,通过衡量进步情况,发挥着诊断、激励和导向作用。[6]高校需聚焦学生成长成才内涵式发展,更多关注学生发展过程及进步提升程度,从只关注分数转向学生多维度的能力素质评价,通过对增值和发展的肯定,推动学生全面个性化发展,形成人人皆可成才的良好氛围。三是构建以素养培育为目标的质量保障体系。学生成才评价最终体现在其学习效果的达成和能力的实现上。高校应立足培养目标、培养模式、培养过程、培养结果等维度,建立“以学生为中心”的目标管理、质量保障、质量控制和质量反馈机制,实现回归教育本真。
未来的社会发展需要更多的综合型人才,面向未来的教育需要更加注重学生全面发展。高校要根据《总体方案》要求,创新德智体美劳过程性评价办法,完善综合素质评价体系,实现从“学业评价”向“全面评价”转变,加强体育、美育和劳动教育评价,对学生进行全面系统评估,促进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一是以体健人促进学生身心健康发展。高校应根据不同阶段学生特点,构建更为科学有效、能够引导学生自觉参加体育锻炼的评价机制,让体育成为学生的自觉行为习惯。特别是遵循研究生教育规律,创造更多体育机会和方式,促进全员参与体育活动。二是以美化人加强学生审美和心灵教育。高校应加强对学生的中华优秀文化教育,将其纳入培养方案,引导学生自觉成为中华传统美德的传承者、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践行者,养成追求真善美的宝贵品质,增强学生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同时,通过完善全校性的公共艺术课程体系、打造校园精品文化艺术活动、支持学生艺术社团建设等多种形式,促进学生艺术实践。三是以劳塑人,培养学生劳动意识。高校应立足引导树立学生劳动观,坚持教育与生产劳动和社会实践相结合,将劳动教育有机融入思想政治教育、第一课堂教学、社会实践活动、创新创业创造、社会公益服务和校园环境建设之中,明确不同学段劳动教育目标和要求,引导学生形成崇尚劳动、尊重劳动、自觉劳动的观念。
创新在国家发展中居于核心地位。高校尤其是高水平研究型大学已经逐步成为国家基础研究的主力军和重大科技突破的生力军。改革科研评价引领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必须面向国家提升创新体系整体效能的需要,强化创新质量、绩效、贡献为核心的评价导向,探索建立基于不同科研类型的多元评价体系,着力破除科研成果评价中的“唯论文、唯职称、唯学历、唯奖项”问题,重点评价学术贡献、社会贡献以及支撑人才培养情况,建立科学研究与人才培养、学科建设、社会服务相互促进的有效机制,促进科教融合、产教融合,提升高等教育服务经济社会发展的贡献度。
科研成果评价中的“唯论文、唯职称、唯学历、唯奖项”问题已经严重影响学术创新,其绝对化、片面化、形式化、一刀切的本质成为制约高校科研发展与创新的主要障碍。回归学术本真的科研评价不是对成果数量和级别进行简单确认,而是根据学科领域的发展情况,综合考虑研究的独立性、原创性、系统性、学术规范与学术伦理以及对学术共同体的贡献等,减少过度追求数量指标可能带来的伪风险化风险。可在以下方面探索改进:一是推行代表作评价。凸显代表性的科研成果,如基础研究成果评价应鼓励新发现、新观点、新原理、新机制等标志性成果的创新,应用研究成果评价应鼓励新技术、新工艺、新产品、新材料、应用解决方案、软件专利等标志性成果的产出,并将其与准入门槛的必要条件等效。同时,评价中合理使用量化门槛指标,在成果质量、贡献重于数量的基础上辩证使用数量指标,分层次将数量运用到达标性和竞争性评价中。二是推行同行评价。由专业的人评专业的事。高校特别是研究型大学是基础研究的主力军,基础研究往往处于难以量化衡量的困境,应探索以同行评价为主的机制,建立专家库制度,完善针对不同科研领域的专家评议制度。同时,完善评审建档工作,根据评审专家“一人一案”回溯追踪行为责任,对评审专家库进行评估和动态调整,保证评审工作公平公正。三是科学设置评价周期。高校应把握科研渐进性和成果阶段性特点,支持科研成果的差异化发展,针对基础研究、应用研究、技术开发等不同种类成果设置合理的评价周期。高校更应加强中长期评价,鼓励持续研究和长期积累,引导科研人员潜心钻研、探索创新,促进学术生态健康发展。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世界一流大学都是在服务自己国家发展中成长起来的。[7]当前,新的国家竞赛把科技竞争摆在了更加突出的位置。高校要把国家科技创新需要作为科研所向,致力于解决国家亟待破解的“卡脖子”难题,产出更多具有创新品质和突破关键核心技术的科技成果,提升服务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及区域发展战略的能力和水平。高校应探索建立以科研服务支撑能力为核心的评价体系,全面准确反映出科研成果的创新水平、转化应用绩效以及对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实际贡献。对于应用类科研成果,应注重知识产权的产出,建立以行业用户和社会评价等为主的评价方式。对于技术开发和产业化成果,应注重成果的产业化成效和社会经济效益,建立以市场等第三方评价为主的评价方式。高校应支持科研人员将论文写在祖国大地上,将服务贡献作为评价考核指标,引导科研人员将自己的学术研究旨趣与国家的重大战略需求、社会发展的重大民生问题相结合,鼓励其走进产业一线解决实际问题,使科技创新发展着眼于国家、地区和行业重大战略需求,促进形成服务创新生态。
改进科研评价的目的是构建高校学术创新生态,形成有利于激发广大科研人员创新、创造活力的氛围和文化。在顶层制度设计上,高校应把握好质量和数量、速度与效益、形式与内容的关系,保证改革在正确的目标定位和价值导向下系统推进。一是确保科研评价的学术性。科研评价固然需要学校行政体系提供政策、组织、资源等保障,但是应避免行政权力干预。而是以学术治理代替行政治理,建立起规范的学术权力运行机制和学术评价制度,使学术评价、学术权利、学术共同体发挥关键作用。[8]如,评价过程采用同行专家匿名评审,减少非学术因素干扰;评价结果应公开公示,广泛听取更多同行意见。还可委托校外第三方组织机构参与评价,确保应有的学术独立性。二是确保科研评价的科学性。在当前以政府为主导、第三方机构参与的基础上,应进一步丰富评价主体,更多地强调院校自评、同行互评。探索实行弹性考核机制,将个人评价和团队评价相结合,在大团队成立初期适当给予发展磨合空间,构建长周期评价机制支持科研人员加强团队协同攻关和学科交叉融合,形成多部门合作、多学科交叉的科研协同。三是确保科研评价的高效性。科研评价改革要减少不必要的评审评价活动和环节,为科研人员把主要精力投入在科技创新和研发活动中提供机制保障。可充分运用现代信息技术等方式,开发系统集成的信息化评价工具或平台,减免科研人员“填表”,构建基于数据驱动的科研评价系统。
教师队伍是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关键要素。高校教师既承担着教学科研的本业,更肩负着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的使命。高校教师既要学为人师、行为世范,也要教育引导青年学生“扣好人生第一粒扣子”。改革教师评价引领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必须落实师德师风第一标准,全面关注教师的教育教学活动,以评树德、以评促教,构建有利于教师潜心育人的评价体系。同时,充分尊重不同人才差别,坚持以能力、质量、贡献评价人才,充分激发各类人才活力。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评价教师队伍素质的第一标准应该是师德师风”。改进教师评价亟须从建立健全体制机制的角度促进师德师风建设的常态化和长效化,并通过权责匹配、责任引领、制度规约与榜样塑造,让教师远离浮躁和功利。[9]一方面,要严考评、守底线。多渠道考察教师的政治思想品德情况,实施师德“一票否决”,建立师德违规行为负面清单和师德档案,在项目申报和成果发表等方面强化教师思想政治素质考察,在教师聘任、职称评定、评优评先、年度考核、干部选任等方面采用谈话、阅档等多种评价方式,严把政治关和师德关。高校可充分发挥学生群体的作用,将学生评教纳入教师考核体系,以访谈等方式鼓励学生对教师行为进行评价,以问卷评分等方式调查教师思想政治教育方面的情况。另一方面,要立标杆、树高线。高校应健全教师荣誉制度,讲好师德故事,选树师生广泛认同的德教双馨育人典范,使教师真正担当起塑造灵魂、塑造生命、塑造新人的重任。高校可通过主题沙龙、分享交流、名师讲坛等形式,加强对教师的精神感召和激励引导,激发广大教师不断提升自身道德修养,夯实立德树人根基。
教师评价改革需要引导教师锤炼精湛业务能力,树立终身学习的理念,在学术研究和教育教学上下苦功夫、求真学问,及时更新知识结构,以高水平的科学研究支撑高质量的教育教学,引领学生探求真知、追逐梦想。从引导新进教师聚焦主责主业角度来看,高校可在教师“入口关”以试讲授等形式考察、评价引进候选人的教学能力及潜力。同时在教师提升“过程关”,为新老教师结对提升提供更广阔的平台及渠道,营造教师潜心教学的氛围,发挥示范引领作用。从消解功利性对教师评价的阻碍来看,高校需在评价改革的“指挥棒”中凸显教育教学实绩,提升评价的针对性,在教师评聘、绩效考核环节中,开展对教师会教、会讲、会导、会研能力的全面评价,鼓励和引导教师更多地参与到教研活动,投入教育教学研究,积极发表教育教学研究类学术成果,平衡好教学和科研之间的关系,将科研优势转化为教育教学内容、转化为培育一流人才的优势。
随着高等教育功能的不断拓展,高校内部各类人才汇聚。如何激发各类人才活力,是新时代人才评价必须回答的问题。高校应结合自身的发展需要,探索分类评价,推进多轨并行,更多关注教师发展多样性,为不同类型、不同岗位的人才提供适合其特点的发展通道和成长路径。根据高校人才结构类别,引领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教师评价改革,应完善以教育教学能力和学术创新能力为核心的专业教师队伍评价体系,完善以科技创新能力和科技服务能力为核心的专业技术队伍评价体系,完善以实践操作能力和服务保障能力为核心的实验工程队伍评价体系,完善以行政执行力和服务满意度为核心的行政管理队伍评价体系。并在此基础上,改进统一的量化指标评价办法,强化岗位职责任务和工作业绩贡献,真正形成基于多元分类、突出质量的考评和激励机制;尊重人才成长规律,探索建立评价标准动态更新与调整机制,将人才评价从关注量化指标的结果评价转向个体发展的过程评价。注重人的发展的动态性和个体性,健全长、中、短期有机结合的绩效激励机制,形成“评价——提高——再评价——再提高”的良性循环。
学科是高等学校办学的基本功能单元,学科水平直接反映高校教学、科研和师资等方面的实力,直接体现高等学校的办学质量。[10]每个学校基于历史、现状、环境等多要素共同作用,形成了各自不同的学科体系和学科生态,学校每个学科发挥着各自不同的职能和作用。改革学科评价引领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必须基于高校自身发展和传统,不能轻易将学科抽离其生存和发展的特定学科生态,仅仅从静态考察单个学科的发展状态。[11]学科评价改革必须促进高校在学科实力上筑高峰、在学科布局上优结构、在学科生态上促融合。
一流学科是一流大学的重要标志。所谓一流,不仅是学术水平的一流,更重要是学科培养的人才、产出的成果是能够为国家发展、民族进步以及人类文明作出贡献。因此,高校打造一流学科,其学科评价改革导向应突出“三个度”。一是突出对国家重大战略急需的满足度。国家重大战略急需,往往代表着世界顶尖水平。学科只要能满足国家重大战略所需,就能做出世界级的成就,就能在解决实际问题中得到不断地繁衍发展。高校应强化学科之于国家的价值导向,突出考量学科服务立德树人、服务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建设、解决影响制约国家发展全局和长远利益的重大关键核心技术问题等所作出的贡献,包括人才贡献、技术贡献、管理贡献等。二是突出对地方发展需求的支撑度。高校始终是根植于某一地方发展的。地方经济社会环境是高校成长发展的沃土,也是高校必须施之以影响的直接外部氛围。面对校地发展联系更加紧密的今天,高校应突出考量学科在地方经济社会发展方面的支撑力度、对地方产业行业发展的影响力、为地方输送人才、对地方和社区的文化影响,以及校地双方互动融合情况等,以使学科更“接地气”。三是突出对学科前沿领域的引领度。学科不是一成不变的,是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不断演变前进的。某一学科有其成长发展的周期。学科要保持持续的竞争力和引领力,必须能不断开拓新的领域、新的方向,必然要求学科始终在前沿领域开拓。因此,高校评价学科是否一流,应考量该学科是否代表了科学技术前进发展的方向、是否代表了人类文明发展的方向,甚至能在“无人区”开拓,成为新领域的“拓荒者”。
一所大学,或多或少是由不同的学科组合而成的,不同学科在其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发挥着不同的作用。然而,由于每个学科发展的历史、阶段不同,每个学科发展基于的文化传统、环境条件不同,必然影响了大学的外在综合表现。高校应综合考虑各学科的发展因素,才能有效促进各学科的适度平衡发展。一是从大学的发展定位出发,客观评价每个学科的作用。大学的目标定位决定了内部各学科的组合方式。因此,高校学科评价改革不能简单用所占“份量”“份额”来简单考量,以免“厚此薄彼”,而应当站在学校发展全局的角度客观评价每个学科发挥的作用,突出考量每个学科对学校的贡献、功能,以此优化整体的学科布局结构,发挥整体效能。二是从学科的发展阶段出发,客观评价每个学科的发展程度。由于历史、传统和投入等因素,校内每个学科的发展成熟度不一而同。不能简单以“一刀切”的方式施以评价。对发展成熟度高的学科,应重视贡献评价,突出考量学科对学校的引领度、支撑度;对发展中学科,应重视增值评价,突出考量学科的进步程度和发展潜力。三是从学科的属性出发,客观评价每个学科的个性特色。学科建设本身就是一种基于知识的分门别类而展开的科学研究与人才培养活动,意味着不同学科有其特定的认识思维、方法、路径,以及理论品位与功用指向存在差异,它们的活动属性与成果表现形态具有不同程度上的不可共量性。[12]文理工医艺,每个学科有着不同的学科范式和学科思维,评价一所高校内的不同属性学科,不能用“一把尺子”衡量。教育部评估中心主导的第五轮学科评估方案,按照一级学科分别设置99套指标体系,充分体现了分类评估、分类引导、特色发展、差异发展的思想。[13]高校应“因科施评”,让每个学科在不同轨道上竞速,形成综合效应。
目前的高校学科评估更多是对单一学科的评估,无法体现学科交叉融合的特点和趋势。尤其现今及未来科学技术发展,越来越重视学科的交叉融合。高校学科评价应体现交叉的特性,反映交叉的特点,促进交叉的进行。一方面,评价应能引导并促进人财物的自由流动、组合和共享。学科是一种整合了人财物的研究组织,承担对知识体系的不断完善和对学科优化建设的责任。[14]人才的自由流动、学科资源的充分共享,是促进学科交叉融合的前提和基础。现今高校内部普遍存在的学科壁垒很大程度上阻碍了人财物的流动和共享。高校学科评价必须促进资源跨学科流动机制的建立,体现对其他学科的资源共享程度,对其他学科的人才培养情况,以及在多学科交叉研究中的贡献程度。另一方面,评价应能体现对跨学科成果的客观考量。跨学科研究或人才培养有不同学科的参与,往往因不同的学科评价标准而导致对跨学科成果的评价有失公允,特别是学科跨度越大(如文理之间)评价标准越难统一。因此,高校开展跨学科评价,应通过组建专门评价专家组,邀请多学科专家参与,建立公认的评价标准,保证跨学科评价的可行;应坚持定性与定量相结合,以解决实际问题为标准,突出标志性贡献。同时,允许跨学科成果在不同的学科院系得到重复认可,以保证学科交叉的可持续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