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关注作品的尊严

王艳芬

有好作品，还要有好人品

有一年国庆节，乔羽和庄奴在深圳相会。其间，友人点唱了由乔羽作词的歌曲，荧幕上出现由郭兰英演唱的《我的祖国》：“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郭兰英洪亮的歌声，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此曲结束，庄奴的侄女感慨地说：“这首歌唱得太好听了，歌词也写得直抵人心。以前我也听过这首歌，非常喜欢。”庄奴问：“你知道是谁写的歌词？”侄女说：“不清楚。”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都齐聚在乔羽身上。她恍然大悟：“乔先生，您太厉害了，居然能写出这么好的歌词。乔先生，您这么有才华，反而让作品盖过了您的名字。”乔羽微笑不语。

这时，友人说：“是呀，有不少歌唱家因为演唱您作词的歌曲而声名大振，但是很多人还不知道您的名字。现在，您的资源这么多，为什么不利用起来好好地包装一下自己呢？”乔羽说：“我不要虚名，只在乎作品有尊严。”末了，他又说，“其实，在你们之前就有人建议我包装下自己，可我一直没有理会。为啥？靠吹嘘出来的作品，只是在某个时期大紅大紫，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别人表面上恭维你写得不错，转过头却嗤之以鼻，这就是作品没有尊严。”接着，乔羽解释，“什么是作品的尊严？几年前，我去德国访问的时候，一名华侨在舞台上演唱《我的祖国》，台下观众先是小声跟唱，后来都站起来大声合唱，这让我感受到了作品的尊严。”

乔羽的作品为什么会有这么长久的生命力，原因就在于他把作品的尊严放在了首位，甚至比个人的尊严还要略高一筹。

（责任编辑/刘大伟 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