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闻捷、王文轩
卜辞和文献资料显示晚商时期礼乐活动丰富,而礼乐的兴盛离不开一定数量的乐人。有学者提出晚商时期已经出现乐官,①黎国韬《乐官制度形成于商代后期考》,《华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 年第1 期。存在专职的乐师或乐工,②方建军《商周礼乐制度中的乐器器主及演奏者》,《音乐研究》2006 年第2 期。所得认识不无道理,但讨论过程缺乏考古资料的佐证,仍有失全面。殷墟已发掘的逾万座墓葬中应该存在部分乐人墓,对这些乐人身份的辨识,为讨论晚商时期乐人的组成、管理、族氏等问题提供了线索。本文通过对乐人墓的辨识和乐人殉葬现象的分析,观察晚商时期不同等级乐人的丧葬特点,以期丰富对晚商乐人群体的相关认识。
随着考古发掘资料的日渐丰富,晚商时期的一些墓主身份被逐渐辨识,如贞人墓③何毓灵《论殷墟新发现的两座“甲骨贞人”墓》,载《甲骨文与殷商史》第三辑,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 年版;刘一曼《试论殷墟商代贞人墓》,《考古》2018 年第3 期。、工匠墓④何毓灵《试析殷墟一座玉匠墓》,载《三代考古》第七辑,科学出版社2017 年版;《论殷墟工匠墓与工匠》,载《夏商时期玉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科学出版社2018 年版,第126—132 页。等。辨识的依据主要为与墓主职业相对应的墓葬内出土“标识物”。这种辨识方法备受学界认可,是为本文讨论的理论基础。
花园庄东M48 出土的青铜礼器有鼎1、簋1、觚1、爵1,还伴出青铜兵器和玉、石、陶器等,其中青铜爵带有铭文“子”(见图1),余器均不见铭文。⑤《安阳殷墟花园庄东地商代墓葬》,科学出版社2007 年版,第33 页。“”不见于著录,该字形态与铙形象相若,或可释为“铙”。花园庄东墓地出土“子”铭青铜器并非孤例,花园庄东M42 出土青铜方彝带有铭文“马子”(见图2),亦可读作“子马”。花园庄东墓地出土青铜器仅见“子某”铭文,未见其他族徽铭文,说明该墓地是“子”姓成员的家族墓葬区。
图1 花园庄东M48:2(爵)铭文
图2 花园庄东M42:2(方彝)铭文
金文中“子某”铭文颇多,朱凤瀚认为:“相当一部分‘子某’可能即属于王族,另有一些当已从王族分出,有自己的家族,他们本人即是一族之长,但同时也可以担任王官,……以官庇其族”⑥朱凤瀚《商周家族形态研究》增订本,天津古籍出版社2004 年版,第55 页。。“子某”中的“子”,指强调其为子姓分出的支族,⑦黄铭崇《晚商王朝的族氏与族氏政治》,载《东亚考古的新发现:第四届国际汉学会议论文集》,联经出版事业公司2013 年版,第28—30 页。“某”则为具体的族徽。⑧张懋镕《试论商周青铜器族徽文字独特的表现形式》,《文物》2002 年第1 期。花园庄东墓地所见“子马”“子铙”中的“马”和“铙”,可理解为“子”姓分出的以马和铙为氏的支族。商代的族属徽号多为象形字,代表着特定家族以所从事的职业为姓。⑨张光直《商文明》,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3 年版,第254 页。黄铭崇称此类族徽为“职事性符号”,认为加上职事性符号以后的族氏主要任务与其符号的字面意思有关。⑩同注⑦,第62 页。这种“职事性符号”,还见于铁三路M89,该墓出土青铜觚带有铭文“ ”,或释为“璋”,该墓墓主为制玉石工匠,⑪何毓灵《试析殷墟一座玉匠墓》,载《三代考古》第七辑。恰与所见族徽相合。由此看来,“职事性符号”族徽在晚商时期确实存在,可推知花园庄东M48 墓主为“子”姓分出的以演奏编铙为其职业并以“铙”为族徽的乐人。
“子”姓成员在晚商时期参与礼乐活动见于卜辞记载,如“辛未卜,子其告舞,用。辛未卜,子弜告奏,不用”(《花东》293);“丙辰卜,延奏商,用”(《花东》150)等。“奏”为祭祀时集合众人演奏乐器或聚众合舞,⑫赵诚《甲骨文行为动词探索(一)》,载《古文字研究》第17 辑,中华书局1989 年版,第324—337 页。“商”是商王朝的重要舞乐或乐典,⑬韩江苏《从殷墟花东H3 卜辞排谱看商代舞乐》,《中国史研究》2008 年第1 期。说明武丁时期已有“子”姓成员参与演奏乐舞。关于《花东》卜辞中“子”的身份问题,主要有武丁之子说,⑭杨升南《殷墟花东H3卜辞“子”的主人是武丁太子校已》,载《2004 年安阳殷商文明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4 年版,第204—210 页;徐义华《试论花园庄东地甲骨“子”身份》,载《北京平谷与华夏文明: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 年版;韩江苏《殷墟H3卜辞主人“子”为太子再论证》,《古代文明》2008 年第1 期;姚萱《试论花东子卜辞的“子”当为武丁之子》,《故宫博物院院刊》2005 年第6 期。武丁从父或从兄弟辈说⑮刘源《殷墟花园庄东地甲骨文所见禳祓之祭考》,载《甲骨学学术研讨会论文集》,台中东海大学2005 年版;朱凤瀚《读安阳殷墟花园庄东出土的非王卜辞》,载《2004 年安阳殷商文明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第211—219 页。,宗子说⑯刘一曼、曹定云《殷墟花园庄东地甲骨卜辞选释与初步研究》,《考古学报》1999 年第3 期。等。“子”与武丁存在亲缘关系是肯定的。花园庄东墓地与花园庄东H3 甲骨坑相距较近且均位于“大灰沟”内侧(见图3⑰底图源自注⑤,第2 页。),属宫殿宗庙区范围,为武丁之后王族的族居地。⑱王震中《商代都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 年版,第350 页。依据商人聚族居葬的传统,宫殿宗庙区墓葬的墓主人应为王室成员,但他们的身份有高低贵贱之分,社会经济和政治地位也有明显的等级差别。⑲岳洪彬、岳占伟《殷墟宫殿宗庙区内的墓葬群综合研究》,载《三代考古》第6 辑,科学出版社2016 年版,第260—276 页。花园庄东墓葬明显以家族为单位相对集中分布,各墓组的墓葬年代自殷墟一期到殷墟四期均有,说明“子”姓家族成员在此地生活时间较久。
图3 花园庄东地墓葬分布图
花园庄东M48 的年代为殷墟四期晚段,此时相距武丁时期已历数代,墓主与时王的亲缘关系较疏远。该墓仅使用1 套觚爵,足见其身份等级相对较低,但仍说明“子”姓部分成员在晚商时期一直从事与舞乐相关的工作。花园庄东M48 墓主或为演奏编铙为其职事的乐人,但该墓并未发现编铙,可能与殷墟四期晚段或已进入西周初年⑳张敏《殷墟王陵上的晚期遗迹及早期盗掘坑年代辨析》,《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2011 年第12 期。有关,作为重要乐器的编铙存在被“分器”㉑㉑ 黄铭崇《从考古发现看西周墓葬的“分器”现象与西周时代礼器制度的类型与阶段》上篇,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八十三本第四分册)2012 年版,第607—670 页。㉒ 姚孝遂《“人牲”和“人殉”》,《史学月刊》1960 年第9 期。㉓ 杨弃、朱彦民《“人牲”“人殉”辨——兼谈安阳后冈圆形葬坑的性质》,《社会科学战线》2018 年第12 期。㉔ 李纯一《先秦音乐史》,人民音乐出版社1994 年版,第39 页;方建军《商周礼乐制度中的乐器器主及演奏者》,《音乐研究》2006 年第2 期。㉕ 黄展岳《殷商墓葬中人殉人牲的再考察——附论殉牲祭牲》,《考古》1983 年第10 期。㉖ 同注⑤,第80 页。㉗ 《河南安阳市殷墟小屯西地商代大墓发掘简报》,《考古》2009 年第9 期。㉘ 《殷墟妇好墓》,文物出版社1980 年版,第219 页。㉙ 《殷墟的发现与研究》,科学出版社1994 年版,第237 页。㉚ 《安阳大司空东南的一座殷墓》,《考古》1988 年第10 期。㉛ 《中国音乐文物大系·河南卷》,大象出版社1996 年版,第78 页。㉜ 同注㉛,第74 页。㉝ 《安阳殷墟徐家桥郭家庄商代墓葬——2004—2008 年殷墟发掘报告》,科学出版社2011 年版,第58 页。㉞ 《安阳殷墟郭家庄商代墓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8 年版,第72 页。的可能,仅能通过族属徽号判断墓主身份。
晚商时期的大中型墓葬中常见有殉人,墓葬等级越高往往殉人数量越多,这些殉人生前可能是墓主的妻妾、亲信和奴仆等。㉒㉑ 黄铭崇《从考古发现看西周墓葬的“分器”现象与西周时代礼器制度的类型与阶段》上篇,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八十三本第四分册)2012 年版,第607—670 页。㉒ 姚孝遂《“人牲”和“人殉”》,《史学月刊》1960 年第9 期。㉓ 杨弃、朱彦民《“人牲”“人殉”辨——兼谈安阳后冈圆形葬坑的性质》,《社会科学战线》2018 年第12 期。㉔ 李纯一《先秦音乐史》,人民音乐出版社1994 年版,第39 页;方建军《商周礼乐制度中的乐器器主及演奏者》,《音乐研究》2006 年第2 期。㉕ 黄展岳《殷商墓葬中人殉人牲的再考察——附论殉牲祭牲》,《考古》1983 年第10 期。㉖ 同注⑤,第80 页。㉗ 《河南安阳市殷墟小屯西地商代大墓发掘简报》,《考古》2009 年第9 期。㉘ 《殷墟妇好墓》,文物出版社1980 年版,第219 页。㉙ 《殷墟的发现与研究》,科学出版社1994 年版,第237 页。㉚ 《安阳大司空东南的一座殷墓》,《考古》1988 年第10 期。㉛ 《中国音乐文物大系·河南卷》,大象出版社1996 年版,第78 页。㉜ 同注㉛,第74 页。㉝ 《安阳殷墟徐家桥郭家庄商代墓葬——2004—2008 年殷墟发掘报告》,科学出版社2011 年版,第58 页。㉞ 《安阳殷墟郭家庄商代墓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8 年版,第72 页。殉人生前为服侍墓主的各类近侍,为墓主殉葬以表现在冥界仍然侍奉墓主,殉人数量的多寡和职业的多样是墓主身份等级的表现。学界对晚商殉人身份的讨论以武官大墓引证较多,该墓腰坑中执戈殉人可能为侍卫,……墓道中马坑、狗坑旁的殉人生前专为墓主饲养犬马,㉓㉑ 黄铭崇《从考古发现看西周墓葬的“分器”现象与西周时代礼器制度的类型与阶段》上篇,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八十三本第四分册)2012 年版,第607—670 页。㉒ 姚孝遂《“人牲”和“人殉”》,《史学月刊》1960 年第9 期。㉓ 杨弃、朱彦民《“人牲”“人殉”辨——兼谈安阳后冈圆形葬坑的性质》,《社会科学战线》2018 年第12 期。㉔ 李纯一《先秦音乐史》,人民音乐出版社1994 年版,第39 页;方建军《商周礼乐制度中的乐器器主及演奏者》,《音乐研究》2006 年第2 期。㉕ 黄展岳《殷商墓葬中人殉人牲的再考察——附论殉牲祭牲》,《考古》1983 年第10 期。㉖ 同注⑤,第80 页。㉗ 《河南安阳市殷墟小屯西地商代大墓发掘简报》,《考古》2009 年第9 期。㉘ 《殷墟妇好墓》,文物出版社1980 年版,第219 页。㉙ 《殷墟的发现与研究》,科学出版社1994 年版,第237 页。㉚ 《安阳大司空东南的一座殷墓》,《考古》1988 年第10 期。㉛ 《中国音乐文物大系·河南卷》,大象出版社1996 年版,第78 页。㉜ 同注㉛,第74 页。㉝ 《安阳殷墟徐家桥郭家庄商代墓葬——2004—2008 年殷墟发掘报告》,科学出版社2011 年版,第58 页。㉞ 《安阳殷墟郭家庄商代墓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8 年版,第72 页。二层台上女性殉人可能为乐人,㉔㉑ 黄铭崇《从考古发现看西周墓葬的“分器”现象与西周时代礼器制度的类型与阶段》上篇,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八十三本第四分册)2012 年版,第607—670 页。㉒ 姚孝遂《“人牲”和“人殉”》,《史学月刊》1960 年第9 期。㉓ 杨弃、朱彦民《“人牲”“人殉”辨——兼谈安阳后冈圆形葬坑的性质》,《社会科学战线》2018 年第12 期。㉔ 李纯一《先秦音乐史》,人民音乐出版社1994 年版,第39 页;方建军《商周礼乐制度中的乐器器主及演奏者》,《音乐研究》2006 年第2 期。㉕ 黄展岳《殷商墓葬中人殉人牲的再考察——附论殉牲祭牲》,《考古》1983 年第10 期。㉖ 同注⑤,第80 页。㉗ 《河南安阳市殷墟小屯西地商代大墓发掘简报》,《考古》2009 年第9 期。㉘ 《殷墟妇好墓》,文物出版社1980 年版,第219 页。㉙ 《殷墟的发现与研究》,科学出版社1994 年版,第237 页。㉚ 《安阳大司空东南的一座殷墓》,《考古》1988 年第10 期。㉛ 《中国音乐文物大系·河南卷》,大象出版社1996 年版,第78 页。㉜ 同注㉛,第74 页。㉝ 《安阳殷墟徐家桥郭家庄商代墓葬——2004—2008 年殷墟发掘报告》,科学出版社2011 年版,第58 页。㉞ 《安阳殷墟郭家庄商代墓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8 年版,第72 页。他们模拟生前的司职(执戈、乘御、饲养禽兽),各就各位。㉕㉑ 黄铭崇《从考古发现看西周墓葬的“分器”现象与西周时代礼器制度的类型与阶段》上篇,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八十三本第四分册)2012 年版,第607—670 页。㉒ 姚孝遂《“人牲”和“人殉”》,《史学月刊》1960 年第9 期。㉓ 杨弃、朱彦民《“人牲”“人殉”辨——兼谈安阳后冈圆形葬坑的性质》,《社会科学战线》2018 年第12 期。㉔ 李纯一《先秦音乐史》,人民音乐出版社1994 年版,第39 页;方建军《商周礼乐制度中的乐器器主及演奏者》,《音乐研究》2006 年第2 期。㉕ 黄展岳《殷商墓葬中人殉人牲的再考察——附论殉牲祭牲》,《考古》1983 年第10 期。㉖ 同注⑤,第80 页。㉗ 《河南安阳市殷墟小屯西地商代大墓发掘简报》,《考古》2009 年第9 期。㉘ 《殷墟妇好墓》,文物出版社1980 年版,第219 页。㉙ 《殷墟的发现与研究》,科学出版社1994 年版,第237 页。㉚ 《安阳大司空东南的一座殷墓》,《考古》1988 年第10 期。㉛ 《中国音乐文物大系·河南卷》,大象出版社1996 年版,第78 页。㉜ 同注㉛,第74 页。㉝ 《安阳殷墟徐家桥郭家庄商代墓葬——2004—2008 年殷墟发掘报告》,科学出版社2011 年版,第58 页。㉞ 《安阳殷墟郭家庄商代墓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8 年版,第72 页。学界普遍注意到殉人与其生前所司职内容在墓葬中存在对应的摆放关系,为讨论殉人身份提供了线索。
本文通过梳理发现,殷墟部分大中型墓葬存在将乐器有规律地放置于殉人身侧的现象。除武官大墓之外,花园庄东M54石磬放置于椁室东南部殉人XZ5 身旁,编铙放置于椁室东南部殉人XZ4 头侧,㉖㉑ 黄铭崇《从考古发现看西周墓葬的“分器”现象与西周时代礼器制度的类型与阶段》上篇,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八十三本第四分册)2012 年版,第607—670 页。㉒ 姚孝遂《“人牲”和“人殉”》,《史学月刊》1960 年第9 期。㉓ 杨弃、朱彦民《“人牲”“人殉”辨——兼谈安阳后冈圆形葬坑的性质》,《社会科学战线》2018 年第12 期。㉔ 李纯一《先秦音乐史》,人民音乐出版社1994 年版,第39 页;方建军《商周礼乐制度中的乐器器主及演奏者》,《音乐研究》2006 年第2 期。㉕ 黄展岳《殷商墓葬中人殉人牲的再考察——附论殉牲祭牲》,《考古》1983 年第10 期。㉖ 同注⑤,第80 页。㉗ 《河南安阳市殷墟小屯西地商代大墓发掘简报》,《考古》2009 年第9 期。㉘ 《殷墟妇好墓》,文物出版社1980 年版,第219 页。㉙ 《殷墟的发现与研究》,科学出版社1994 年版,第237 页。㉚ 《安阳大司空东南的一座殷墓》,《考古》1988 年第10 期。㉛ 《中国音乐文物大系·河南卷》,大象出版社1996 年版,第78 页。㉜ 同注㉛,第74 页。㉝ 《安阳殷墟徐家桥郭家庄商代墓葬——2004—2008 年殷墟发掘报告》,科学出版社2011 年版,第58 页。㉞ 《安阳殷墟郭家庄商代墓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8 年版,第72 页。小屯西地M1 鼓和石磬出于殉人身侧,㉗㉑ 黄铭崇《从考古发现看西周墓葬的“分器”现象与西周时代礼器制度的类型与阶段》上篇,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八十三本第四分册)2012 年版,第607—670 页。㉒ 姚孝遂《“人牲”和“人殉”》,《史学月刊》1960 年第9 期。㉓ 杨弃、朱彦民《“人牲”“人殉”辨——兼谈安阳后冈圆形葬坑的性质》,《社会科学战线》2018 年第12 期。㉔ 李纯一《先秦音乐史》,人民音乐出版社1994 年版,第39 页;方建军《商周礼乐制度中的乐器器主及演奏者》,《音乐研究》2006 年第2 期。㉕ 黄展岳《殷商墓葬中人殉人牲的再考察——附论殉牲祭牲》,《考古》1983 年第10 期。㉖ 同注⑤,第80 页。㉗ 《河南安阳市殷墟小屯西地商代大墓发掘简报》,《考古》2009 年第9 期。㉘ 《殷墟妇好墓》,文物出版社1980 年版,第219 页。㉙ 《殷墟的发现与研究》,科学出版社1994 年版,第237 页。㉚ 《安阳大司空东南的一座殷墓》,《考古》1988 年第10 期。㉛ 《中国音乐文物大系·河南卷》,大象出版社1996 年版,第78 页。㉜ 同注㉛,第74 页。㉝ 《安阳殷墟徐家桥郭家庄商代墓葬——2004—2008 年殷墟发掘报告》,科学出版社2011 年版,第58 页。㉞ 《安阳殷墟郭家庄商代墓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8 年版,第72 页。小屯M5 陶埙出于椁顶上层殉人身侧,㉘㉑ 黄铭崇《从考古发现看西周墓葬的“分器”现象与西周时代礼器制度的类型与阶段》上篇,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八十三本第四分册)2012 年版,第607—670 页。㉒ 姚孝遂《“人牲”和“人殉”》,《史学月刊》1960 年第9 期。㉓ 杨弃、朱彦民《“人牲”“人殉”辨——兼谈安阳后冈圆形葬坑的性质》,《社会科学战线》2018 年第12 期。㉔ 李纯一《先秦音乐史》,人民音乐出版社1994 年版,第39 页;方建军《商周礼乐制度中的乐器器主及演奏者》,《音乐研究》2006 年第2 期。㉕ 黄展岳《殷商墓葬中人殉人牲的再考察——附论殉牲祭牲》,《考古》1983 年第10 期。㉖ 同注⑤,第80 页。㉗ 《河南安阳市殷墟小屯西地商代大墓发掘简报》,《考古》2009 年第9 期。㉘ 《殷墟妇好墓》,文物出版社1980 年版,第219 页。㉙ 《殷墟的发现与研究》,科学出版社1994 年版,第237 页。㉚ 《安阳大司空东南的一座殷墓》,《考古》1988 年第10 期。㉛ 《中国音乐文物大系·河南卷》,大象出版社1996 年版,第78 页。㉜ 同注㉛,第74 页。㉝ 《安阳殷墟徐家桥郭家庄商代墓葬——2004—2008 年殷墟发掘报告》,科学出版社2011 年版,第58 页。㉞ 《安阳殷墟郭家庄商代墓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8 年版,第72 页。小屯YM333 陶埙放置于棺椁东侧殉人腹部,㉙㉑ 黄铭崇《从考古发现看西周墓葬的“分器”现象与西周时代礼器制度的类型与阶段》上篇,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八十三本第四分册)2012 年版,第607—670 页。㉒ 姚孝遂《“人牲”和“人殉”》,《史学月刊》1960 年第9 期。㉓ 杨弃、朱彦民《“人牲”“人殉”辨——兼谈安阳后冈圆形葬坑的性质》,《社会科学战线》2018 年第12 期。㉔ 李纯一《先秦音乐史》,人民音乐出版社1994 年版,第39 页;方建军《商周礼乐制度中的乐器器主及演奏者》,《音乐研究》2006 年第2 期。㉕ 黄展岳《殷商墓葬中人殉人牲的再考察——附论殉牲祭牲》,《考古》1983 年第10 期。㉖ 同注⑤,第80 页。㉗ 《河南安阳市殷墟小屯西地商代大墓发掘简报》,《考古》2009 年第9 期。㉘ 《殷墟妇好墓》,文物出版社1980 年版,第219 页。㉙ 《殷墟的发现与研究》,科学出版社1994 年版,第237 页。㉚ 《安阳大司空东南的一座殷墓》,《考古》1988 年第10 期。㉛ 《中国音乐文物大系·河南卷》,大象出版社1996 年版,第78 页。㉜ 同注㉛,第74 页。㉝ 《安阳殷墟徐家桥郭家庄商代墓葬——2004—2008 年殷墟发掘报告》,科学出版社2011 年版,第58 页。㉞ 《安阳殷墟郭家庄商代墓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8 年版,第72 页。大司空M663 编铙出于椁内棺外北侧殉人头侧,㉚㉑ 黄铭崇《从考古发现看西周墓葬的“分器”现象与西周时代礼器制度的类型与阶段》上篇,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八十三本第四分册)2012 年版,第607—670 页。㉒ 姚孝遂《“人牲”和“人殉”》,《史学月刊》1960 年第9 期。㉓ 杨弃、朱彦民《“人牲”“人殉”辨——兼谈安阳后冈圆形葬坑的性质》,《社会科学战线》2018 年第12 期。㉔ 李纯一《先秦音乐史》,人民音乐出版社1994 年版,第39 页;方建军《商周礼乐制度中的乐器器主及演奏者》,《音乐研究》2006 年第2 期。㉕ 黄展岳《殷商墓葬中人殉人牲的再考察——附论殉牲祭牲》,《考古》1983 年第10 期。㉖ 同注⑤,第80 页。㉗ 《河南安阳市殷墟小屯西地商代大墓发掘简报》,《考古》2009 年第9 期。㉘ 《殷墟妇好墓》,文物出版社1980 年版,第219 页。㉙ 《殷墟的发现与研究》,科学出版社1994 年版,第237 页。㉚ 《安阳大司空东南的一座殷墓》,《考古》1988 年第10 期。㉛ 《中国音乐文物大系·河南卷》,大象出版社1996 年版,第78 页。㉜ 同注㉛,第74 页。㉝ 《安阳殷墟徐家桥郭家庄商代墓葬——2004—2008 年殷墟发掘报告》,科学出版社2011 年版,第58 页。㉞ 《安阳殷墟郭家庄商代墓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8 年版,第72 页。大司空M288 编铙出于殉人头侧,㉛㉑ 黄铭崇《从考古发现看西周墓葬的“分器”现象与西周时代礼器制度的类型与阶段》上篇,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八十三本第四分册)2012 年版,第607—670 页。㉒ 姚孝遂《“人牲”和“人殉”》,《史学月刊》1960 年第9 期。㉓ 杨弃、朱彦民《“人牲”“人殉”辨——兼谈安阳后冈圆形葬坑的性质》,《社会科学战线》2018 年第12 期。㉔ 李纯一《先秦音乐史》,人民音乐出版社1994 年版,第39 页;方建军《商周礼乐制度中的乐器器主及演奏者》,《音乐研究》2006 年第2 期。㉕ 黄展岳《殷商墓葬中人殉人牲的再考察——附论殉牲祭牲》,《考古》1983 年第10 期。㉖ 同注⑤,第80 页。㉗ 《河南安阳市殷墟小屯西地商代大墓发掘简报》,《考古》2009 年第9 期。㉘ 《殷墟妇好墓》,文物出版社1980 年版,第219 页。㉙ 《殷墟的发现与研究》,科学出版社1994 年版,第237 页。㉚ 《安阳大司空东南的一座殷墓》,《考古》1988 年第10 期。㉛ 《中国音乐文物大系·河南卷》,大象出版社1996 年版,第78 页。㉜ 同注㉛,第74 页。㉝ 《安阳殷墟徐家桥郭家庄商代墓葬——2004—2008 年殷墟发掘报告》,科学出版社2011 年版,第58 页。㉞ 《安阳殷墟郭家庄商代墓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8 年版,第72 页。殷墟西区M765 编铙出于殉人头侧,㉜㉑ 黄铭崇《从考古发现看西周墓葬的“分器”现象与西周时代礼器制度的类型与阶段》上篇,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八十三本第四分册)2012 年版,第607—670 页。㉒ 姚孝遂《“人牲”和“人殉”》,《史学月刊》1960 年第9 期。㉓ 杨弃、朱彦民《“人牲”“人殉”辨——兼谈安阳后冈圆形葬坑的性质》,《社会科学战线》2018 年第12 期。㉔ 李纯一《先秦音乐史》,人民音乐出版社1994 年版,第39 页;方建军《商周礼乐制度中的乐器器主及演奏者》,《音乐研究》2006 年第2 期。㉕ 黄展岳《殷商墓葬中人殉人牲的再考察——附论殉牲祭牲》,《考古》1983 年第10 期。㉖ 同注⑤,第80 页。㉗ 《河南安阳市殷墟小屯西地商代大墓发掘简报》,《考古》2009 年第9 期。㉘ 《殷墟妇好墓》,文物出版社1980 年版,第219 页。㉙ 《殷墟的发现与研究》,科学出版社1994 年版,第237 页。㉚ 《安阳大司空东南的一座殷墓》,《考古》1988 年第10 期。㉛ 《中国音乐文物大系·河南卷》,大象出版社1996 年版,第78 页。㉜ 同注㉛,第74 页。㉝ 《安阳殷墟徐家桥郭家庄商代墓葬——2004—2008 年殷墟发掘报告》,科学出版社2011 年版,第58 页。㉞ 《安阳殷墟郭家庄商代墓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8 年版,第72 页。文源绿岛M5 石磬出于二层台殉人头侧,㉝㉑ 黄铭崇《从考古发现看西周墓葬的“分器”现象与西周时代礼器制度的类型与阶段》上篇,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八十三本第四分册)2012 年版,第607—670 页。㉒ 姚孝遂《“人牲”和“人殉”》,《史学月刊》1960 年第9 期。㉓ 杨弃、朱彦民《“人牲”“人殉”辨——兼谈安阳后冈圆形葬坑的性质》,《社会科学战线》2018 年第12 期。㉔ 李纯一《先秦音乐史》,人民音乐出版社1994 年版,第39 页;方建军《商周礼乐制度中的乐器器主及演奏者》,《音乐研究》2006 年第2 期。㉕ 黄展岳《殷商墓葬中人殉人牲的再考察——附论殉牲祭牲》,《考古》1983 年第10 期。㉖ 同注⑤,第80 页。㉗ 《河南安阳市殷墟小屯西地商代大墓发掘简报》,《考古》2009 年第9 期。㉘ 《殷墟妇好墓》,文物出版社1980 年版,第219 页。㉙ 《殷墟的发现与研究》,科学出版社1994 年版,第237 页。㉚ 《安阳大司空东南的一座殷墓》,《考古》1988 年第10 期。㉛ 《中国音乐文物大系·河南卷》,大象出版社1996 年版,第78 页。㉜ 同注㉛,第74 页。㉝ 《安阳殷墟徐家桥郭家庄商代墓葬——2004—2008 年殷墟发掘报告》,科学出版社2011 年版,第58 页。㉞ 《安阳殷墟郭家庄商代墓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8 年版,第72 页。郭家庄M160 编铙出于椁内北侧殉人足侧,㉞㉑ 黄铭崇《从考古发现看西周墓葬的“分器”现象与西周时代礼器制度的类型与阶段》上篇,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八十三本第四分册)2012 年版,第607—670 页。㉒ 姚孝遂《“人牲”和“人殉”》,《史学月刊》1960 年第9 期。㉓ 杨弃、朱彦民《“人牲”“人殉”辨——兼谈安阳后冈圆形葬坑的性质》,《社会科学战线》2018 年第12 期。㉔ 李纯一《先秦音乐史》,人民音乐出版社1994 年版,第39 页;方建军《商周礼乐制度中的乐器器主及演奏者》,《音乐研究》2006 年第2 期。㉕ 黄展岳《殷商墓葬中人殉人牲的再考察——附论殉牲祭牲》,《考古》1983 年第10 期。㉖ 同注⑤,第80 页。㉗ 《河南安阳市殷墟小屯西地商代大墓发掘简报》,《考古》2009 年第9 期。㉘ 《殷墟妇好墓》,文物出版社1980 年版,第219 页。㉙ 《殷墟的发现与研究》,科学出版社1994 年版,第237 页。㉚ 《安阳大司空东南的一座殷墓》,《考古》1988 年第10 期。㉛ 《中国音乐文物大系·河南卷》,大象出版社1996 年版,第78 页。㉜ 同注㉛,第74 页。㉝ 《安阳殷墟徐家桥郭家庄商代墓葬——2004—2008 年殷墟发掘报告》,科学出版社2011 年版,第58 页。㉞ 《安阳殷墟郭家庄商代墓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8 年版,第72 页。郭家庄M26 编铙出于椁内南侧殉人足侧,㉟㉟《河南安阳市郭家庄东南26 号墓》,《考古》1998年第10 期。㊱ 梁思永、高去寻《侯家庄·1001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 年版,第56、74 页;《侯家庄·1002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5 年版,第26—27 页;《侯家庄·1003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7 年版,第44—45 页;《侯家庄·1004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70 年版,第47 页;《侯家庄·1217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8 年版,第25 页;梁思永《殷墟发掘展览图录》,载《梁思永考古论文集》,科学出版社1959 年版,第158—159 页;《侯家庄·1550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76 年版,第31 页。㊲ 方建军《从商周乐器的出土情况看其与祭祀活动之关系》,《中央音乐学院学报》2006 年第3 期。㊳ 常怀颖《殷墟随葬乐器补议》,《音乐研究》2018年第5 期。㊴《滕州前掌大墓地》,文物出版社2005 年版,第69—72 页。㊵ 杨宝顺《温县出土的商代铜器》,《文物》1975 年第2 期。㊶ 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青州市博物馆《青州市苏埠屯商代墓发掘报告》,载《海岱考古》第一辑,山东大学出版社1989 年版。㊷ 山东惠民县文化馆《山东惠民县发现商代青铜器》,《考古》1974 年第3 期。㊸《中国音乐文物大系·山东卷》,大象出版社2001年版,第23—24 页。㊹《安徽江淮地区商周青铜器》,文物出版社2014年版,图版003。㊺ 戴尊德《山西灵石县旌介村商代墓和青铜器》,载《文物资料丛刊》第三辑,文物出版社1980 年版;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灵石旌介商墓》,科学出版社2006 年版,第92 页。等 等。 此 外, 西 北 冈M1001、M1002,M1003、M1004、M1217、M1083、M1550等㊱㉟《河南安阳市郭家庄东南26 号墓》,《考古》1998年第10 期。㊱ 梁思永、高去寻《侯家庄·1001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 年版,第56、74 页;《侯家庄·1002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5 年版,第26—27 页;《侯家庄·1003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7 年版,第44—45 页;《侯家庄·1004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70 年版,第47 页;《侯家庄·1217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8 年版,第25 页;梁思永《殷墟发掘展览图录》,载《梁思永考古论文集》,科学出版社1959 年版,第158—159 页;《侯家庄·1550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76 年版,第31 页。㊲ 方建军《从商周乐器的出土情况看其与祭祀活动之关系》,《中央音乐学院学报》2006 年第3 期。㊳ 常怀颖《殷墟随葬乐器补议》,《音乐研究》2018年第5 期。㊴《滕州前掌大墓地》,文物出版社2005 年版,第69—72 页。㊵ 杨宝顺《温县出土的商代铜器》,《文物》1975 年第2 期。㊶ 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青州市博物馆《青州市苏埠屯商代墓发掘报告》,载《海岱考古》第一辑,山东大学出版社1989 年版。㊷ 山东惠民县文化馆《山东惠民县发现商代青铜器》,《考古》1974 年第3 期。㊸《中国音乐文物大系·山东卷》,大象出版社2001年版,第23—24 页。㊹《安徽江淮地区商周青铜器》,文物出版社2014年版,图版003。㊺ 戴尊德《山西灵石县旌介村商代墓和青铜器》,载《文物资料丛刊》第三辑,文物出版社1980 年版;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灵石旌介商墓》,科学出版社2006 年版,第92 页。,亦出土石磬、埙、鼓、编铙等乐器,惜西北冈王陵被盗扰严重,乐器与殉人的摆放关系不详,但从殷墟大中型墓葬可推知,西北冈王陵也应存在殉人与乐器共同放置。
殉人与乐器共同摆放当不属偶然,当是模拟其生前司职的表现,殉人应为演奏相应乐器的乐人。晚商墓葬中乐器的摆放,有一定的规约性并与当时的葬制和葬仪有关,㊲㉟《河南安阳市郭家庄东南26 号墓》,《考古》1998年第10 期。㊱ 梁思永、高去寻《侯家庄·1001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 年版,第56、74 页;《侯家庄·1002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5 年版,第26—27 页;《侯家庄·1003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7 年版,第44—45 页;《侯家庄·1004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70 年版,第47 页;《侯家庄·1217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8 年版,第25 页;梁思永《殷墟发掘展览图录》,载《梁思永考古论文集》,科学出版社1959 年版,第158—159 页;《侯家庄·1550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76 年版,第31 页。㊲ 方建军《从商周乐器的出土情况看其与祭祀活动之关系》,《中央音乐学院学报》2006 年第3 期。㊳ 常怀颖《殷墟随葬乐器补议》,《音乐研究》2018年第5 期。㊴《滕州前掌大墓地》,文物出版社2005 年版,第69—72 页。㊵ 杨宝顺《温县出土的商代铜器》,《文物》1975 年第2 期。㊶ 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青州市博物馆《青州市苏埠屯商代墓发掘报告》,载《海岱考古》第一辑,山东大学出版社1989 年版。㊷ 山东惠民县文化馆《山东惠民县发现商代青铜器》,《考古》1974 年第3 期。㊸《中国音乐文物大系·山东卷》,大象出版社2001年版,第23—24 页。㊹《安徽江淮地区商周青铜器》,文物出版社2014年版,图版003。㊺ 戴尊德《山西灵石县旌介村商代墓和青铜器》,载《文物资料丛刊》第三辑,文物出版社1980 年版;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灵石旌介商墓》,科学出版社2006 年版,第92 页。暗示了乐器在实际演奏时的使用空间,㊳㉟《河南安阳市郭家庄东南26 号墓》,《考古》1998年第10 期。㊱ 梁思永、高去寻《侯家庄·1001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 年版,第56、74 页;《侯家庄·1002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5 年版,第26—27 页;《侯家庄·1003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7 年版,第44—45 页;《侯家庄·1004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70 年版,第47 页;《侯家庄·1217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8 年版,第25 页;梁思永《殷墟发掘展览图录》,载《梁思永考古论文集》,科学出版社1959 年版,第158—159 页;《侯家庄·1550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76 年版,第31 页。㊲ 方建军《从商周乐器的出土情况看其与祭祀活动之关系》,《中央音乐学院学报》2006 年第3 期。㊳ 常怀颖《殷墟随葬乐器补议》,《音乐研究》2018年第5 期。㊴《滕州前掌大墓地》,文物出版社2005 年版,第69—72 页。㊵ 杨宝顺《温县出土的商代铜器》,《文物》1975 年第2 期。㊶ 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青州市博物馆《青州市苏埠屯商代墓发掘报告》,载《海岱考古》第一辑,山东大学出版社1989 年版。㊷ 山东惠民县文化馆《山东惠民县发现商代青铜器》,《考古》1974 年第3 期。㊸《中国音乐文物大系·山东卷》,大象出版社2001年版,第23—24 页。㊹《安徽江淮地区商周青铜器》,文物出版社2014年版,图版003。㊺ 戴尊德《山西灵石县旌介村商代墓和青铜器》,载《文物资料丛刊》第三辑,文物出版社1980 年版;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灵石旌介商墓》,科学出版社2006 年版,第92 页。在这个使用空间内有相应的乐人殉葬能够更大程度还原音乐的演奏场景。乐人殉葬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晚商时期已经具备成熟的礼乐制度。
殷墟的乐人殉葬墓,主要分布于小屯、花园庄、后冈、大司空、郭家庄、殷墟西区、文源绿岛等墓地,乐人殉葬墓均为各自墓地的等级较高者,或可说明乐人殉葬在殷墟中高等级贵族中具有一定的普遍性。晚商时期乐人殉葬不仅见于殷墟,滕州前掌大M206 出土的编铙和鼓放置于西侧二层台殉人头侧,㊴㉟《河南安阳市郭家庄东南26 号墓》,《考古》1998年第10 期。㊱ 梁思永、高去寻《侯家庄·1001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 年版,第56、74 页;《侯家庄·1002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5 年版,第26—27 页;《侯家庄·1003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7 年版,第44—45 页;《侯家庄·1004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70 年版,第47 页;《侯家庄·1217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8 年版,第25 页;梁思永《殷墟发掘展览图录》,载《梁思永考古论文集》,科学出版社1959 年版,第158—159 页;《侯家庄·1550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76 年版,第31 页。㊲ 方建军《从商周乐器的出土情况看其与祭祀活动之关系》,《中央音乐学院学报》2006 年第3 期。㊳ 常怀颖《殷墟随葬乐器补议》,《音乐研究》2018年第5 期。㊴《滕州前掌大墓地》,文物出版社2005 年版,第69—72 页。㊵ 杨宝顺《温县出土的商代铜器》,《文物》1975 年第2 期。㊶ 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青州市博物馆《青州市苏埠屯商代墓发掘报告》,载《海岱考古》第一辑,山东大学出版社1989 年版。㊷ 山东惠民县文化馆《山东惠民县发现商代青铜器》,《考古》1974 年第3 期。㊸《中国音乐文物大系·山东卷》,大象出版社2001年版,第23—24 页。㊹《安徽江淮地区商周青铜器》,文物出版社2014年版,图版003。㊺ 戴尊德《山西灵石县旌介村商代墓和青铜器》,载《文物资料丛刊》第三辑,文物出版社1980 年版;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灵石旌介商墓》,科学出版社2006 年版,第92 页。表明乐人殉葬也存在于商文化影响较重的区域,但这种影响十分有限。温县小南张㊵㉟《河南安阳市郭家庄东南26 号墓》,《考古》1998年第10 期。㊱ 梁思永、高去寻《侯家庄·1001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 年版,第56、74 页;《侯家庄·1002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5 年版,第26—27 页;《侯家庄·1003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7 年版,第44—45 页;《侯家庄·1004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70 年版,第47 页;《侯家庄·1217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8 年版,第25 页;梁思永《殷墟发掘展览图录》,载《梁思永考古论文集》,科学出版社1959 年版,第158—159 页;《侯家庄·1550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76 年版,第31 页。㊲ 方建军《从商周乐器的出土情况看其与祭祀活动之关系》,《中央音乐学院学报》2006 年第3 期。㊳ 常怀颖《殷墟随葬乐器补议》,《音乐研究》2018年第5 期。㊴《滕州前掌大墓地》,文物出版社2005 年版,第69—72 页。㊵ 杨宝顺《温县出土的商代铜器》,《文物》1975 年第2 期。㊶ 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青州市博物馆《青州市苏埠屯商代墓发掘报告》,载《海岱考古》第一辑,山东大学出版社1989 年版。㊷ 山东惠民县文化馆《山东惠民县发现商代青铜器》,《考古》1974 年第3 期。㊸《中国音乐文物大系·山东卷》,大象出版社2001年版,第23—24 页。㊹《安徽江淮地区商周青铜器》,文物出版社2014年版,图版003。㊺ 戴尊德《山西灵石县旌介村商代墓和青铜器》,载《文物资料丛刊》第三辑,文物出版社1980 年版;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灵石旌介商墓》,科学出版社2006 年版,第92 页。、青州苏埠屯㊶㉟《河南安阳市郭家庄东南26 号墓》,《考古》1998年第10 期。㊱ 梁思永、高去寻《侯家庄·1001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 年版,第56、74 页;《侯家庄·1002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5 年版,第26—27 页;《侯家庄·1003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7 年版,第44—45 页;《侯家庄·1004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70 年版,第47 页;《侯家庄·1217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8 年版,第25 页;梁思永《殷墟发掘展览图录》,载《梁思永考古论文集》,科学出版社1959 年版,第158—159 页;《侯家庄·1550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76 年版,第31 页。㊲ 方建军《从商周乐器的出土情况看其与祭祀活动之关系》,《中央音乐学院学报》2006 年第3 期。㊳ 常怀颖《殷墟随葬乐器补议》,《音乐研究》2018年第5 期。㊴《滕州前掌大墓地》,文物出版社2005 年版,第69—72 页。㊵ 杨宝顺《温县出土的商代铜器》,《文物》1975 年第2 期。㊶ 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青州市博物馆《青州市苏埠屯商代墓发掘报告》,载《海岱考古》第一辑,山东大学出版社1989 年版。㊷ 山东惠民县文化馆《山东惠民县发现商代青铜器》,《考古》1974 年第3 期。㊸《中国音乐文物大系·山东卷》,大象出版社2001年版,第23—24 页。㊹《安徽江淮地区商周青铜器》,文物出版社2014年版,图版003。㊺ 戴尊德《山西灵石县旌介村商代墓和青铜器》,载《文物资料丛刊》第三辑,文物出版社1980 年版;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灵石旌介商墓》,科学出版社2006 年版,第92 页。、惠民大郭㊷㉟《河南安阳市郭家庄东南26 号墓》,《考古》1998年第10 期。㊱ 梁思永、高去寻《侯家庄·1001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 年版,第56、74 页;《侯家庄·1002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5 年版,第26—27 页;《侯家庄·1003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7 年版,第44—45 页;《侯家庄·1004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70 年版,第47 页;《侯家庄·1217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8 年版,第25 页;梁思永《殷墟发掘展览图录》,载《梁思永考古论文集》,科学出版社1959 年版,第158—159 页;《侯家庄·1550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76 年版,第31 页。㊲ 方建军《从商周乐器的出土情况看其与祭祀活动之关系》,《中央音乐学院学报》2006 年第3 期。㊳ 常怀颖《殷墟随葬乐器补议》,《音乐研究》2018年第5 期。㊴《滕州前掌大墓地》,文物出版社2005 年版,第69—72 页。㊵ 杨宝顺《温县出土的商代铜器》,《文物》1975 年第2 期。㊶ 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青州市博物馆《青州市苏埠屯商代墓发掘报告》,载《海岱考古》第一辑,山东大学出版社1989 年版。㊷ 山东惠民县文化馆《山东惠民县发现商代青铜器》,《考古》1974 年第3 期。㊸《中国音乐文物大系·山东卷》,大象出版社2001年版,第23—24 页。㊹《安徽江淮地区商周青铜器》,文物出版社2014年版,图版003。㊺ 戴尊德《山西灵石县旌介村商代墓和青铜器》,载《文物资料丛刊》第三辑,文物出版社1980 年版;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灵石旌介商墓》,科学出版社2006 年版,第92 页。、沂源东安㊸㉟《河南安阳市郭家庄东南26 号墓》,《考古》1998年第10 期。㊱ 梁思永、高去寻《侯家庄·1001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 年版,第56、74 页;《侯家庄·1002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5 年版,第26—27 页;《侯家庄·1003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7 年版,第44—45 页;《侯家庄·1004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70 年版,第47 页;《侯家庄·1217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8 年版,第25 页;梁思永《殷墟发掘展览图录》,载《梁思永考古论文集》,科学出版社1959 年版,第158—159 页;《侯家庄·1550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76 年版,第31 页。㊲ 方建军《从商周乐器的出土情况看其与祭祀活动之关系》,《中央音乐学院学报》2006 年第3 期。㊳ 常怀颖《殷墟随葬乐器补议》,《音乐研究》2018年第5 期。㊴《滕州前掌大墓地》,文物出版社2005 年版,第69—72 页。㊵ 杨宝顺《温县出土的商代铜器》,《文物》1975 年第2 期。㊶ 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青州市博物馆《青州市苏埠屯商代墓发掘报告》,载《海岱考古》第一辑,山东大学出版社1989 年版。㊷ 山东惠民县文化馆《山东惠民县发现商代青铜器》,《考古》1974 年第3 期。㊸《中国音乐文物大系·山东卷》,大象出版社2001年版,第23—24 页。㊹《安徽江淮地区商周青铜器》,文物出版社2014年版,图版003。㊺ 戴尊德《山西灵石县旌介村商代墓和青铜器》,载《文物资料丛刊》第三辑,文物出版社1980 年版;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灵石旌介商墓》,科学出版社2006 年版,第92 页。、寿县苍陵城㊹㉟《河南安阳市郭家庄东南26 号墓》,《考古》1998年第10 期。㊱ 梁思永、高去寻《侯家庄·1001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 年版,第56、74 页;《侯家庄·1002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5 年版,第26—27 页;《侯家庄·1003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7 年版,第44—45 页;《侯家庄·1004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70 年版,第47 页;《侯家庄·1217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8 年版,第25 页;梁思永《殷墟发掘展览图录》,载《梁思永考古论文集》,科学出版社1959 年版,第158—159 页;《侯家庄·1550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76 年版,第31 页。㊲ 方建军《从商周乐器的出土情况看其与祭祀活动之关系》,《中央音乐学院学报》2006 年第3 期。㊳ 常怀颖《殷墟随葬乐器补议》,《音乐研究》2018年第5 期。㊴《滕州前掌大墓地》,文物出版社2005 年版,第69—72 页。㊵ 杨宝顺《温县出土的商代铜器》,《文物》1975 年第2 期。㊶ 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青州市博物馆《青州市苏埠屯商代墓发掘报告》,载《海岱考古》第一辑,山东大学出版社1989 年版。㊷ 山东惠民县文化馆《山东惠民县发现商代青铜器》,《考古》1974 年第3 期。㊸《中国音乐文物大系·山东卷》,大象出版社2001年版,第23—24 页。㊹《安徽江淮地区商周青铜器》,文物出版社2014年版,图版003。㊺ 戴尊德《山西灵石县旌介村商代墓和青铜器》,载《文物资料丛刊》第三辑,文物出版社1980 年版;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灵石旌介商墓》,科学出版社2006 年版,第92 页。、灵石旌介㊺㉟《河南安阳市郭家庄东南26 号墓》,《考古》1998年第10 期。㊱ 梁思永、高去寻《侯家庄·1001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 年版,第56、74 页;《侯家庄·1002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5 年版,第26—27 页;《侯家庄·1003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7 年版,第44—45 页;《侯家庄·1004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70 年版,第47 页;《侯家庄·1217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68 年版,第25 页;梁思永《殷墟发掘展览图录》,载《梁思永考古论文集》,科学出版社1959 年版,第158—159 页;《侯家庄·1550 号大墓》,历史语言研究所1976 年版,第31 页。㊲ 方建军《从商周乐器的出土情况看其与祭祀活动之关系》,《中央音乐学院学报》2006 年第3 期。㊳ 常怀颖《殷墟随葬乐器补议》,《音乐研究》2018年第5 期。㊴《滕州前掌大墓地》,文物出版社2005 年版,第69—72 页。㊵ 杨宝顺《温县出土的商代铜器》,《文物》1975 年第2 期。㊶ 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青州市博物馆《青州市苏埠屯商代墓发掘报告》,载《海岱考古》第一辑,山东大学出版社1989 年版。㊷ 山东惠民县文化馆《山东惠民县发现商代青铜器》,《考古》1974 年第3 期。㊸《中国音乐文物大系·山东卷》,大象出版社2001年版,第23—24 页。㊹《安徽江淮地区商周青铜器》,文物出版社2014年版,图版003。㊺ 戴尊德《山西灵石县旌介村商代墓和青铜器》,载《文物资料丛刊》第三辑,文物出版社1980 年版;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灵石旌介商墓》,科学出版社2006 年版,第92 页。等墓葬,均出土与殷墟编铙、石磬、鼓等器形一致的同类乐器,但这些墓葬并未发现疑似乐人殉葬,这与墓葬保存状况或墓主身份等级相对较低有关。范围更远的辽河流域、长江中下游、四川盆地等地,亦出土一定数量的乐器,但较少出现于墓葬,更不见乐人殉葬。若排除墓葬保存状况和墓主身份等级等因素,晚商时期的乐人殉葬仅存在于殷墟及临近的商文化因素浓厚的地区,并未形成广泛影响。换言之,乐人殉葬或为典型商文化所独有,如同殷墟墓葬中常见随葬的陶觚爵、平首石圭等器物极少出现于殷墟以外的墓葬,乐人殉葬主要出现于商文化核心区的大中型墓葬。
周人灭商后,乐人殉葬还出现于殷遗民贵族墓葬,鹿邑太清宫M1 出土的编铙、石磬、铜铃摆放于东椁室殉人身侧,骨排箫摆放于西椁室殉人身侧。㊻㊻ 《鹿邑太清宫长子口墓》,中州古籍出版社2000年版,第18 页。㊼ 王恩田《鹿邑太清宫西周大墓与微子封宋》,《中原文物》2002 年第4 期;张长寿《商丘宋城和鹿邑大墓》,载《揖芬集》,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2 年版;〔日〕松丸道雄《文献与考古学的邂逅》,《中国文物报》2004年2 月6 日第7 版;高西省《从“长子口方鼎”谈太清宫大墓墓主身份》,《中国文物报》2004 年4 月23 日第7 版。有学者认为太清宫M1 墓主即西周初年始封于宋的微子启。㊼㊻ 《鹿邑太清宫长子口墓》,中州古籍出版社2000年版,第18 页。㊼ 王恩田《鹿邑太清宫西周大墓与微子封宋》,《中原文物》2002 年第4 期;张长寿《商丘宋城和鹿邑大墓》,载《揖芬集》,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2 年版;〔日〕松丸道雄《文献与考古学的邂逅》,《中国文物报》2004年2 月6 日第7 版;高西省《从“长子口方鼎”谈太清宫大墓墓主身份》,《中国文物报》2004 年4 月23 日第7 版。作为“守殷常祀”的宋国在西周早期仍延续乐人殉葬,或可进一步说明以乐人殉葬在晚商时期上层贵族中已形成规制,是标识身份等级的象征。
前贤通过对文献材料的分析,认为商代的乐人有乐官、乐师或乐工之分,显然已经认识到乐人群体内部存在不同的组织结构和身份等级,本文结合考古材料试就此问题略做补充。
综上,商代出现的容台和瞽宗可能分属不同的礼乐部门,容台为礼乐机构,而瞽宗为巫乐机构。通过对殷墟出土乐器的墓葬分析,晚商应该存在不同等级身份的乐人群体,出土一定青铜器礼器墓葬的墓主可能是乐官或乐师,小型墓葬的墓主可能为乐工,而大中型墓葬中的殉葬乐人可能为乐工或乐奴。非王族群的祭祀活动中的舞乐由本族成员承担,族长既是族氏内部掌管礼乐的核心同时又为王室礼乐活动服务。除商王室外,各族氏可能拥有自己的礼乐系统,足见晚商时期乐人体系已然成熟。
本文以墓葬中出现的标识物或族徽文字等为线索判断墓主身份,认为花园庄东M48 墓主为演奏编铙的乐官,大司空M539等墓主可能是卜辞中所记演奏乐舞的“万”,小屯西地GM237 等墓主为底层乐工。通过观察晚商大中型墓葬殉人和乐器在墓葬中的摆放规律,认为晚商时期部分大中型墓葬存在乐人殉葬,殉葬乐人可能以女性为主,或为专门演奏乐舞的乐奴。晚商时期乐人来源较为复杂,既有子姓乐官家族成员,又有非王族群中的身份较高者,还有底层的乐工或乐奴,他们共同组成了晚商时期的乐人群体。或许基于乐人来源的复杂性,商代设置不同的乐人管理部门,容台主管庆典、宴飨等礼乐活动,而瞽宗或为巫乐管理机构。
晚商时期部分非王族群贵族墓葬随葬乐器,其中少量墓见有乐人殉葬,表明非王族群拥有自己的乐人群体,同时他们又以“万”的身份服务于商王室的礼乐活动。晚商时期贵族间出现转赠乐人,这一时期的乐人殉葬流行于商文化的核心区。西周早期殷遗民高等级贵族墓仍保留有乐人殉葬,东周时期贵族间转赠乐人和女乐殉葬应起源于晚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