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朝阳
[提 要]新时代,共同富裕与数字化发展同向同行、共生互促。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场域内,扎实推动共同富裕为数字化发展开辟了新的时代境域,数字化发展则为实现共同富裕提供了新的实践理路,二者互相弥合,辩证统一。一方面,共同富裕与数字化发展相衔接,在数字经济的生产、分配、交换与消费层面彰显着以人民为中心的服务导向与价值导向。另一方面,共同富裕与数字化发展相融合,为新时代的社会主义社会谋划崭新发展场域。具体而言,数字化发展通过激活经济发展数据要素、变革政府基层治理方式、助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推动精神生活共同富裕与创新生态保护体制机制,为推动实现共同富裕开辟了新的现实境域与未来道路。总体而言,共同富裕与数字化发展衔接与融合的总体过程,以新发展理念为理论依托、以新发展格局为实践支撑,重构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发展格局。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世界正在进入以信息产业为主导的经济发展时期。我们要把握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融合发展的契机,以信息化、智能化为杠杆培育新动能”。当今世界是数字化、信息化朝着现代性方向纵深发展的世界,数字化发展已经成为推动经济增长、社会进步与文明演进的重要变革性力量。与此同时,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特征。就我国的国情实际而言,在数字化浪潮中扎实推动共同富裕、创造人民美好生活是中国共产党人的时代任务与必要举措,而数字化发展也是关系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的战略抉择与发展必然。因此,将共同富裕与数字化发展相结合,探寻两者的接榫处与联结点,已经成为了时代发展之需、民族复兴之要与人民福祉所在。
对此,学界对共同富裕及数字化发展也进行了相关研究。就本体论层面而言,现有研究指出共同富裕在范围上是全体社会层面的共同富裕、在性质上是人本身自由与发展的共同富裕、在过程上是作为动态历史运动的共同富裕;就认识论层面而言,现有研究指出,共同富裕这一目标源自于中国共产党人的奋斗初心,彰显出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旨归,体现了创造美好生活的普遍意愿,反映了现代化建设的历史任务;就价值论层面而言,现有研究指出实现共同富裕具有其内在的经济伦理、制度伦理与道德伦理意蕴;就方法论层面而言,现有研究指出应当发挥好新时代背景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与能力优势,依靠制度系统集成创新的战略意识与理性思维,以推动实现共同富裕。从总体上看,我国学界在共同富裕研究方面已有了较为丰硕的理论成果,但在其与数字化发展相结合的交叉性研究仍存在不足之处,仍然存在许多待决议题。
应当看到,如何在数字化发展中坚持人民至上并兼顾发展效率与分配公平、如何利用数字化发展破解共同富裕的现实课题与实践难题、如何在回答好新时代背景下实现共同富裕的中国之问与时代之问……这都是摆在研究者面前亟待解决的问题。对此,笔者的基本观点是,共同富裕与数字化发展之间是同向同行、共生互促的关系,两者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领域具有内在的衔接与融合倾向,并最终表现为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发展格局的重构过程。因此,在社会主义制度下推动数字化发展,就是推动实现共同富裕。
共同富裕作为文明演进与社会发展过程中应当实现的长远目标,需要通过将数字化发展与经济增长规律、社会发展实际相结合,在经济运行的生产、分配、交换与消费四个基本环节中体现并彰显以人民为中心的服务导向与价值导向。
生产环节是经济运行过程的起点,也是推进共同富裕的始发站。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数字经济具有高创新性、强渗透性、广覆盖性,不仅是新的经济增长点,而且是改造提升传统产业的支点,可以成为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的重要引擎”。共同富裕与数字化发展相衔接,在生产层面主要表现为产业数字化与数字产业化深入发展。生产资料、生产过程、生产工具、劳动形式的数字化颠覆了传统生产模式,激活了经济增长的新动力。就产业数字化而言,以制造业为例,数字经济通过赋能制造业转型,体现了数字化生产个性化、差异化与多元化的特点。凭借贯通供给端与需求端、原材料精准配比、实施控制库存数量等数字化生产途径,数字化制造业中的产品生产率得到了极大提升,同时从供给侧角度提升了商品质量、产品功能、货品数量与市场需求之间的契合度。同时,数字产业化这一总体过程开辟了智慧医疗、智慧物流等在内的新型数字服务产业,拓宽了市场面向人民群众所提供公共服务与产业服务的数量、质量与类型,进一步实现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之间的互联互通、共生共长。总体而言,经济过程中生产环节的数字化发展通过推动实现新型商品数字化、产品生产数字化、生活服务数字化,不仅便利了人民群众生产生活,还为分配、交换与消费领域创新发展开辟了新的道路,并为推动实现共同富裕打下了坚实基础。
分配环节与交换环节是经济运行过程的起点,也是推进共同富裕的中转站。当前,我国在市场经济制度下,在宏观层面仍然存在着发展的区域差距与城乡差距,并且在微观层面表现为收入差距与分配差距,这需要动用包括数字化等手段加以调试、调节与调控。共同富裕与数字化发展相衔接,在分配与交换层面主要表现为数字经济对于初次分配、再分配与第三次分配的调节作用以及数字平台承载的实时交换行为。一方面,从分配角度看,数字经济为兼顾效率与公平的初次分配、再分配与第三次分配创造了环境、搭建了平台、提供了动力。首先,数字经济以其高效传输、高附加值的既有属性,做大社会财富“蛋糕”,提升分配效率、增加劳动者收益;其次,通过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等技术手段,数字经济运行过程将更好被纳入制度监管体系之中,从而将从国家税收与公共服务层面满足共同富裕背景下的再分配要求;最后,数字化进程推动了数据传输、数字交互与信息传播,助力营造着全社会的慈善氛围。另一方面,从交换角度看,数字平台承载的实时交换行为凭借其即时性、实时化的特点,在媒介层面、信息层面与交通层面降低了产品交换的信息成本、沟通成本、运输成本、交易成本与人力成本,推动数据及其衍生产品的开放共享。总体而言,经济过程中分配与消费环节的数字化发展通过推动实现高效分配与交换正义,不仅促进了新型分配格局的构建,还为生产与消费领域的增长与创新营造了新的空间,并为推动实现共同富裕提供了有力保障。
消费环节是经济运行过程的起点,也是推进共同富裕的终点站。数字化发展所引起的数字革命、信息革命与技术革命不仅对数字生产、数字分配与数字交换产生了兼具深度、速度与广度的影响,还促使着数字消费的内容、方式与水平发生着系统性、全局性与颠覆性变革。数字经济的增长、创新与变革,为消费创造了新的增长点。共同富裕与数字化发展相衔接,在消费领域主要表现为消费环境的变迁、消费水平的提升、消费实践的变革与消费观念的变化。第一,就消费环境而言,数字化发展借助数字技术、互联网络产销平台助推了居民消费层级跃升,并进一步完善了我国居民消费的总体结构体系。第二,就消费水平而言,数字经济运行过程中,各类金融模式、支付方式的兴起使得居民消费能力得到显著提升,从需求侧一端拉动了数字经济发展。第三,就消费实践而言,在数字化发展背景下,人民群众进行消费行为与消费实践的范围、类型愈发扩大、增多,尤其是在传播媒介的扩张效应下,消费内容多样并且愈发呈现出个性化、定制化与多样化的特点。第四,就消费观念而言,在数字经济条件下,我国居民消费观念也从满足基本需要的传统型消费观向着自我发展、自我完善的发展性消费观转变,相应地,其消费结构也更多地偏向闲暇消费以及精神文化娱乐消费。总体而言,经济过程中消费环节的数字化发展通过推动消费模式转变,不仅有利于消费水平的提升,还为生产、分配与交换领域的增长与创新开创了新的境域,并为推动实现共同富裕提供了强大支撑。
新时代,我国数字化发展的未来前景日趋向好。如何在实现数字化发展的同时将其融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各领域、各维度、各方面,从而发挥数字化发展之于推动实现共同富裕的助推作用,已经成为了关系共同发展、共享发展与均衡发展的现实问题与时代课题。笔者认为,共同富裕与数字化发展相融合,将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多维领域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开辟全新的发展境界与富有时代特征的发展场域。
共同富裕与数字化发展相融合,需要在物质文明建设过程中实现经济发展数据要素的数字化,以为数据要素在社会主义社会中的经济领域发挥作用谋划崭新的发展场域。经济发展数据要素是数字时代扩大共同富裕的基础所在与动力所在。数字化发展不仅是在全面深化改革背景下发展的重要抓手,也是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当下推动实现共同富裕的重要力量。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发展数字经济意义重大,是把握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新机遇的战略选择”。数字信息生产要素不断积聚是当代数字劳动所涵盖范围不断扩大的要素基础。自新兴科技革命兴起以来,数字信息生产要素成为了促进数字技术革新、数字平台迭代、经济结构优化、产业结构更迭的重要动力。数字技术应用领域的拓展、数字平台业务范围的拓宽、数字用户服务种类的增多最终指向数字信息生产要素的日益积聚,这也为做大社会财富蛋糕、推动实现共同富裕奠定了基础。数字技术作为一种先进的虚拟化生产工具,在物化为具有物质资料特征的生产资料的过程中,需要依靠数字信息生产要素的全程参与。作为数字产品生产的必要原料,数字信息生产要素需要数字劳动者提供数字劳动进行相应的处理、加工与生产。作为劳动、土地、资本等生产要素共同参与分配的新兴生产要素,数字信息(数据)参与数字劳动及数字生产、数字产品价值实现的过程时,对当代数字经济的发展均产生了面向广度与深度的助推作用。
共同富裕与数字化发展相融合,需要在政治文明建设过程中实现政府基层治理方式的数字化,以为数字政府在社会主义社会中的政治领域发挥作用谋划崭新的发展场域。基层治理方式关系人民生活环境的法治化、制度化,直接关系着社会公平正义的实现,而这又是实现共同富裕的社会前提与政治基础。因而,数字化发展通过推动政府基层治理方式数字化,推动了我国的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发展。与此同时,数字化发展变革政府基层治理方式,也是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动能所在、动量所在与动力所在。在世界进入以数字产业、信息产业与智能产业为前沿、主导的当下,推动基层治理数字化发展、变革是推动实现共同富裕的重要举措。数字化改革的本质要求在于制度重塑。经过长期发展、渐进改进与内生性演化,我国国家治理体系与政府基层治理方式已经获得了一定程度的发展,但面对时代变化、风云变幻与形势变迁,还有需要补充、完善之处。具体来看,我国国家治理体系涉及主体多、内容广、范围宽,因此需要利用数字技术加强数字治理,推进大数据、人工智能等工具手段完善国家治理体系、提升治理能力,数字化发展变革政府基层治理方式之于国家治理体系的作用也正在于此。
共同富裕与数字化发展相融合,需要在社会文明建设过程中实现基本公共服务的数字化与均等化,以为数字基础设施在社会主义社会中的公共领域发挥作用谋划崭新的发展场域。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直接关系着共同富裕中的“共同”的实现,也是政府通过社会基础设施建设与公共服务手段以增强人民群众幸福感与获得感的重要举措。正是在此意义上,数字赋能不仅能够缩小地区间与地域间公共服务差距、纾解公共服务均等化难题、填补公共服务均等化鸿沟。通过数字化发展助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以推动实现共同富裕,不仅能够发挥数字技术在社会治理与城市构建中的重要作用,更能在提升治理能力的基础上完善城乡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推动公共服务的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第一,从服务主体上看,数字技术融入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发展过程,将扩大公共服务所面向的受众人群与群体规模;第二,从服务内容上看,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的数字化将提升政府部门及社会组织提供公共服务的质量、种类以及效益;第三,从服务评价上看,数字赋能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将有利于人民群众从服务结构、服务效益、服务质量、服务绩效等层面对所接受的公共服务进行评价并加以实时反馈,促使公共服务的进一步优化与提升,描绘共同富裕的公共服务数字化蓝图。
共同富裕与数字化发展相融合,需要在精神文明建设过程中推动文化事业与文化产业发展的数字化,以为数字技术在社会主义社会中的文化领域发挥作用谋划崭新的发展场域。通过数字技术赋能文化事业与文化产业发展,为人民群众提供更高质量、更大规模、更高水平的文化产品与文化服务,以实现精神生活共同富裕,不仅是新时代助力构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现实需要,也是在新起点上推动实现共同富裕的重要方面。在当下,要利用数字化发展的强大助推作用助力精神生活共同富裕,固然要依靠数字技术在文化发展中的经济性影响、空间性影响与政策性影响,但这均只是影响人民群众精神生活发展的外部方面。在笔者看来,以文化领域高质量发展的新理念深度融入数字技术发展的时代浪潮之中,并以此为前提利用并超越数字技术的单向性,真正实现文明数字化与数字的文明化间互动谐变、协调均衡,才能真正实现创新驱动、要素耦合与流程再造下的精神生活共同富裕,以此从技术理性跨越到社会理性、文化理性与文明理性,实现文明重塑并构建社会主义场域下的数字文明。
共同富裕与数字化发展相融合,需要在生态文明建设过程中实现生态保护体制机制的数字化,以为数字技术在社会主义社会中的生态领域发挥作用谋划崭新的发展场域。新时代,生态文明建设总体水平不仅关系着人与自然间能否和谐共处、协调共生,还关系到人民群众生产、生活环境质量的好坏,更关系着共同富裕能否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的实现与发展。需要注意的是,在生态文明建设总体过程中,生态保护体制机制是其中的关键性问题与根源性保障,并发挥着支撑生态可持续发展的基础性作用,因此,实现数字化发展创新生态保护体制机制显得尤为重要。当下,数字化发展创新生态保护体制机制,将通过优化迭代与整体智治,谋求跃出传统生态风险的保护困境、博弈困境与治理困境,改善生态发展和治理能力的方式、手段与途径,以摒弃观念落后、体制僵化、利益博弈等现存问题,重塑生态文明建设的核心理念、体制制度、模式机制与技术基础,真正实现数字技术条件下生态风险治理的数字化转型。与此同时,新时代的共同富裕应兼顾发展的质量、效益与发展的可持续性与长效性,建构多元主体参与的生态治理机制,搭建生态数字协同治理体系,以促逼生态治理工具迭代升级,从而提升治理水平,真正实现共同富裕的数字化发展。
中国共产党接续推进实现共同富裕的过程,不仅蕴含着丰富的历史意蕴与实践意蕴,还涵育着高远的价值意蕴与未来意蕴。共同富裕与数字化发展的衔接与融合,既是中国共产党人在数字化发展浪潮之中探索方案、推广经验、提高实效的现实性举措,又是为新时代的社会主义社会谋划崭新发展场域、探寻新的经济增长点与发展聚焦点的必然性路径。
新发展理念是回答新时代如何实现高质量发展、实现何种程度发展的系统理论。新发展理念作为共同富裕与数字化发展二者间衔接与融合的理论依托,阐明了数字化发展推动实现共同富裕的首要动力、方式方法与基本原则。第一,创新是实现共同富裕与数字化发展间衔接与融合的根本动力。数字化发展凭借先进科技与技术迭代,将技术创新及其所带来的发展红利通过市场发展与公共服务形式提供给广大人民群众,实现技术创新的成果转化。同时,数字化发展实现知识与信息的创新、变革与积累,重塑了经济发展与社会治理方式,推动社会持续进步,为文明演进提供了强大动力。第二,协调是实现共同富裕与数字化发展间衔接与融合的基本前提。数字化发展作为一种弥合地区间差异、消弭城乡间界限的有力工具,发挥着发展人民群众美好生活、弥补地区间差异及个别领域短板的作用,这与共同富裕的内在要求不谋而合。第三,绿色是实现共同富裕与数字化发展间衔接与融合的内在要求。数字化发展因其内涵的绿色价值与生态价值而引起人们的关注。数字化发展通过降低生产污染排放、提升环境治理效能、提高绿色要素生产率,为创造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共同富裕新局面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第四,开放是实现共同富裕与数字化发展间衔接与融合的必由之路。数字化发展不是封闭的、排他性的发展模式,而是开放的、全球化的新型方案。通过对外开放,我国在市场经济、技术进步、人才交流等领域的共时性维度中积极与世界对话,汲取有益经验,为我国实现共同富裕集思广益。第五,共享是实现共同富裕与数字化发展间衔接与融合的公平保证。共同富裕中的“共同”,其含义就在于全民共享、人人共享,而数字化发展为推动区域间、城乡间、阶层间的社会发展成果共享提供了技术前提与现实可能。综上所述,共同富裕与数字化发展间的衔接与融合,以新发展理念为理论依托,厚植了人民群众美好生活的现实土壤。
新发展格局是我国在新时代为推动实现高质量、高效率、高效益、可持续发展而作出的重大判断与决策部署,其也在现实性上为我国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时代背景与现实境遇下通过科学理论与系统方法推动实现高质量发展、可持续发展、协调性发展与协同式发展锚定了战略支点、搭建了战略平台、提供了战略支撑。作为缘起于我国发展的基本环境与所处阶段的指导性与战略性判断,新发展格局也成为了加快推进数字化发展、推动实现共同富裕的目标指向与发展指向。一方面,新时代背景下共同富裕与数字化发展的衔接与融合,是坚持以国内经济发展循环为主体的必然要求。数字化为我国规模经济的形成与发展有极大助益,尤其是在数字中国建设背景下,通过数字经济、数字社会等多方位建设推进,国内经济循环从供给与需求、生产与流通等方面多领域、全方位着力实现同步发展、相互促进、共生共长,为共同富裕构设了国内场域。另一方面,全球化境域下共同富裕与数字化发展的衔接与融合,是坚持以国内国际双循环作为补充与促进的战略谋划。开放是发展的必然。通过建立国内国际并立的双循环格局,将吸引外资、人才,交流文化、经验,发展科学、技术,实现发展、跨越,以此持续扩大国际合作,为数字经济赋能共同富裕扩大资源辐射范围、积蓄数字发展的全球力量。
中国式现代化发展道路是中国共产党对马克思主义经典理论中社会发展基本原理的创新性突破与创造性发展。中国式现代化发展道路之所以不同于其他发展道路,就在于其社会主义的底色、人民利益至上的本色与以人民为中心的导向。唯有适应我国国情实际、符合广大人民群众基本需求、有益于民族复兴事业的现代化发展话语、发展体系、发展经验与发展方案,方能被称之为中国式现代化发展道路。从该意义上说,这也是中国主动参与并寻求主导第四次工业革命的重要机遇,也是“中国走向未来最为宝贵的历史财富”。新时代,共同富裕与数字化发展的衔接与融合不仅以新发展理念为理论依托、以新发展格局为实践支撑,更以实现中国式现代化作为阶段性的战略目标之一。从发展动力角度看,数字化发展推进了信息领域、通信领域、数字领域等技术研发,为推动实现共同富裕与中国式现代化提供了核心动能;从经济结构上看,数字化发展进一步完善了我国经济基本结构,平衡了三种产业分类间的比重,促生智慧化、智能化、现代化经济体系形成,为推动实现共同富裕与中国式现代化提供了经济基础;从人才资源角度看,数字化发展催生了大批科技人才需求,进而在全社会兴起了尊重人才、培育人才、崇尚科技的导向,客观上为推动实现共同富裕与中国式现代化提供了智力支撑;从法治建设角度看,数字化发展为应对数字化社会的法治要求与制度运行,衍生出一系列法律法规与规章制度,保护了公民基本权利与合法利益,为推动实现共同富裕与中国式现代化提供了法治保障。综上所述,数字化发展间的衔接与融合巩固了中国式现代化的现实基础。
总之,共同富裕与数字化发展衔接与融合的总体过程,既彰显着以人民为中心的服务导向与价值导向,又为新时代的社会主义社会谋划崭新发展场域,其中,以新发展理念为理论依托、以新发展格局为实践支撑是其行稳致远、继往开来的制胜法宝与成功密码。当下共同富裕与数字化发展正在其现实性上重构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发展格局,开辟着中国式现代化发展的崭新道路。立足当下,面向未来,在把握新时代国家发展核心要义的基础之上,明确与巩固共同富裕事业的领导力量与关键主体、厘清与明晰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与现代化发展的基本特征、完善与发展国家运行的基本制度与治理结构,方能在理论与实践、历史与逻辑的辩证统一之中展现共同富裕与数字化发展间的互嵌性、包容性与协调性,以迭代发展、创新发展、持续发展、包容发展为推动力,真正实现共享发展机遇、发展成果共享的共同富裕伟大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