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中国特色城市群高质量发展之路——兼评《扬子江城市群与区域一体化战略研究》

陈文玲

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着力推进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战略，把城市群作为新型城镇化的主体形态进行部署。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要“以城市群为主体构建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协调发展的城镇格局”。《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更加明确了城市群和都市圈在发展全局中的地位：坚持走中国特色新型城镇化道路，深入推进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战略，以城市群、都市圈为依托促进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协调联动、特色化发展，使更多人民群众享有更高品质的城市生活。

长江三角洲承担率先建设现代化城市群的重要使命

长三角地区是我国经济发达、对外开放和创新驱动发展的先行区、示范区，承担着率先建设现代化城市群与都市圈的重要使命。2016年6月，国家层面的《长江三角洲城市群发展规划》正式发布，确定2030年将长三角全面建成全球一流品质的世界级城市群的目标。2019年12月，中共中央、国务院颁发《长江三角洲区域一体化发展规划纲要》，规划范围涵盖沪苏浙皖全域。长三角一体化与京津冀协同发展、长江经济带发展、粤港澳大湾区等跨区域的规划上升到国家战略，表明我国已把发展的空间中心转向城市群、都市圈，以更好体现“以城市群为主体形态来推动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的协调发展”的理念和要求。

无论在《长江三角洲城市群发展规划》中，还是在《长江三角洲区域一体化发展规划纲要》中，作为长三角核心腹地的江苏，都是以经济大省、开放大省以及产业与创新高地而被赋予重任，其所辖的南京都市圈、苏锡常都市圈以及沿海发展带等共同构成了长三角世界级城市群北翼核心区，在长三角一体化发展进程中发挥着重要的带头作用。进入“十四五”时期，立足更高质量推进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站位，江苏更加突出综合提升扬子江城市群发展水平，确立把沿江地区打造成长三角地区现代化建设的先行带、引领带的目标，体现出新时代江苏的战略使命和行动自觉。

在这一大背景下，李程骅研究员领衔撰著的《扬子江城市群与区域一体化战略研究》一书，无疑具有重要的理论与实践导向作用。该书基于我国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战略，在建设长三角世界级城市群的空间格局中，以扬子江城市群的建设谋划与推进行动为主脉，多视角论证了贯彻落实新发展理念、通过现代城市群和都市圈的高质量发展，构建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协调发展的新格局，是实现我国区域发展能级提升的内在逻辑和必然选择。该书从新型城镇化的根本要求出发，搭建了城市群协同发展的理论分析框架，并以生动翔实的策论内容，表明高起点一体化规划建设扬子江城市群，是培育长三角地区高质量发展动力源和增长核的重要举措，其中的论断对区域性城市群与都市圈的一体化与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的引领价值。

扬子江城市群构建中国特色城市群高质量发展之路

现代城市群决不是行政区域的简单“画圈”，也不是一群城市地理空间的简单连接，而是通过一体化的体制机制建起高质量发展的创新集群、空间载体与有机网络，形成区域、国家乃至全球的创新高地和核心竞争优势。基于这一认知，《扬子江城市群与区域一体化战略研究》的主要贡献是率先建构起中国特色城市群高质量发展研究的话语体系，并以江苏服务长三角区域一体化的生动实践，绘出了“中国情景”现代化城市群的美好未来，为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注入更丰富的内涵。

首先，对区域性的现代化城市群与都市圈的形态演进，建立了深入的学理支撑与现实观照。伴随着我国进入城市群主导的区域发展新阶段，城乡一体化与城市现代化的持续推进，决定了我国的城市和农村的空间布局一定是以城市群落的形态呈现，而不可能再走传统的城是城、乡是乡的老路。在长三角地区，江苏的土地资源一直十分紧张，建设扬子江城市群目标之一就是以紧凑型城市群的理念，实现城市功能紧凑、规模紧凑和结构紧凑，打造现代化集约型绿色低碳城市群的新形态。在这一战略推进的过程中，智库专家们的作用得到了充分展现。《扬子江城市群与区域一体化战略研究》围绕当代中国城市群发展的阶段特征与动能再造的新要求，从理论与实践双向结合入手，对长三角空间大格局中扬子江城市群的整体构建策略、从“生产空间”到“空间生产”的范式转变，以及对“强富美高”新江苏建设的空间重塑等，进行了多视角、分层次的梳理论证，验证了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促进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协调联动和一体化发展，是走好中国特色新型城镇化道路的科学路径与战略选择。

其次，验证了在超级城市群宏大战略中打造主体功能明晰的次级城市群与现代化都市圈、培育区域性创新高地的可行性。在国家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战略中，扬子江城市群所覆盖长三角核心腹地，被赋予多向的创新引领与辐射带动作用。江苏自“十三五”实施以扬子江城市群主导的“1+3”重点功能区战略布局， 在“一带一路”倡议、沿海经济带、长江经济带等大布局中进行区域发展能级的提升，淡化了苏南苏北地理行政区域，更大力度融合江南江北、联动沿江沿海、统筹陆地海洋，是区域发展战略的新定位、新突破，既有利于整体对接长三角世界级城市群，更大空间整合配置资源、更有效地集聚高端要素，也促进了自身的高质量发展，并更好服务于国家双循环战略。“十四五”及未来一个时期，扬子江城市群与长三角世界级城市群的一体化发展，在优化空间资源的过程中，面向新的生产要素、新的科技革命、新的信息革命、新的数字化经济转型，有利于培育出创新的载体、主体和土壤，进而整体提升区域发展能级，向人才高地、知识高地、技术高地、产业高地和制度创新高地、优质制度供给高地的目标迈进。从这个维度来看，《扬子江城市群与区域一体化战略研究》有关区域创新高地建设的案例剖析与经验梳理，对创新驱动的现代城市群、都市圈建设，有着直接的价值引领作用。

最后，通过打造扬子江城市群建设的“样本”，能够映射出长三角地区及中国现代化城市群、都市圈在全球城市体系中的愈加重要的地位。在现代化的轨道上推进扬子江城市群的创新发展，进一步发挥城市群特别是中心城市的辐射带动效应、要素配置枢纽效应和科创引领效应，以带动整个城市群及周边地区共同发展，推进实现共同富裕。《扬子江城市群与区域一体化战略研究》注重从学理层面剖析扬子江城市群的规划建设，同时也为“中国情景”的现代化城市群勾勒出了更加美好的“新场景”：新发展理念统领下高质量发展的崭新空间形态；现代化产业体系支撑的创新集群高地；融入全球城市体系的高水平链接世界的平台和枢纽是体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追求绿色低碳发展价值的幸福家园；向世界展现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最美窗口”。可以预见，这个创新引领、协力共进、高度开放、共富共享、绿色低碳、充满韧性的现代城市群的高质量发展路径，将会更加生动印证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美好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