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 邓小平在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 明确了新时期的教育任务, 指出“我们的学校是为社会主义建设培养人才的地方”, 并强调“教育事业必须同国民经济发展的要求相适应”。
对于在新的条件下如何贯彻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 以更好地服务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 邓小平提出五点主张:
第一, 为适应现代经济和技术的迅速发展, 教育与生产劳动结合的内容、方法上要不断有新的发展; 第二, 对学生参加劳动的具体安排要与未来所从事的职业相适应; 第三, 要根据当前及未来需求有计划地培养社会主义建设的专家和劳动后备军; 第四, 要合理设置各级各类学校的比例, 扩大农业中学、 中等专业学校、 技工学校的比例; 第五,要增加新的行业, 服务于四个现代化,教育规划要与国家的劳动计划结合起来。
1982年, 教育部颁发《关于普通中学开设劳动技术教育课的试行意见》, 正式提出“劳动技术教育” 这一概念, 指出开设劳动技术教育课是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需要。 自20世纪90年代起, 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事业进入了新阶段, 要求教育工作要“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 面向未来”, 更好地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 1993年, 中共中央、 国务院印发《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 强调“各级各类学校都要把劳动教育列入教学计划, 逐步做到制度化、系列化”, 劳动教育开始走上制度化的轨道。
(登高摘自《国家教育行政学院学报》 2021年第7期, 刘向兵、 张清宇文)
1949年5月27日, 中国人民解放军解放了上海。 那天, 民族资本家中的标志性人物荣毅仁打开自家大门, 看到进城的解放军不扰百姓而睡在马路边上,不禁感叹: “看来, 国民党再也回不来了。”
对蒋介石来说, “再也回不来了”的感觉早在1949年1月21日就出现了。那天, 他在南京宣告“引退”, 把“总统” 权力交给“副总统” 李宗仁代理。离开居住多年的南京“总统府” 时, 蒋介石特意让飞行员绕着南京古城飞了一圈。 他心里非常清楚, 政权的更迭即将发生。
其实, 不光是蒋介石心里清楚, 他身边的不少人也失去了信心。 蒋介石开始安排后路了。 半个世纪后, 台湾制作的电视纪录片《一同走过从前》 里是这样说的: “(民国) 三十八年一月, 蒋中正总统引退, 他在引退前, 急电派令陈诚将军为台湾省政府主席, 蒋经国为国民党中央省党部主任委员, 开始把台湾建设为复兴基地的准备工作。 陈诚跟在上海的中央银行总裁俞鸿钧联络好, 趁黑夜, 把120万两黄金运来台北, 再加上蒋经国、 徐伯元, 也抢运了部分黄金来台。” 国民党抢运黄金干得神不知鬼不觉。 据统计, 国民党先后从大陆运走了110吨黄金以及价值1.4亿美元的外汇和白银。
在安排政治和经济后路时, 蒋介石还进行了争取人心的最后努力。 他在南京宋子文的公馆举行了一次特别的宴会,邀请大部分刚刚由中央研究院评选出来的院士, 劝说他们一起到台湾去。 但人心不像黄金那样容易被默然搬走, 81名院士中, 除一些人选择了海外, 只有9人去了台湾, 留在大陆的有60人。
(高云摘自《炎黄春秋》 2021年第10期, 陈晋文)
1968年4月, 中共中央批转了黑龙江省革命委员会关于大专院校毕业生分配工作的报告, 要求各部门、 各地方、各大中小学毕业生面向农村、 边疆、 工矿、 基层。 这就是当时大学生毕业分配“四个面向” 的由来。
特殊年代, 在“知识无用论” “外语无用论” 甚嚣尘上之时, 周恩来总理作出了一个重大决定: 将六八届全国外语大学生集中到解放军农场, 提出“锻炼、 储备、 学习、 提高” 的 “八字方针”, 并特别强调: 外语大学生要像解放军“天天练” (指军事训练) 那样, 每天保证一小时的外语学习时间。
仔细琢磨周总理提出的 “八字方针”, “锻炼” 是形式, “学习、 提高”是要求, “储备” 才是目的。 当时, 全国形势一片混乱, 有的地方还在搞武斗,党政部门很多瘫痪, 工矿企业有的停工停产, 唯有军队相对来说稳定一些。 周总理把储备外语人才这一战略性任务交给军队, 可谓用心良苦。
周总理在特殊年代“储备” 的外语人才, 不仅缓解了当时援外、 军工、 科研等单位对外语人才需求的燃眉之急,更为后来中国走向世界储备了必不可少的人才。
(雅志摘自《炎黄春秋》 2021年第11期, 田润民文)
1972年2月21日, 美国总统尼克松偕夫人、 国务卿罗杰斯、 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基辛格等人飞越太平洋, 开启了他的“破冰之旅”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位在任美国总统对中国的访问, 也是有史以来美国总统第一次访问一个没有与其建立正式外交关系的国家。
按照预定飞行计划, 尼克松一行于北京时间21日清晨从关岛飞抵上海, 稍作休息待飞机加油后, 再由中国领航员引领飞往北京。
落地后, 尼克松一行在虹桥机场作了短暂停留。 其间, 尼克松还开心地吃了一碗肉汤圆、 一碗豆沙汤圆。 据参与接待任务的上海市政府外事办公室原干部乐锦根回忆说, 让他印象特别深刻的是, 当尼克松步入候机楼, 看到正面墙上毛泽东的诗词时, 当即驻足并用英语流利地将《沁园春·雪》 背了出来。 乐锦根说: “这着实让我们大吃一惊。 由此可见, 尼克松是下了功夫的。 他对中国文化有着浓厚兴趣, 做了充分的准备,对中国更是秉持友好之情。”
(夏雨摘自《上海滩》 2022年第2期,叶君文)
朝鲜停战协定签字的那一天终于要到了。 根据双方商定, 1953年6月, 中朝代表团方面负责修建签字大厅。
考虑到李承晚有可能派遣特务干扰签约, 李克农专门召集了一次会议。 李克农告诫每一名代表团成员: 李承晚极端仇视停战, 他之所以接受停战, 是中朝人民军队的打击和美国政府安抚的结果。 他会不会就此甘心? 他还可不可能进行破坏? 如果他要破坏, 最坏的莫过于在签字时搞一次使敌我双方不得不再打起来的毒辣的行动。 比如说对双方司令官的任何人进行袭击, 它的后果比扣留战俘更为严重。
会议反复研究, 认为这确实是个难题, 美方未必肯认同。 但只要坦率提出,晓以大义, 料想对方也会认真考虑, 因为美方对李承晚同样不放心。
代表团提出了两个方案: 一是同对方协商, 根本不准李承晚集团的任何人员进入板门店中立区。 李克农估计, 完全拒绝南朝鲜人员进入中立区, 美方确实会有困难。 最后, 双方同意采用的是第二套方案: 改变双方司令官到现场签字的办法, 由双方首席代表南日、 哈里逊在会场签字, 然后停战协议立即生效,接下来, 双方各自回营, 向自己的司令员送签并互换文本。
由于双方工作人员做了周密的安排,这场不同寻常的签字仪式进行得很顺利。
(麦农摘自《板门店谈判纪实》, 重庆出版社, 2016年6月版, 赵勇田、 牛旻著)
张治中曾是国民党军上将, 多年担任国民党中央军校教育长, 抗战胜利后参加过多次国共谈判。 新中国成立后,先后担任过民革中央副主席、 第一至第四届全国政协常委。
1958年, 郭沫若的抗日战争回忆录《洪波曲》 在《人民文学》 上进行连载,很快进入了张治中的阅读视野。 《洪波曲》 第十五章涉及长沙大火[1938年11月, 因应日军进犯, 国民党当局采用“焦土政策”, 制定了焚烧长沙的计划。但在计划正式实施之前, 一系列偶然因素却让这场火灾变得完全不受控制, 最终导致长沙3万多人丧生, 全城90%以上的房屋被烧毁, 经济损失约10亿元。 这场大火是中国抗战史上与花园口决堤、重庆防空洞惨案并称的三大惨案之一,也让长沙与斯大林格勒(今伏尔加格勒)、 广岛和长崎一起成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毁坏最严重的城市] 的内容, 对时任湖南省主席的张治中颇不客气。 张治中看到后, 在1959年给郭沫若写了一封信, 指出“描述是与当时事实完全不相符合的”。 在叙述完自己的看法后, 又说, “至于您是不是应该在《人民文学》上作一个更正, 又如印单行本时是不是应该删改, 这就听您的善意斟酌了”。
双方几番书信往来, 郭沫若不愿意删改文字, 张治中也坚持己见。 直到惊动了周恩来, 做通了双方的工作, 才让《洪波曲》 在略作修改后以单行本问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