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省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耦合协调度及影响因素研究

张永梅 李 强 刘保春

[内容提要]本文运用综合指数评价法、耦合协调度模型和 Tobit 模型，对山东省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两者的发展水平、耦合协调关系及其影响因素进行研究。结果发现：就发展水平而言，山东省长期照护保险发展水平较低且极化现象严重，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一般，除青岛外，山东省长期照护保险发展水平整体滞后于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就耦合协调度而言，山东省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之间的耦合协调关系共分为四种类型：青岛为优质协调类型，济南、潍坊和烟台为初级协调类型，其余地市则为濒临失调和轻度失调类型。就影响因素而言，经济增长、医疗卫生发展水平和产业结构高级化对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耦合协调度产生显著正向影响。

一、引言

十九大报告指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发展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发展之间的矛盾成为社会主要矛盾。经济增长无法自动地转化为对人民群众美好生活需要的满足，从而需要相应的制度安排来实现，社会保障作为一种重要的分配性制度，具有显著的收入再分配效应，经济发展与社会保障是国民经济社会运行中的一组重要关系，经济发展的目的是促进经济增长，社会保障的目的则是通过再分配的手段来抵御各种风险，两者相互影响[1]。多数人认为经济发展为社会保障提供财富基础的同时，也给社会保障制度的建设带来更多挑战与机遇，而社会保障的功能则具有经济和社会二重性，目前，中国正在探索社会保障与经济发展相互作用的“良性循环”，呈现出“中社会福利，中经济增长”新态势[2]。

随着人口老龄化程度的加深，老年人口失能问题日益严重，长期照护社会风险加剧。2016 年我国开始长期照护保险试点工作，2020 年又将试点范围进一步扩大，取得初步成效。长期照护保险制度作为社会保障制度的重要一环，对解决失能老人长期照护问题起到重要作用，同时也对经济发展产生重要影响。长期照护保险的经济效应主要体现在有利于提升居民总体收入，一定程度上促进家庭消费，促进就业，拉动长期照护行业和养老服务业快速发展，进而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同时经济高质量发展也对长期照护保险发展产生重要影响，经济高质量发展为长期照护保险提供了较好的服务支撑，如照护机构、照护床位、照护人员等；此外，为扩大制度覆盖范围、保障范围，提高待遇给付水平，增强长期照护保险基金运行的可持续性等提供支持。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之间相互作用、相互影响，二者之间的良性循环有利于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有利于人民群众共享经济高质量发展成果，为失能群体提供更好的保障。因此，对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进行耦合协调度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论与实践意义。

二、文献综述

随着社会保障规模的不断扩大，越来越多的经济学家将社会保障视为影响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之一，但由于社会保障并非生产性的制度，因此，经济学的研究视角主要是考察社会保障对经济增长要素的影响，即形成了“是什么因素影响经济发展-社会保障对这些因素会产生什么影响”的分析路径[1]。这一点在长期照护保险对经济影响的研究中体现较为明显，学者们较多关注长期照护保险对经济发展影响因素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劳动就业和医疗消费支出方面。在长期照护保险对劳动就业的影响研究中，荆涛等(2021)基于城市面板数据，运用多期 DID 模型量化研究长期照护保险对就业的影响，结果发现长期照护保险通过提高个体工作意愿，降低提前退休概率，改善个体健康水平增加劳动就业[3]。于新亮等(2021)基于世代交叠模型和合成控制法评估长期照护保险对女性就业的影响，结果发现长期照护保险主要通过减轻女性家庭老年人照料负担来提升其劳动就业[4]。于新亮等(2021)又将研究视角进一步聚焦到农村女性就业上，发现长期照护保险的开展有利于提高农村女性就业概率、延长其潜在工作时间[5]。在长期照护保险对医疗消费支出的影响研究中，于新亮等(2019)评估了长期照护保险对医疗费用支出的影响，发现青岛市长期医疗护理保险制度实施后，人均医疗费用呈现短暂下降后快速增加现象，对医疗需求产生释放效应[6]。马超等(2019)运用双重差分法评估长期照护保险控费效果，发现长期护理保险的实施节约了医保基金支出，有效提高医疗资金利用效率[7]。王贞等(2021)基于上海市医保实际报销数据，利用倍差法考察长期照护保险对医疗费用的影响，结果发现，居家护理补贴会减少医疗支出，对医疗资源产生替代作用，改善被护理者健康；机构护理补贴对医疗费用影响较小，但改变了医疗资源配置[8]。

少数学者对长期照护保险与经济发展的关系进行双向研究。陈凯等(2019)对 12 个试点地区 2017 年长期照护保险与区域经济发展的协调关系进行研究，发现多数试点的协调度有待进一步提高[9]。刘文等(2020)选取长期照护保险筹资系统、经济发展系统和人口结构系统进行耦合协调度分析，结果发现我国长期护理保险筹资水平与经济发展、老龄化水平的耦合协调类型整体为初级耦合协调，试点地区之间差距较大[10]。钱丽等(2022)对山东省和江苏省试点城市的长期照护保险筹资水平与人口经济耦合协调关系进行研究，发现多数试点城市处于过渡和失调阶段，长照护保险筹资水平与人口结构、经济发展之间不相适应的问题亟待解决[11]。

综上所述，现有研究为本文提供较多借鉴，但存在以下不足：首先，关于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发展两者之间关系的研究，多为长期照护保险对经济发展的单向影响，仅有个别学者对二者的双向关系进行研究。其次，在现有长期照护保险与经济发展双向关系的研究中，长期照护保险发展水平评价指标偏少，且鲜有学者研究其与经济高质量发展之间的耦合协调关系及其影响因素。因此本文基于调研数据和宏观数据，对山东省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及二者的耦合协调度进行研究，并利用 Tobit 模型分析其影响因素，以期为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协调发展提供经验借鉴。

三、指标体系构建与方法介绍

(一)指标体系构建及数据来源

通过分析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之间的关系，借鉴已有文献[9-17]，构建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评价指标体系。具体来说，从照护服务资源投入、保障水平和基金运行三个维度构建长期照护保险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选取定点照护机构数、照护床位数和照护人员数衡量照护服务资源投入水平，选取待遇给付人数、人均待遇给付水平和参保人数衡量长期照护保险保障水平，选取长期照护保险基金收入和支出衡量长期照护保险基金运行水平。从创新、绿色、协调、开放和共享五大发展理念出发，选取研发人员投入强度、常住人口城镇化率、大气污染度、外贸依存度和人均可支配收入等 20 项指标构建山东省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

表1 山东省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此外，进一步分析影响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耦合协调的因素，借鉴已有研究[18-21]，从经济增长、老龄化程度、医疗卫生发展水平和产业结构高级化这四个方面分别选取人均 GDP、60 周岁及以上老年人口占比、政府卫生健康支出和第三产业增加值占 GDP 的比重作为影响因素进行分析。

长期照护保险发展水平指标数据来源于山东省各地市长期照护保险调研数据，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和影响因素指标数据来自于《山东省统计年鉴 2021》。

表2 长期照护保险制度和经济高质量发展耦合协调度影响因素

(二)方法介绍

1.综合指数评价法

采用综合指数评价法测度山东省长期照护保险发展水平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具体步骤如下：

(1)指标标准化处理。采用极差标准化对正向、负向指标进行标准化处理。

(3)综合发展指数的计算。

上式中，U为子系统综合发展指数。

2.耦合协调度模型

耦合度模型常用于衡量多系统或要素之间的相互关系，公式如下：

其中，U1和U2分别表示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综合发展指数，C表示两个系统的耦合度，C取值在0-1之间，C值越接近于1系统之间的耦合度越高。

耦合协调度模型：

T=αU1+βU2

式中，D 是耦合协调度，C 是耦合度，T 是长期照护保险和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协调指数，α和β是待定系数，分别表示两系统协同运行的贡献度，α+β=1，本文将其均赋值为 0.5。D 取值 0-1，D 值越接近于 1，两个子系统发展水平耦合协调程度越好。参考已有研究，耦合协调度模型通常分为 3 个阶段 10 种类型(见表 3)。

表3 耦合协调类型划分

耦合协调度对子系统间的耦合协调情况进行评价，但是却无法表明子系统之间的相对发展情况。相对发展度模型根据子系统的比值E，以0.8和1.2作为划分标准将相对发展类型分为滞后发展、同步发展和超前发展三种类型。

计算公式如下：

E=U1/U2

表4 相对发展类型划分

3.Tobit模型

Tobit模型常用于受限数据的回归，可以避免OLS回归中参数有偏和不一致问题。耦合协调度的取值范围在0-1之间，符合Tobit模型的使用条件，因此选用Tobit回归模型来分析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耦合协调度的影响因素。公式如下：

Yi=C+βiXi+εi

其中 Yi表示第 i 个地市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耦合协调度，Xi表示影响耦合协调度的因素，βi为系数向量，C 为常数项，εi为误差项。

四、实证分析

(一)综合指数分析

1.长期照护保险综合指数分析

山东省各地市长期照护保险综合指数在 0.0301-0.9261 之间，均值为 0.1698，各地市发展水平差距大，整体发展水平较低。从指标体系构成来看，山东省长期照护保险发展水平整体较低的原因主要是照护服务机构、人员等投入水平较低；制度覆盖范围以城镇职工为主，大部分城乡居民未纳入保障范围；筹资水平较低且对医保基金依赖较大，可持续性较弱；待遇给付水平较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较低，这些因素均影响了长期照护保险发展水平的提高。此外，山东省各地市长期照护保险发展水平差距大，可能的原因是政府对长期照护保险支持力度、长期照护保险制度设计和试点地区经济社会条件存在较大差异，从而导致各地市长期照护保险发展水平差距较大。

2.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分析

山东省各地市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在 0.3358-0.7394 之间，均值为 0.4687，各地市地市之间差距较大，整体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一般。山东省重视经济高质量发展，注重科技研发投入，推动技术创新，建立健全社会保障体系、公共服务体系等，使人民群众更好地共享经济社会发展成果。但是经济高质量发展存在不足，如城乡融合发展的体制机制亟待破解，养老健康产业发展有待提高，绿色发展进展缓慢等。

表5 山东省长期照护保险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相对发展度及类型

(二)相对发展水平分析

从相对发展水平来看，山东省各地市的相对发展水平出现两个极端，即只有长期照护保险超前发展和滞后发展两种情况，而二者同步发展的最优类型缺失。长期照护保险超前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地市只有青岛，其相对发展度为 1.2526，究其原因，青岛对长期照护保险探索近 10 年，实践经验丰富；政策内容较完善，如参保范围覆盖全体公民，筹资渠道多元且水平较高，“医疗专护+院护+日间照护”服务形式多样，临终关怀等人性化服务内容丰富；长期照护保险体系较为完善，发展水平较高。相较而言，虽然青岛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较高，但是由于经济高质量发展难度大、时间长等原因，现阶段青岛经济高质量发展还存在产业结构调整不足、绿色发展缓慢、城乡差距较大、公共服务有待提高等问题，整体来看，青岛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低于长期照护保险发展水平。长期照护保险滞后发展的地市包括枣庄、滨州等 15 个城市，其中，济南虽属于长期照护保险滞后发展类型，但是其相对发展度较高，达到 0.7665，有望通过完善长期照护保险制度设计等方式提升发展水平，达到其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相协调，实现二者的良性互动。其余地市长期照护保险开展时间较短，在保障对象、长期照护服务形式、筹资可持续性、服务人文化等方面存在不足，且配套措施相对较少，对照护服务行业发展、服务质量提高的作用有限；此外，对照护床位、人员投入规模较小，长期照护保险发展水平较低。较之于长期照护保险，这 15 个地市在经济高速发展的基础上注重高质量发展，在创新、协调发展等方面取得积极成效，发展水平相对较高。

(三)耦合协调度分析

从耦合协调度来看，山东省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耦合协调度得分在0.3445-0.9097 之间，均值为 0.4841，各地市差距较大，整体耦合协调程度偏低。这主要是因为长期照护保险发展水平偏低，经济高质量发展转变较慢，不能形成良好的协同发展效应，总体耦合协调度较低。从耦合协调阶段来看，济南、青岛、烟台和潍坊处于协调阶段，其中青岛的耦合协调度达到 0.9097，为优质协调类型，济南、烟台和潍坊的耦合协调度在 0.6-0.7 之间，为初级协调类型。究其原因，这 4 个地市长期照护保险发展水平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较高，较高的长期照护保险发展水平推动照护服务行业、养老服务产业发展，带动照护服务人员就业，对经济高质量发展产生积极影响；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较高为长期照护保险范围的扩大，筹资、待遇给付水平的提高，服务项目的增加提供条件，二者的耦合协调关系相对较好。淄博、济宁等 7个地市处在过渡阶段，均为濒临失调类型，若不及时调整两者之间的发展关系，很可能陷入失调阶段，不利于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枣庄、东营等 5 个地市为失调阶段，属于轻度失调类型，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之间的耦合协调作用很弱。濒临失调和轻度失调地市耦合协调度较低的原因是，这些地市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均较低，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较低为长期照护保险发展提供的支持有限，长期照护保险发展水平较低对大健康产业、养老产业和照护服务行业等带动作用较小，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作用较弱，这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二者耦合协调度的提升。

表6 山东省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耦合协调结果及类型

(四)影响因素分析

在分析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耦合协调度的基础上，运用 Tobit 模型进一步分析其影响因素，结果见表 7。从回归结果来看，经济增长、医疗卫生发展水平和产业结构高级化指标对山东省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耦合协调度产生显著影响，老龄化程度未产生显著影响。

表7 耦合协调度影响因素回归结果

经济增长指标在 1%的水平下显著，相关系数为 0.02032，即人均 GDP 对提高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耦合协调度产生显著正向影响。可能的原因是，人均 GDP 越高，越有利于提升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对完善基本公共服务，提升卫生、养老服务水平起促进作用，长期照护保险的资源投入、覆盖范围和待遇给付水平等会相应增加，从而提高长期照护保险发展水平，有利于人民群众共享经济成果，促进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耦合协调。

医疗卫生发展水平指标通过 10%的显著性检验，系数为 0.00196，即卫生健康支出对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耦合协调度产生显著正向影响。究其原因，卫生健康支出增加有利于提高医疗保障水平，为长期照护保险发展奠定基础，提升长期照护服务质量，此外长期照护保险发展水平提高有助于推动养老、医疗等健康产业发展，带动就业，从而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促进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之间协调发展。

产业结构高级化指标在 5%的水平下显著，相关系数为 0.01311，即第三产业增加值占 GDP 的比重对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耦合协调度产生显著正向影响。究其原因，产业结构高级化有利于促进经济协调、创新、绿色发展，提高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同时经济高质量发展为长期照护服务等提供支撑，增加长期照护服务供给，促进长期照护服务行业和养老产业高质量发展，从而推动长期照护保险的发展，实现二者的良性互动。

五、研究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研究结论

1.山东省长期照护保险发展水平较低，其照护资源投入较少，覆盖范围有待提高，筹资及待遇给付水平较低。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一般，城乡发展不平衡、养老等健康产业发展不足、绿色发展缓慢等问题较突出。就相对发展水平而言，除青岛外，山东省长期照护保险发展水平整体滞后于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所有地市均未达到二者同步发展的最优状态。

2.山东省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耦合协调度较低，各地市差距较大。仅有济南、青岛、烟台和潍坊的耦合协调度高于均值，其余 12 个地市的耦合协调度均低于均值。就耦合协调类型而言，济南、青岛、烟台和潍坊 4 个地市处于协调阶段，青岛达到优质协调，济南、烟台和潍坊为初级协调；淄博、济宁等 7 个地市处于过渡阶段，均为濒临失调；聊城、滨州等 5 个地市处于失调阶段，都为轻度失调。

3.山东省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耦合协调度主要受经济增长、医疗卫生发展水平和产业结构高级化影响，经济增长越好、医疗卫生发展水平越高、产业结构高级化程度越深越有利于提高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及二者之间的耦合协调关系。

(二)政策建议

为提高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发挥二者之间的协同发展作用，提出以下建议：

1.提高长期照护保险发展水平，助力经济高质量发展。长期照护保险制度有助于盘活养老和医疗资源，促进长期照护服务机构发展和人员就业，可以更好地推动协调发展和共享发展，助力经济高质量发展。具体措施为：第一，增加照护机构、床位和人员的投入，优化资源配置，合理布局照护机构广度，提高照护服务可及性。第二，逐步扩大保障范围，首先将参保范围扩大到农村地区，解决更多失能群体的照护问题，提高制度公平性；其次在保障重度失能人员的基础上，对中度失能群体进行待遇给付，减缓其失能恶化程度，提高其健康水平。第三，结合经济发展水平合理调整长期照护保险筹资水平，增加筹资渠道，细化不同照护形式的待遇给付标准，适当提高给付额度，促进长期照护保险基金适度、可持续发展。第四，政府应提高重视程度，加大财政支持，对从业人员、照护机构等进行政策激励和资金补贴；调动商业保险公司参与经办的积极性，增加经办业务规范性；发挥互联网、大数据优势，完善信息管理平台，推动长期照护保险长远发展。

2.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提升长期照护保险发展水平。首先推动创新发展，加大科技研发投入力度，在注重信息、生物、航天等技术研发的同时，大力发展智慧养老、医疗等技术，研发智慧养老和智慧医疗的装备、辅具等，进而提升长期照护服务水平。其次，促进协调发展，通过增加财政投入改善农村地区基本公共服务和环境条件，从而为长期照护保险发展、覆盖范围的扩大提供条件。再次，注重绿色发展，开展污染治理等环境保护工程，改善空气等环境条件，普及健康老龄化理念，为人们的身体健康提供优质环境。最后，加快共享发展，全面提高养老、医疗等基础设施建设，注重医疗机构和养老机构的资源整合，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医养融合的服务需求，为长期照护保险发展提供服务保障。

3.积极发挥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耦合协调作用。经济增长、医疗卫生发展水平和产业结构高级化程度对长期照护保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耦合协调度产生显著影响。具体对策建议如下：第一，以高质量发展促进经济持续健康发展，为长期照护保险提供坚实的经济基础，促进其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调发展。第二，政府加大对医疗卫生、养老等领域的投入力度，尤其是补齐农村养老、医疗服务设施和服务水平短板，不断提升长期照护保险发展水平，进而更好地推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第三，加快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促进产业结构高级化发展，大力发展健康产业，盘活部分养老机构和医疗机构资源，为加快推进长期照护行业发展奠定坚实基础，推动二者协调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