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视域下我国乡村教育研究知识图景与趋势分析

2022-10-12 04:09魏文锋黄艺魏彦蒋
重庆社会科学 2022年9期
关键词:研究教育

“民族要复兴,乡村必振兴。”2022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坚持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重中之重举全党全社会之力推动乡村振兴》一文中强调“乡村振兴,关键在人、关键在干”。乡村振兴是产业振兴、人才振兴、文化振兴、生态振兴、组织振兴的全面振兴,是以人为核心要素的振兴。乡村振兴靠人才,人才培养靠教育。“乡村教育是乡村振兴的重要战略支撑”,对提升乡村人口素质和劳动力水平起着决定性作用,对乡村文化的传承与创新起着关键性作用,对乡村生态保护与复兴起着基础性保障作用。乡村教育通过教育扶智、扶志、扶业,提高乡村人口素质,培养人才队伍,从而阻断农村贫困代际传递,推进乡村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优化乡村文化生态、增强乡村发展综合能力,最终全面实现乡村振兴。然而,进入21世纪以来,在城镇化进程中,受制度和政策的影响,我国乡村教育发展整体落后于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发展的需要。尽管在新型城镇化、新农村建设、脱贫攻坚等战略举措的推进下,乡村教育快速从“萧条”走向了“回暖”,但教育资源的基本平衡和优质均衡,乡村学校生源与教师队伍双重流失,以及乡村教育“乡土性”“在地性”逐渐消解等问题尚未解决,乡村教育式微现象仍然存在。新发展阶段,乡村教育需要新的突破口,直面问题与挑战,以满足新的发展需求。

2018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中共中央、国务院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以下简称《规划》)等文件的颁布,正式确立了乡村振兴的国家战略地位。2021年《中华人民共和国乡村振兴促进法》的出台,标志着乡村振兴迈入新征程。乡村振兴意味着未来城乡之间将加速资源调整、场域重构、文化修复以及主体需求的升级。因此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既为城乡融合发展、中国经济增长新旧动能转换和构建“双循环”发展格局提供了新的契机,也为乡村教育跨越城乡教育“藩篱”、补齐发展“短板”、回归“乡土本位”带来新的机遇。可见,研究乡村振兴视域下的乡村教育既是为构建公平而有质量的教育体系、实现教育振兴和构建新发展阶段乡村教育理论提供依据,也是对实现乡村振兴,促进乡村建设、乡村文化和乡村教育融合发展的现实回应,更是促进教育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中发挥基础性、先导性、支撑性作用的理论探索。

随着“优先发展农村教育事业”“加强农村教育工作统筹”等一系列乡村振兴具体政策措施的全面出台,乡村振兴背景下的乡村教育已然成为学界研究的热点。学者们运用社会学、经济学、教育学等理论和方法对乡村教育进行了研究,相关主题集中在乡村教育价值、乡村教育发展困境及对策、职业教育或高等教育服务乡村振兴等方面。从研究方法来看,理论研究成为主导,实证研究相对缺乏,部分学者运用了调查研究的方法进行了数据分析。祁占勇教授、王仕民教授则分别运用知识图谱分析方法就乡村振兴战略视域下农村职业教育以及从精准扶贫到共同富裕视域下的扶志研究进行了系统的探究。

1996年,最早的教学大纲出现,经过实践与修订,新的教学大纲于2000年颁布,其强调学习内容为“基础知识、基本技能”,教学中以教师的“教”和“教材”为中心。

已有研究为理解乡村振兴背景下乡村教育提供了多元视角,但还缺乏对现有文献的系统梳理和分析,研究现状、研究重点和发展进展尚未明晰,后续研究难以准确了解和把握现有文献的研究动态。乡村振兴战略视域下的乡村教育研究确有必要。鉴于此,本文以CNKI论文文献为样本,结合文献计量分析技术和ArcGIS空间分析方法,从知识图景的时空分析、研究热点和发展趋势三个层面,对乡村振兴背景下我国乡村教育的知识图景进行描绘,以期为后续研究提供借鉴。

Quantified Decision-Making Method for Ship Oil Spill Emergency

一、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前阴,指男女外生殖器及尿道的总称。男性的前阴,即男性外生殖器,包括阴囊(内有睾丸、副睾和精索等)和阴茎。女性外生殖器,称为女阴、子户(包括阴道等)。阴道又名庭孔,阴道外口称为阴户。女性的前阴包括阴道和尿道。

(一)数据下载与清理

根据布拉德福文献分散规律,一个领域中的核心期刊集聚了该领域的大多数关键性文献。本研究以中国知网(CNKI)期刊总库中的核心期刊和CSSCI来源期刊的论文为研究对象,采用高级检索,构建“主题”检索式为:“主题=乡村振兴AND主题=农村教育OR主题=乡村教育”,检索时间为2022年2月25日,共获得469篇论文。对数据进行清理,剔出新闻报道、会议综述、征稿启事、介绍式书评等非研究性质的文献60篇,共获得409篇文献,导出两种文献格式为Refworks和NoteFirst以供分析。

为确保文献计量的科学性和精确性,对关键词进行清理,剔除涵义过于宽泛以及涵义模糊的关键词,如“构建”“思考”“探索”等词。需要说明的是,由于“乡村教育”“农村教育”“乡村”“农村”的概念尚未统一,本研究并未剔除主体性、上位性的关键词。

(二)研究方法和研究设计

本研究采用目前学术界比较常用的知识图谱文献计量分析方法和内容分析法,运用关键词共现技术、聚类分析和多维度分析,挖掘研究热点和研究前沿,揭示各研究热点领域内部结构及其发展趋势。创新运用了ArcGIS技术,展现了各省发文机构空间布局现状。研究设计具体思路:第一,将文献数据导入Bicomb 2.0软件,进行作者、机构、关键词统计,确定高频关键词,生成高频关键词共词矩阵,统计发文机构出现频次,展现研究主体基本特征;第二,按省份整理发文机构统计数据,利用ArcGIS自然断点法对发文机构出现频次进行分类,呈现各省机构发文空间分布情况;第三,利用Citespace进行关键词共现分析,实现研究热点和研究前沿的分析;第四,利用SPSS 23.0将共词矩阵转化为相关矩阵、相异矩阵,并通过多维标度与战略坐标图,分析研究领域内部结构和发展趋势。

二、基于时空分布的现状分析

本研究首先从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梳理乡村振兴背景下乡村教育的发展历程和分布特征。其中,时间维度包含单年文献数量,空间维度则以核心作者和发文机构发文频次为依据。

(一)时间维度的文献分析

从单年发表的文献数量看,2016—2021年末,共发文391篇,发文量逐年上升,年均发文量为65篇,从乡村振兴背景下教育主题的研究(“主题=乡村振兴AND主题=教育”)检索结果来看,本研究主题文献数量约占该主题的30%,乡村教育在乡村振兴研究领域占有重要地位。根据普赖斯(Price,D.)科学增长曲线,2017—2021年发文数呈小幅波动增长的态势,处于科学文献增长“萌芽期”,发展潜力较大,需进一步挖掘(图1)。

(二)空间维度的文献分析

1.核心作者分布

The E-step and M-step are repeated until the final results of the parameter estimation are obtained.All steps of the EM-aided dual-frequency ambiguity estimation algorithm are as shown in Table 1.

409篇论文共有580位作者,发文最多的是西南大学的朱德全教授,共发表16篇(不分署名次序),根据普赖斯定律,核心作者发文数m值为2.996,因此将文章数量为3篇及以上的作者定为核心作者,共有25人,占全部作者总数的4.3%。从核心作者特征来看,本研究核心作者具有高职称、高学历、分布较广的特点,且西南地区拥有的核心作者数最多,跨学科、跨领域合作较少(表1)。

从发文机构来看,利用Bicomb统计发文机构,对数据进行调整,统一机构名称为现用一级名,如统一北京师范大学中国教育与社会发展研究院、北京师范大学中国教育政策研究院、北京师范大学经济与资源管理研究院未来教育研究中心等为北京师范大学。结果表明,独立研究机构共253家,机构平均发文1.6篇,发文机构主要为高校和科研院所,其中发文量居前10的机构分别为西南大学、陕西师范大学、北京师范大学、东北师范大学、湖南师范大学、贵州师范大学、广西师范大学、华东师范大学、杭州师范大学、天津大学,总体相对集中在中西部,其发文总量约占总发文量的30%。

在澳大利亚,养宠物的家庭比例高达65%。整个澳大利亚约有2400万人,而登记在册的宠物比人还多,共有2600多万只。

数据的来源和质量决定着知识图谱研究现状判定和发展趋势预测的准确性。为保证数据的可靠性,本研究选用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进行数据收集,该数据库是国内权威的科学文献数据库,其数据源被广泛应用于文献计量研究。

关键词或主题词代表一篇文章的核心内容。关键词在一个研究领域的重复出现频次可以反映该领域的研究热点,而关键词网络分析,可以挖掘一个研究主题或领域的成熟度和结构变化。根据普赖斯公式,确定高频关键词的阈值M=11.627 606 85,结合文献研究具体词频分布情况,综合确定频次大于等于11为高频关键词,其排序结果如表3所示。从表中可见除上位概念乡村振兴和乡村教育排第一、第二位外,排名居前的职业教育(55次)、乡村教师(29次)、农村教育(18次)、乡村学校(14次)、教育扶贫(12次)、民族地区(11次)、精准扶贫(11次)等关键词成为本研究主题的研究热点和关注焦点。除前九项高频词外,以关键词出现的平均频次3.6为分界点,从频次大于等于4小于11的其他关键词来看,其频次从11依次下降至4,研究的热点呈“多点开花”之势(见表3)。

从作者合作情况来看,总体尚未形成强有力的合作网络格局。其中,以西南大学朱德全、闫广芬、谢元海、曹渡帆等学者为主的合作团队成为整个合作网络的中心。其周围散见合作联系较弱的团队,如江苏理工学院的马建富、李芷璇、杨海华等。各合作团队单点突起,以教授引领发文和师带徒发文为主(图2)。

对机构发文频次按省域进一步整理分析,运用ArcGIS软件的自然断点法将我国各城市机构发文频次分为5类(表2),其中N为发文频次。从整体布局来看,关注乡村振兴背景下乡村教育的研究发文机构均分布在我国“七区二十三带”为主体的农业重点规划区域中,但发文频次存在差异。具体来看,重庆、北京成为机构发文频次最高的省份,其次为陕西、湖南、江苏三大省份,再次为浙江、广西、吉林、上海、四川、贵州、安徽、天津、山东、湖北、河南、广东12省份,甘肃、河北、福建、江西、新疆、辽宁、云南7省份研究机构发文频次则较低,而机构发文频次最低的省份则分别是黑龙江、宁夏、海南、青海、内蒙古、山西、西藏、海南。出现上述情况可能的原因有以下三个:第一,受我国高校总体空间布局的影响,我国高校主要高度聚集在京津冀城市群、长三角城市群、成渝城市群等国家重点规划城市群中,而高校是乡村教育研究的主体,因此北京、江苏、重庆、湖南等地研究机构和发文频次相对较高;第二,我国农业战略规划政策为乡村教育研究带来政策红利,特别是在江苏、北京和重庆等农业产业聚集度为劣势或具有发展潜力的区域,乡村教育研究活跃度较高;第三,核心作者主要集中在重庆、江苏、贵州等地,受他们的学术引领的影响,重庆、北京、陕西、湖南、江苏机构发文频次较高。

值得注意的是,从全局来看,乡村教育研究发文较高频次及高频次的仅有5个省份。高校数排名前十位的省份,除江苏(167所)、湖南(128所)外,广东(154所)、山东(152所)、河南(151所)、四川(132所)、湖北(129所)、河北(125所)、安徽(120所)、辽宁(116所)等地的研究机构发文频次均不高。特别是四川、黑龙江、河南等大部分具有农业竞争优势区域,乡村教育研究发文频次相对较低,乡村教育研究可能滞后于农业产业的发展。

三、基于高频关键词的热点探析

2.发文机构分布

为进一步明晰各研究热点的知识结构,避免人工主观性聚类带来的偏差,利用Citespace自动聚类和选择过滤功能,采用LLR算法和关键词命名法,对关键词进行聚类分析,聚类图谱检验值平均轮廓s值为0.95(0.95>0.5),聚类模块值Q=0.75(0.75>0.3),成图效果良好。选择最大聚类组团,共获得7个聚类组团(图4)。通过文献二次解读,可将各类团分为7大领域,分别是乡村教育的学理分析(领域1)、乡村职业教育发展(领域2)、乡村学校(领域3)、乡村教师队伍建设研究(领域4)、乡村教育扶贫(领域5)、乡村建设(领域6)、乡村思政教育(领域7)。

(一)乡村教育的学理分析正被重新审视

2019—2020年随着精准脱贫攻坚战接近尾声,学界逐渐回归乡村教育内涵价值和逻辑的学理分析,更加关注乡村振兴在社会现代化进程中的战略地位,认为乡村教育价值取向被赋予新的内涵和使命。然而20世纪90年代以来,制度与生活之间良性互动的缺乏,使乡村教育丧失了主体性,且以现实问题为取向的大多乡村教育研究,以往更多的集中于乡村教育现状分析和响应国家政策执行的实施建议研究,少部分学者聚焦于借鉴整理和剖析梁漱溟、陶行知、晏阳初等教育家乡村教育理论。在缺乏理论支撑的前提下乡村教育难以应对新发展阶段的新要求和新挑战,乡村教育的学理分析已经引起了部分学者的关注。从历史性角度,袁利平、姜嘉伟总结了建党百年来,中国乡村教育在话语体系上经历的4个历史时期。刘善槐以乡村教育问题为研究逻辑起点,总结了农村教育的量化研究经历的三个阶段。姚荣建议应通过重建社会与倾听底层,促使制度与生活的关系从“割裂”走向“融合”。陈文胜、李珺则认为乡村社会与乡村教育是有机整体,应需从历史、现实和制度三重逻辑出发分析并推进乡村教育振兴。从理论分析的角度,邬志辉教授则认为农村教育必须从重构农村教育概念入手,重建农村教育知识体系。朱德全、石献记探讨了职业教育服务乡村振兴的技术逻辑与价值旨归。谢元海、闫广芬、余鹂、杜尚荣、刘芳、黎平辉、蔡迎旗等学者则分别从职业教育、基础教育、学前教育等各个方面探讨了乡村教育“农”味和“乡”情回归的重要意义以及乡村教育发展的新路径。

(二)乡村学校研究持续发热

领域6(乡村建设)、领域7(乡村思政教育)处于第三象限,两个研究领域密度值和向心度值均较低,体现出“边缘不成熟”的特征,容易被分化或逐渐淡化。进入新发展阶段,“三农”工作重心转向全面推进乡村振兴,乡村建设必须坚持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从满足物质层面需求转移到纾解乡村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上来,因此乡村建设研究需扩展至政治体制、生态文明、精神文化和社会发展等多维度。习近平总书记在看望农业界、社会福利和社会保障界全国政协委员时对乡村振兴作出了重要指示,强调要“重视农民思想道德教育,重视法治建设,健全乡村治理体系”。思政教育作为乡村治理的重要功能要素,对乡村基层干部培养、教师队伍建设、农民培养具有积极作用,可以为乡村振兴注入精神动力,但目前乡村思政教育价值作用探讨较多,理论研究和实践研究不够,深度、广度有待扩展。

(三)乡村教师队伍建设成为关键抓手

教师队伍一直以来被认为是决定教育质量的关键资源,不仅是人才培养的主体,也是乡村文化的传播者,更是乡村社会的智库。然而,乡村教师长期处于作为意识缺乏、权威角色式微以及精准性支持政策缺少的困境之中,难以实现乡村教师“下得去”“看得远”“留得住”“教得好”的队伍建设目标。蹇世琼、蔡其勇等人建议通过建构制度、个人、身份的三维立体目标,探究乡村教师队伍建设内生性发展的基本路径。彭泽平、庞丽娟、游旭群等学者在理论分析的基础上,则分别建议通过推进乡村教师本土化培养创新体制机制,完善乡村教师队伍建设政策制度,重塑教师教育培养体系等途径,增强乡村教师深植乡村社会的主观能动性,提升乡村教师专业发展能力等方面,促进乡村教师队伍稳定、结构优化和质量提升。陈波涌、李婷则从实证的角度,基于调研数据,从乡村振兴战略的现实要求出发,提出了加强教师队伍建设的对策。

(四)乡村职业教育研究备受关注

职业教育是服务乡村振兴、推进国家现代化发展的关键力量。职业教育作为与经济社会发展联系最为紧密的教育类型,在乡村产业经济发展、乡村人力资本开发、乡村治理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但从现有的文献来看,有关职业教育对乡村发展的单向促进作用的研究成果较为丰硕。大多数学者针对职业教育存在的服务意愿不足、服务能力不强和服务工作治理不到位等问题,着眼于经济学、社会学两大视角,聚焦农村单一场域和新型农民单一主体,从人才培养、技术研发、社会服务、文化振兴等功能出发,提出改进建议。但以往的研究忽视了乡村自身发展对职业教育的反向作用,碎片化理论分析特征明显,系统性、跨学科性分析较少。朱德全教授则创新性地基于系统论的思想,建构了职业教育服务乡村振兴的逻辑框架,并建议以资源统整盘活职业教育服务乡村振兴的技术赋能,供给耦合激活职业教育服务乡村振兴的内部机理,多元联动保障职业教育服务乡村振兴的持久效能,进而构建职业教育服务乡村振兴的协 同 融 合 机 制。

认知功能损害及睡眠障碍是抑郁症常伴发的症状[5-6],目前主要应用MCCB测量认知功能,儿童青少年抑郁症患者认知功能评分较低,且低于健康儿童的认知功能评分,表明儿童青少年抑郁症患者确实存在认知功能障碍[7]。在童年时期经历了各种负面事情造成的心理或生理创伤被称之为童年创伤,有研究表明,抑郁症的发病与患者在童年受到的创伤有相关性。本研究中观察组成长经历量表评分显著高于健康儿童青少年的量表评分[8]。通过分析可得,儿童青少年在童年的创伤经历与其的认知功能存在负相关性,即儿童青少年的童年经历水平越低,则其认知功能越好,也可说明儿童青少年在童年受到的创伤会导致其认知功能状态变差。

(五)乡村建设研究主题丰富

乡村振兴背景下的乡村建设研究内部主题多且分散,主要涵盖人才队伍建设、乡村教育场域建设、历史经验和融合模式等研究话题。从历史学的角度,学者从不同的层面剖析了我国乡村教育的发展阶段,“三阶段”“四阶段”论成为普遍认识。从人才培养模式的角度,查代春、钟志贤认为针对当下乡村建设存在的问题,可借鉴新中国成立以来影响深远的共大、电大“一村一”人才培养模式的有益经验,结合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战略对乡村人才队伍建设的要求,从构建乡村终身教育服务体系、开展分类培养、创新“农科教”一体化培养模式、十多个方面推进乡村建设。从场域学的角度,部分学者强调乡村教育的“乡土性”“教育性”“文化性”,认为在乡村社会结构变迁的大背景下,应重视乡村教育发展的四个回归,即乡村教育内涵的回归,教育主体的回归,教育者的回归和加大对弱势群体的差异补偿的回归。但无论从何种视角研究,学者们普遍认为,伴随脱贫攻坚战的全面胜利,在乡村振兴战略的纵深推进和新时代城乡一体化的发展诉求下,乡村建设工作将从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转向乡村的整体发展上来。

(六)乡村思政教育研究热度上升

领域4(乡村教师队伍建设研究)分布在第一象限和第四象限,其中绝大部分处于第一象限,该研究依然处于“成熟且核心”的地位。随着《乡村教师支持计划(2015—2020年)》《教师教育振兴行动计划(2018—2022年)》《教育部等六部门关于加强新时代乡村教师队伍建设的意见》等文件的发布,乡村教师的重要地位再次被印证。其中“新乡贤”“专业身份”“乡村精英”等位于第四象限,乡村教师热度不减且其角色定位已然成为新的聚焦点,学者对此展开了积极探索。部分学者强烈呼吁正确定位乡村教师的角色,认为应从强调教师的“职业”角色,转而关注教师“新乡贤”“专业身份”“乡村精英”的角色定位,提升教师的身份认同,使乡村教师深度融入乡村的文化振兴、人才振兴、乡村治理等各个重要领域。但新角色内涵尚未形成共识,研究热点尚不成熟,有待进一步深入探讨。

(七)乡村教育扶贫研究成果凸显

“教育是减缓贫困最根本、最持久的力量,是阻断贫困代际传递最有效的措施”,从脱贫攻坚到乡村振兴,从教育脱贫到教育“固脱防返”,教育都被放在了“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上。为响应和贯彻党的十九大报告关于“坚决打赢精准脱贫攻坚战”以及“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核心现代化”的系列指示,学者们紧紧围绕习近平总书记在“扶贫同扶志、扶智相结合”的重要指示以及国家相关政策,针对我国教育精准扶贫在扶贫对象识别不精准、资源短缺和不合理、扶贫制度有待完善等问题,提出通过借助块数据的精准定位、“互联网+”教育精准扶贫以及教师培训,弥合城乡教育差距、提升乡村教育质量。教育服务乡村脱贫和防返贫的功能、价值、模式和政策举措是该领域的主要研究热点,后期有待进一步系统化研究。此外民族地区农村多维贫困问题依然相对突出,发挥民族地区教育扶贫扶智功能是教育扶贫纵深发展方向。

四、基于战略坐标图的趋势分析

为进一步分析各领域之间的结构关系及发展趋势,利用bicomb生成高频关键词相关矩阵,导入SPSS 23.0软件,选择多维标度分析功能,绘制乡村振兴背景下我国农村教育研究热点的战略坐标图,分析各领域的战略地位和发展趋势。

《史记·殷本世》:“殷契,母曰简狄,有娀氏之女,为帝喾次妃。三人行浴,见玄鸟堕其卵,简狄取吞之,因孕生契。契长而佐禹治水有功。帝舜乃命契曰:‘百姓不亲,五品不训,汝为司徒而敬敷五教,五教在宽。’封于商,赐姓子氏。契兴于唐、虞、大禹之际,功业著于百姓,百姓以平。”

战略坐标图以向心度和密度为参数绘制成二维坐标图来描述各主题的研究发展状况。向心度用来衡量各研究领域是否处于研究主题的核心位置,密度则用来衡量研究领域是否成熟。战略坐标图分为四个象限:第一象限的内容是研究领域中的核心内容,且内容成熟;第二象限的研究内容具有一定规模,但成熟度不高,稳定性不足;第三象限的研究内容在研究领域中既不成熟也非核心热点,处于边缘位置;第四象限的研究内容则相对具有核心地位,但由于成熟度不高,具有潜在发展空间(图5)。

(一)乡村学校与教师队伍建设研究“成熟”且“稳定”

领域3(乡村学校)处于第一象限,向心度和密度值均较高,该研究领域相对“成熟”且处于“核心”地位,不仅内部联系紧密,而且与其他研究领域也有着较强的联系,该研究领域将继续成为未来乡村教育研究关注的热点。

对检索到的桂医2007年~2016年间的8827篇期刊,通过格式转换后导入CiteSpace后进行选项设置,绘制核心作者知识图谱。起始时间为2007年~2016年,时间分片为两年,术语来源全选,节点类型设置为作者,节点数据筛选为Top 100,即每个时间片中提取发文量排名前100的作者,为保证网络的精简性,图谱修剪法选择最小生成树法得到图1。

农村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是顺利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维护社会稳定、实现农村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保证。何惠认为以往农村工作在思想教育与引导上的力度明显不足,而乡村思政教育在坚定农民政治信念、振兴乡村文化、培育现代公民观念上有重要促进作用。黄娟认为可以通过组织育人、文化育人、实践育人,培养有理想、有本领、有担当的农村青年。总体来看,学者们主要以农村青年或农民群体为研究对象,探讨了思想政治教育对乡村振兴的重要作用,但目前研究该主题的学者较少、且不属于主流研究领域,研究程度较浅,没有形成系统的理论体系,属于有待开发区。

(二)乡村职业教育研究边界亟待打破

领域2(乡村职业教育发展)处于第二象限,密度值高,向心度值却较低,表明该研究领域相对成熟,部分学者关注度较高,成果存量丰硕,但与其他研究领域联系较少,后期发展可能受限。乡村职业教育尽管备受关注,但其对乡村发展单向促进作用研究存在服务边界过窄的问题,叠加过去二十几年职业教育规模快速扩大的影响,职业教育服务质量同时引起了学界的关注。从研究内容上看,后期职业教育研究亟待突破现有研究局限,着力于提升职业教育服务质量、聚焦职业教育人才供给与乡村振兴需求对接,细化职业教育服务乡村振兴的配套政策。从区域上看,结合战略图中关键词“民族地区”所处位置分析,其密度值高于其他关键词,可见学界已经对此展开了相关研究。随着乡村振兴政策实施的不断深入,民族地区乡村振兴的任务越发重要和紧迫,需要教育与产业联动发力,将成为乡村振兴背景下职业教育研究的新热点。

(三)乡村建设和思政教育研究深度广度有待加强

《规划》里明确提出,“统筹规划布局农村基础教育学校,保障学生就近享有有质量的教育”,要促进公共教育等资源向农村倾斜。学校所代表的乡村教育“物质”资源,从满足于“就近上学”“维持性”“兜底性”的价值定位,到既要满足人民群众“有学上”“上好学”的高质量诉求,又要满足国家深入推进新型城乡一体化发展的应然要求,在补短板、提质量的双重压力下,成为该研究领域的重要热点。当下乡村小规模学校发展问题、“乡土”文化教育的迷失问题、乡村学校合理布局等问题依旧是乡村学校面临的现实难题。针对这些问题,容中逵、杜薇提出应以人口出生率为基础调整乡村学校布局。陈时见、刘雨田则提出通过乡村学校在地化教育将学生的学习同当地社会联结起来,实现国家要求、当地发展与学生的自我发展相融通。其他学者则分别以乡村学校课程建设、教师能力提升、校长领导、学生等要素为切入口,探讨了乡村学校变革的动因、机理与实践路径。

至此,《翻译诗学》一书从本体论、主体论、语言哲学和整体论四个进向完成了对综合性翻译诗学体系的建构,填补了中国翻译理论话语体系领域的空白。

(四)乡村教育的学理研究体系仍待完善

领域1(乡村教育的学理分析)主要分布在第三象限。乡村教育的学理研究总体亦呈现“边缘”且不成熟的特征,需进一步深入研究。乡村振兴的大背景下,乡村教育在新的发展阶段肩负着新的发展任务,深刻把握国家发展时代主题,创新教育理念和实施教育教学改革,构建新的理论体系成为当务之急。但目前乡村教育的基本精神、乡村教育的基本概念、目的、功能、内容的内涵尚未统一,且“基于乡村教育”的实践经验总结不足,理论体系框架亟待构建。

(五)乡村教育扶贫研究将进一步走深走实

领域5(乡村教育扶贫)分布在第四象限,其密度值低、向心度值却很高,表明该主题类团与其他主题类团的联系密切,主题类团内部关键词之间相对松散,处于“核心不成熟”,后续研究潜在价值较大。2021年2月25日,全国脱贫攻坚总结表彰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庄严宣告:我国脱贫攻坚战取得了全面胜利。这标志着我国进入“后扶贫时代”。新形势下,边远地区、民族地区的“固脱防返”任重道远,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均进入深水区,对教育精准扶贫提出更为严峻的挑战。树立“大教育”观念,推进教育扶贫与乡村振兴的协同联动,重视新时期我国教育扶贫政策从“效率”转向“效益”、从“宏观”转向“具体”、从“单一主体”转向“多元主体”的三个转向,具有后续研究价值。

五、结语

乡村振兴是党的十九大作出的重大战略部署,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2015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十一次会议中就已指出“发展乡村教育,让每个乡村孩子都能接受公平、有质量的教育,阻止贫困现象代际传递,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本研究通过分析2016—2022年的CNKI 409篇相关文献,揭示了乡村振兴视域下我国乡村教育知识图景和发展趋势。学者们本质上都是在回答如何合理解决乡村教育存量与增量矛盾、满足乡村教育质量提升的需求。诚然,乡村振兴战略为乡村教育研究带来了政策红利。

从研究现状来看,该领域发文数量逐年增长,高校和科研院所是该领域的主要发文主体,形成了乡村教育的学理分析、乡村职业教育发展、乡村学校、乡村教师队伍发展研究、乡村教育扶贫、乡村建设、乡村思政教育七个领域的研究热点,重构乡村教育理论体系,重视乡村学校、乡村建设的研究重心转移,重塑教师培养体系,发挥乡村职业教育对乡村振兴促进作用,推进教育精准扶贫和发挥乡村思政教育的保障作用是各领域的研究重点。

从发展趋势来看,乡村学校与教师队伍建设处于“核心成熟”地位,两个主题的研究将持续成为该领域的热点;乡村职业教育研究单向促进作用研究相对成熟,但研究边界有待打破,后期发展可能受限。笔者认同朱德全教授的观点,认为需进一步关注乡村职业教育与乡村振兴的协同融合;乡村建设研究和思政教育研究总体呈现“边缘不成熟”的特征,研究主题容易被分化或逐渐淡化;新发展阶段乡村建设的整体转向以及思政教育与乡村教育的融合发展有待进一步强化;乡村教育扶贫研究将进一步走向成熟,未来民族地区、偏远地区扶贫与扶志、扶智的有机统一将成为重点研究方向;重构乡村教育的理论体系逐渐受到学者的关注,后期乡村教育学理分析深度、广度有望加强。

从分析可知,我国乡村振兴背景下乡村教育研究取得了较大进展。然而,相比乡村振兴其他领域的研究仍存在三点不足。第一,研究领域尚不成熟。政策导向特征显著,研究的深度和广度不足,文献存量和增量有待进一步提高。缺乏学术理性建构和顶层设计,亟待构建覆盖全面、类型丰富、层次递进的理论体系和实践体系。第二,研究团队分散。尚未形成成熟的核心研究团队,跨领域、跨区域机构合作缺乏,学术资源整合能力不足。第三,研究方法单一。目前该领域主要采用定性研究为主,且集中在文献总结、个案分析、理论探索和宏观措施等方面,缺乏定量的数据分析、实证研究和跨学科的研究视角。

2022年是《规划》的收官之年,也是“三农”工作重心转向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开拓之年,在乡村振兴战略中发挥教育主阵地重要作用具有重要意义,综上所述,未来可在以下三个方面拓展和深化乡村教育研究。

(一)理实并进:构建乡村教育理论研究和实践研究体系

理论是实践的基石,理清乡村教育概念内涵,着眼新发展阶段乡村教育特质,精准定位乡村教育对象,是有效开展乡村实践的前提。此外,乡村实践又是乡村教育理论建构的重要来源依据,无论是陶行知的“乡村生活教育模式”,还是晏阳初的“乡村平民教育模式”,或是梁漱溟的“乡农学校教育模式”,都是先驱者们在汲取古今中外优秀成果的基础上,结合自身的办学实践而总结出来的、具有中国特色的乡村教育理论体系。因此,新发展阶段要有意识地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乡村教育理论体系和实践研究体系。

例5:萧炎和父亲之间的对话,父亲一直唤他为炎儿,“呵呵炎儿这么晚了怎么还待在这上面呢?”“炎儿还在想下午测验的事呢?”“炎儿你十五岁了吧?”

分类监管并不意味着对不同风险水平的村镇银行在监管内容上有所差异,而是指在监管方式和监管力度上区别对待。分类监管之下,监管部门对总体较为规范、风险水平较低的村镇银行减少现场检查频次,降低监管强度;对公司治理不健全、潜在风险较大的村镇银行提高现场检查频次,加强监管强度;对处于两者之间的村镇银行实行常规监管,监管强度的变化会影响到各类村镇银行的二元绩效。

(二)建圈强链:构筑乡村教育学术研究共同体

乡村教育研究是系统工程,涵盖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两种类型各个层面,既要育人、育才,又要服务乡村发展,必须依赖于多领域、跨学科的学者共同参与研究,且在乡村教育学术研究区域不平衡的现状下,亟待通过研究共同体的构建和合作,产生具有高影响力、高质量的研究成果,促进乡村平衡发展。

(三)跨界整合:拓展研究视角和研究方法

乡村教育现代化的艰巨性、复杂性和长期性,需要乡村教育研究在融合理论分析和实证分析方法的基础上,运用教育学、民族学、历史学、管理学、政治学、社会学、经济学等诸多学科知识。促进不同学科、不同研究方法跨界整合,提升研究的科学性和时效性,有助于精准识别教育对象、教育问题和可践行的有效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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