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会会
(上海市地质勘查技术研究院,上海 200072)
耕地资源归属于土地资源,定义是种植农作物的土地,包含农作物为主,带有少量果树及其他树种的土地,还有耕作超过3年的海涂与滩地。按照耕地的实际使用情况,分成灌溉水田、旱地及水浇地多种类型。根据相关研究表示,土地被认定为耕地,应当同时满足2点,即有人可以在上面开展耕作劳动;耕作活动结束后,土地可以种植农作物。
耕地时空变化表示在时间与空间的维度上,耕地资源动态变化。近些年,城市现代化的建设中,多种建设用地的范围不断扩张,再加上生态用地需要逐渐增多,但耕地资源愈发不足,两方矛盾持续加剧。为消除该矛盾,掌握时空变化特征属于必要前提,所以说,探究耕地时空变化,是有现实意义的[1]。
文章以上海为研究区域展开探究,相关数据来源于国家统计局的资料。上海位于长江三角洲地区,全市面积有6 340.5 km2,耕地面积有19.08万hm2。2000—2008年,只有2005年和2008年的耕地面积出现上涨,各自分别较上年扩大25.1千hm2与21.29千hm2,但对比2000年与2008年的耕地资源,总体规模缩小5.85千hm2,其动态度K值(计算公式如下)是“-0.20%”。从2009—2014年,耕地规模没有变化,均是315.1千hm2。从整个趋势来看,上海的耕地规模整体比较稳定。
式中:K为耕地资源覆盖类型动态度;Ua与Ub为分析初期与末期的耕地面积;T为分析的时长[2]。
按照人均耕地情况(图1),上海2000—2008年的人均耕地资源持续不变,从2009—2014年,仅有2014年有所下降。由此来看,人均耕地整体变化并不大,但实际人均量也保持稳定。为进一步细化上海耕地资源规模和人均耕地状况变化,对上海的各区加以分析。以全局角度来看,各地人均耕地比较稳定。
图1 上海人均耕地面积变化
其一,从2000—2002年,上海全市共有16个市辖区,其中部分区域的动态度处于-1%~0,下降幅度不大。同时,也有人均动态度超过0.2%。其二,从2002—2004年,和上一组相比较,人均耕地规模变化幅度依旧稳定。2002年全市各辖区的人均耕地面积的平均值是0.02 hm2,而到了2004年,人均依旧没变。其三,2004—2006年,部分市辖区人均耕地变化迹象并不明显,人均耕地资源基本稳定。其四,2006—2008年,上海部分市辖区人均耕地资源出现扩大的变化。全市整体的人均耕地平均动态度在-1%~0,总体变化并不大。其五,2009—2011年,人均耕地也没有变化。以上是从时间方面研究变化特征,下文以空间分布的变化情况展开。
第一,2000—2002年,上海人均耕地变化分布整体比较分散。在上海辖区内的东西部区,人均耕地动态度区间更大;其他市辖区的变化幅度更小。第二,2002—2004年,上海人均耕地空间分布有较大变化,更加分散。第三,2004—2006年,上海人均耕地资源变化分布为“回”字。而仅有自治州在此段时间内,人均耕地处于增长的状态,动态度是0.05%。第四,2006—2008年,同区间的人均耕地资源变化比较集中,并且总体趋于稳定。在上海的西部与北部,动态值处于-0.08%~-0.01%。第五,2009—2011年,上海部分市辖区,人均耕地动态值始终处于负值。
耕地资源规模变化过程,存在区域性、阶段性等特征,按照现代城市化建设的需求来看,追求扩大内需与城乡统筹[3]。选取对耕地时空变化有影响的因素,应当从自然与社会经济的角度入手,本文选取的影响因素见表1。
表1 耕地时空变化影响因素
相关性分析就是分析各研究对象的依存联系与关联程度。本文选择的分析计算公式为
式中:X与Y为样本平均值,前者是选取的影响因素,后者是耕地变化,直接使用Excel中的AVERAGE进行计算;ρXY是指相关程度,取值范围是[-1,1];σ为X、Y的标准差。
按照不同的年份,其一,2000—2002年,GDP、建成区的土地规模、农业生产总值、当地财政收入及从业者纯收入因素,均和耕地变化为正相关,其余是负相关。而关联程度相对更大的是从业人口、农业生产总值等(图2)。其二,2002—2004年,农业生产总值、城镇职工人均年薪资、固定资产人均投资量及粮食生产总量是正相关。关联程度更大的是农业生产机械化动力、从业者存收入等。其三,2004—2006年,当地财政收入、从业者纯收入、农业生产总值、人均年薪资及GDP为正相关。关联程度更大的是城市化率、GDP等。其四,2006—2008年,城市化率、城镇职工人均年薪资、粮食生产总量、农业生产机械化动力及城市化率为正相关。其中,关联程度更大的是建成区的当地财政收入、人均年薪资和GDP等。其五,2009—2011年,仅有农业生产总值为正相关。而关联性更强的因素包括农业生产总值、从业者人数等。
图2 2000—2002年耕地变化与因子相关系数
综合上文所述,可得出2个方面的结论:其一,耕地规模时空变化特征。在时间上,上海从2000—2008年,耕地规模持续缩小,人地矛盾随之加重。从2009—2014年,上海耕地规模在初期与末期比较上,没有变化。因为资源增加速度慢于人口增长,所以导致人均占有量总体为缩小状态,但减少速度逐步放缓。这表明我国新型城市化建设的总体方向,有助于保护耕地资源。在空间上,从2000—2008年,上海各地的耕地规模处于缩小的状态,但还存在微小的不同,并且该种不同体现在地域性上。耕地规模缩小的变化特征大多数出现在城市化建设进程较慢的地区。而在2009—2014年,市内各地的耕地规模变化差距缩小,没有过于突出的不同。其二,耕地规模变化和各影响因素之间的联系。对于本文分析的上海来说,和耕地规模之间存在较大关联的是人口规模、城市化率、建成区的土地规模、农业从业者纯收入及人数粮食生产总量。以此可看出,对上海耕地规模具有较大影响的是城市及农业的发展水平、从业人口与收入及总人口。但由于上海建设用地占比较大,并且在持续扩张中,导致耕地资源始终低于全国平均增长水平。在城市发展初期,上海采取发展模式与耕地使用规划的不合理,带来诸多阻碍持续发展的问题[4]。
在现代社会运行中,法律是一切行为的最后屏障,其作为强制性保护形式,是其他保护手段不能代替的。国内目前有关耕地保护的法条较多,涵盖范围较广,但依旧有“空白地带”,例如耕地金融化等类似课题优化农业耕作劳动效益的举措,尚未推行完善的法律条文。另外,不能过度依赖主管部门,应当继续扩大相关主体的范围,保障耕地资源可以受到更全面地保护。同时,针对破坏耕地的行为,需确定当事人,实施必要追责。若被破坏的耕地还有挽救的机会,应当及时开展补救措施。
通过强化扶持力度,可增加从业者收益,继而提升从业者保护耕地的认识,从根本上实现资源的有效保护。以社会整体的高度来看,耕地资源兼顾经济、生态与环境作用,因此该类资源极为珍贵。对从业者来说,如果农业活动收益和外地务工收入相差太远,会严重降低其对耕地的关注度,而这也是导致诸多耕地资源荒废的重要因素。在市场经济下,农产品价格是供需关系决定的,但从业者纯收入能借助财政补贴、增加收购价格等方式加以保障,由此也能增加耕地的保护强度。另外,增加对农业技术方面的扶持,能加深耕地集约化使用的程度及保护力度。简单来说,倘若耕地资源总量不变,如果要实现增产、确保粮食安全及从业者收入,最终还需借助技术创新。同时,技术创新也是优化耕地管理效果的重要渠道,比如,借助遥感、数据处理等手段,提高对耕地资源信息统计的精细化程度,为该类资源保护提供基础条件[5]。
耕地资源的时空变化,受到诸多方面的影响,既包含社会经济宏观环境,又涉及到从业者个人。而保护耕地资源是实现国家稳定的关键途径之一,应当在逐步完善法律体系的基础上,加强法律践行力量,提高对农业耕作活动的扶持,借此实现提升从业者对耕地资源价值的认识深度,逐步缓解耕地资源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