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炼成记
2022-09-03 09:23:43马晓
星星·散文诗 2022年34期
马 晓
钢水形成，距离三根电极凿井厄运
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炉内电弧不断放出，炉料深埋的火苗
被切割成无数个发光体
钢水炽热。他在炉边搅拌、取样，汗流浃背
我想走过去，用手机
拍摄他明亮的眼睛，并帮他
把冷却的试样拎回五十米开外的化验室
在众多的野史中，钢铁的一生
是一部哑剧，有不可破译的青春密码
疲倦的黄昏和惺忪的清晨
站在十字路口相互指认，等他前来认领
来自炉膛的火焰，以水的形态燃烧
他必须像珍惜婴儿一样
珍惜它，并承受它的炙烤和温度
疏松的岁月流失的骨质和缺铁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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