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物流寄递渠道贩毒问题的思考

苗尹庆新 张 浩

(1.邯郸市公安局，河北·邯郸 056000；2.新疆警察学院，新疆 830011)

作为中国禁毒斗争的前沿阵地——云南，其承担着控制拦截毒品入境的重任。云南地处我国西南边境，与缅甸、老挝、越南三国相邻，其南面与境外的毒源地“金三角”相邻，边境线全长共计4060多公里，过长的边境线给“金三角”毒品向我国境内渗透带来了很大的便利。(1)李静，李云鹏.全球化背景下“金三角”地区跨国毒品犯罪研究[J].云南警官学院学报，2021，(03).数据显示,2020年云南查破100千克以上毒品案件、境外扫毒破获重大案件均创历史新高。(2)王燕.“金三角”毒品向云南渗透的形势及对策[N].中国禁毒报，2021-10-15(6).

在疫情防控和打击贩毒违法犯罪力度持续加强的背景下，贩毒人员开始调整贩毒思路，更换贩毒方式，将目光转移到物流寄递渠道贩毒。据官方数据统计，2021年云南省全省共破获4900余起利用物流寄递渠道贩毒的刑事案件，抓获毒品违法犯罪嫌疑人5600余名，缴获毒品28吨，缴获易制毒化学品3750余吨。日渐复杂的物流寄递行业贩毒问题给禁毒工作带来了巨大挑战，公安部依托“寄递渠道百日攻坚行动”、“清源断流”、“净边”等专项行动，遏制了毒品扩散，及时打击了物流寄递渠道贩毒活动。随着专项活动的深入推进，在物流寄递渠道贩毒问题打击治理过程中出现了一些短板问题，主要体现为监管存在漏洞、人员专业能力较弱、检查力量不足、网络监管技术水平较低等。本文旨在阐释问题原因，分析制定科学、合理的打击治理措施，有效解决云南物流寄递渠道贩毒问题。

一、云南省物流寄递行业基本情况

(一)物流寄递行业的内涵

物流寄递服务是指寄递人员通过收寄、分拣、运输、投递，将客户的指定在规定时效内将具有名字和地址的信件或包裹物品，以快速方便的寄送方式，运输和配送到约定地点或指定的客户手中的活动。广义的物流寄递服务是指所有货物(包括大宗货件)的邮寄托运；狭义的物流寄递服务专指工作商务需要的文件或小型的包裹及时递送的服务。本文以广义上的物流寄递范畴为研究视角。

(二)云南省物流寄递行业的现状

在“一带一路”、长江经济带、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等重大发展策略的实施背景下，随着一些大型商贸中心和博览会的召开，使云南物流寄递行业得到快速发展。(3)刘森,胡亚男,杨丹,钟淑琪.云南省物流产业现状与发展机遇分析[J].中国商论.2019,(08).根据中国邮政局官方发布数据表示，2021年云南省本省持有正规营业执照的快递企业有九百余家，这些企业的分支快递公司有3600余个，企业工作人员达36000人，持正规工作证件的寄递人员达8798人，昆明、西双版纳、保山、玉溪、临沧市等许多偏远地区实现乡镇快递网点全覆盖。随着物流寄递行业的大规模发展，出现了很多管理漏洞，比如监管意识较弱、人员管理不规范、管理措施不到位、管理力度不够等。物流寄递行业寄递人员有时为了给寄递人节省时间，提高运输效率，获得客户“好评”，会简化检查程序，放松检查要求，出现不开包、不验证、不检测的问题，这些问题给物流寄递行业的发展埋下了安全隐患，间接“助推”了物流寄递渠道违法犯罪活动的发生，给犯罪嫌疑人从事物流贩毒提供了“机会”。据云南省有关部门关于一起案件的通报称，一家快递公司未对客户身份进行查验，被该部门给予罚款10万元的处理，可见，不完全查验的问题在物流寄递行业时有发生，需要给予关注重视。物流寄递行业的快速发展衍生了物流贩毒方式，而加强物流寄递渠道管理则成为遏制物流犯罪的重要途径。

二、物流寄递渠道贩毒现状

(一)物流寄递渠道贩毒的内涵

物流寄递渠道贩毒的本义是指犯罪分子以快递邮寄或大宗物流的方式方法，将毒品或易制毒化学品送达特定人或地点的毒品犯罪方式。在日常的办案实践中，物流寄递渠道贩毒方式可以细化为寄递小包裹贩毒和“陆、海、空”三方大宗物流托运贩毒两种类型。快递小包裹贩毒是贩毒人员将要进行交易的货物夹藏于快件包裹中，由包裹邮递到卖方手里。最早通过快递包裹寄递渠道贩毒的案件就发生在2002年的云南，随后全国各地的毒品犯罪分子利用邮包藏毒、信函带毒等方式方法犯罪的案件频繁发生。(4)李伟,焦志超.网络、物流寄递涉毒犯罪的特点及打防对策[J].江西警察学院学报.2015,(02).物流托运贩毒是指将毒品藏匿于某种大型货物或者货运运输交通工具里，由物流公司托运到目的地，2022年2月，西双版纳边境管理支队在边境检查当场查获一批发往广东深圳的茶叶货物中缴获冰毒24.94公斤，同月份云南保山市禁毒大队在杭瑞高速一检查站检查一辆货车时，缴获在压缩底板夹层藏匿的冰毒85.88公斤。上述两个案例体现了物流寄递渠道贩毒的常见方式。

(二)全国物流寄递渠道贩毒的现状

受疫情影响，2020年以来，“互联网+物流寄递”形式的毒品犯罪案件逐渐增多。2020年度我国共侦破物流寄递渠道毒品犯罪案件三千多起，缴获毒品数量高达4.3吨，其中货运渠道414起，邮寄快递渠道2303起。(5)中国禁毒.2020年中国毒情形势报告[R].北京：2021.货运与快递邮寄贩毒案件的比例非常之高，反映出“大宗走物流，小宗走寄递”的贩毒现状。

信息时代的发展，新冠疫情的出现，使微信、微博、知乎等网络平台成为涉毒人员活动重要集中地，许多不法分子在公共社交平台或媒介上发布涉毒信息，也大量存在利用境外网络平台如Facebook发布消息的情况，通过虚拟数字货币的形式缴纳毒资，以跨地邮寄、同城速递、小众运输速递公司等低成本廉价方法运输毒品，实现“快速联系、灵活交易”的目的，由此出现了“互联网+物流寄递”犯罪模式。在此模式下，毒贩可以中途变更收货地址或中途签收接货，使得涉毒包裹不易被发现和查证，此模式已成为贩毒人员惯常使用手段。

(三)云南省物流寄递贩毒现状

2020年，云南省缴获毒品数量占全国47.45%，冰毒，海洛因等主要毒品占到全国80%以上。云南省的境外“追逃拔钉”专项行动成果位列全国第一，共抓获涉毒逃犯91人。在涉毒案件中，云南省边境地区贩毒人员通过物流寄递行业贩毒的情况愈演愈烈，采取贩毒的方式多样，据有关数据显示，2013年至2019年间，贩毒人员采取的毒品运输方式囊括了不同类型的交通方式，包括摩托车运输、客车运输、通过私家车送达、搭乘航班等方式。2018年之后，随着快递行业和物流网建设的不断发展，借助网约车实施贩毒的案件也开始增多。

当前，云南省从境外通过物流寄递渠道输入毒品的区域主要有以下几个：临沧市的镇康县南伞、耿马县孟定一线；普洱的孟连、西盟一线；德宏的瑞丽、陇川一线；保山的龙陵和版纳的打洛为主。(见图1)境内贩毒团伙利用暗网勾连、移动支付、卫星定位和通讯等新型技术手段实施毒品交易，将“金三角”地区的毒品从西南边境走私输入境内后，在华中地区进行中转集散，再销售至西北、华北和东北等内陆，贩毒人员充分利用成熟的流通线路，发挥物流寄递渠道的便捷优势，快速将毒品在云南进行集散至全国。据有关数据显示，2019年前十个月，云南西双版纳物流贩毒案件高达237起，占到毒品案件的30%以上，年均增幅达40%。(6)刘宇.中缅边境毒品运输通道与方式的实证研究[D].昆明：昆明理工大学，2021.

图1 代表毒品主要输入区域

三、云南省物流寄递渠道贩毒案件突出的原因

(一)物流寄递花样繁多，行业监管存在漏洞

随着社会对物流寄递服务需求的增长，多样的物流寄递形式应运而生，包括众包、闪送、顺风车、宅急送、智能快递柜快速存放等。智能快递柜的出现，给物流贩毒的侦查带来了更大的困难，因智能快递柜暂无相关查验复核功能，无法对存放物品的性质作出判断，有的智能柜存放物品时不需要实名认证也可使用，这便给不法分子利用智能柜交付毒品创造了条件。例如在2021年7月，昆明市禁毒支队查获一起团伙贩毒案件，贩毒成员(以90后、00后青少年为主)借助微信、斗巢快递柜、同城跑腿送货等方式进行物理隔离交易毒品，吸贩人员涉及云南、广东、江苏、河南、河北等多地，这种不需要实名认证和无复核功能的快递柜，可以做到人货分离，不会留下任何人像信息，导致很多贩毒人员选择将毒品投放快递柜。

目前物流寄递行业在监管上存在漏洞，对收件验收和实名收寄制度落实上不够细致，物流邮寄行业因为竞争压力大，所以寄递人员存在为了提升业绩，对寄件人和收件人的信息核验不扎实进行的情况，未完全落实实名制寄递，给贩毒人员创造抓漏洞、钻空子的机会。例如2021年11月6日，昆明市警方在呈贡区韵达快递分拣中心查获一个从普洱市孟连县寄到湖北的包裹，包裹中含有三大包可疑毒品，但在调查过程中，包裹一直无人认领，根据快递上的收发信息进行查找犯罪嫌疑人时，发现收发信息为虚假信息，出现虚假信息的原因是寄递人员在收发快递时，未对寄件人提供的信息予以核对验证，没有做到实名登记。

(二)寄递人员不断增加，专业能力意识缺乏

物流寄递行业属于劳动密集型产业，因此对寄递人员需求量大。物流寄递行业操作水平较低，因此对寄递人员的知识储备要求不高，同时寄递人员流动性大，一般情况下没有接受过完整的专业毒品知识鉴定和培训，因此会出现寄递人员对毒品辨识能力不足、缺乏专业能力意识的问题。寄递人员无法准确识别《禁止寄递物品指导目录》等法律规范中所列的违禁品，容易被贩毒人员所利用。例如2022年2月，昆明市禁毒支队在某物流园区一快递公司，对一件从保山寄往重庆的物流包裹进行检查时，发现包裹内玉石生石料内有切割痕迹，随后在生料石内查获冰毒约6公斤。在此案中，寄递人员没有发现玉石内藏有毒品，是因为寄递人员缺乏专业意识，缺乏对毒品或者危险易制毒化学品的辨识能力。

(三)交通运输快速发展，检查力量配备不足

随着我国交通运输业的高速发展，使得物流寄递行业贩毒变得更加便捷。“澜沧江-湄公河次区域合作”的发展、 “昆曼大通道”全线贯通、泛亚铁路中线等等边境线的交通发展，(7)刘爱娇，乔义然.中缅边境地区跨境毒品犯罪的形势及对策[J].四川警察学院学报.2021,33(02).还有“普洱——小勐养高速公路”、“西双版纳国际旅游航线”以及2021年的“中老昆万”铁路，在交通方便快捷的同时也为贩毒人员进行物流贩毒提供了机会。物流量和客运量的不断上升给公安机关及相关部门的监管带来了巨大的压力，物流量和客运量呈几何倍数增长，但公安机关警力却没有得到较大补充，尤其对于承担着交通秩序管理、交通事故勘查、交通犯罪侦查、车辆和驾驶人管理的重要职能部门——交警部门，警力调整无法满足实际需要。目前关于交通的快速发展、物流贩毒的严峻形势，与交通管理力量不匹配的问题，需要寻求更好的解决办法。

(四)网络使用日益频繁，网络监管技术难以适应形势需要

随着网络失范行为与越轨行为的不断出现，网络已逐渐成为贩毒分子进行物流寄递贩毒信息交流的“重要武器”、“关键抓手”。21世纪初期到现在，网络涉毒犯罪数量增长了三倍。网络毒品交易市场逐步向社交媒体和大众电子商务平台渗透延伸，毒品市场的来源渠道正在扩大。据大众媒体的一些数据统计，中国7%左右的毒品交易犯罪案件与互联网有关。贩毒人员通过互联网暗网，比如丝绸之路暗网市场、帝国市场、阿波罗市场等暗网发布销售、订购毒品和制毒品的信息，使用隐语、暗语进行沟通联系，使用网络加密货币、比特币、亚马逊币、Facebook币、Q币等网络支付，(8)上海大学毒品与国家安全研究中心.《国际禁毒蓝皮书：国际禁毒研究报告(2021)》[R].上海：2021.完全做到了毒品交易两头不见人，并且大部分买卖毒品的犯罪分子进入暗网都是经“老人”推荐，更加增强了暗网的隐蔽性。

网络平台的毒品买卖交易一旦完成，贩毒人员便可以通过任何渠道的物流寄递服务进行毒品送货。网络技术的发展助推了物流贩毒的发展。网络是毒品交易的“市场”，唆使制毒的“课堂”，沟通吸毒的“俱乐部”，毒资流转的“通道”，联络指挥的“通讯机”。(9)李伟,焦志超.网络、物流寄递涉毒犯罪的特点及打防对策[J].江西警察学院学报.2015,(02).网络技术是物流贩毒“重要支撑”，所以要将网络平台的管理监督作为打击物流贩毒的重要措施。目前我国对网络监管的能力与水平难以满足时代的需要，特别是对暗网的打击治理，缺乏有效措施，技术的创新性不够，打击力度不严，这一问题将严重制约物流贩毒的打击效果。

四、治理云南省物流寄递渠道贩毒问题的对策

(一)健全完善物流寄递渠道的监管体系

物流寄递行业首先应当建立完善行业的内部管理规定，从制度层面确保监管的力度不减弱。以遵守《中华人民共和国邮政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反恐怖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商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运输合同分章》等相关法律法规为根本前提，制定合理的内部管理规范，从寄递人员的日常管理到具体的业务流程等内容。可以将从业人员是否落实实名登记、在快递上是否规范签名情况列为考核内容，以考核促工作，提升监管动能。同时，物流寄递行业必须落实好内部管理规范，如寄件人实名信息登记和收件验视制度，寄递人员要应用好网络平台，寄递行业一般使用统一的寄递软件系统APP，APP内记录了所寄递物品的相关信息，寄递物品如果涉嫌毒品问题，即可迅速通过APP进行追根溯源，查找、确定寄递物品的犯罪嫌疑人。

对寄递行业的管理，可通过事前监管提升管理效果。公安机关可以治安管理工作为切入点，充分发挥治安部门的社会面监管作用，加强对特种行业的管理，提高对物流寄递行业的监管力度，治安民警要广泛收集、排查、梳理涉毒线索，并及时将相关情况上报至相关部门，要突出事前监管，防患于未然。公安机关要对本辖区全区域内寄递人员进行全过程监督管理，做好大数据信息化实名收寄采集工作，加强预警APP的研发，建立及时预警机制，加强巡查监管系统的建立完善工作和查毒报警装备的配置，实现与寄递企业、政府相关部门等管理平台的信息共享。2020年初，云南省某禁毒大队值班民警在昆明市一物流园进行日常巡逻检查时，在物流园内一商铺名叫宏伟快运的站点发现两个可疑快递包裹，是由临沧市孟定县发往昆明的包裹，民警立即展开对该物流信息的核查，对包裹来源去向、寄递人员等重要信息进行分析调查研判，并安排在该站点开展蹲点守候，最终将来接取包裹的犯罪嫌疑人当场抓获，民警从上述两个纸箱中查获用红色纸盒包装的海洛因疑似物二十五块，净重约37.6公斤。

(二)增强寄递人员的责任意识与专业能力

物流寄递行业首先要做好对寄递人员的管理工作，应当建立寄递人员名录库，并对名录库及时更新，确保“底数清”“情况明”；其次是加强寄递人员培训，增强寄递人员的责任意识与专业能力。关于责任意识方面，物流寄递行业需做好寄递人员意识工作，切实增强寄递人员的责任意识，可通过与从业人员签订检查包裹责任书，依据“谁收寄、谁负责”的原则，强化责任落实，提升责任意识。关于专业技能的培训方面，物流寄递行业可以邀请公安机关、检察机关以案释法，针对如何识别毒品、如何增强防范意识等内容进行宣讲，就毒品分类、吸毒的现状、特点及毒品的危害等内容开设专题讲座，通过详实的数据、生动的案例，以法论事，增强寄递人员的专业能力。

(三)加强部门协作，增强打击效能

首先，公安机关要加强与物流寄递行业的协作。公安机关应与当地寄递行业工作人员加强协作，公安机关要联合物流寄递行业在快递点、各个社区的智能快递柜上，张贴能引人注意的宣传警示标语和能表达生动、准确内容的宣传海报，提升群众和寄递人员辨别毒品违禁品、易制毒化学品的能力和意识，从源头上减少物流寄递渠道贩毒案件的发生。公安机关可联合物流寄递行业共同出台奖励办法相关文件，激励寄递人员发现和举报涉毒快递信息。如广东省白云市就出台了奖励办法，有两名“白云快递小哥”因举报涉毒犯罪获得了奖励，根据这2名“白云快递小哥”的举报线索，广州白云警方先后破获了两起寄递渠道贩毒案件，共抓获二十名涉毒犯罪嫌疑人，缴获约七点五公斤氯胺酮、四百八十七点三克毒品冰毒。

其次，充分发挥物流贩毒渠道相关部门的优势，形成打击合力，如工商行政管理部门要加强准入制度落实，对物流寄递行业的主体加强资格审查，不符合相关要求的不允许从事物流寄递业务，如果在运营过程中出现制度落实不到位的问题，要采取措施管理督促。物流寄递行业要做好关于寄递人员的管理，加强素质培训，强化责任意识，同时要规范内部工作流程。公安机关要做好特种行业的检查工作和涉毒案件的侦查工作，一旦发生涉毒案件，要迅速反应，使用多种侦查手段，提升打击效率。如针对贩毒人员利用运货车辆进行贩毒案件(运货车辆在经过高速检查站进行常规检查时候，由于货物的成本高、易损坏性，往往不会对全部的货物进行检查)的打击工作中，可建立完善的事前管理、事中防范、事后打击的相互衔接工作机制(见图2)。对于事前委托他人整车运输的卖家、买家以及寄递人员，要强化其安全意识和责任意识，防止被他人利用参与贩毒。对于事中的防范，应当加强部门之间的协作沟通，公安机关和交通部门需配备足够的人员和装备，针对不同的大宗物流货车要善于利用不同警种检查装备，充分发挥技术优势，高效完成检查工作。对于事后打击，公安机关要建立毒品信息情报相通制度，对所有的数据进行纵向整合，各警种之间要实现数据共享，增强数据的研判效率和使用率，快速侦破案件。

(图2)

(四)发挥人员、技术优势，有效捣毁“敌”阵地

后疫情时代，网络成为办公、学习的重要媒介，在网络方便人们生活的同时，也成为了犯罪分子经常利用的重要工具。在网络犯罪中，对暗网的打击的是当前需重点关注的内容，必须强化暗网涉毒犯罪打击。具体可从以下几个方面开展工作，一是公安机关要建强专业化、复合型的网络警察队伍，着重加强关于科学解析匿名通信技术，掌握暗网原理、暗网犯罪形态等内容的培训。二是公安机关要加强对暗网打击，善于利用Hx D、Winhex、取证大师对内存中存储的密码数据、系统数据、网络数据等进行固定提取，同时通过VPN取证，获取到VPN的服务器、上行下行数据、用户名以及密码等重要信息，(10)郑荣哲，滕兴华，匡敬洪.暗网犯罪案件取证警务实战应用研究[J].警察技术.2022,(01).通过证据的收集固定实现对物流贩毒的有效打击。三是发挥以网信、公安等部门为主的网络安全管理体系的作用，构筑打击暗网涉毒犯罪的铜墙铁壁。(11)马金强,田俊静,苗志宏.我国暗网犯罪分析与综合治理研究[J].武警学院学报.2021,37(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