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茹
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总结党的十八大以来取得的历史性成就时强调:“面对复杂严峻的国际形势和前所未有的外部风险挑战,必须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健全党对外事工作领导体制机制,加强对外工作顶层设计,对中国特色大国外交作出战略谋划,推动建设新型国际关系,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弘扬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引领人类进步潮流。”这是立足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站在人类文明与文化价值的制高点上,回答时代之问、引领时代之变的重要倡议。
2015年9月28日,习主席在第七十届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中首次提出“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的新论断。全人类共同价值提出后,随即引发国内学术界一系列讨论,主要围绕四个方面:一是对其内涵的研究与界定。认为共同价值需表达人类社会共同的价值追求,只要是涉及人类的生存和发展,均可以被纳入其内涵中。二是全人类共同价值与西方“普世价值”的关系。讨论主要从背景、本质与发展三个方向展开,认为全人类共同价值是对西方“普世价值”的回击与超越。三是全人类共同价值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关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具体表现形式,二者相生相伴、辩证统一。四是全人类共同价值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关系。认为全人类共同价值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基础,只有在这样的价值共识基础之上形成的命运共同体,才能做到命运与共、风险共担。总体上看,国内理论界尚未形成系统的研究成果,主要原因是全人类共同价值和西方“普世价值”字面表述非常相似,有人片面认为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就等于承认“普世价值”,很容易与西方“普世价值”纠缠不清,而陷入西方“普世价值”论的陷阱。然而这又是我们当前无法回避的问题,如果连基本的价值共识都没有,各国如何同心协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走向世界大同、走向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所以,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实践高度,对全人类共同价值展开深入思考与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与现实意义。
在哲学视域中,价值是主客体之间的需要和满足需要的关系。满足主体需要的客体,可以是物质的,也可以是精神的。客体满足的对象即主体,可以是个人,也可以是群体或国家乃至全人类。每个主体对客体都有自己的特殊需求,但不排除不同主体之间也存在一定条件范围的交叉重合的共同需求,这是人类在社会化过程中彼此联系相互交往的必然结果。全人类共同价值是基于对全球问题的共识和解决全球问题的共同努力而形成的一种全球性价值、共识性价值,是指不同国家和民族基于全人类共同利益而认可、追求同一思想、同一观念、同一主张的价值共识。作为一种价值共识,其超越了意识形态、社会制度和发展水平的差异,始终贯穿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实践之中。
全人类共同价值是解决全球发展、全球治理问题的核心理念。马克思和恩格斯曾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深刻揭示:“各个相互影响的活动范围在这个发展进程中越是扩大,各民族的原始封闭状态由于日益完善的生产方式、交往以及因交往而自然形成的不同民族之间的分工消灭得越是彻底,历史也就越是成为世界历史。”经过一个半世纪的时间跨越,马克思和恩格斯阐发的世界历史图景更为真切地呈现在我们面前,全球的整体相关性、耦合互动性更加密切,形成复杂共生的新格局。
人类文明在发展进步的同时,面临着全球性问题数量之多、规模之大、程度之深也是前所未有。气候变化、资源短缺、环境污染、恐怖主义、核扩散、网络安全、跨国犯罪等问题的有效解决有赖于世界各国的通力合作。新冠肺炎病毒的蔓延、俄乌战争的持续,更是以一种“急迫而悲怆”的方式告诫世人:各国休戚相关、命运与共。然而,二战后形成的国际秩序面临着坍塌的危险:国际性组织的作用发挥非常有限、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的资金捉襟见肘、世界卫生组织权威性不在、全球军控体系接近崩溃、大国合作动力机制已经紊乱……曾经主导世界的美西方国家不仅拿不出有效的应对之策,反而为了一己私利屡屡践踏国际准则。因此,加强和改善全球治理、应对和解决全球性问题呼声不绝于耳,共同的利益诉求激发出共同的价值创造,全人类共同价值是顺应时代发展的现实要求和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
全人类共同价值具有深厚的思想根基,为世界文明注入动力。人类的进步、社会的繁荣发展,一刻都离不开文明的滋养。正在经历百年变局的世界,迫切需要全新的、能够增进人类共同福祉的价值体系的引领。马克思说,“人是类存在物”。所谓“类”关系,就是一种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自身内在统一的一体性关系。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即人的存在构成了社会共同体,社会共同体使人的本质得以表现出来,没有社会共同体也就没有人。马克思社会共同体思想的价值追求是自由而全面发展的有个性的“自由人”。在《资本论》中马克思把共产主义社会简称为“自由人联合体”。“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这两个著名论述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的国际主义理论。“联合”是为了实现“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目前尚处于为联合做准备的阶段。
每个国家或民族处理对外关系的思维方式与行为方式,根源于它的历史文化传统。源远流长的中华文明是我们在惊涛骇浪的世界中站稳脚跟的根基,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是我们化解错综复杂冲突危机的钥匙。全人类共同价值体现着中国人的古老智慧和深刻洞见。如中国传统文化中“和”的思想,“和而不同”是在承认事物本来矛盾和必要斗争的前提下,在诸多因素的对立统一、相互依存中求同存异、化解矛盾。相比近代西方倡导的自由、民主,“和”文化蕴含着的“天人合一”的宇宙观、“协和万邦”的国际观、“和而不同”的社会观、“人心和善”的道德观,回答了中国与世界相处的基本价值原则。再如“天下为公”“大同世界”的思想,和平、发展与“讲信修睦”“太平世界”是相通的,公平、正义是“天下为公”的全新阐释,民主、自由是平等、平均等思想的时代升华。全人类共同价值正是基于中华文明以共同体为本位的主体性,在充满冲突、纷争的当代世界,这种主动担当精神,不啻人类文明舞台上的一股清流。
全人类共同价值凸显多元文化的客观存在,为人类社会指明方向。人类文明如同生命有机体一样,也需要新陈代谢,如果长期自我封闭,必然会走向衰落。文明是丰富多彩的,每一种文明都具有自身的独特价值和优势。当历史的巨轮驶入“世界历史”的广阔海洋,凝聚着不同民族的智慧的文明群体间的相互交流、借鉴与碰撞就成为一种历史必然。在不同文明交流的过程中,不仅要打破自然地理上的重重隔离,还需要超越思想上的各种束缚以及形形色色的偏见和误解。随着各国交往的日益深化,西方所谓的“文明优越论”“文明中心论”“历史终结论”“文明冲突论”等理论均遭到质疑。意识形态、社会制度、发展模式的差异不能成为人类文明交流的障碍,更不能成为相互对抗的理由。
实践证明,各国只有以平等交往、和谐共济的姿态对待其他民族文化,坚持和而不同、开放包容的相处之道,才能增进彼此间的理解与信任,减少摩擦与冲突。这不仅是各国家、民族价值互动交流的客观事实,也越来越成为各国家、民族在价值自觉基础上作出的理性抉择,成为全人类共同价值得以形成的基本机制和实践活动。这种不同文明的交流互鉴、取长补短,创造出丰硕的文化成果和宝贵的精神财富,由此成为推动人类社会发展进步的“驱动轮”。全人类共同价值的提出,顺应了全球化带来的不同文明深度交融的趋势,是对世界各国人民追求幸福生活和平等权利的尊重,更是对人类社会总体发展规律的宏观认识与整体把握,为国际社会实现最广泛的团结提供了共同价值纽带,画出了人类不同文明的价值“同心圆”,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正确的精神指引和强大的精神动力。
总之,人类的实践活动是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统一过程,共同价值在其间起着激励、凝聚、引领、驱动、评价与反馈等作用,深刻影响着人类实践活动及其效果。深入研究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内容、特征、功能、作用、发生机理,对于厚实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价值支撑,促成价值共识的形成,吸引、激励和感召其积极参与全球治理,同心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同时,研究全人类共同价值的科学内涵与特征、本质及表现,对于自觉构建与全人类共同价值相融通、体现人类共同利益诉求、符合人类历史发展规律的民族国家价值体系,增强自身价值体系的亲和力、共享性、包容性与感召力,具有重要的方法论意义。
共同价值具有鲜明特征,从量上看,具有广泛性;从质上看,具有共识性;从厚度看,具有包容性;从效果看,具有共赢性。人类共同价值反映和代表了广大民众的价值理想、价值愿望和价值追求,成为人类处理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自我等关系的共同价值准则,成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治国理政、管理社会的共同价值原则。
和平与发展体现了人类的生存价值观。消弭战争、永久和平犹如空气和阳光是人类梦寐以求的理想,几千年来人类在追寻和平的道路上走得异常艰辛。发展是各国的第一要务,是文明存续的有力支撑,实现什么样的发展、怎样发展、发展成果如何分配,这既是各国内部事务,也关乎人类社会发展走向。从上世纪80年代“和平与发展是时代主题”这个论断被提出至今,求和平、促发展、谋合作,共同用好发展机遇,共同应对各种风险,成为世界各国人民共同的心愿,也是不可阻挡的历史潮流。但和平与发展问题一个也没有解决,且呈现出新特点:全球化畸形发展,南北差距、贫富差距进一步拉大,不平衡不均衡的问题更加凸显。全人类共同价值正是在客观理性分析时代潮流和历史大势的基础上,将各个国家、民族自身的发展与世界的整体发展有机统一起来,在共同体框架下去更好地实现自身利益。同时,全人类共同价值为全人类贡献了一种“责”“权”“利”相统一的新型国际“义利观”。即坚决反对一切侵害本国利益的行为,同时彻底反对一切企图损害别国利益进行扩张的不义行为,反映了世界各国谋求实现共同生存、共谋发展、共享红利、共担风险的现实需要和理想追求,从而在维护全人类共同利益诉求的价值原则上全面超越了西方“普世价值”。无论西方国家如何用向善向美的语言包装“普世价值”,都无法掩盖其旨在利用“价值观外交”获取更大政治霸权利益和经济垄断利益的本性。
公平正义体现了人类的社会价值观。从国家层面看,注重维护社会公正,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从国际层面看,追求公平正义是世界各国人民在国际关系领域的崇高目标。中国坚决主张国家不分大小、强弱、贫富一律平等,这是公平的前提。试想,成员之间没有平等的组织或群体,谈何均等的权力与机会、对等的权责以及均衡的结果。在此基础上,习主席提出:“我们要争取公平的发展,让发展机会更加均等。”权利与机会的均等是公平的重要体现,只有少数国家拥有发展机会,意味着整个国际体系缺乏公平。中国提倡的正义观,是所有国家平等地享有发展机会、平等地分享创造的财富,而不是一部分人过得很好,一部分人过得很不好。公平与正义是相互通融、互为前提的,缺了任何一方面,另一方面将无法实现。
民主和自由体现了人类的政治价值观。从国家层面看,确保人民享有更加广泛、更加充分、更加真实的民主权利,依法保护人的自由和尊严,追求“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从国际层面看,坚持多边主义,推进国际关系民主化,致力于促进贸易与投资自由、人员往来自由等。与此同时,中国坚决反对泛民主化、绝对自由主义等错误思潮,坚决反对打着所谓“民主”“自由”的幌子肆意干涉别国内政,反对侵犯他国主权的所谓“自由航行”。不管国际格局如何变化,中国始终坚持平等民主、兼容并蓄,尊重各国人民自主选择发展道路和制度模式的权利;民主是各国人民的权利,而非少数国家的专利,实现民主有多种方式,不可能千篇一律;加强交流互鉴,推进适合本国国情的民主政治建设,不断提高为人民谋幸福的能力和成效。这是实现民主自由的现实路径。
总之,作为全人类共同价值六大要素的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之间,是相辅相成、辩证统一的整体。没有和平与发展,其他要素便失去了根基;没有公平与正义,其他要素就会只是少数人、少数国家享用的专利;没有民主与自由,其他要素便没有了动力和方向。全人类共同价值贯通了个人、国家、世界三个层面,既反映了人作为个体对生存、发展、平等、自由的共同追求,也浓缩了世界各国处理彼此关系时的普遍共识。中国作为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倡导者,以宽广胸怀诠释不同文明对共同价值内涵的认知,尊重不同民族和国家人民对共同价值实践路径的探索。
马克思曾深刻指出:“我们应当同原因而不是同结果作斗争,同经济基础而不是同它的法律的上层建筑作斗争……因此我们的伟大目标应当是消灭那些使某些人生前具有攫取许多人的劳动果实的经济权力的制度。”价值观作为上层建筑,虽然有其相对独立性,但归根到底依赖于经济基础。因此,让全人类共同价值在国际上更加深入人心,必须立足于中国综合国力的稳步提升,本着对人类前途命运高度负责的态度,积极参与全球治理,不断增强在国际舞台上说话的能力和实力,与世界各国人民共享发展福祉。同时,全人类共同价值不是抽象的,蕴含其间的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政治理念、价值追求、审美情趣、生活方式等诸多要素,而这些要素需要依托载体才能走向世界、传播开来。
中国致力于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5000 多年来,中华民族一直追求和传承和平、和睦、和谐,血液中没有侵略他人、称王称霸的基因。作为历史上曾经遭受欺凌、蒙受屈辱的大国,中国发展的目的是赢得尊严和安全,让历经苦难的人民过上好日子。作为世界和平的建设者、全球发展的贡献者、国际秩序的维护者,中国庄严承诺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永远不称霸、永远不搞扩张,对人类和平与发展承担起义不容辞的大国责任。新中国成立以来,从未主动挑起战争,更未侵占别国寸土。从1990年4月中国军队参加联合国维和行动开始,中国军队先后参与25 项联合国维和行动,累计派出官兵近5 万人次,是安理会常任理事国中出兵最多的国家,也是联合国第二大维和摊款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对全球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连续16年位居世界第一。中国在短短的几十年里让7 亿多人口摆脱贫困,对世界减贫贡献率超过70%。
习主席指出:“当今各国利益交融,安危与共,处理相互关系必须寻求共赢,维护和做大共同利益。”他还提出,“在追求本国利益时兼顾他国合理关切,在谋求本国发展中促进各国共同发展。……中国不仅是合作共赢的积极倡导者,更是合作共赢的切实践行者。”中国提倡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敢于直面贫富差距、发展鸿沟等重大现实问题,关注欠发达国家和地区,关爱贫困民众,让每一片土地都孕育希望,是对各国促进共同繁荣重大使命的清晰论述。从“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中国秉持和平合作、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互利共赢为核心的“丝路精神”,2013年至2021年,我国对沿线国家直接投资累计1613 亿美元;截至2021年底,我国企业在沿线国家建设的境外经贸合作园区累计投资430.8 亿美元,为当地创造了34.6 万个就业岗位。这只是中国以实际行动促进世界和平,为全球发展增添动力的缩影。实践证明,中国的发展离不开世界,世界的和平与发展也离不开中国的努力。只有各国都走和平发展之路,各国才能共同发展,国与国才能和平相处,这是对各国维护和平与发展现实责任的深刻阐释。
中国坚决捍卫公平正义,展现责任担当。任何一种价值观能成为世界的主流,都是以倡导国自我践行该价值观为前提的。西方倡导的“平等、民主、自由”的价值观之所以一度在国际上流行,与美西方国家的国内实践是密不可分的。同样,今天所谓“普世价值”被贴上虚假的标签,西方国家自身治理失灵、各种弊端积重难返,且为了维护其自身利益无所顾忌地按其主观意志肆意践踏“普世”标准,表现出典型的霸权思维、抽象人权、伪善民主、虚假自由令世人唾弃。习主席把公平正义的价值观同时用于指导内政与外交,他强调:“努力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都能感受到公平正义,决不能让不公正的审判伤害人民群众的感情、损害人民的利益。”当中国以公平、正义作为价值标准来指导内政外交时,不仅可以有效增强我国的软实力,大大提升在国际舞台上的影响力和号召力。同时,在国际事务中,中国坚决顶住单边主义、霸凌行径的逆流,为广大发展中国家仗义执言,并积极推动构建相互尊重、公平正义、合作共赢的新型国际关系,推动国际秩序和国际体系朝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坚持公正合理破解治理赤字,开辟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之道。如,面对气候变化的挑战,中国克服巨大困难作出2030年前碳达峰、2060年前碳中和的庄严承诺。在全球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进程中,中国实施了新中国成立以来规模最大的全球人道主义行动,以实际行动积极推动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中国用无可辩驳的事实彰显了全人类共同价值对作为霸权工具的“普世价值”之超越。
中国坚持不懈追求民主自由,贡献智慧和方案。民主、自由从来就不是西方世界的价值专利,而是全人类共同的价值追求。民主的本质,是找到全社会意愿和要求的最大公约数;而自由是表明任何一个国家的人民都有依照自己的传统,自主选择自己的思想文化、制度与生活方式的权利,别国无权力横加指责与干涉。在近现代以来追求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的斗争中,中国人民对民主和自由有着自己的深层次的独特理解和追求。中国将民主和自由作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重要组成部分,中国人民享有广泛而真实的民主和自由。中国已将维护和保障人权写入宪法,上升为国家意志。中国人民从来没有欺负、压迫、奴役过其他国家的人民,从来也没有向其他国家输出所谓民主和自由,也绝不允许任何外来势力欺负、压迫、奴役我们,向我们输出所谓“民主”和“自由”。中国积极参与国际人权事务,截至今年5月,先后批准或加入了29 项国际人权文书,被誉为“履约典范”,推动国际人权机构改革朝着更加公正合理包容方向发展,为全球人权治理贡献中国智慧、提供中国方案。中国充分利用上海合作组织、金砖国家集团、“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南南人权论坛等中国主导的国际平台和多边机制,注入更多中国元素,发出更多中国声音,助力推动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国际传播。
总之,全人类共同价值是人类基于自身利益和文化传统,以人类普遍、共同的需要和诉求为基础而形成的价值取向、规范标准和价值实践,昭示了当今纷乱世界应该秉承的价值理念,带有极强的时代穿透力和现实解释力。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有利于正确引导全球化的发展方向,进而使各国人民共享尊严与福祉,彰显了中国作为一个世界大国对人类前途命运高度负责的态度,让世界充分感受到中国深厚的人民情怀与道义担当。当然我们必须理性看待,在国际格局深度调整、大国博弈日趋激烈的当下,在合理阐明全人类共同价值理论的基础上,唤醒并引导全世界一切爱好和平的人共同努力,为践行全人类共同价值提供、创造切实有效的条件和保障,依然任重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