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多数字平台的交互式英语写前教学优化策略研究

谢满兰

(广东第二师范学院 外国语言文化学院， 广东 广州 510303)

一、问题提出

近年来，基于数字平台的交互式英语教学(Interactive English Teaching，又称“互动英语教学”)受到越来越多的重视。2020年教育部发布新版《大学英语教学指南》，要求高校英语网络教学系统“应具有人机交互、人人交互功能，体现易操作性、可移动性和可监测性等特性，允许学生随时随地选择适合自己水平和需求的材料进行学习，能记录和监测学生的学习过程，并及时为教学管理部门和教师提供反馈信息”[1]。通过数字教学平台加强交互式教学已成为英语教学的发展趋势，也为英语教学的改革发展带来了新的契机和挑战。英语教学中，学习者的写作能力属于“听说读写译”几个技能中的输出性技能，是反映学习者语言能力的主要指标之一，写作技能教学的改进和优化也由此成为大学英语教育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

随着学界对英语写作技能教学的关注度日益增加，有关英语写作的教学理论和方法不断推陈出新。其中，20世纪70年代由Zamel首次提出的“过程式教学法”[2]对传统的结果式教学法进行了颠覆性创新。该方法以建构主义和社会认知主义为理论基础，把语言学习视为非线性心理认知和社会交际过程，主张在教学活动中进行写前、写中和写后等环节的设计，提倡师生和生生互动，激励学生自主学习和合作学习，并采用多稿多改的教学模式。过程式写作一般包括写前、写中和写后三个环节，需要学习者实现从输入到输出的蜕变。写前教学作为整个写作教学的基础环节，可为写中活动进行铺垫，为学生的写作构思搭好“脚手架”。如果这一环节没有做好，将会影响后续环节的教学效果。

在充分认识写前教学重要性的基础上，学界对此进行了大量的探索，提出了一些有价值的理论和教学实践模型。理论方面，最著名的有Krashen的输入假说(Input Hypothesis)，他提出优质输入有五大条件：i+1、可理解性、趣味性和相关性、非语法程序设计和足够的输入量[3-4]；Nation指出写前活动不能单一化，可以通过练习听、说和读等技能来进行写作前的有效准备[5]；还有学者提出具指导意义的教学理念——“写长法”和“续理论”[6]，而“产出导向”理论则用“驱动-促成-输出”三个步骤[7]为写前教学活动提供了参考依据。教学实践方面，部分学者制定了基于技术或网络的交互式写作教学实践指南。例如欧洲议会(Council of Europe)制定的CEFR(Common European Framework of Reference for Languages)教学手册提倡以“交互”为核心理念的教学方法，并指出在线交互是重要的新交互类型[8]；另有学者探究了技术环境中交互的各种要素及其对学生自主学习的影响[9]。

既往研究为写前教学提供了非常有益的参考，但当前大学英语写作教学的实践中仍存在一些普遍性的问题，值得进一步探索和改进。一方面，针对写作教学的效果，有学者指出无论是英语专业学生还是非英语专业学生，其作文质量都不尽如人意[10]；不少学生对写作缺少兴趣甚至有畏惧心理，或者感到焦虑[11]。另一方面，面对新的数字化教学形势，部分教师使用数字平台的能力较为欠缺。2022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高等教育创新中心和清华大学教育研究院发布的《高等教育教学数字化转型研究报告》指出，借助数字化创新和提升教学实践能力是教师在数字化时代面临的一项重要挑战。教师的数字化教学能力包括将数字技术融入教学的意识和素养，通过数字技术创新教学的能力，以及未来与人工智能教师协同开展教学的能力。教师作为教学的主导者，其能力不足会阻碍教学数字化转型的顺利进行[12]。部分教师在英语写作教学过程中缺乏使用数字教学平台优化的策略，对数字平台的使用意愿不强，且偶尔使用也达不到预期教学效果；另有一些教师缺乏英语写前教学设计和实施优化策略，教学中即使运用了数字平台，但由于没有科学运用过程式写作教学方法，忽视或无视写前教学环节设计，教学交互媒介、交互内容和形式单一。以上问题进一步凸显了基于数字平台探索英语写前教学优化策略的重要性。当前新的教改背景需要研究者把视角更多地投向写前教学新领域。对写前教学而言，数字平台的运用促进了教学方式和内容的变革，为教学改革提供了新的发展机遇。如何通过数字教学平台实施线下和线上混合教学，优化教学效果成为亟需扩大和深化的研究领域。鉴于此，笔者根据自身的教学实践经验，基于多数字平台资源(以Unipus、批改网两个语言类教学平台和超星学习通的教学平台为例)，结合新的交互式理念和方法，提出平台优化使用和英语写前教学设计、实施的优化策略，以期提高教学效果，促进教学改革。

二、 基于多数字平台的写前教学活动优化策略

策略(Strategy)一般指“为实现某目标的计谋和行动计划”[13]，制定和运用适当的策略可以为达成既定目标奠定基础。英语写前教学活动作为写作教学的第一环节，是后续的英语写中教学的基础。这一环节主要包括数字平台的应用和写前教学的设计、实施两个方面，教师既需要科学有效地利用数字平台，又需要掌握英语写前教学的先进理念和方法，形成比较完善的教学策略，最终实现优化写前教学的总体目标。

(一)数字教学平台使用优化策略

新时代的教改要求教师必须接受技术革新的挑战，正确认识数字教学平台的功能和作用，通过采取合理的策略，促进对教学平台的了解和运用，以期达到比较理想的预期教学效果。本文结合教师可能存在的平台利用问题和笔者的教学实践，提出以下教学平台使用策略。

1. 积极性策略。教师需要对数字教学平台的使用持肯定和积极的态度。随着科技和教育的不断发展，教师不仅要掌握好学科知识和教学法知识，还需掌握计算机辅助语言教学的技术知识，力求将三者进行整合，即要科学运用“整合技术的学科教学法知识(Technological Pedagogical Content Knowledge)”。作为学生的示范者和引领者，教师具备积极的学习态度和与时俱进的专业素养是取得课堂预期教学效果的重要保障。因此，教师要养成终身学习的习惯，克服畏难情绪，努力掌握各种数字平台的使用方法，在提升自身教学技能的同时帮助学生更好地实现学习目标。

2. 协调运用策略。部分教师对于数字教学平台的特点缺乏整体的认知，综合使用平台的能力不强，导致教学效果不佳。目前国内有超星学习通、腾讯课堂等学科通用平台，这些平台具有较发达的即时通讯和多样化的智能交互功能。其中，超星学习通的优点主要表现为具有强大的一平三端教学系统——支持同步和异步通讯，支持包括文字、图片、音视频等各种模态文本的传输和分析；其缺点在于缺乏英语学科数字资源。此外，英语写作教学平台主要有句酷批改网、Unipus教学平台和清华大学的iSmart Write TRP平台等，使用率较高的国外平台有Blackboard和Write to learn等。这些平台的优势在于专业性和学科性更明显，具有较丰富的英语学科教学资源和智慧写作教学评价功能，但它们的缺点是通讯功能都比较简单。单一数字平台不能充分满足教学需求的情境下，英语教师可结合各平台的优势和不足，取长补短，综合协调使用数字教学平台。

3. 过程动态化策略。基于数字教学平台的写前教学过程凸显出更加动态化的特点，教师需关注平台的实时和延时教学交互效果，并做出相应的教学环节和内容的调整。写前教学的任务主要包括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增加知识储备和学习撰写作文提纲，这可以通过三次课来完成。具体而言，在首次课上，课前可让学生通过微课或者翻转课堂进行相关学习主题的预习，课中通过线上和线下交互教学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课后布置练习题进一步巩固和拓展学生的主题知识；第二次课可以同样的方式设置课前、课中和课后任务，进行听力和阅读的示范性文本输入教学，增加学生的知识储备；第三次课可以在教师相关教学示范的基础上，让学生通过自主化与合作化的学习方式，完成作文提纲的撰写。

4. 空间多维化策略。新的教改形势下教师需改变和调整囿于传统教学中单一空间的思维或习惯。数字平台的使用产生了线上和线下包括师生间、学生间、人机间不同的教学空间，教师应注重发挥其在不同空间的主导作用，统筹考虑平台资源的协调和运用，提前设计好各种教学空间的使用架构，确保学生在教学中的主体地位，保持人际和人机交互空间的多维开放性。教师要使线上线下两种教学空间尽可能做到无缝衔接，充分发挥线上线下两种媒介交互的效能，构建更加多维立体高效的教学生态。

5. 交互多元化策略。针对传统教学交互单一化的问题，需要教师修正和提升教学交互策略。数字平台为写前教学活动提供了多元化交互的无限可能。首先，根据交互对象的不同，基于数字平台的英语写前教学活动可以分为人机交互、师生交互、生生交互和教师间的交互，形式上可以是一对一、一对多或多对多交互。这种多元交互的特点可以更好地助力教学，提升教学效果。如，教师可以通过设计文字、图片、音频、视频或者其他多模态材料，结合传统课堂和微课、翻转课堂模式实现人机联合备课，培养和提高教师基于数字平台的计算机辅助外语教学能力。学生可以通过各种交互进一步提升英语水平以及相关的信息技术能力。其次，在传统的写前教学中，除了写作之外的语言技能教学活动通常难以开展，但基于数字平台的交互式写前教学，可以将教学内容拓展到听力、会话、阅读、翻译和提纲撰写等方面。再次，将数字平台运用于写前教学，学习者的组织形式更加灵活。例如，学生可以不再经过教师指定而自由组合成不同类型的学习小组，这有助于提高他们主动参与小组活动的积极性。对于平时不善于表达的学生而言，匿名参加小组合作，有利于避免在公开参与小组活动过程中产生羞涩感和挫败感，从而培养其自信心，提高其学习参与度。

(二)写前交互教学设计和实施优化策略

写前教学作为过程式写作教学法的一个环节，是对传统结果式写作教学的颠覆。完全使用传统教学法的教师往往忽视写前环节，重视写中和写后的范文讲解，以语法形式规范正确与否为目标。这种教学方法的弊端体现在教学过程多以教师为中心、教学内容以语言形式为重点、教学互动形式单一、教学环节缺乏写前认知建构流程等。根据过程式英语写作教学法和信息化交互教学的新特点，教师在写前教学设计和实施中，可以采用以下优化策略。

1. 真实性策略。现当代教学法理论把“真实性”(Authenticity)视为重要的教学活动原则和策略之一。在Widdowson看来，语料真实性体现在语料本身的真实和使用语料的行为真实两个方面[14]。但在实践中，多数教师忽略了教学活动应有的“真实性”原则。例如：下面的对话属于一种典型的课堂操练句型：A:“What is on the desk?B:“There is a pencil on it.”为了让学生能够掌握“There +be …+prepositional phrase”句型, 老师让学生反复练习。然而，这种句型是不符合现实需求的，不利于学生交际能力的提高。因为一支铅笔摆在桌上，人人都能看到，在日常生活中是没有必要这样提问的。通常来说，问答是为了获取信息，在提问方与回答方之间应该存在一个“信息差”(information gap)，通过交际使信息得到流通，从而填补信息差。如下面的对话： A:“Where is my pencil? B:“It is under your desk.”这段对话场景中的“A” 不知道自己的铅笔在什么地方，“B”的回答提供了这种信息,完成了交际任务，这样的对话才是具有意义和真实性的。

在任务型语言教学法理论中，Nunan认为教学活动的“真实性”体现在三个方面：教学活动主题要与学生熟悉的现实世界紧密联系；教学活动要为交互创造合适的情景；交互性教学活动要有信息差[15]。综合看来，可以把教学的“真实性”理解为教学的内容和活动要符合三点要求：以意义(Meaning)为中心，即要关注语言意义的接受和表达，而非仅注重语言形式的正确与否；合适性(Appropriateness)，即语言表达符合语言使用者的身份、场合等语用学原则；有信息差，即指信息不对称:持不同信息的双方通过交际手段交换信息,填补信息空白,从而完成交际任务。如果交际内容没有信息差,交际就缺少动力。例如，家书类私人信件的写作教学体现的交际功能比较明显。根据真实性策略进行写前教学设计时，教师可以学生给家人写信为例，首先引导学生思考信件的内容，以及怎样可以清晰地将这些内容表达出来(即以意义为中心)；同时结合当时的场景进行准确适宜的表达(即合适性)；此外，在信件写作过程中要提醒学生着重思考哪些内容是家人未知的，是他们急于想要去了解的(即有信息差)。

2. 相关性策略。相关性作为建构主义学习理论的基础之一，是学生内在学习动机的主要来源之一。这个策略要求写前英语教学交互活动必须在内容上、形式上具有一定的相关性。首先，写前的听说读等活动需要保持语言形式和意义上的连贯交织，否则会造成学习者学习过程的“断档”，削弱学习动机和学习效果，不利于交互的流畅性。其次，就大学英语学习而言，写前活动的内容和形式需要尽可能与大学生的生活背景、学习场景和专业前景联系起来。例如，教学内容可涉及大学生的学习、恋爱交友、做兼职、参加志愿活动等的描述，以此引起学生的共鸣，激发他们内在的学习动机，为写中、写后环节创造条件。最后，需要关注基于数字平台的线上和线下活动的相关性。相对传统教学而言，基于数字平台的教学虽然更能突破时空的局限性，为师生提供更加个性化和便利化的教学条件，但无形中也增加了教师的工作量，由此可能导致教学效率和教学质量降低。相关性策略的使用有助于提醒教师在教学设计中兼顾线下和线上两个教学空间的联系和连贯，以保持学生的注意力和教学的流畅度。

3. 渐进性策略。该策略与相关性策略一脉相承，二者通常需要结合使用。Anderson等人以Bloom教育目标分类学为基础提出的认知过程维度建构理论认为，人的认知过程分为记忆、理解、应用、分析、评价和创造等六个类别，且难度依次增加[16]。英语写前教学同样需要遵循学习者认知和语言学习难度的层级顺序，以优化教学效果。

根据学生心理认知过程的特点，语言形式的教学设计可以语言使用场景为中心，从一般的单词识记开始，再到遣词造句，最后谋篇布局；学生的语言和思维能力可从简单的记忆和理解能力着手培养，再逐渐提高其语言应用和分析能力。具体而言，应根据从易到难的教学目标在数字教学平台上进行相应的教学设计。例如，在写前阅读环节的问答设计中，可以根据问题难度的高低，先设置“Who”“When”“Where”和“What”等较低难度的问题，再设置“How”和“Why”等较高难度的问题，渐进式地为学生的认知提高搭建“脚手架”。

4. 差异性策略。差异性策略是指教师根据学生的个体差异来设计和实施具有针对性的教学目标、内容和步骤，即通常所称的因材施教。因材施教是教育传统，也是现代教育的需求。但现实中出于种种原因，教师常常忽略差异性教学的重要性，教学方法和内容缺乏针对性，“一刀切”的现象普遍存在。教学中采用差异性策略可以确保交互活动的覆盖面和受益面最大化，尽可能地激发所有学习者的学习动机，提高学生的整体写作水平。英语写前教学活动要根据学生的差异性来设计和实施。首先，大学生身心成长存在一定的差异性，进行写前教学设计时要关照他们的性格特点、学习风格和学习动机的差异。如，将外向和内向型不同性格的学生进行混合搭配组建学习小组，组织能让所有同学都有机会参与的英语听说读写译活动。其次，根据学生的家庭背景、性别、民族等差异性特证，教学活动的设计要具包容性和开放性。例如，针对我国国情，可选取促进民族和谐团结等主题内容进行教学。再次，需要关注学生的专业背景、专业前景的差异，在教学大目标一致的前提下，写前教学的内容和目标应依据各专业背景的差异进行具体化调整。例如，对于文、理、工科等具有显著专业差异的学生，进行针对性的教学设计，体现出相应的差异性。最后，要特别注意学生现有英语水平的差异，针对不同水平的学生制定分层次的、灵活化的教学内容和教学目标。教学平台为教学设计提供了开放式的资源和形式，在同一个班级，教师可以设置面向适合大部分学生英语水平的必修活动或任务，也可以设置面向少数优等生的难度高的选修任务，还可以设置互帮互助的结对子或者小组活动，等等，以此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并最终提高他们的英语学习水平。

5. 聚焦性策略。交互活动必须重点突出，而不是面面俱到地把各种教学目标进行均等化处理。写前教学活动需要聚焦语言知识目标和情感目标。教学活动要帮助学生进行相关的词汇、句法、主题、情景等知识的积累和储备。同时，教学活动还应激发学生的写作动机，提高写作兴趣。教师可以在数字平台上将主题知识转化为问答练习让学生提前预习，通过平台的论坛或小组讨论的形式促进学生对问题的思考。此外，还可以通过数字平台的微型问卷、随堂练习等方式加强学生对词汇、句型等知识的积累。总的说来，基于数字平台的写前教学活动要以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为基础，以章节的场景和主题为中心进行设计，不宜焦点散乱，主次不清。

6. 量变换质变策略。对于部分教师而言，如何控制教学活动的量是一个难点问题。因为数字平台可以提供海量的教育资源，一些教师在教学内容量的把控上容易出现超量和不足两种倾向。例如，有的教师在课堂上播放过多的视频给学生观看，或者要求学生阅读过量的电子读物，往往使学生学习负担过重，不能很好吸收巩固语言知识和技能；也有教师只是把所有教学内容一股脑传授给学生，但缺少指引、监控或反馈，导致部分学生的学习进度慢，学习效果不理想。因此，教学量过多或不足都会影响教学的有效性，教师有必要采用量变换质变的策略，在写前阶段注重提升和改善在教学内容容量、活动数量和教学时长等方面的“量”的控制能力。关于到底多少是合适的“量”，Krashen指出，最佳的语言输入必须是足量的输入，足量与否需要按照i+1的原则估算[17]。我们可以认为，是否足量要依据写的任务和学习者已有的水平而定。

在写前教学中要充分运用好量变换质变策略，教师可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首先，在课前通过测试成绩来评估学生水平，以便进行针对性的课程设计。其次，可结合课情(整个课程的设计和进展情况)和学情(个性化和动态化的学生学习情况)特点，在考虑整个课程的知识和能力目标容量的基础上，根据学生整体的发展水平和个体的发展差异，设计出针对师生交互、生生交互和人机交互的教学任务量，以尽可能满足所有学生的语言学习发展需求。再次，在整个教学过程中应对课程进行动态的分析和反思，以便及时确定或调整后续课程教学的“量”，从而提高教学的“质”。

交互式英语写前教学优化策略如表1所示。

表1 交互式英语写前教学优化策略

综上，教师在基于数字平台进行英语写前教学设计和实施过程中，需要统筹运用各项优化策略。数字平台使用优化策略是教师因应技术革新的特点和挑战的有效保障，写前教学设计和实施策略是基于英语写前教学的学科特点的优化手段。通过这些策略的运用，英语写前教学有望实现英语学习从“input”(语言输入) 到 “intake”(吸收)的有效转变，并为后面的作文成文即 “output”( 语言输出)奠定基础。

三、 基于多数字平台的写前教学优化策略应用案例

为更好地阐释前述提出的基于多数字平台的写前教学优化策略，本文以《新视野大学英语读写教程》(第三版思政智慧版)第一册第一单元(以下简称B1U1)的写前教学活动为例，具体分析相关策略的实施步骤。《新视野大学英语读写教程》是“十二五”普通高等教育本科国家级规划教材，目前有纸质和电子版可供师生自由选择和使用。同时，可与之配套使用的教材有《听说教程》《视听说教程》和《泛读教程》等，Unipus校园网络平台和移动应用端均有该教材的智慧教学资源。以下是具体的教学设计和实施内容：

首先，做好细化目标的设计。B1U1主题为Fresh Start。根据该单元的主题(大学新生学习导航)和语言文本类型(演讲辞和私人信件)，笔者将该单元有关英语写作的教学目标设计为两个层次：(1)育人目标：帮助学生了解大学校园学习生活的目标和特点，汲取大学生活的有益经验及建议，学会对大学生活进行规划。(2)写作能力目标：一是学会演讲辞写作。学习演讲辞的文体特点、开头、主体和结尾的常用方式，及常见的修辞方式。二是学会日常私人信件写作。学习私人信件写作的基本文体特点和格式，学习结合主题进行私人信件交流。本案例共四节课，教学时长约160分钟。

其次，进行学情分析。本案例中的教学对象为某普通本科院校的大一新生，他们来自不同的专业，多数人的英语水平居中，学习动机较强，但自主性和合作性学习能力不高，数字化平台的使用能力较为有限。

再次，基于多数字平台设计交互式写前教学方案。具体实施步骤详见表2。

表2 《新视野大学英语读写教程》B1U1写前教学方案

最后，进行教学反思和总结。本教学案例通过超星学习通和Unipus App等数字教学平台，设计了四节写前教学活动课。案例依据国家对课程的目标要求和过程式英语写作教学的基本理论，采用了前述的各种优化策略，有效提高了英语写前互动教学的参与度和有效性，夯实了学生的英语知识基础，提高了学生的英语运用能力，取得了较好的教学效果，进而驱动和促成后续的写中和写后教学环节的顺利有效开展。尽管教学过程中受到一些客观因素的制约，例如，因部分学生的手机或电脑出现网络不畅等问题，导致教学进展受阻，但通过及时处理并在后续进行课程内容和进度的调整，最终仍能达到预期教学目标。

随着数字教学平台的不断更新换代和教育教学理论研究的持续推进，我国通过技术辅助的英语写作教学已经从最初的粗放式教学，一步步演变为更加系统的融合式教学，其中优化教学策略是应对新变化的重要方法和手段。在基于多数字平台的英语写前教学中，通过上述各种教学策略的综合运用，教师可有效提升整合技术的学科教学法知识(TPACK)、构建更加立体多维的教学交互空间、最大化利用混合式交互教学资源，同时还能够提高学生的学习自觉性，培养学生的语言知识和语言能力等核心素养。新形势下，大学英语教学改革既要坚持优秀的传统教学方法，也需要适应国家和社会发展的新变化，以新的技术手段和平台为依托，构建新的教学生态，助力提升学习者的英语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