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强,敏忠秀,赵进国,李惠惠 (甘肃民族师范学院历史文化系,甘肃合作 747000)
2015年11月10日,习近平在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第十一次会议上首次提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2017年1月农业部发布了农发〔2017〕1号文件《农业部关于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实施意见》,将积极发展休闲农业与乡村旅游作为农村经济供给侧改革的重要内容之一。 2017 年 10 月 18 日习近平同志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乡村振兴战略,此战略于 2018 年 2 月 4 日写入党章,为新时代城乡一体化发展与“全面实现小康”的战略目标指明了方向。为进一步释放乡村旅游在助力脱贫攻坚,实现全面小康;推动乡村旅游转型升级,促进乡村振兴方面的作用,2018年底甘南藏族自治州州委、州政府推出了“一十百千万”乡村旅游工程项目,就创建文化旅游标杆村、全域旅游专业村、生态文明小康村、精品民俗和农牧家乐作出战略部署。按照部署要求,甘南州要在“十四五”末旅游人数和综合收入分别达到2 400万人次和120亿元。旅游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助推了乡村旅游的发展,也对从业人员提出了新的要求。
通过对2002—2019年文献的梳理发现,国内学者对我国乡村旅游人力资源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首先为乡村旅游人力资源发展现状研究。麻学锋通过对湘西凤凰核心景区边缘型乡村旅游发展实地调查研究发现,该地域乡村旅游人力资源存在总量严重不足、乡土人才匮乏、结构不合理以及管理者缺乏基本的旅游管理素养等问题,并提出了相应发展对策;白清平就我国乡村旅游人力资源发展现状概述了3个较为突出的问题,并提出了3个针对性的解决途径。其次为“三农”问题中农民就业与乡村旅游开发关系研究。马艳霞研究了西部民族地区旅游经济发展与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问题, 提出发展旅游经济是解决我国西部民族地区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难题的最佳劳动力转移模式。石龙以山东省马踏湖旅游区为实证对象,从乡村旅游就业四大动力系统,即乡村旅游就业需求系统、乡村旅游就业供给系统、乡村旅游就业媒介系统、乡村旅游就业支持系统研究了乡村旅游就业问题。邓小海、胡柳以乌蒙山片区和湖北恩施为实证对象研究了我国乡村旅游精准扶贫问题。母先莉以山沟沟景区的乡村旅游为对象,研究了乡村旅游从业人员的培训问题。再次,部分学者立足于人力资本理论,探讨了乡村旅游人力资源开发中的资本投资问题。最后,少数学者立足于区域、民族研究了偏远民族地区乡村旅游中人力资源的开发与管理现状。范莉娜在贵州省布依学会布依文化与旅游专题研讨会上,以贞丰县为例,就布依族地区的乡村旅游人力资源开发中存在的问题和相应的解决方式提出了自己的见解。李雪花、董颖等从人力资本理论视角出发分析了乡村旅游发展中人力资本投资现状及原因。
综观当前我国乡村旅游人力资源相关研究文献,发现针对“三农”问题、精准扶贫问题、现状问题的研究居多,针对民族地区乡村旅游人力资源问题的研究文献相对缺乏,该研究所论述的甘南藏族自治州乡村旅游人力资源现状研究成果寥寥无几。甘南藏族自治州位于甘肃省东南部,地处青藏高原与黄土高原交汇地带,地貌形态多样,夏季气候凉爽。为藏族聚居、多民族交错杂居的多民族安多藏文化中心之一。从地利角度和文脉角度分析,甘南具有发展乡村旅游业的优势条件。随着甘南旅游业的深度发展,乡村旅游成为甘南旅游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突破口。2010年舟曲县利用秀丽的自然风光和别具特色的藏汉民族民俗文化,依托“藏乡江南,泉城舟曲”旅游品牌,扶持开办了65家具有民俗风情和地方特色的“农家乐”“林家乐”。合作市充分利用优势交通资源,在“213”国道沿线及周边草原上扶持成交农牧民开办了20户“臧家乐”和“牧家乐”。卓尼县亦扶持开办了20余家农家乐和牧家乐。迭部县在益哇、电尕等地扶持建设30户“臧家乐”。玛曲县围绕民俗文化和草原湿地资源,推出了“游牧生态民俗文化”“原生态湿地观光”“牧家乐”骑马游等精品旅游产品。临潭、碌曲、夏河亦对原有的农、牧、林家乐进行了改造升级。
2011年,甘南州委、州政府制定并颁发了《贯彻落实关于进一步推动旅游业跨越式发展的实施意见重点工作分工方案》,责成州扶贫办、州农牧局、各县市政府、州旅游局通力合作,大力发展乡村旅游,以景区、林区、郊区四周为重点,积极创建“一乡一景”“一村一品”“一家一特”的乡村旅游品牌。“十二五”期间,重点扶持冶力关、郎木寺、桑科等40个专业旅游村,1 000户农、牧、林家乐。至2018年通过采取政策指导、项目扶持、惠农贷款、免费培训等方式,大力扶持农牧家乐,现已有农牧家乐1 112户,其中星级农牧家乐110户。
甘南藏族自治州乡村旅游的发展离不开乡村旅游专业人力资源的支撑。该研究通过问卷调查和田野调查相结合的方法,对甘南藏族自治州乡村旅游从业人员及管理经营人员进行了抽样调查,调查过程中共发放了200份调查问卷,收回180份,其中有效答卷145份。通过定量分析方法对甘南藏族自治州乡村旅游从业、经营管理人员进行了统计分析,在此基础上对甘南藏族自治州乡村旅游人力资源开发过程中存在的问题进行了探索,并提出了改进建议,以期为政府、企业提供理论依据,推动甘南藏族自治州乡村旅游业持续、快速、健康发展。
调查结果显示,在样本性别结构中,男性为107人,占73.79%;女性为38人,占26.21%。民族结构中,藏族113人,占77.93%;汉族29人,占20.00%;回族3人,占2.07%。统计显示,甘南州乡村旅游人力资源队伍是一支年轻化的藏族为主、年龄结构呈正态分布的队伍。男性及21~39岁人口占绝对数量说明:一方面通过发展乡村旅游,甘南州乡村经济正在发生结构性转变,乡村主要劳动力人口从第一产业逐渐转向第三产业;另一方面通过发展乡村旅游,青壮年劳动力亦在发生流向转变。两个转变对民族地区乡村振兴具有深远的影响,与王娟对山东枣庄乡村旅游人力资源调查结果相比较具有更积极的意义。
表1 甘南州乡村旅游从业人员抽样调查人口学特征统计(N=145)Table 1 Statistics of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 of rural tourism practitioners in Gannan Prefecture
在对甘南藏族自治州乡村旅游人力资源学缘结构分析时发现,小学及以下文化水平17人,占11.72%,初中学历17人,占11.72%,高中或中专20人,占13.79%,大专53人,占25.52%,本科以上38人,占26.21%。因该抽样调查主要由对象为业务骨干、农(牧)家乐企业经营者、村镇基层干部,学历结构与实际全部从业人数应有较大出入,该项数据仅作为学缘结构分析用图。通过对调查对象的学缘结构分析发现,在甘南州乡村旅游经营者和管理者队伍中,大专以上学历者专业背景呈现多元化现象,涉及专业有汽修、畜牧兽医、行政管理、物流管理、小学教育、法律事务、动物科学、思想政治教育、计算机应用与技术专业、公共事务管理、物业管理、园艺林果、藏语言文学、汉语言文学等专业。学科门类涉及文学、教育学、工学、法学、管理学、理学等,但与乡村旅游直接相关的旅游管理专业人员仅为2人。把多勋等研究指出,近年来,甘南旅游业发展势头迅猛,随之而来的是旅游人才紧缺、人才结构不合理、管理者队伍学历偏低、人才开发工作的不平衡性等问题越来越明显。
因受甘南州旅游季节性影响及农业所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过渡期实际,甘南州乡村旅游从业人员主业结构存在多元化现象,部分旅游从业人员在旅游旺季期间经管农牧家乐,旅游淡季期间休业或经管其他工作。调查对象覆盖甘南州全境,涉及合作市、碌曲县、玛曲县、夏河县、卓尼县、临潭县、迭部县、舟曲县1市7县的乡镇、村寨、牧区等。通过调查研究发现,当前从事乡村旅游工作的人才队伍主要乡镇干部、村干部、旅游企业从业人员、乡村致富带头人整合而成,充分说明了当地政府在乡村旅游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和地位。经营及服务人员主要来自当地村民,民族成分主要为藏族。具体情况见表2。
表2 甘南藏族自治州乡村旅游从业人员职务结构抽样调查结果(N=145)
为摆脱贫困,通过发展乡村旅游业实现乡村振兴,甘南州及地方高校组织了13期脱贫攻坚乡村旅游培训,累计培训学员600余人。培训内容涵盖了国内外乡村旅游发展概况、乡村旅游产品设计与开发、乡村旅游经营与管理、乡村旅游营销、乡村旅游从业人员职业素养等方面。授课教师以甘肃民族师范学院旅游管理和酒店管理专业教师为主,硕士研究生学历10人以上,副教授职称以上占5人。乡村旅游业的发展与当地高等教育紧密联系起来,一定程度上实现了旅游的“产学融合”,对推动甘南州乡村旅游业的持续、健康、高质量发展具有一定的意义。
2020—2021年,甘肃民族师范学院成立了“三区”人才支持计划“乡村文创旅游技术服务团”,该团队致力于推进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把扶贫经验应用于乡村振兴战略。以夏河县曲奥乡香告村为支持对象,按照“项目+团队+企业+受援户”的服务模式和“资金集中管理、目标化使用”的管理模式,为受援村在旅游宣传、游客招徕、资源规划、服务提升、人才培训、文化挖掘、休闲农牧业及旅游商品开发等方面提供技术支撑,增加旅游文化产业附加值,促进全域旅游高质量发展,带领受援群众探索创业就业和增收致富的新路子。团队前后对夏河县曲奥乡尤其是香告村旅游从业人员进行了职业道德、产品开发、互联网营销等方面的精准培训。2021年6月,兰州文理学院乡村旅游专业团队在甘南州合作市俄合拉村挂牌乡村旅游与乡风文明建设实践基地,推动了乡村旅游业产学融合的进一步发展。
表3 甘南州乡村旅游培训现状Table 3 Status of rural tourism training in Gannan
乡村旅游业的发展离不开专业人才队伍,适度的跨专业人才固然对丰富队伍结构具有一定的意义,但是甘南州乡村旅游人力资源学缘结构趋于多元化,超过6个学科门类、15个专业的学缘结构队伍,很难形成一支专业化的职业队伍。甘南州乡村旅游人力资源现状的形成与政府宏观就业政策有着密切关系,政府基于宏观的就业需要,将大量与旅游管理相关专业无关的人员通过就业考试安置在乡村旅游管理队伍中,客观上虽然提升了队伍的学历水平,但造成了严重的产学错位问题。笔者在对甘南地区某高校旅游管理1个班级的就业跟踪调查中发现,不到班级人数20%的人从事着与大学所学专业有直接关系的旅游服务工作,其余的分别在街道办、乡镇文化、执法、政府事业单位工作。据统计,仅甘肃民族师范学院2010—2020年就为本地培养了687名旅游管理、酒店管理、旅游英语专业本、专科人才。但对2017年甘南州第九期、第十期105位乡村旅游培训学员学科专业统计时发现,只有2名学员在校期间所学专业为旅游管理专业,旅游服务人才与产业需求形成严重的“供需错位”矛盾。甘南州乡村旅游产学错位现状一方面浪费了有限的专业人力资源,另一方面也很难有效推动甘南乡村旅游的品质化发展。
国内学者窦开龙在对甘南藏族自治州临潭县冶力关镇、郎木寺镇等地旅游业发展的民生效应研究中发现,当地旅游业发展与人力资源配置存在不佳问题。一是就业旅游就业质量不高,二是旅游从业人员存在被歧视现象,导致旅游从业人员缺乏就业安全感和稳定感以及职业自豪感和认同感,从而频频从旅游业流出,转入其他行业。
相对国内外其他地区的乡村旅游,甘南州乡村旅游业的发展几乎处于跟风状态,缺乏创新,而这种现状与乡村旅游管理者、经营者的观念有密切关系。经营人员缺乏现代企业经营理念,缺乏市场营销基本知识,缺乏品牌观念,对乡村旅游的发展趋势缺乏了解。甘南州乡村旅游产品目几乎是照抄国内其他乡村旅游产品模式,主要为农家乐、牧家乐、度假村3种模式。乡村旅游活动为骑马、赏景、吃饭、篝火晚会(锅庄舞)等。在乡村旅游的开发中没有发挥自身特色和优势,盲目重建专业旅游村、农、牧、林家乐,片面追求收入指标,忽视质量和品牌,以生态环境为代价片面追求乡村旅游经济效益,忽视了社会效益及环境效益。
通过对145名乡村旅游人员的抽样调查结果分析研究,甘南州乡村旅游从业人员的培训主要通过相关行政机构组织完成。在访谈中发现,大部分参加培训的人员非自发参与,对培训的认知和参与积极性不高。尽管给予培训学员减免学费、食宿免费、误工补贴等一系列优惠措施,但在培训过程中,大部分学员未能高质量参与培训,培训效率较低。另外,在培训效果的评估考核中,对实践能力的考核缺乏有效的考核办法,对专业理论知识的考核亦是流于形式。
据统计,甘南州总人口73.07万,其中藏族占总人口的54.2%。甘南藏族自治州乡村旅游最大的特点为民族性,与省内其他地区的乡村旅游相比具有明显的民族特色。甘南州乡村旅游资源品位比较高的地区,往往是信息比较闭塞的地方,也是藏族居民聚居的村落、寨子、牧区。调查发现,在碌曲、玛曲、夏河3县偏远牧区50岁以上的藏族老人基本不具备普通话交流能力,即使在甘南州州府合作市下辖的几个生态文明小康村,大部分老人不具备普通话交流能力。从乡村旅游市场角度来分析,甘南州乡村旅游潜在的一线从业人员语言问题将会是自身劣势,将会影响到客我交流、产品研发、市场推广等。如果再将市场放眼到国际市场,甘南州乡村旅游人力资源将更难以适应国际市场的需要。
陆素菊在对日本大学办学特点研究中发现“开放办学”“多元合作”“区域融合”等办学思路,发挥了日大学在社会成人教育中的重要作用。谢莉花等在对德国职业教育专业建设研究发现,德国职业教育供给与产业需求高度匹配,源于其成功的产教融合专业建设导向。甘南州乡村旅游产业的高质量发展,必须实现“产学融合”。一方面要深化本地职业教育改革,推动专业建设与产业发展趋势相结合,已市场需求为导向,坚持“四个导向”的职业教育办学思路。乡村旅游的发展离不开专业的旅游人才队伍,更离不开相关的理论指导。甘南乡村旅游人才队伍既要吸收本地培养的专业人才队伍,也要吸收省内外甚至国外精英人才参与行政与企业管理、产品设计与营销。要充分发挥科研对乡村旅游的贡献力,积极参考科研工作者的意见。乡村旅游固然是解决“三农”问题的有效途径,但不能不考虑乡村旅游对非专业人力资源的转化与吸收能力。乡村旅游在吸纳从业人员时首先应考虑专业人才队伍,如旅游管理、酒店管理等专业人才,人尽其才。甘南州应充分利用本地教学资源,如将甘肃民族师范学院旅游管理专业、酒店管理专业毕业生注入乡村旅游经营管理队伍,实现“产学融合”,有效提升乡村旅游业的管理和经营水平。
甘南藏族自治州由于地理位置偏僻、交通条件欠发达、思想传统、产业结构、商贸活动受限等诸多原因,人力资源呈现“进不来”“出不去”的境况。甘南州应通过疏通多种渠道,一方面要将省内乡村旅游人才尤其是高层次专业人才融入甘南州乡村旅游业,与省内兰州大学、西北师范大学、兰州文理学院等高校建立合作关系,提升乡村旅游从业人员经营与管理水平;另一方面要建立甘南州乡村旅游人才外出培训长效机制,在旅游淡季组织乡村旅游从业人员“走出去”,通过学校培训、实地观摩、挂职锻炼等方式开阔视野、增长见识,提升经营与管理水平。
针对培训效果问题,甘南州应建立科学培训长效机制,确实提升培训效果,提升乡村旅游从业人员经营管理水平。第一,分层培训。针对乡村旅游政府部门干部和农牧家乐经营者,要进行系统的理论知识的培训,主要培训其乡村旅游经营理念、产品开发、市场开发与管理专业知识,要与省内外高校及研究机构建立培训机制,确实提升乡村旅游公共服务能力。针对一线服务人员,应加强服务技能与职业道德的培训,使其具备合格的服务技能及职业道德。第二,严格培训考核制度。培训效果的考评,应落实组织机构、培训机构及客户三方考核机制。在三方考核中,组织机构要发挥监管职能,统筹考核事宜,对培训负直接责任。培训机构在培训过程中要做好培训考勤、终期考核等具体考核工作,考核不能流于形式,考核合格证应颁发相关证书。客户评价是对培训效果的最真实的考核,也是对培训机构培训能力和效果的有效监管方式,组织方应将客户评价作为与培训机构合作的重要依据。
刘静江等提出,少数民族乡土人才是民族地区旅游业发展的重要人力资源,要加强对少数民族乡土人才的开发与管理。甘南藏族自治州为全国十大藏族自治州之一,藏族人口占到了50%以上,在乡村旅游人力资源开发中要充分利用这一优势,并稳定和留住现有乡土人才,加强藏族乡土人才的开发与管理,夯实乡村旅游人才队伍。首先,要针对性地加强乡村旅游藏族人才队伍的培训,尤其是中青年人员,要将藏族乡土人才的培训长效化、战略化,使其成为甘南州乡村旅游基础队伍。其次,要构建合理科学的利益分配机制,确实保障乡村旅游从业人员利益。夏河县对曲奥乡香告村和达麦乡熊猫沟在开发乡村旅游过程中,通过集体入股形式构建利益分配机制,保障了村民利益,激发了乡村旅游从业人员热情。再次,发挥地方中等职业学校及高校职业教育作用。甘南州现有甘南藏族自治州中等职业学校和舟曲职业中等专业学校及甘肃民族师范学院3所院校3设有旅游管理和酒店管理专业,为地方旅游业发展提供了必要的各层次专业人才。针对乡村旅游发展实际,学校在人才培养方案中,应关注乡村旅游旅游人才需求,加大藏汉双语人才培养力度。最后,政府应发挥宏观调控作用,出台相关政策如在“三支一扶”就业招考、事业单位招考、公益性岗位专设乡村旅游岗位,鼓励并支持旅游专业人才在文化旅游标杆村、全域旅游专业村、生态文明小康村、精品民俗和农牧家乐等就业。同时应加大行业监管力度,保障从业人员利益。
综上所述,结合甘南藏族自治州乡村旅游产学融合现状,得出以下主要结论:
(1)“十三五”期间,已经形成了一支以藏族为主体、多民族相辅相成的乡村旅游队伍,承担着乡村旅游的管理、经营和服务工作,具有较强的民族乡土性特征。在乡村旅游人才队伍建设中,政府通过宏观调控职能,最大程度实现了乡村旅游人力资源要素配置,搭建了甘南州乡村旅游队伍基本结构,对推动甘南州乡村旅游业发展起到积极作用,是民族地区各级党政机构贯彻党中央乡村振兴战略的有机实践。
(2)因处于行政调配向市场运作过渡期,该队伍出现学历层次合理但学缘结构欠佳现状,旅游管理专业人才未能有效融入乡村旅游产业发展之中。学缘结构欠佳,直接反映了甘南藏族自治州乡村旅游产学融合未能有效融合,根据调查数据显示,错位程度较高。“错位”一方面源于传统思想文化影响,旅游管理专业人才就业观念未能适应时代要求;另一方面源于产业规模过小,职业通道“短”“窄”,难以满足人才职业发展需求。
(3)甘南藏族自治州乡村旅游产学融合应继续发挥政府的宏观调控职能,一方面要积极壮大乡村旅游产业规模,适应集团化、规模化、合作化发展趋势,拓宽乡村旅游人才职业发展通道,解除乡村旅游人才职业道路后顾之忧;另一方面要确实提升培训效果,不能因为专项资金花不完而“完成任务”,要完善系统科学的培训评估体系。
(4)学校亦应适应地方经济发展需要,深化教学改革,发挥专业人才教育及其社会服务作用,积极融入甘南藏族自治州乡村旅游业发展之中。甘肃民族师范学院通过三区人才“乡村文创旅游技术服务团队”及兰州文理学院“乡村旅游专业团队”的精准融入是甘南州乡村旅游实现产学研融合的有效途径,应积极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