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性格罗盘识别技术构建侦查讯问初讯环节的实验研究

庄艳，吴余川

一、选题缘由

侦查讯问是指讯问人员在办理刑事案件中，获取犯罪嫌疑人陈述和辩解，按照法定程序，以言辞方式对犯罪嫌疑人进行面对面审查的一种侦查措施。侦查讯问的任务包括查清案件的事实和情节、及时排除无辜、深挖犯罪、收集研究犯罪活动规律以便更好的预防和打击犯罪等。讯问中较为关键的是研究犯罪嫌疑人心理状态，找到犯罪嫌疑人的心理规律及性格特点才能采取相应讯问策略，获得口供［1］。对于讯问人员来说，由于预审机构的取消，少有专门的部门对讯问人员的讯问能力进行培养，也很少有人对讯问各环节进行系统的研究。讯问人员缺乏系统的培训，讯问能力的提升只能依靠“传帮带”以及自身经验的总结，这使得年轻的讯问人员面对犯罪嫌疑人时往往无所适从，尤其是面对有犯罪经验的犯罪嫌疑人时很难攻破口供达到讯问的目的［2］。

不断成熟的心理学应用技术可以辅助讯问人员了解犯罪嫌疑人心理状态及性格特质，恰当运用讯问策略，深入推进审讯工作［3］［4］17。本文利用性格罗盘识别技术来分析犯罪嫌疑人和讯问人员的性格特点，虽然不能直接获取证据，但却能起到良好的协助、辅助作用，能有效的对与案件相关的人员进行一个初步的分析，在初讯环节可以协助推进讯问工作。在对人格进行测评时，不是评定人格高低而是确定人格基本特征，这种基本特征是一种惯常行为，掌握这些惯常行为可以对一个人的未来行为进行预测［5］。因此在人格理论的基础上，很多学者开发出一些性格分析模型，可以对人的性格特质进行分析，并预测行为习惯的倾向性。比如大五性格模型、MBTI 性格测试、九型人格测试、霍兰德职业兴趣测试、AB 型人格测试等。根据学术界的使用情况，使用最多的主要是大五性格模型和MBTI 性格测试。性格罗盘识别技术是在MBTI 性格模型理论的基础上，按照天性天赋的自然规律，把原来的性格量表重新划分为心格和气格，形成了一个4 维度（内向和外向，理性和感性，刚性和柔性，具象和抽象）8 个极向的性格解码模型，在这个模型下演绎出来的每种类型既包含大脑心智世界的内容，也包含大脑与外在环境的互动方式［6］1。该模型通过对人的心智类型和气质类型的测评与诊断，发现其天性特点，从而指导有效沟通的一种工具［6］2。该模型是由性格罗盘创始人罗赢先生独创，罗赢工作室于2001 年创立以来，长期为大量的中外企业、政府机构和高校提供人才鉴定、胜任力建模、干部培养等专业服务。该模型的一个显著优点就是可以对性格特质的分析不仅仅是一种描述性的归类，而且可以对不同类型性格特质和同一个类型的性格特质的人通过照片直接进行量化，形成数值。该研究利用性格罗盘识别技术对讯问工作中讯问人员和犯罪嫌疑人进行性格特质分析归类并且通过被测试人的相片微表情量化成一定的数值，预测语言和行为的倾向性，重新设计搭配讯问人员，让天性特质相耦合的双方互相搭配组合，从而制定科学合理的初讯环节，为侦查讯问工作提供辅助的技术支持和实践途径［6］2［7］3。

二、实验设计及步骤

（一）研究对象的选择

研究对象选择在职民警和犯罪嫌疑人。为了研究的科学性和规范性，我们从重庆某公安分局的网上公开发布的具有可评估价值的照片中，随机选取30 个在职民警的照片，在网上公开的具有可评估价值的照片中，随机选取2 名犯罪嫌疑人的照片。

（二）研究对象的归类标准

性格罗盘识别技术将中国人划分为五大不同的天性类型，分别是交际家、管家、才子、谋略家、中庸家五种天性心智模式［6］1。按气格的不同又把中国人划分为：融合型、领导型、执行型、服务型、平和型。把心格和气格整合起来，就形成了一个4 维度8 个极向的性格解码模型。交际家类型主要特点是感性具象，对人际情感很敏感，感情丰富细腻，关注人际交流活动，关心人情体验。在人际互动中容易获得乐趣，敏感有爱心，情感活跃等。管家类型的主要特点是理性具象，关注大量的细节资讯，会积累系统的知识与经验，讲究规则、规范条理，并且会不厌其烦的有效率的处理同类事物，求效率、达目标、有结果。才子类型的主要特点是感性抽象，想法多、思维活跃、好遐想，爱碰撞思想火花，获得信息的渠道多且信息的利用效率普遍偏高，创意创新方面有天赋，工作的选择或者角色扮演多而易变化，难专注稳定。谋略家类型的主要特点是理性抽象，会很自然的关注概念、本质与内在因果规律，喜好理论方面的知识，爱思考，对人和事情有自己的见解，爱探索，在建立事物的秩序和体系方面有天赋。中庸家的主要特点是以上四种类型的综合体，易感知环境，看待事情比较全面，比较中庸开放，能与各种类型的人交往、相处，有比较广阔的视野。我们依据以上划分，通过对个体案主的人脸相片中微表情的识别校读案主的心智类型，在校核确认案主心智类型指数基础上，对案主的心智心性、心理精神、生命生涯进行系统的解读。对于相片中微表情的识别有难度的案主，我们还可以应用罗盘测评性格测试来矫正数据［6］3［7］5-33。

（三）实验的实施步骤

利用性格罗盘识别技术分析讯问人员的性格类型，具有可评估价值的照片要求是正面，五官清晰，且至少是三个不同场景不同年龄阶段的3 张照片。对选取的在职民警的照片分析心格气格特点，读取指数，并对心智指数进行分析。

利用性格罗盘识别技术分析犯罪嫌疑人的心智类型，具有可评估价值的照片的要求是正面，五官清晰，且至少需要不同场景的2 张照片。对选取的犯罪嫌疑人的照片进行读取，分析其心格气格类型，对心智指数进行分析。

在分析了讯问人员和犯罪嫌疑人的心智指数后，即可着手构建初讯阶段的讯问团队，在初步把握犯罪嫌疑人心智特点的基础上，从讯问团队中确定最适合的讯问人员，制定初步的初讯策略。

三、结果分析

（一）相片读取心智指数的数据分析

表1 测试人员的心智类型

续表

表2 测试人员的心智指数

续表

我们读取了32 张照片，其中有30 个民警和2 个犯罪嫌疑人。具体的心智特质指数数据统计如表：有4 个交际家，且有2 个气格（外向柔性的交际家和内向柔性的交际家）；有6 个才子，有4 个气格（融合型才子、领导型才子、服务型才子和执行型才子）；有11 个管家，有4个气格（融合型管家、执行型管家、服务型管家和领导型管家）；有9 个谋略家，有3 个气格（融合型谋略家、执行型谋略家和服务型谋略家）。其中2 个犯罪嫌疑人的性格特质一个是执行型管家和一个是执行型交际家。从读取的这些指数数据我们可以分析预测不同人的内心精神状态，精神世界的不同导致了性格的不同，性格的不同，又可以形成较稳定的行为倾向性，从行为倾向性来进一步预测犯罪嫌疑人的行动轨迹［6］3［7］5。侦查人员读懂心智指数，掌握人性的基本规律，听懂犯罪嫌疑人的话语和看懂案情，这才是有效沟通的开始。

（二）对犯罪嫌疑人心智指数分析

1.犯罪嫌疑人1 的照片解读心智特质为执行性管家（n58g59-l67j77）

从指数分析，只要是管家性格特质就有一些共性的特点，管家最典型的特点是“事物规范”，是“事物动作到流程细节”充溢其身心的天性类型［6］3。执行型气格的特点是内向而有主见，通常会深度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对外在环境的敏感性不高，也不会太受环境（变化）的干扰［6］3。其注意力会比较专注集中，兴趣敏感性也会比较聚焦，兴趣对象的切换需要有特别的场景或者特别的过程。犯罪嫌疑人的具象指数77，根据以往经验，指数值偏高，意味着此人很容易出现对人和事的纠结和内耗，有可能对别人的一句话或者一件事情的先后顺序，都会记在心里。如果不认可，其就会对相关的人或者事情不断的指责和批判。这种状态持续时间越长，其可能对特定的人或者事越有怨念。一旦环境刺激或者时机成熟，其可能不考虑后果地自行了断，从而滑向犯罪。

2.犯罪嫌疑人2 的照片解读心智特质为执行型交际家（n75g78-q72j68）

从指数分析，交际家也有一些共性的特点，交际家精神世界的底色，就是“情感关爱”“情绪体验”充溢其身心的天性类型。交际家兴趣倾向偏好，是需要充满“温度”的，有情感色彩或者情绪色彩的内容和对象［7］7气格类型是内刚的执行型气格。此种气格的特点是内向而有主见，通常会深度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对外在环境的敏感性不高，也不会太受环境（变化）的干扰。

这种心智类型的人，如果后天的教养完全错位，就容易形成高敏感状态。犯罪嫌疑人2的内向指数和刚性指数都很高，分别为75 和78。从指数中分析我们预测此人有很强的主见和行动力。此人的心格指数中感性指数也偏高，对此人的判读是高敏感、易怒、情绪基本失控状态，很具有破坏性。

这种天性错位的执行型交际家，如果太在意感情，幼时的成长中没有感受足够的爱，或者在成长中遭受过恐惧、饥饿、冷遇、偏见，歧视等，或者成年后，又被感情欺骗，或者感情被嘲讽，一旦失控，基本无法控制。而交际家的感性和具象的特点，如果是出现情感问题，会去现实中找发泄的出口，越极致，越容易有破坏力。

（三）对讯问人员的心智指数分析

侦查讯问人员的心智指数有4 种类型性格特质（交际家、才子、管家和谋略家）：交际家包括有融合型交际家和服务型交际家；才子有领导型才子、执行型才子、服务型才子和融合型才子；管家类型是最多的，有12 个，包括了4 个气格；谋略家有执行型谋略家、服务型谋略家和融合型谋略家等3 个气格。利用这些现有的人员我们可以建立一个4 种性格特质和3种气格的讯问团队。

（四）依据心智指数分析，指导初讯环节

1.基于犯罪嫌疑人1 的性格特质构建初讯环节

第一环节：评估犯罪嫌疑人1 的性格特质。犯罪嫌疑人的性格特质评估为执行型管家，具体指数为n58g59-l67j77。

第二环节：根据犯罪嫌疑人1 的性格特质配备讯问人员。讯问人员的确定，根据天性的特点和心智特质，我们选择一个执行型气格的管家和执行型的谋略家组成一个讯问组合，在现有的人员中有4 个执行型的管家和4 个执行型的谋略家，从具体的指数来看，民警1 和民警21 是最佳组合。

第三环节：确定讯问问题的先后顺序。

具体的讯问策略是应该先谈案件中涉及到的人，相关的人交代清楚以后，再来谈发生的事件。先讯问整个案件的基本情况，对在案件中受伤害的人和事都有了质的交代后，再讯问细节，关键细节最后讯问。

初讯的注意事项：对于这种管家类型的犯罪嫌疑人，特别注重讯问程序的规范。在整个讯问过程注意用语的规范性等。对于犯罪嫌疑人要有充分的人文关怀，帮助其修复扭曲的天性，回归自我。在犯罪嫌疑人心理情绪极度危险的时候，专业的心理咨询师要协助讯问的过程。

2.基于犯罪嫌疑人2 的性格特质构建初讯环节

第一环节：评估犯罪嫌疑人2 的性格特质及心理状态。对这种非常敏感和情绪很容易失控的犯罪嫌疑人，心理专家要先进行情绪疏导，待其情绪稳定了，再进行迅问。对犯罪嫌疑人的性格特质评估为执行型交际家，具体指数为n75g78-q72j68。

第二环节：根据犯罪嫌疑人2 的性格特质配备讯问人员。这种天性完全错位的执行型交际家的讯问，应该搭配一个执行型交际家和一个融合性型谋略家组成讯问组合较好。在现有的人员中，没有执行型的交际家，所以从具体的指数分析，可以选择民警4 和民警22 组成一个讯问小组。

第三环节：确定讯问问题的先后顺序。具体的讯问策略是在讯问的过程中，先谈事，主要围绕事情谈，待其交代了基本事实以后，再谈人，涉及到情感方面要最后讯问，有可能一谈与案件相关的人物情感，此人情绪就容易失控。

初讯的注意事项：此人情绪容易失控，讯问的过程要营造氛围，氛围要有温度，要照顾嫌疑人的情绪为主。对于犯罪嫌疑人要帮助其修复扭曲的天性，帮助其看到成长中缺失的或者找到自己最受伤害的地方，回归天性，对顺利开展讯问工作十分必要。

（五）基于不同的心智特质的数据，构建初讯过程中语言使用的倾向性

1.与管家类型的犯罪嫌疑人交流的语言技巧

第一，语言一定要规范，表达一定要注意形式和内容的规范性，多用一些成文规范的语言交流。第二，语言表达，尽量要精准，要有细节，要体现专业［7］33。

2.在和交际家类型的犯罪嫌疑人交流时语言的使用技巧

第一，语言一定要温度，语气一定要柔和，且用词要体现温暖，尽量不要用太直接太犀利的语言，要用平和，有情感的话语体系交流［8］［9］。语言基本要保持一种温和态度，减少用极端的词语，询问关键细节，也要淡化语言的力度。比如尽量避免太直接或者太犀利的语言，例如：你为什么要杀她？而应该用“你为什么要伤害她？”第二，语言表达，要简单、易懂，可以用和小孩子交流的方式沟通，营造关心和温暖的氛围。

四、讨论

美国、英国和俄罗斯等国对侦查讯问的过程都做了系统的研究，英国侦查访谈技术与俄罗斯的相类似，都运用心理学原理，旨在建立良好的心理接触，并将这种接触贯穿于整个审讯过程中，以这种柔性方法来缓和冲突，争取信任获取口供［10］［11］。美国Fred.E.Inbau 教授在《审讯与供述》中详细阐述了九步讯问法。在正式进行指控性讯问前，要评估被讯问人的心理状况、性格特点、情绪状态等情况，评估通过的被讯问人，才可以运用九步讯问法［12］13］。目前，我国缺乏较系统的侦查讯问理论和技术支撑，实践中讯问人员运用讯问方法较随意。因此，对讯问前、过程中和分析讯问结果的真实性等研究十分必要。利用性格罗盘识别技术可以初讯环节进行有效的构建，在促进审讯理论发展的同时还能够更好地满足审讯实践需求，有助于实现侦查活动打击犯罪、保障人权的目的。

用性格罗盘识别技术辅助侦查讯问的过程与普通犯罪案件的侦查讯问过程相比，既有相似之处也有显著差异。我们构建初讯的过程是对犯罪嫌疑人的性格特点、思维方式以及行为模式等进行科学的评估，预测并研判犯罪嫌疑人看似无序行为下的共性特征，这比常规侦查讯问可以实现更理性的人员搭配组合，在理论层面可以丰富侦查讯问学的内容，在侦查实践中可以有针对性地构建讯问人员库和犯罪嫌疑人数据库，在不断的实践积累中，探索讯问人员的组合与犯罪嫌疑人的讯问模式。本研究的目的就是让性格特质天然就相耦合的人组合搭配，从而更科学构建讯问团队。本研究利用讯问人员不同的性格特质，让合适的人去做适合的事，顺势而为，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一）分析犯罪嫌疑人的性格特质在侦查讯问中的作用

侦查讯问是一场心理和身体的博弈。如果想赢得战争，对敌我双方的了解把握才是必胜的关键，所以对犯罪嫌疑人性格特质进行深度分析，对案件现场进行勘验和在案件中犯罪嫌疑人进行人物侧写，深入了解犯罪嫌疑人的心理状态、成长背景、婚姻家庭状况等情况，对顺利开展审讯工作都是必不可少的［13］。

在本文中，两个犯罪嫌疑人都是内向刚性的气格，内向的人经常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受外在环境的影响较少，内向指数越高的人，越容易在自己关注的事情上形成一个纵深性的认知。如果这个认知是错误的，则其很容易形成过激的行为。刚性特质的人比较难放下自己的想法去接受别人的想法，用世俗的语言描述就是比较轴、很固执或者不能变通、没有灵活性等。此类型的人如果在成长中负面能量积累的过多，比如工作受阻的挫败感严重，受环境的刺激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范围，就容易导致反社会行为，从而走向犯罪。具象特质的人思维和语言的内容大都会是注重细节或者具体的事情，行动力和动手能力一般较强，具象指数越高的人，会特别的遵守规则，甚至可能对要做的事情，严格地按照其认可的程序一步一步的来完成。犯罪嫌疑人1 就是一个具象指数偏高的人，对这类性格特质的人，就要注意细节，注意语言规范、讯问的程序等。所以，用性格特质的分析技术深度分析犯罪嫌疑人的性格特质，了解其心智模式，窥探其内在的精神世界，预测其用语习惯等，对制定初讯环节是非常关键且重要的。

（二）分析侦查讯问人员的性格特质在侦查讯问中的作用

本人查阅了大量的文献，发现很少有研究者从侦查讯问人员的角度来反观侦查讯问的整个过程，也很少有系统理论的导向来科学合理的构建一个讯问团队，本文的作者在对基层办案民警的调查询问中获知绝大部分案件的讯问都是依据以往的经验决策由谁去讯问。本文的创新之处在于，用性格罗盘识别技术，分析侦查人员的心智模式，让性格特质和犯罪嫌疑人的性格特质有天然耦合的侦查人员组成团队去审讯，知己知彼，才是有效讯问的开始。在这次实验中，我们分析了30 个民警的性格特质，在构建讯问团队的过程中，发现缺少一个外向刚性的社会交际家、外向刚性的谋略家和内向刚性的交际家。按照性格罗盘的识别技术，构建一个有五种性格特质的团队是比较理想的团队。在组建团队中，我们的实验方案是内向刚性的犯罪嫌疑人一定要搭配一个内向刚性特质的侦查人员去讯问，同时还要搭配一个理性特质的人员，比如谋略家特质和管家特质的人。如果犯罪嫌疑人有情绪易怒易失控问题，就要让心理咨询师提前干预，完成疏导以后，侦查人员再开展讯问。

（三）分析犯罪嫌疑人和侦查人员的性格特质在有效沟通中的作用

侦查讯问是利用沟通的技巧和侦查策略，让犯罪嫌疑人交代案情真实情况的一种有目的行为。沟通的目的是为了从对方那里获得自己预期的响应。要懂人才是有效沟通的前提，通常情况下，普通的讯问都是侦查人员以他的目的去有针对的讯问，但是很少从系统分析对方的心智特点入手，也不太会真正的理解犯罪嫌疑人的精神世界。

性格罗盘人性解码剖析五大天性心智类型，每种天性心智类型，都有自己独特的精神世界，独特的语言话术。同一个天性心智类型的人，其精神世界和语言方式，都有很多相似之处，共鸣度非常高。例如，同一个心智类型的两个人在具体的沟通交流中，使用语词的范围、具体语词出现的频率等有一些固有的偏好［7］7。比如性格特质不同的人，在表达具体事务时，是选择描述性的语词，还是偏抽象的语词，其倾向性都有不同。气格特质的不同也会直接影响沟通方式，主要体现在说话的语速节奏、情绪感染力等都有所不同。本文中，两个犯罪嫌疑人都是内向刚性的气格特质，这种类型的人基本都是慢热型的，管家的语言特点规范、严谨，喜欢有秩序感，喜欢描述事物的细节和过程。而交际家类型语言特点，一般是对情感特别敏感，说话的态度，对人的喜好的判读，都可能影响交际家的语言表达。交际家在与人沟通中，感性的词语往往使用的比较多，感性指数偏高的人，常常随口而言，缺乏条理性。如果想和交际家类型的人交流顺畅，就要注意语言的温度和情绪的感染［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