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应链韧性量表开发及信效度检验

钟昌宝，林浩然，王旭强 （常州大学 商学院，江苏 常州 213164）

近年来“华为事件”、新冠疫情的意外发生，致使供应链稳定运行风险激增，供应链安全成为各界关注的焦点；美国政府逆全球化举措和霸凌主义行径，更加大了供应链安全风险。在此背景下，十九大报告中多次提及“提高产业链供应链安全性”。为减少供应链安全风险，理论界提出通过增强供应链敏捷性、供应链弹性等途径来实现供应链稳定运营，但柴国荣提出供应链敏捷性和供应链弹性仅能反映供应链在风险扰动中的反应能力，刘璠进一步提出这些性质尚不能反映供应链在全风险周期下的反应速度。为此，孙华平建议用供应链韧性来表征全风险周期下的供应链反应能力。但从现有文献看，供应链韧性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学术界对供应链韧性内涵及结构维度认识还没有达成一致。因此厘清供应链韧性内涵及结构维度，有助于衡量全风险周期下的供应链反应能力，为企业提升供应链韧性提供理论参考，为国家维持供应链安全提供智力支持。

韧性研究起源于物理学领域，针对冶金学中材料变形的现象，将韧性定义为塑性变形和破裂过程中吸收能量的能力。此后有学者将韧性概念引入生态学研究中，Holling 首先提出生态韧性是生态系统遭受扰动时保持稳态的能力；Walker进一步提出生态韧性是系统应对压力而产生的变化、适应和改变的能力；苏屹基于生态韧性理论评测了国内31 个省市的区域创新系统耦合度。在此基础上有学者将韧性概念引入经济学研究中，Martin 率先提出经济韧性是维持区域经济稳定，保持可持续发展的能力；郭将基于经济韧性理论研究了产业相关多样性对区域经济韧性的影响。生态韧性和经济韧性研究也引起了管理学领域学者的注意，Christopher认为组织韧性就是组织能力，即能够不断预测企业发展前景以及核心竞争力的潜在能力；Denhardt提出组织韧性给组织提供了一种更有效应对潜在风险的方式，有韧性的组织能够预测和适应变化，并从中吸取经验教训；同时Buligao指出组织韧性也具有吸收环境变化和危机而又不严重丧失组织效力的双重能力，能够在危机情况下保持适应能力；王勇探讨了组织韧性的影响因素；汤敏基于组织韧性的内涵和影响因素，探讨了应急条件下组织应对危机的流程措施。以上研究主要围绕组织韧性展开，但近年来也有学者提出，通过增强供应链韧性来应对贸易摩擦和供应链中断的问题，樊雪梅对新冠疫情背景下的汽车供应链韧性影响因素进行了探究；James以供应链中断视角研究了组织文化对供应链韧性的影响等。

综上所述，生态韧性、经济韧性和组织韧性的研究成果颇多，而供应链是实现产品设计、采购、生产、销售、服务等全过程高效协同的组织形态，具有多主体性和强调关系管理的特点（汪伟，2011），因此既需要借鉴现有研究成果，又要结合供应链自身特点，来厘清供应链韧性内涵及结构维度。鉴于现有研究的理论缺口和现实的紧迫问题，本文首先通过线上线下访谈以及查阅文献的方式收集原始资料；然后使用扎根理论从原始资料中提炼核心范畴开发供应链韧性量表并识别其结构维度，明晰供应链韧性内涵；最后利用问卷收集数据，通过计算量表信度效度来检验量表科学性和合理性。

1 供应链韧性内涵辨析及界定

1.1 表征供应链反应能力的指标对比分析

自然灾害、战争等外部风险易造成供应链中断，精益生产、全球采购等内在因素也增加了供应链中断可能，在此背景下供应链领域学者提出了供应链柔性、供应链弹性、供应链鲁棒性和供应链敏捷性概念。通过查阅文献可知，供应链柔性、供应链弹性、供应链鲁棒性和供应链敏捷性都有在风险环境下表征供应链反应能力的涵义，具体内容如表1 所示。

表1 表征供应链反应能力的指标对比

从学者提出的概念内涵看，供应链柔性主要强调快速而经济地处理生产经营活动中环境或由环境引起的不确定性的能力，在最短时间内调整物流、信息流、资金流以适应外部环境变化；供应链弹性突出在面对环境变化造成自身改变后能够高效的恢复到扰动前状态的能力，核心关注点在于快速的恢复能力；供应链鲁棒性则强调供应链在不确定环境下自身的稳定状态，对外部环境变化不敏感或很少做出调整；供应链敏捷性与供应链柔性类似，侧重于供应链快速反应以应对市场变化并及时做出调整的能力。不难看出，供应链柔性和供应链敏捷性反映的是供应链应对环境变化的敏感程度和改变速率，供应链鲁棒性则反映供应链应对外部调整的不敏感性，这两种指标主要强调供应链在遭遇不可抗力导致的突发风险时的反应快慢。综上，供应链柔性、供应链弹性、供应链鲁棒性及供应链敏捷性均能描述供应链在风险扰动中的反应能力，但尚不能表征全生命周期下的供应链反应能力，因此有学者提出供应链韧性概念以表征全生命周期下的供应链反应能力。

1.2 供应链韧性内涵界定

Resilience 最早被国内学者译为“恢复力”，但随着生态韧性、经济韧性和组织韧性研究的深入，普遍认为翻译成“韧性”更具有全生命周期下反应能力的涵义。延伸至供应链韧性研究领域，目前国内外学者对其内涵界定尚不清晰，但基本都认可对外部环境变化快速响应并维持自身稳定状态的能力属于韧性范畴。Hosseini率先将供应链韧性解读为供应链在应对风险时能够承受中断并且自我恢复的状态，Behzadi基于此提出韧性较好的供应链应具有后备计划（例如后备供应商、安全库存等） 和自我调节功能；与此同时如何消除需求信息随供应链传递时逐级放大及如何减少节点企业故障带来的供应链中断问题也得到众多学者关注。新冠疫情发生后，供应链韧性更成为学界关注的焦点，学者们围绕如何量化自然灾害给供应链中断带来的损害、如何在供应链中断条件下，解决供应中断和人员流失等问题，展开了诸多探讨。结合现有研究，多数学者认为供应链韧性是指供应链在受到外部环境变化冲击后，仍能维持其主要结构和关键功能不受到毁灭性损害并能够维持正常生产运营的能力，同时能够吸收外部干扰且达到效率和成本不低于扰动前水平的动态平衡，并能够适应并预先储备以应对不确定变化的能力。

2 基于扎根理论的供应链韧性结构维度识别

2.1 研究方法

从当前研究成果看，学术界对供应链韧性的定义及内涵研究还有待明确，因此其结构维度识别难以用定量方法展开。而当研究问题尚不清晰或现有理论难以完整支撑时，定性研究在理论构建方面存在明显优势，扎根理论作为一种合适的定性研究方法，更容易得到认可。因此本文采用扎根理论进行供应链韧性结构维度识别，通过对收集到的原始资料整理得到子范畴，在有效子范畴的基础上凝炼供应链韧性内涵的核心范畴，开发供应链韧性量表，并依据凝炼的各个核心范畴之间的关联构建供应链韧性结构维度。

2.2 原始资料收集

为了科学识别供应链韧性结构维度，本文综合线上线下深度访谈及现有参考文献来收集原始数据。在访谈中为更贴近市场环境，访谈对象选择以企业管理人员为主，采访10 位企业人员。虽然访谈企业管理人员有助于了解行业现状，但其受限于学术规范性并不能科学系统地阐述供应链韧性的内涵及结构维度。因此在整理访谈资料的基础上，通过查阅文献进行补充以确保归纳出的核心范畴更加全面科学。具体获取资料主要通过两种方式，一是通过线上线下相结合的形式随机拜访供应商、制造商、零售商和第三方物流企业，获得第一手资料，但由于疫情防控期间，对作者工作单位较近的江苏省内低风险城市的企业管理人员采取线下实地访谈；同时对省外部分曾被认定为疫情中风险地区的企业管理人员采取微信电话等线上访谈。在线上线下访谈过程中，主要围绕如下几个问题展开：什么是供应链韧性、供应链韧性的内涵是什么、供应链韧性的结构维度有哪些等。同时鼓励10 位受访者发散性地思考并回答问题，对于被访谈者提到的新问题新思路，都详细的记录下来并转而继续提问以期将问题探究清楚；二是在中国知网中以“经济韧性”、“生态韧性”、“组织韧性”和“供应链韧性”为主题精确检索出32 篇CSSCI 来源类别文献，在获取参考文献的基础上结合各韧性领域的内涵解释寻找共同点，以探究供应链韧性的内涵及结构维度。

2.3 编码过程

使用扎根理论时，需要对原始数据进行归纳分析，这一过程称为编码，具体分为开放式编码、选择性编码和理论编码。通过对原始资料概念的不断挖掘和分析，总结出最核心的概念并将其运用到所描述对象的内涵中。

2.3.1 开放式编码。开放式编码将原始资料收集整理后，研究者摒弃个人主观见解，对收集到的所有访谈资料进行“逐句编码”，从而使有效资料中的初始概念自然涌现（Glaser, 1978）。本研究对出现两次及以上的概念进行整理，通过对原始资料的收集、分类和汇总进行开放式编码。由于对原始资料的开放式编码涉及大量文字及表格，本文篇幅有限，因此仅列举一位受访者的部分访谈内容，如表2 所示。

表2 开放式编码示例

2.3.2 选择性编码。开放式编码对自然涌现的原始资料进行了初步概念化整理，但各个概念间的关系仍然不够清晰，并不能明确什么是供应链韧性内涵，因此需要对表中的初始概念进行深入探究，分析其内在联系并提炼供应链韧性的核心概念。本文首先挑选5 位管理学专业的研究生对选择性编码各个子范畴独立进行归类，再将研究生们集合组织无领导小组讨论各自的结果并总结。然后通过反向归类的方式验证该归类子范畴的合理性，邀请5 位有实际工作经验的MBA 班学员，在其提前了解各类别的基础上对22 个子范畴进行归类以再次验证5位研究生归类的合理性。归类结果如下：（1） 有16 个子范畴5 人的归类完全一致，占子范畴总体比例的72.7%；（2） 有4 个子范畴4 人的归类一致，占子范畴总体比例的18.2%；（3） 有2 个子范畴3人的归类一致，占子范畴总体比例的9.1%，子范畴之间具有较强的合理性，可以进行选择性编码，最终得到5 个核心范畴，结果如表3 所示。

表3 选择性编码过程示例

2.3.3 理论编码。理论编码就是整合选择性编码形成的核心范畴，通过分析核心范畴间相互联系构建理论关系。通过对选择性编码得到的核心范畴以及不同领域韧性研究参考文献的持续比较，将供应链韧性按全风险周期视角定义为：供应链韧性就是有效应对外部环境变化，同时维持自身稳定性并动态调整优化的能力。供应链韧性结构维度为组织脆弱性、结构稳定性、快速修复性、学习创新性和可持续优化性，如图1 所示。

图1 供应链韧性结构维度

使用编码技术梳理出供应链韧性内涵并探究其与核心范畴之间的内在联系，构建供应链韧性量表。将风险发生划分为风险发生前、风险发生中及风险发生后三个阶段，使用供应链韧性作为衡量供应链整个风险周期中反应能力的指标。在风险发生前，如何提高风险防范意识以提升应对力，做好应对突发情况准备就需要降低供应链的脆弱性，避免因意外遭遇轻微变化而发生整体剧变的可能，从而降低运营成本并减少不必要的资源消耗；同时增强供应链的稳定性，避免应对危机时过度反应。在风险发生中，通过较快的反应速度来实现供应链的恢复力，在突发风险对整个供应链系统造成较大伤害前调整自身应对状态，最大程度减少冲击带来的损失；同时恢复力也能够帮助供应链上各个企业在必要时做出改变从而不被外部环境冲击淘汰。而在风险发生后提高供应链进化力，首先需要提升学习创新力以增强其主动优化自身结构的能力，适应环境变化并为适应以后的变化做好准备；可持续优化性确保了供应链上企业整体利益共享、风险共担的核心思想能够发展延续以确保供应链整体稳定运行。

因此，组织脆弱性、结构稳定性、快速修复性、学习创新性和可持续优化性都较好地反映出供应链韧性的部分性质，而将他们组合起来就可以更好地衡量供应链韧性水平，使用这五个维度衡量供应链韧性较为合理。

3 供应链韧性量表的信度效度检验

3.1 样本数据来源

通过上文扎根理论的提炼构建了供应链韧性量表及结构维度，以问卷调查的形式收集数据进行因子分析以检验量表信度效度。在调查问卷发放时，考虑到疫情防控原因，均采用电子邮件、电话问询等线上方式由企业管理人员及高校专家学者填写，共发放问卷491 份，回收问卷380 份，剔除无效问卷18 份后，共获得有效样本362 份，样本有效率73.7%。

3.2 探索性因子分析

首先，对调查问卷数据进行Bartlett 球形检验与样本适当性检验(KMO 值)，结果表明，Bartlett 球形检验值为3 632.905(df=231 )，P<0.001，KMO 值为0.910，适合进行因子分析，检验数据如表4 所示。

表4 检验数据

然后，采用主成分分析，进行最大方差法正交旋转处理，显示旋转后的解，以检验供应链韧性量表的建构效度。共分析出5 个因子，累计方差贡献率为65.357%，旋转后得各题项最高因子荷载均大于0.5，无需删除题项，旋转后的因子荷载情况如表5 所示。

表5 旋转后的因子矩阵

3.3 信度检验

上述22 个题项组成的供应链韧性量表的Cronbach's Alpha 系数为0.892，大于参考值0.7，数据较为适配。分量表的内部一致性检验结果显示，各因子的内部一致性信度系数均在0.687～0.881 之间，说明分量表和总量表信度理想。内部一致性信度检验结果如表6 所示。

表6 内部一致性信度

3.4 验证性因子分析

3.4.1 结构效度。根据表7 所示，拟合指标的标准为：NC 值在1～3 区间内表示模型有简约适配程度，本调查问卷NC 值为1.299，较为适配；RMSEA 值小于0.08 时适配合理，小于0.05 时适配良好，本调查问卷RMSEA 值为0.021，较为适配；NFI、RFI、IFI、TLI 和CFI 值在0.9 以上且越接近1 时模型拟合越好，本调查问卷NFI、RFI、IFI、TLI 和CFI 值在0.9 以上，较为适配。因此，组织脆弱性、结构稳定性、快速修复性、学习创新性和可持续优化性适合衡量供应链韧性水平。综上所述本调查问卷适合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

表7 整体拟合系数

3.4.2 聚敛效度。由表8 可知，组织脆弱性、结构稳定性、快速修复性、学习创新性和可持续优化性对应各个题项的因子载荷基本都大于0.7，说明各个维度对应的题项选择具有较高的代表性。此外各个维度的平均方差变异系数AV( )E 基本均大于0.5，组合信度C( )R 基本都大于0.8，说明整个量表的聚敛效度明显。

表8 因子载荷

3.4.3 区分效度。由表9 可知，组织脆弱性、结构稳定性、快速修复性、学习创新性和可持续优化性之间基本具有显著的相关性(P<0.01 )，另外各个维度相关性系数均小于0.5，且全部小于各自对应的AVE 平方根，说明各个维度之间不仅具有一定的关联性，也具有一定的区分度，量表数据整体的区分效度理想。

表9 区分效度

4 研究结论及建议

4.1 研究结论

本研究认为，供应链韧性是供应链有效应对外部环境变化，同时维持自身稳定性并动态调整优化的能力，按全生命周期供应链韧性由抵抗韧性、复原韧性和演进韧性构成。抵抗韧性表现为组织脆弱性和结构稳定性，是供应链在风险前积极准备并维持自身鲁棒性的高阶能力；复原韧性即快速修复性，是供应链在风险中高效准确地调配资源并主动协调各节点企业关系的能力；演进韧性则体现为风险后供应链的学习创新性和可持续优化性，为供应链企业稳定价值和共创增值提供基础，也为保障供应链正常运营发挥重要作用。同时使用调查问卷数据检验结构维度信度效度。通过因子分析法证明了调查问卷数据较好拟合实际数据，各个维度之间聚敛效应和区分效应明显，指标选取较为合理，量表能够较为真实准确地衡量供应链韧性水平，为后人研究供应链韧性提供参考。

4.2 供应链韧性提升策略

供应链组织结构、供应链中断后恢复能力以及供应链演进能力都能较为深刻的影响供应链韧性。因此本文从风险前供应链组织结构单一导致风险应对力弱、风险中核心企业领导能力缺乏致使恢复力低以及风险后供应链缺乏数据深度挖掘而造成演进力不足三个角度提出问题，并分别给出提升建议。

4.2.1 提升供应链数据应用能力。利用5G、云计算、物联网等新兴信息技术，开展供应链企业的监测、评估与精细化管理，提升供应链对突发事件的抵御、恢复和学习的能力。深度数据共享帮助决策者精准评估了供应链中风险高发节点，加强高发节点的物流基础设施建设和人员管理水平提升，建立信息反馈机制将基层的实际执行效果和建议反馈给决策者以辅助修正决策；同时，建立科学的供应链韧性运作管理系统，利用计算机技术深度学习网络进行供应链韧性运作在线智能解耦，当突发状况发生时，能够最大程度缩短应急响应时间，降低企业面临的各项风险，减轻企业各项经济损失，对供应链积极应对外部冲击扰动发挥重要作用。

4.2.2 强化核心企业领导力。强化核心企业地位有利于增强成员企业间的认同感和归属感，降低交易成本，确保核心企业的指令能够快速准确的传递以达到更快地对危机做出反应的目标，并将各个节点企业的信息汇总进行数据分析以更快了解供应链在危机中的实时状况。同时核心企业由于具备领导地位，因此可以提前对各个非核心企业进行调研，了解各自的优缺点，在风险来临时更加高效精准地调配资源以应对危机。例如新能源汽车设计制造核心企业特斯拉公司，在疫情导致汽车原材料全球供应链中断的背景下，由于及时协调好上海特斯拉工厂及其上下游配套企业的准时复工复产，从而保证了2020 年全球特斯拉汽车的供货需求得到充分满足，维持了特斯拉新能源车供应链的稳定运营。

4.2.3 增加关键节点冗余度。在外部冲击情境下，将合理冗余度思想加入抵抗风险能力设计中，有效增强供应链韧性水平。当单个节点企业的可靠性难以支撑整个供应链系统稳定运行的最低标准时，采用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节点企业共同运营。仅其中一家成员企业正常运作，就能确保整个系统在这一节点的运营不受到影响；只有该节点的全部成员企业都发生故障时，整个供应链的运营才会失效。适度增加的冗余度为企业应对各类风险提前做好准备，减少了风险中资源调配损耗和信息传递失真的情况。

本文通过扎根理论提炼供应链韧性结构维度，并使用因子分析法检验量表，但数据收集上仍然存在一些不足。例如发放调查问卷时，由于新冠疫情尚未结束，因此仅调研省内各市及省外个别城市，无法获取全国样本数据，可能造成数据不够全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