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 秋,刘 涛,伍骏骞,陈 勇,徐 昊,易 凯,范 丹
(1四川省烟草公司德阳市公司,四川 德阳 618001;2西南财经大学中国西部经济研究院,成都 611130)
烟叶原料的优质高效供给是“十四五”期间烟草行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基石。一方面,烟叶种植生产环境正在发生深刻变化,面临烟农队伍不稳、从业人员老龄化、受其他经济作物冲击较大等挑战与制约。另一方面,当前中国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正快速兴起和发展,而以小农户为主的生产组织形式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依然存在,实现小农户和现代农业发展有机衔接是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命题,结合中国部分地区实践表明,农民合作社通过小农组织规模化以实现小农户与现代农业发展有机衔接具备可行性和有效性[1]。深入探究其组织内部社员的经济效益,考察如何将合作社这一组织赋能于现代烟草农业,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作为满足社员共同需求的自助型经济组织[2],农民加入合作社是为了通过联合与合作达到农业生产资源整合,提高市场地位,降低市场风险,进而带来收入增长,这也是政府支持发展合作社的初衷和目标。2007年《农民专业合作社法》颁布实施以来,合作社发展速度迅猛,2008年6月依法注册登记的农民专业合作社有5.8万家,截至2018年底,总数已突破217.3万家。
农民合作社产生的益贫效应在脱贫攻坚战略中发挥着重要功能[3-5]。从国内外经验看,合作社主要通过作用于社员的种植行为及其经济效益来间接影响农民的收入。然而,关于农业合作社带来的生产业绩和效益结果并不一致。有部分学者强调了合作社成员资格对生产力提高的积极影响。例如,Francesconi和Ruben[6]基于埃塞俄比亚牛奶合作社数据研究认为,合作社可以促进奶农的集约化发展,提高牛奶生产力,增加牛奶产量。Chagwiza等[7]的研究也证实了该观点。Ji等[8]以中国生猪养殖为例的研究表明,农民安全生产行为与是否加入合作社密切相关,社员的生猪养殖质量和猪肉安全性会更高。除此之外,农民合作社对入社农户具有交易成本降低效应[9-10],也有利于农户采纳农业生产新技术和增加农业投入[11-13]。相反,也有学者对合作社形成的生产绩效并不乐观。Bernard等[14]根据埃塞俄比亚农业合作社数据研究发现,合作社成员的参与率在下降,大部分农户更愿意绕开合作社直接将作物销售给当地商户或消费者而获益更高。廖小静等[15]针对18家设施蔬果合作社和相关农户的2期数据研究表明,合作社的利益分配普遍存在不合理问题,对多数普通社员的经济生产效益促进作用有限。主要原因有2个:一是从合作社权力结构异质性看,占比更大的小规模种植社员被排除在合作社的决策管理层之外,家庭经济禀赋较差和最差成员的利益未得到充分保障[16-17]。二是参与合作社可能不会对提高农户生产技术效率产生实质性的影响[18],甚至可能会降低小农的技术效率[19],导致社员农户的种植绩效下滑。
由此可知,关于合作社成员资格与农户经济行为及其经济效益的研究成果较为丰富,但由于合作社主营农产品的产品特性或农户个体禀赋异质性,导致关于合作社成员资格如何影响社员农户的经济行为及其经济效益尚未达成一致,因此农户参与合作社是否能提高其生产经济效益有待进一步检验。
已有文献关注了合作社对粮食或经济作物生产效益的影响。例如,苏群等[20]研究发现,合作社能够显著提高水稻种植户的净收益。Ma等[21]认为加入合作社对苹果种植产量有显著正向影响。然而,鲜有学者实证研究烟农合作社对雪茄烟叶种植经济效益的影响,这关乎于检验烟农合作社是否发挥综合服务功能及其实现程度,为衡量烟农合作社的经济效益提供参考。一方面,烟农合作社是推进烟草生产规模化、集约化和专业化的重要载体[22-23]。另一方面,目前烟农合作社总体运行水平并不高,广泛存在经济基础薄弱、内部管理运营效率低、财务管理制度不健全等问题[24-26],流于形式的烟农合作社的功能发挥的不尽如人意。那么,合作社成员资格到底是否能对农户雪茄烟叶种植产生良好的经济效益?烟农合作社是否存在益贫效应?对这些问题的探讨能够丰富合作社经济效益相关领域的研究内容,也为优化雪茄烟叶种植生产组织模式,促进雪茄烟叶生产提质增效提供实证依据和参考建议。
本研究主要借助四川什邡雪茄烟叶种植户的调研数据,考察合作社成员和非合作社成员的雪茄烟叶种植的经济效益差异,并进一步实证分析合作社成员资格对雪茄烟叶种植经济效益的影响。
本研究基于2019年四川省什邡市调研数据进行分析。四川什邡是目前国内三大雪茄种植生产基地之一。自明末清初以来,四川省什邡市因其独特适宜的地理气候条件就广泛从事雪茄种植,具有世代积累的烟叶栽培经验和调制发酵技术,什邡的雪茄烟叶质地优良,什邡雪茄名满世界,被誉为世界三大名牌雪茄烟之一[27]。1983年,什邡被国家列为名晒烟生产县;2007年,荣获“中国雪茄之乡”的称号。因此,选取四川什邡的基地种植户作为调研对象进行数据采集和定量分析,其研究结论具有一定代表性,可以促进同类雪茄烟叶种植基地提升优质雪茄生产效益,可以为促进雪茄烟叶生产可持续高质量发展提供参考价值。调研在什邡市师古镇开展,向师古镇的大泉坑村、红豆村与洛阳村发放调查问卷258份。其中,大泉坑村发放问卷150份,红豆村发放问卷56份,洛阳村发放问卷52份。回收问卷共计249份,有效率达96.51%。调研问卷以家庭为单位,包括烟农个体特征、家庭经济特征、烟叶种植特征3个部分。其中,烟叶种植特征具体涵盖了农户的雪茄烟叶种植规模、生产产量、产值及物化成本等数据,这为研究雪茄烟叶种植的经济效益提供较好的数据基础。本研究结合数据完整情况,剔除关键变量存在缺失值样本,最后剩下的样本量217户,其中,29户为合作社成员,188户为非社员。
1.2.1 样本基本特征 本研究数据样本的基本特征如表1所示,具体分析如下。
表1 样本基本特征
(1)从农户参加烟农合作社的情况看,样本中入社烟农仅占有效样本的13.36%,未入社烟农占比高达86.64%,表明农户加入合作社的空间还很大。
(2)从家庭人均收入情况来看,农户人均收入平均为7606.51元。其中,户人均收入在5000元以下的占比为46.5%,5000~10000元的农户占比为35.5%,10001~15000元的农户占比为8%,15000元以上的农户占比为10%。
(3)家庭结构主要分析家庭规模和家庭劳动力人数的情况。家庭规模方面,2~4人的规模家庭占主体,占比46.54%,2人以下、5人及以上分别占比26.27%、27.19%;家庭劳动力人数方面,有2人的农户家庭占绝大多数,比例高达74.19%,2人以下和超过2人的家庭分别占比11.98%和13.83%。
(4)从年龄和受教育程度分析户主的个体特征,从户主年龄情况来看,户主平均年龄58.75岁。其中,44岁及以下的占3.74%,45~59岁的占46.26%,60岁及以上的占比一半,总体上雪茄种植户主年龄老龄化严重。从户主受教育程度来看,小学及以下占比超过一半,达到53.46%,其次是初中的占比37.33%,高中及以上的占比不到10%。
(5)对于家庭雪茄烟叶种植规模的情况,0.167 hm2及以下有 86户,占比 39.63%,0.173~0.233 hm2有73户,占比33.64%,0.24~0.333 hm2有47户,占比21.66%,而0.333 hm2以上的仅有11户,占比5.07%,总体种植规模较小,未来扩大种植规模潜力较大。
1.2.2 差异化种植规模的雪茄烟叶种植经济效益特征根据217户样本数据烟农的雪茄烟叶种植规模,将其划分为 4个范围类别 ,即(0,0.133)hm2、[0.133,0.2)hm2、[0.2,0.267)hm2和[0.267,0.733]hm2。依据上述划分标准,各范围类别分别有47、71、57和42户雪茄种植家庭。如表2所示,在雪茄烟叶种植的总体情况中,雪茄烟叶总产量、雪茄烟叶总产值、雪茄烟叶总成本与雪茄烟叶总收益都是随着种植规模的扩大而不断增加的,没有出现非线性趋势。而在单位效益当中,则呈现出较大差异。从变化趋势而言,雪茄烟叶单位产量呈现出一定的“倒U型”非线性变化趋势。具体而言,当雪茄烟叶种植规模处于[0.2,0.267)hm2的区间时,雪茄烟叶单位产量最高,为2387.33 kg/hm2。这意味着雪茄烟叶的单位产量,将会随着种植规模的扩大,呈现出先增加后降低的趋势。在单位产值上,雪茄烟叶产值随着种植面积的增加总体上会降低,当雪茄烟叶种植规模处于(0,0.133)hm2的区间内,每公顷雪茄烟叶的产值最高,为54399.85元/hm2。这也就意味着,雪茄烟叶单位产值还未呈现出规模效益。在单位成本上,雪茄烟叶种植规模处于(0,0.133)hm2和[0.2,0.267)hm2的区间的每公顷雪茄烟叶成本要低于[0.133,0.2)hm2和[0.267,0.733]hm2。雪茄烟叶种植规模为[0.133,0.2)hm2和[0.267,0.733]hm2的单位收益均低于(0,0.133)hm2和[0.2,0.267)hm2。通过上述分析可知,对于小规模的雪茄烟叶种植户而言,雪茄烟叶的单位产量、单位产值、单位成本和单位收益分别存在一个最优的种植规模区间,即便是在非最优规模区间之内,也存在着其各自相对较优的具体种植规模。但也能发现,在近几十年劳动力大量外出的背景下,雪茄烟叶种植也遇到了面积持续下降,组织模式无法适应工业化生产的需求等瓶颈。
表2 差异化种植规模下的雪茄烟叶种植经济效益
续表1
1.2.3 加入合作社与雪茄烟叶种植经济效益的关系 图1和图2表明,合作社成员与非合作社成员的雪茄烟叶种植单位产量、单位产值、单位成本与单位收益均有所不同。具体来看,烟农合作社成员的平均单位产量和平均单位成本均略高于非烟农合作社成员。根据实地调研结果分析原因得到,入社雪茄种植户的雪茄烟叶生产作业相对更加规范,更大概率使用机械规范化作业,可能会产生一些辅助规范生产行为的额外成本,比如农机油耗费、电费、灌溉设施安装费以及协调咨询费等。此外,出乎意料的是,非合作社成员的平均单位产值和平均单位收益均高于合作社成员。原因可能在于:四川什邡雪茄烟叶种植区绝大多数烟农参与了订单式基地烟草种植,烟农的雪茄烟叶最后是由烟草公司按照统一标准定价收购,烟农合作社影响烟草售出价格程度较小,而且该地区烟农的种植面积仍以小于0.667 hm2的小规模为主,需要更大种植规模来发挥雪茄烟叶种植的规模经济效益。
图1 加入合作社与雪茄烟叶种植产量的关系
图2 加入合作社与雪茄烟叶种植不同产值、成本和收益的关系
本研究拟从单位产量、单位产值、单位成本和单位收益4个方面研究加入合作社对雪茄烟叶种植经济效益的影响。此外,考虑到农户家庭总收入可能会导致在雪茄烟叶种植面积、机械保有量等方面存在较大差异,产生不同的经济效益,实证同时探讨了家庭总收入是否对烟农合作社与农户雪茄烟叶种植经济效益之间产生调节效应,以验证烟农合作社是否存在益贫效应。设定计量模型见公式(1)。
其中,Y表示调查前年农户种植雪茄烟叶的单位产量、单位产值、单位成本、单位收益,均取对数。member为农户是否参加合作社的哑变量。当农户参加合作社时,member取值=1;反之,member取值=0。Lneachinc为农户家庭人均收入的对数形式。cross是member和Lneachinc的交互项。结合已有文献基础和数据可得性,模型中引入了可能影响雪茄烟叶种植经济效益的控制变量,用Control表示。具体包括户主受教育程度、家中是否有村干部(或生产队长)、家庭规模、家庭劳动力比、家庭雪茄烟叶种植年限、农忙时是否有人回家帮忙、雪茄烟叶种植规模、是否参与农业保险、农业机械保有量以及雇工总支出等。α0、α1、α2、α3、γ是待估系数,ε是随机扰动项。
2.2.1 被解释变量 本研究的被解释变量分别是雪茄烟叶种植的单位产量、单位产值、单位成本和单位收益。其中,单位成本具体包含种苗、化肥、农药以及农膜等物化成本,并未包含晾房设施成本,农户雪茄烟叶种植单位收益=单位产值-单位成本。以上各个数值均取对数。
2.2.2 核心解释变量 本研究将烟农是否参加合作社作为核心解释变量研究其对雪茄烟叶种植经济效益的影响;同时,农民专业合作社作为有效的益贫组织,能够明显改善贫困或低收入农户的生活福利水平[5]。为了聚焦合作社存在的益贫性特征,考察烟农合作社是否更有利于低收入烟农获得雪茄烟叶种植经济效益,也将“是否参与合作社”与“家庭人均收入”的交互项作为核心解释变量放到回归模型中,探讨烟草合作社对保障低收入烟农的烟叶种植经济效益的作用。
2.2.3 控制变量 控制变量包括个人特征、家庭人口特征和经营特征3类。(1)个人特征:包括户主受教育程度(小学及以下=1;初中=2;高中=3;高中以上=4)、户主是否为村干部/生产队长(是=1;否=0)。(2)家庭人口特征:包括家庭规模(家庭人口总数)、家庭劳动力比(家庭劳动力人数与家庭人口总数的比例)。(3)经营特征:包括雪茄烟叶种植年限(截至2019年家庭雪茄烟叶种植年限)、农忙时是否有人回家帮忙(是=1;否=0)、雪茄烟叶种植规模(2019年的种烟种植面积/hm2)、是否参与农业保险(是=1;否=0)、农业机械保有量(农户拥有拖拉机、农药喷雾机、旋耕机等农业机械的总数量)、雇工总支出(2019年雇工进行烟草生产的总支出,取对数)。各类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如表3所示。
表3 变量描述性统计结果
本研究利用Stata 14.0统计分析软件,基于样本数据进行回归,模型估计结果如表4所示。第(1)列、第(2)列、第(3)列和第(4)列的被解释变量分别为雪茄烟叶的单位产量、单位产值、单位成本和单位收益。从第(1)列的回归结果来看,在控制了户主村干部经历、户主受教育程度、家庭人口规模、家庭劳动力占比、外出务工者是否在农忙时帮忙、雪茄烟叶种植规模、雪茄烟叶种植年限、是否参加农业保险、农业机械保有量、年雇工支出费用以及家庭人均收入等因素的情况下,参加合作社对提高雪茄烟叶种植的单位产量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且在5%显著水平显著,相比于未加入烟农合作社的雪茄烟叶种植户,加入合作社的雪茄烟叶种植户的单位产量会更高。
表4 加入合作社对雪茄烟叶种植经济效益影响的回归结果
“是否参加合作社”与“家庭人均收入”的交互项的系数符号为负,且在5%显著水平上显著。这说明入社雪茄烟叶种植户的单位产量不随收入的提高而提高,即相对于较高收入的雪茄烟叶种植户,较低收入的雪茄烟叶种植户加入烟农合作社有利于提高雪茄烟叶种植的单位产量,一定程度上体现了烟农合作社的益贫效应。原因可能有以下两点:一方面是技术障碍和成本效益严重影响雪茄烟叶种植过程中的机械化使用率,例如种植期间的打顶、抹芽、分级扎把等多数工序仍需要人工劳动力来完成,因此,雇工作业在雪茄烟叶种植环节仍占很大比重,而随着农村青壮劳动力大量外出,烟草合作社可以为农户解决雇工问题和提供生产服务,尤其是对于低收入、低社会资本农户的积极作用更加明显,这对于提高烟农的雪茄烟叶种植水平提供保障。另一方面,雪茄烟叶种植的烟叶育苗、打地起垄、种苗移栽、植保、晾晒、分级等生产环节复杂多样、分工明确以及管理严格,烟草合作社提供的专业化服务能够推动着“烟草公司+合作社+农户”的新型组织方式纵深发展,为农户种植烟叶提供强有力的组织保障,提高烟农组织化程度,也可能促进烟农传统烟叶生产向现代烟草生产方式转型升级,提高雪茄烟叶种植的积极性和产量。
从第(2)列、第(3)列和第(4)列的回归结果来看,加入合作社对提高雪茄烟叶种植的单位产值和单位收益均有正向影响,对降低单位成本也有积极影响;从交互项来看,第(2)列、第(3)列和第(4)列的交互项的符号分别为负、正和负,也表明加入合作社对于较低收入种植户的雪茄烟叶产值提高、雪茄烟叶成本降低和雪茄烟叶收益提高均有正向影响,但统计意义上不显著。原因在于:一方面可能是由于数据样本中参与合作社的烟农数量较少导致统计意义上不显著。另一方面在于雪茄烟叶的单位产值和单位收益受雪茄烟叶收购价格更大,雪茄烟叶种植的单位成本主要是物资投入,有相当一部分是烟草公司补贴,因此,是否加入合作社对于获取烟草公司提供的物质投入成本降低的影响不大。
控制变量的估计结果分析如下:户主担任过村干部或生产组长的农户,其雪茄烟叶单位产量、单位产值和单位收益均相对更高;受教育程度更高的农户会显著降低雪茄烟叶种植成本;家庭人口规模可能会显著促进雪茄烟叶单位产值;家庭外出务工成员在农忙时回家帮忙会显著促进雪茄烟叶单位产量;参加农业保险可能会降低雪茄烟叶种植产量;雇工支出越高的烟农,单位产值可能越高;家庭人均收入越高的农户,其雪茄烟叶种植产值和收益越高。
在劳动力等资源约束趋紧的背景下,烟草生产模式转型是现代烟草发展需要解决的问题,烟农合作社与烟农既有合作,也有服务与被服务的关系,是有效引导零散烟农与现代烟草有机衔接的重要载体。本研究基于四川什邡雪茄烟叶种植户实地调研数据对样本农户雪茄烟叶种植的单位产量、单位产值、单位成本和单位收益进行统计分析,并通过实证研究合作社成员资格对雪茄烟叶种植经济效益的影响,得出以下主要结论。
(1)在差异化种植规模的种植经济效益中,雪茄烟叶种植的单位产量随种植规模呈现出一定的“倒U型”非线性变化趋势,在[0.2,0.267)hm2种植区间的烟草单位产量达到最高。雪茄烟叶种植的单位产值、单位成本和单位收益均也未呈现出严格的线性趋势,雪茄烟叶种植单位产值在(0,0.133)hm2种植区间最高,(0,0.133)hm2和[0.2,0.267)hm2种植区间的雪茄烟叶种植单位收益相对较高,单位成本也相对较低。
(2)雪茄种植户加入合作社能够显著提高雪茄烟叶种植的单位产量,且对于较低收入农户的影响更加显著。加入合作社能够提高雪茄烟叶种植的单位产值和单位收益以及降低单位成本,但统计意义上不显著。需要说明的是,由于数据来源仅限于四川什邡,上述研究结论不能代表烟草全行业整体情况,这是对四川什邡雪茄烟叶种植经济绩效的针对性考察。总体而言,雪茄烟叶生产中烟农加入合作社对促进提质增效,保证烟叶稳定供给有益。
为改进创新四川什邡雪茄烟叶种植生产模式,进一步推动雪茄烟叶种植提质提效,本研究提出以下3点建议。
(1)拓展并推广以烟农合作社为中介载体的新型烟草生产经营模式。规范合理运营烟农合作社,在“烟草公司+基地农户”的基础上,积极推广“公司+合作社+烟农”的生产经营模式,充分发挥烟农合作社的组织功能和专业化管理服务功能。
(2)促进烟农合作社提升对合作社成员的社会化服务水平。加强烟农合作社规范化、民主化管理,引进有能力、懂技术、会经营的职业经理人进行公司化管理,提高合作社运营绩效水平,充分利用合作社的资金、技术与市场优势,提高自身专业化服务能力,主动积极与烟农问题对接,提升合作社对合作社成员的烟草各生产环节的专业化服务水平。
(3)鼓励烟农个体加入烟农合作社。一方面,完善合作社盈余资金合理分配制度,杜绝烟农合作社在利益分配上的异化,尤其是要重视收入较低的合作社成员的利益保障,提高烟农对合作社的信任程度,形成有效的入社激励机制。另一方面,基层烟站人员要深度参与合作社管理运营,优化组织结构,体现行业的主导作用;积极主动帮助烟农解决雪茄烟叶种植生产经营过程中遇到的困难及问题,防止空壳合作社形成,造成资源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