逯鹏
“陶屋”是指古代墓葬中随葬的反映古代先民居住情况的建筑明器。这些明器多为模仿现实生活中的真实建筑制造而成,反映了当时人类住宅的建筑形态,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时社会的经济形态及人们的随葬思想等。所以对陶屋的研究具有重要价值。20世纪60年代安志敏先生曾撰文对干栏式建筑进行系统深入的研究,文中引用华南地区东汉墓葬中随葬的陶屋为证,认为“基本上可以肯定‘干栏’式建筑为古代长江流域及其以南土著的建筑形制,和黄河流域的古代建筑属于两个不同的系统”,后“逐渐被中原文化所吸收或融合之后,便形成了汉文明的一部分因素”。安先生的研究表明,中国古代华南和华北地区的建筑形态有着很大的差别,属于两个完全不同的系统。华南建筑的最大特色就是干栏式建筑,但是这种建筑形态随着当地土著居民和汉族融合交流之后,在慢慢地进行改变,最后逐渐消失。通过对华南传统干栏式建筑消亡过程的研究,可以看到汉文化与土著文化相互交流影响的痕迹。秦汉时期是中国民族大变革的时期,通过中原政权的军事征服和文化影响,东南土著民族的文化格局逐步被汉文化的统治所取代,许多土著文化因素逐渐走向消亡,对汉代岭南地区陶屋的研究正可以印证这一历史过程,探索这一过程中汉文化与土著文化的相互浸染和融合。至90年代后,有学者对河南地区出土的“陶屋”资料进行整理、研究,出版了专著,取得了不小的成果。但岭南地区陶屋的研究却几近空白。目前,岭南地区已经出土了大量的汉代陶屋模型,相比中原地区有着浓郁的岭南特色。有学者提出:“河南出土的汉代陶建筑明器,属于中原地区的建筑风格。江南陶建筑明器多为单层的‘曲尺式’、‘三合式’和底层用矮墙围护形成基座的‘栅居式’房屋。也兼有二层楼阁和城堡坞壁。……而河南出土的住宅明器,大部分是高层楼阁……并出土一部分四合式宅院建筑”。
岭南地区土著先民在其特殊的地理环境影响下,其聚落形式有着自己的特色。“人并楼居,登梯而上”,“结棚以居,上设茅屋,下豢牛豕。”这些都是文献资料中记载的早期土著居民居住建筑的形态,与当时中原地区的建筑风格迥然不同。这种建筑形态的差异由来已久。“南越巢居,北朔穴居,避寒暑也。”早期由于受自然地理、环境生态的影响,岭南地区土著居民的文化内涵具有鲜明的岭南特色。岭南地区环境湿热,土著居民为适应这种生活环境,采用巢居的建筑形态,以后慢慢演化为干栏式建筑,形成土著居民的建筑文化特色。随着中央政权对岭南地区的武力征服,土著民族逐渐和汉民族融合,其文化特色也逐渐消失。由于年代久远,反映这些文化差异和演变的建筑都已不复存在。如果要探查当时的建筑形态,仅仅从文献方面入手是无法完成的,而考古发掘出土的陶屋正是对当时现实生活的模拟,给人们展现较真实的古代建筑的形式、外观、结构方法等实物资料,有着极高的研究参考价值。所以陶屋的研究,对复原岭南地区早期土著居民的建筑形态,探索土著民族与南下汉民的文化交流等都具有重要意义。
岭南地区陶屋一般都是发现于汉代墓葬中,又以两广地区最为典型和集中,也有个别采集的标本。两广地区汉墓中有陶屋出土的墓葬有:“广州汉墓”、广州龙生冈43号东汉木椁墓、广州西村西汉木椁墓、广东佛山市郊澜石东汉墓、粤北南雄汉墓、广东东莞虎门东汉墓、广东博罗县福田镇东汉墓、广东乐昌市对面山东周秦汉墓、广州市横枝岗西汉墓、广东黄花岗汉唐墓、广东韶关西河汉墓、广西贵县汉墓、广西贵县汶井岭东汉墓、广西合浦西汉木椁墓、广西梧州市钱鑑2号墓、广西乐平银山岭汉墓、广西贵县北郊汉墓、广西昭平东汉墓、广西合浦县丰门岭10号汉墓、广西合浦县母猪岭汉墓、广西北海市盘子岭东汉墓、广西贵港市马鞍岭东汉墓、广西合浦县九只岭汉墓、广西贵港市孔屋岭东汉墓、广西贵港深钉岭汉墓、合浦凸鬼岭汉墓等。
各时期发现陶屋的墓葬地点分布情况表
目前发现陶屋的墓葬中,最早的时代为西汉中期,在岭南地区西汉早期的墓葬中尚未发现有陶屋出土。就发现陶屋的墓葬分布看,在西汉中期只有广州的汉墓中有陶屋发现,其他地方的墓葬中均未见陶屋。至西汉晚期,除广州外,广西的合浦、平乐墓葬中,也开始出现陶屋。至东汉前期,出土陶屋墓葬的地点进一步增加,至东汉后期分布更为广泛,其中广东在广州、佛山、东莞、惠州博罗县、韶关乐昌等地都有发现,广西则在合浦、贵县、昭平等地发现。在陶屋的数量上,这些墓葬共出土陶屋180多件,其中仅广州出土的就占一半以上,而广西的陶屋多出自贵港、合浦。所以早期陶屋的出土主要集中在番禺(今广州),汉武帝平南越国后南下的汉人首先在这里聚居开发,因而受汉文化影响较深,出土陶屋也最多。随后,随着南下汉人的不断增多,开发的地方也逐渐增多,发现陶屋的汉墓地点也不断增加。从考古所获得的资料看,将陶作建筑物作为明器随葬,最早出现在西安客省庄战国秦墓中的陶仓,至西汉逐渐与灶、井形成一定的组合,流行于中原地区这一时期的墓葬中;再后各种建筑明器,如屋、院落、楼阁、作坊等都相继出现。因此,以建筑物作为明器随葬的做法应该是汉文化的葬俗特点,所以陶屋的随葬当是随着秦汉时期大量汉人南迁后,当地土著文化融合汉文化后出现的,其分布也受当时汉人聚居点的影响。
两汉时期是汉越文化碰撞融合的时期,也是岭南地区文化发展的重要阶段。从秦始皇统一岭南开始,大量汉民移入岭南,加速了汉人与岭南土著居民的文化交流。至两汉时期,土著文化在中原先进文化因素的强烈冲击下,已经吸收了汉文化许多进步因素,与之融合,并形成带有浓厚地方特色的新型文化。当然在文化交流过程中,同时一些土著文化因素也被汉文化所吸收利用,文化交流产生的影响是相互的。下面通过对汉代河南和岭南地区出土的陶屋进行对比分析,以此切入研究这一时期汉越文化的交流与融合。
第一,岭南地区汉墓中出土的单体型陶屋正是在汉文化影响下产生的,土著干栏式结构与汉式瓦房,既吸收了汉文化的先进因素,又保留了土著文化的传统因素。河南武陟出土、现藏于河南博物院的几件平房陶屋“面阔三间,正中开长方形大门,无门扉,门两侧开长方形洞窗或直棂窗。窗台下刻划成横条镂空墙壁。后墙与两山墙有的为实墙,有的亦采取横条镂空的形式。悬山顶,覆筒瓦,正脊平直无饰”。岭南地区出土的单体型陶屋上层与河南出土的平房陶屋形制基本一致,都是长方形屋,前开门,门旁开窗,屋顶为悬山顶,上面覆瓦,下层则用基座或支柱表示具有土著特色的干栏式。这正说明了岭南地区的土著居民已经受到汉文化的影响,吸收了其先进的砖瓦技术,应用于房屋的建筑中,同时也保留了具有土著传统色的干栏式建筑结构。建筑上开始使用砖瓦最早见于中原西周时期,春秋战国以后开始逐渐被广泛使用,在到汉代已经被传播到岭南地区,为当地土著居民所接受,并与传统建筑文化相结合,形成新的建筑形式。这种瓦屋与干栏底架相结合的建筑在实际考古发掘中也有发现。经1959年、1981-1984年两次发掘的崇安汉城遗址中,发现一座大型房屋遗存和一组命名为“甲组建筑群”的建筑基址。在遗址内出土了大量房屋倒塌后废弃堆积的板瓦、筒瓦、瓦当和方砖等。板瓦中大者长50厘米、宽40厘米,筒瓦最长达47厘米,瓦上均施绳纹。瓦当上装饰图案精美,有的还有刻字。这些出土的建筑材料均与中原汉文化地区所出土的差别不大。另外在两次发掘的建筑平面内均分布有致密的柱础,础石之间间距不足2米。将这些础石解释为房屋支柱的柱洞似乎显得屋内支柱过于密集,使屋内空间过于狭小;对比河姆渡等遗址出土的干栏式建筑的木桩,将这些解释为干栏建筑栽桩所用的础石更为合理。这些建筑遗址正是秦砖汉瓦的汉文化建筑与土著干栏文化相结合的产物,说明汉文化已经对土著文化产生了影响,使其建筑形态发生了改变。
第二,广州汉墓出土的一件东汉前期的陶屋(M4016∶23),平面呈“H”形,正面一座“三楼”式门楼,门楼四角各有一厢房。这种主建筑位于中轴线上,次建筑分于两侧,并呈对称型布局,是典型的汉文化传统布局。1976年在陕西岐山凤雏村发现一处庭院建筑群,其布局为:门前有影墙,门道在南面正中。门道东西两侧各有一个大小相等的门卫房,门内为堂前庭院,庭院东西两侧各有2个台阶通往东西厢房,北面有3个斜坡状台阶升入前堂。前堂是这组建筑群的主体,由前堂经过廊通往后室,过廊的两侧为东西两个天井院,天井院的北面各有一个台阶通往后室。后室是建筑群最北面的建筑,东西一排共5间,东西两间的后墙上各有一个门道通向室外。中轴线建筑的两侧有厢房,东西对称,大小相等。整座建筑群坐北朝南,建筑以门道、前堂、过廊、后室为中轴,东西配置厢房,形成以主建筑作中轴,附属建筑呈轴对称分布的建筑布局。由此看出这种呈中轴对称的建筑布局在西周时就被应用于大型建筑中,并一直延续,成为汉文化的传统建筑布局。这种建筑布局与当时岭南地区的建筑布局风格完全不同,所以岭南地区出现这类建筑当是受汉文化因素影响而产生的。至东汉后期出现的大量“三合式”民居,正是这种讲究中轴对称的建筑布局被应用到民居的例证,说明了汉文化影响的更加广泛。
第三,岭南地区从西汉后期开始出现楼阁式建筑。受王室宫殿高大建筑的影响和汉初向往空中楼阁的“仙居”需求,汉代楼居风气很盛。众多木构楼阁逐渐取代了战国时期开始流行的高台建筑。从河南出土的汉代陶屋,陶楼阁占了很大的比重。这些楼阁中少的二三层,多的有四五层,最高的甚至高达七层。在河南焦作出土的七层连阁式陶楼,通高192厘米、宽168厘米。由院落、主楼、附楼、阁道等四大部分31件构件组合而成。院落座于主楼之前,面阔62厘米,进深29.5厘米。用三面矮墙围城,主楼为七层四重檐楼阁式建筑,附楼为一高台单檐四层建筑,可拆卸,高台在楼最底部。高台正面有一斜坡梯道,与附楼第一层门口相对。阁道呈横长方体,横架在主、附楼第三层之间。该楼规模宏大,主楼高大雄伟,附楼挺拔秀丽,整楼造型设计独具匠心,并且制作精细。岭南地区楼阁式建筑应是受了汉文化因素影响,开始向高层发展。
第四,在岭南地区汉墓中出土的一些陶屋,发现有用刻线表现的斗拱造型,说明这一时期岭南地区房屋已经开始使用斗拱。斗拱起源于西周和战国时期的栌斗和插拱,最初是为加大出檐深度。从河南出土的陶屋分析,两汉时期斗拱在中原地区的使用十分广泛,在陶楼的屋檐、平座下或柱头上,都常施斗拱。按使用部位,已经有柱头铺作、补间铺作、转角铺作等之分。柱头铺作,通常在伸出的梁头上置斗拱一朵,以承出挑的屋檐或平座。补间铺作是为补充柱头铺作之间的受力构件在结构和构造上的不足。转角铺作是各种铺作中形式最为复杂的,它的形成基于柱头铺作,但也与所载对象有关。在使用两坡屋面时,位于角柱上的斗拱主要只需解决外檐方面的出挑,其结构与构造和中间的柱头铺作基本一致;当采用四坡屋顶或有转角之平座时,就需考虑转角处二面的支撑问题,因此就产生了几种较复杂的处理方式。在河南出土的陶屋中就可以看到如下几种:一是在墙外角的两面各出挑水平梁,梁端置附小斗的横拱一重或多重。二是在角部施斜撑或斜撑加斗拱。三是有的在屋角斜出45度挑梁,上置角神或斗拱;有的在上述挑梁下另加斜撑;还有的在斜伸出45度的一个挑梁上,置一长方形横木,再在横木两端各置一朵一抖三升的斗拱以承托正侧两面的屋檐和平座。这些陶屋中的斗拱反映出中原地区当时的各式各样的斗拱被应用于建筑之中。岭南地区这一时期出土陶屋的斗拱都是用刻划线表示,而非模拟斗拱所作出的模型,且斗拱种类少,结构简单,应是在汉文化的影响下初步将斗拱应用于建筑当中。
第五,在广州汉墓出土一件陶屋M4022∶1,其“右侧廊屋上为一列横的菱格式窗,下面左侧辟一矮门,右侧刻划双线斜方格纹,中间刻有‘倩封(?)墓’三字”。据《后汉书》载:“逮王莽辅政,元始二年(公元2年),日南之南黄支国来献犀牛。凡交阯所统,虽置郡县,而言语各异,重译乃通。人如禽兽,长幼无别。项髻徒跣,以布贯头而著之。后颇徙中国罪人,使杂居其间,乃稍知言语,渐见礼化。”据此分析,在西汉时汉越尚“言语各异,重译乃通”,说明此时岭南地区与中原地区在语言上是存在很大区别的。后通过汉人的迁徙、与越杂居,才使“稍知言语,渐见礼化”。百越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民族,但仅有自己的语言却没有产生自己的文字。从目前的考古材料看,仅是在一些陶器上有发现一些刻划的符号而已。在先秦时期的广东浮滨类型墓葬的陶器上,出现有20多种不同的刻划符号;在秦汉时期的陶器上这种刻划的符号更多,共有63种。这种符号纹道很深,是在制陶时陶胚未干前划上去的,基本上是每件陶器上都刻有一个符号,个别的刻二至三个符号。这些符号刻划草率、形象简单、无规律性,可能是陶工们用以表示某种意义的一种记号。秦统一岭南及赵佗建立南越国后,官方开始推广汉字的使用,另外大量南下的中原汉人,在与当地土著居民杂居的过程中也慢慢地传播汉字,使得汉字慢慢被岭南地区所接受,并成为他们使用的文字。陶屋上出现的汉字表明汉字已被岭南地区居民所使用。此外,岭南地区这一时期出土的其他器物也有汉字出现。有的刻在铜器与陶器上,有的烙在漆器和木头上,也有墨书在陶器、木牍及竹简上。在广州南越王墓和广西贵县罗泊湾一号墓出土的文字资料最多,内容也很丰富。这些都说明在汉文化的影响下,汉字逐渐成为岭南地区的官方文字,并已较为普遍流行。
第六,从东汉时期开始,河南出土的陶屋中开始出现带四足的仓楼,并逐渐成为仓楼的主要形制。如1958年河南荥阳县河王水库1号墓出土的陶仓楼:通高78.2厘米,面阔50厘米,进深18厘米。顶与楼身可拆卸。第一、二层为一个整体,呈长方立体形,底部有四个方形柱足,使仓身悬立地面。这种建筑明显就是吸收了干栏式建筑的特点融合而成。仓楼是为了将人们富足的粮食长期保存下来而修建的,一般仓身比较严实,多数置窗,下设通气孔,整体造型既有利于通风,又相对密封。在河南西汉出土的陶屋未见有足仓楼,至东汉才开始出现。因为仓楼功能的特殊性,所以对房屋的防潮性要求很高,以便于更好地保存粮食。而干栏式建筑正可以解决房屋防潮的问题,这一特点被汉文化所吸收,并于仓楼的建造相结合,出现了后来的四足仓楼,这正是土著文化对汉文化影响的一个很好的例证。充分说明在两地文化交流过程中,他们之间的影响不是单向的,而是互动的。虽然当时汉文化,具有较强的影响力,但也受土著文化的影响,发生改变。特别是一些汉民南迁与土著居民杂居后,就更容易被土著文化影响,以更适应当地的生活。
通过上述对比,可以发现汉代时期岭南的土著文化已经接受了很多中原文化的先进因素,并仍在不断的发展。自秦始皇统一岭南后,中原文化开始加速和岭南地区土著文化的融合,使岭南地区建筑技术得到快速发展,建筑形态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岭南地区的先民,由于受地理自然条件、生产技术等方面的制约,居住方式最有特色的就是洞居和干栏居。而中原地区的木构建筑和工程构筑技术出现较早,并且发展迅速,至战国时期已经具有相当高的水平,表现为大城市的出现,大规模宫室和高台建筑的兴建,而此时岭南地区的建筑还显得比较简朴。在岭南地区不少地方都发现有春秋战国时期墓葬和遗址,说明这些地方应该有居民在此聚居,但却没有发现砖瓦等建筑材料出土,说明这一时期岭南地区受汉文化影响还较小。至秦代,秦始皇在岭南推行郡县制、开凿灵渠、建设新道,这些措施都大大方便了岭南地区与中原地区的交通,促进了汉文化和土著文化的交流。至秦末汉初时,岭南地区在汉文化影响下,吸取了大量汉文化先进因素,建筑技术也得到极大提高。广州发现的南越王宫署遗址、造船工场遗址,还有岭南各地建造的一批高台建筑等,都反映了当时建筑技术的发展。这些建筑技术的发展与成就,都透露着汉文化对土著文化的渗透与影响,说明汉文化和土著文化的交流比以前大大加强。
需要说明,在土著文化与汉文化的交流当中,不仅是汉文化对土著文化产生巨大影响,使土著文化不断吸收汉文化因素进行改变;同时汉文化也吸收了土著文化因素中合理成分,加以应用。目前的研究多关注于汉文化对土著文化的影响,忽视了对汉文化土著化的关注。今后的研究应该加强土著文化对汉文化影响的探索,这样才能更全面了解当时两地区的文化交流与发展。
[1]安志敏:《“干兰”式建筑的考古研究》。《考古学报》1963年第2期。
[2]杨焕成:《河南建筑明器简述》。《中原文物》1991年第2期。
[3][后晋]刘昫:《旧唐书》卷209《南蛮西南蛮列传》。中华书局,第5277页,1975。
[4][宋]周去非著,杨武泉校注:《岭外代答校注》。中华书局,第155页,1999。
[5][晋]张华:《博物志》卷1《五方人民》。中华书局,第12页,1980。
[6]河南博物院、张勇:《河南出土汉代建筑明器》。大象出版社,第206页,2002。
[7]福建省文物管理委员会:《福建崇安城村汉城遗址试掘》。《考古》1960年第10期;张其海:《崇安城村汉城探掘简报》。《文物》1985年第11期。
[8]陕西周原考古队:《陕西岐山凤雏村西周建筑基址发掘简报》。《文物》1979年第10期。
[9]索全星:《河南焦作白庄6号东汉墓》。《考古》1995年第5期。
[10]河南博物院、张勇:《河南出土汉代建筑明器》。
[11][13]广州市文物管理委员会、广州市博物馆:《广州汉墓》。文物出版社,1981。
[12][宋]范晔:《后汉书》卷86《南蛮西南夷列传》。中华书局,第2836页,1965。
[14]贾峨:《荥阳汉墓出土彩绘陶仓楼》。《文物参考资料》,1958年第1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