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高校创新创业教育文献计量学研究

杜 哲， 李心平， 庞 靖， 王升升， 金 鑫， 马义东， 马福丽， 于 帆

（河南科技大学农业装备工程学院，河南 洛阳 471003）

0 引言

人才是创新创业的核心要素，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实质上是由人才的创新创业教育驱动，迫切需要深化高校（大学、院校等）教育教学改革，培养创新创业人才队伍[1]。党的十八大提出“大学生成为创新创业生力军”“创新，从课堂开始改变”和“为创意起飞搭建产学研融合平台”的号召。大学生是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和推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生力军。随着创新创业政策的推进，学校的创新创业教育应以实践活动为突破口，培育大学生吃苦耐劳之“德”、教一识百之“智”、人格健全之“才”。通过学校创新创业教育的不断深化，培养具有“德、智、才”创新创业精神的大学生，使之成为国家和民族创新创业的有生力量。

从《面向21 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1998）“双创”名词的首次提出，到《关于深化高等学校创新创业教育改革的实施意见》（2015）创新创业的深化改革，再从《普通高等学校学生管理规定》（2017）创新创业教育的持续推进，到《关于提升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示范基地带动作用 进一步促改革稳就业强动能的实施意见》（2021）“校+园+企”创新创业实践教育活动的建设，都证明了我国的创新创业教育正呈现着欣欣向荣的发展趋势。2021 年以来，高校的创新创业教育问题已经3 次出现在国务院常务会议上，会议反复强调创新创业教育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并鼓励高校在校学生自强独立和就业创业。加强高校创新创业教育是提高大学生培养质量的必然要求，是促进大学生全面发展的重要举措，是推进高校教育改革的内在要求，是推动社会经济发展的必然趋势[2]。

为了大幅度提高我国创新创业能力，建设创新型国家，必须加强高校在校学生（大学生和研究生）创新创业教育质量和水平，推动国家教育改革和素质教育发展[3-4]。目前，我国创新创业教育的研究工作已受到了较多关注，相关文献多为定性描述，而基于文献分析的研究成果有限，其中只有一小部分针对大学生和研究生创新创业教育做了研究。基于中国知网核心期刊和CSSCI 数据库公开的文献，采用文献计量学方法，本文分析高校在校学生（大学生和研究生）的创新创业教育，以期对我国创新创业教育的研究工作进行阶段性分析和总结。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 数据来源

中国知网平台是面向国内外读者提供中国学术文献、学位论文、会议论文、外文文献、专利等各类资源检索、导航、阅读及下载服务的数据库。研究数据库中文献数量是衡量知识量增长的重要尺度之一[5-6]。本文以中国知网（CNKI）核心期刊和CSSCI 数据库公开的数据资料为来源，选取相应样本数据。

1.2 研究方法

在中国知网中，以“创新创业+高校or 创新创业+院校or 创新创业+大学”“创新创业+大学生”和“创新创业+研究生”为篇名，检索方式为精确，核心期刊和CSSCI 数据库为数据来源，分别检索到1 003、500和11 篇文献，作为本文的来源数据。检索发现，以上论文最早刊发时间为2001 年，故本文选择的样本数据分析年段为2001−2020 年。采用文献计量学方法，从发表年份、主题词、基金分布、研究机构、作者分布等方面对文献进行计量分析，考察我国高校创新创业教育发展的研究趋势。

2 结果与分析

2.1 演化阶段

文献数量的发展趋势可以直接反映知识量的增长情况。以“创新创业+高校or 创新创业+院校or 创新创业+大学”“创新创业+大学生”和“创新创业+研究生”为篇名，研究相关文献的数量及其变化趋势（图1），用于对比分析我国高校对创新创业教育的重视程度。由图1 可知，在研究文献数量上，“创新创业+高校等”研究文献是最多的，其次是“创新创业+大学生”，最后是“创新创业+研究生”。从研究文献数量增长趋势上来看，3 者的发展规律相似。

图1 核心期刊和CSSCI 数据库创新创业论文数量变化趋势Fig. 1 Change trend of number of papers related to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in core journals and CSSCI database

《面向21 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1998）中提出“高等学校要在国家创新工程中充分发挥自身优势......加强对教师和学生的创业教育，采取措施鼓励他们自主创办高新技术企业”。这个政策的颁布，证明创新创业人才的培养是国家未来发展的大方向，此后创新创业教育的研究工作逐渐成为高校教育的重要工作方向。从图1 中可以看出，2001−2007 年我国高校的创新创业教育研究文献数量较少（不超过2 篇），呈现零星发展趋势；2008−2013 年，我国高校的创新创业教育研究文献数量有所提高，呈现缓慢增长趋势；2014−2017 年，我国高校的创新创业教育相关研究论文数量呈现快速提高趋势；2018−2020 年，我国高校的创新创业教育相关研究论文数量变化趋势不显著。2014 年，“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概念被提出，而后我国高校的创新创业教育迅速发展，该年也成为创新创业教育发展的重点转折年。

根据普莱斯文献增长规律，我国高校创新创业教育研究文献的发展过程分别为萌芽阶段（2001−2007）、发展阶段（2008−2017）、初级成熟阶段（2018−2020）[7]。当前，我国高校的创新创业教育研究已处于初级成熟阶段。由于未进行2021 年相关文献及政策整理，我国创新创业教育研究是否处于成熟阶段及成熟阶段时间尚未确定。总之，我国创新创业教育研究工作仍有一定的拓展空间。

2.2 文献主题词

在主题词统计中，“创新创业教育”主题词在研究论文中出现的频数是最多的，在3 种检索词文献中的频数分别为522、182、6。“创新创业”“大学生创新创业”“高校创新创业教育”“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高职院校”和“创新创业”等主题词在研究文献中出现的频数也比较多，具体频数如表1 所示。主题词“创新创业教育”频繁出现在2010 年《教育部关于大力推进高等学校创新创业教育和大学生自主创业工作的意见》颁布之后，之前的研究论文多以“创新教育”“创业教育”和“创新创业”为主。在检索词为“创新创业+高校等”“创新创业+大学生”和“创新创业+研究生”的研究文献中，“创新创业教育”主题词均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位置。高校在校学生的创新创业教育不仅仅是为了创业和就业，更是为了培养和锻炼在校学生的创业意识、创新意识、创新思想及创新创业能力。

表1 创新创业研究文献主题词分布Tab. 1 Distribution of subject words in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research literature

2.3 资助基金

支持创新创业教育研究的基金项目主要包括全国教育科学规划课题、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江苏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基金项目、江苏省教育厅高等学校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国家软科学研究计划项目等（图2）。其中，获得全国教育科学规划课题资助的创新创业教育研究文献最多，其次是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然后是江苏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基金项目。虽然3 种检索词研究文献的基金项目略有差异，但其基金项目分布大体相似，基金项目类型以国家级和省部级为主。观察基金项目资助的研究文献数量，江苏省比其他省市更重视创新创业教育；研究高校创新创业教育的文献最多，然后是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研究和研究生创新创业教育研究；支持创新创业研究文献的基金项目数量不多，这严重限制了大学生和研究生创新创业教育的快速发展。

图2 创新创业研究文献基金项目分布Fig. 2 Fund projects distribution of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research literature

2.4 研究机构和作者发文量

我国创新创业教育研究文献发表数量排名前5 位的研究机构分布情况如表2 所示，包括师范类大学、综合性大学、农林类大学、理工大学等。“创新创业+高校等”研究文献机构明显多于“创新创业+大学生”和“创新创业+研究生”。观察研究机构分布，华东师范大学和东北师范大学发文量最多（16 篇），其次是南京师范大学（14 篇），然后常州大学和广东工业大学（13 篇）。由此可见，师范类大学、综合性大学及农林类大学是创新创业教育领域的主要研究机构，而其他类型院校对创新创业教育领域的研究相对较少。

表2 创新创业研究文献机构分布Tab. 2 Institutional distribution of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research literature

创新创业教育研究文献作者的发文数量如表3 所示。创新创业教育研究文献作者的发文量呈现与机构分布相似的趋势，“创新创业+高校等”研究作者明显多于“创新创业+大学生”和“创新创业+研究生”。创新创业教育研究人员较多，但相对比较分散，尚未形成核心作者群体，尤其是研究生创新创业方面缺少深入、系统的研究。这与创新创业项目基金和研究机构分布相关，也与我国创新创业教育水平密切相关。当各级政府重视创新创业项目后，如果加大项目基金投入，相应的研究机构和作者群体数量也会迅速提升。

表3 创新创业研究文献作者分布Tab. 3 Author distribution of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research literature

3 创新创业教育模式探索

我国传统的教育模式遵循专业和学科设置原则，强调学科知识的完整性和系统性[8]。我国的创新创业教育模式包括政策推动模式、企业依托模式、高校运作模式等，而美国创业教育模式包括辐射教育模式、磁石教育模式、混合模式等[9]。由于高校所处地域、政策扶持力度、教育水平等情况不同，找到适合我国的多样化创新创业教育发展模式才是重中之重[10]。在创新创业教育背景下，我国的创新创业教育需要以目标为导向，遵循“反向”设计原则（与传统教育模式的“正向”相对而言），立足培养需求，转变导向，由学科导向向目标导向转变，形成多样化的创新创业教育发展模式。

当前，我国高校普遍重视在校学生的专业教育及就业情况，忽略了创新创业教育工作的重要性，造成创新创业课程数量有限的现状。此外，师资力量不足、创新创业教育体系不健全、创业实践平台数量有限等问题也限制了大学生和研究生创新创业能力的提升[11-12]。高校创新创业教育体系是创新创业背景下我国人才培养模式改革的重要基础。传统的教育模式以教师为中心，在校学生的受教水平取决于教师的教学水平。而在创新创业教育背景下，教学以学生为中心，以目标需求为导向，根据学生需求决定学什么和怎么学。为了加速我国社会经济结构转型，高校创新创业教育改革已成必然[13]。作为高校教育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大学生和研究生教育强调创新创业意识和能力的培养，可为我国创新创业战略作出重要贡献。

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战略实施的过程中，创新创业教育研究应在理工类大学、师范类院校、综合性大学、职业院校等范围内，面向全体大学生、研究生等群体，建立多样化的教育模式，激发学生的创新创造能力，并不断完善创新创业教育制度建立教育评价体系，并从政府层面出发改变创新创业教育理念[14-15]。此外，政府还应加大创新创业教育经费投入，激发研究人员的探索热情和责任感，扩大核心作者群体，形成专业化的研究机构及作者队伍[16]。

在高校层面，以河南科技大学农业装备工程学院的创新创业实践活动经验为例，探索性提出适合我国高校的创新创业研究的教育模式。该院一直坚持“走出去、引进来”的开放合作理念，教育模式已由学科导向向目标导向转变，形成多样化的创新创业教育发展模式，多年来与国内外相关高校、研究院、企业建立紧密的"产-学-研-用-推"合作关系，优势互补、资源共享。此外，该院还采取“走出去、请进来”的方法，组织在校学生到校外参观考察，并将校外专家、成功企业家请到学校举办专题讲座，分享创业就业路上的成功经验和失败教训。当前，在创新创业驱动发展、新工科、互联网+等战略背景下，河南科技大学农业装备工程学院始终坚持培养具有创新创业精神的大学生和研究生，以期为国家提供综合型人才。

4 结束语

以“创新创业+高校or 创新创业+院校or 创新创业+大学”“创新创业+大学生”和“创新创业+研究生”为篇名检索词，以核心期刊和CSSCI 数据库的相关文献为研究对象，采用文献计量学方法对研究文献的发表年份、主题词、基金分布、研究机构、作者分布等进行分析。

从2008 年开始，我国创新创业教育研究文献快速增加，高校创新创业教育的研究文献远多于大学生和研究生的创新创业教育研究文献。根据普莱斯文献增长规律，我国高校的创新创业教育研究处于成熟阶段。虽然已处于成熟阶段，但随着主题词的变化，我国多样化的创新创业教育研究仍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创新创业项目研究的支持基金分布多为国家级和省部级基金，但研究深度和层次不够，且项目研究的经费投入有待提高。创新创业项目的研究机构以师范类大学、综合性大学、农林类大学为主，其他类型院校的研究文献较少。创新创业教育研究人员较多，但相对比较分散，尚未形成核心作者群体，尤其是研究生创新创业方面的研究工作缺少深入、系统的研究。

后续研究方向应集中在以下3 个方面。第一，创新创业实践与企业结合，优势互补、资源共享、共同发展。第二，创新创业实践与教学结合，不仅强调专业技能，更加重视内在文化素质、综合素质的培养。第三，注重学习环境氛围的培养，举办创新创业论坛、讲座，分享创新创业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