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仪
记忆中软绵舒卷似云样悠闲的或刹那或漫长的美好,始于家乡,终于家乡,延续于家乡。
清晨挣扎着从梦中醒来,目的就是为去欣赏乡下纯净的天空。或是我来得毫无预兆,空中,还布满闪闪发光的碎点。既星罗棋布又支离破碎。虽没珍奇珠宝金银块那么受世人追捧爱戴,但却是我眼中牺牲美梦时光才能逐寻到的稀奇。
清晨独有的既谈不上深蓝又不可言的浅紫相拥融合,懒洋洋地躺在那里伏在那里,不愿或不可或无须被世界打搅。我看着,家乡的清晨,时光中的美好。
早晨赶着趟儿来了。它带来忙碌送来急促赠来哈欠连天不休。它踏着轻快的步伐促着世人去劳作,我跟在姥姥背后,却独成一派悠闲自得好轻松,有许多时间去凝视天空。阳光不刺眼,晨风不寒骨,不蓝不白浅灰色,鸟儿骤飞掠过。农民在早晨总要忙来忙去干农活,每一声招呼,都带着活力携着泥土诉出,姥爷应着声,把我领着让我坐在一块石头上,递给我一串喷香的花,早已不记得那花到底姓甚名谁家居何方,只知它底端周围覆着香甜,用舌尖轻碰便可触到幸福感。我舔着花凝视着天空,仿佛这浅灰是甜蜜般。我看着,家乡的早晨,时光中的美好。
我被藏在草丛间的正午吓到了。那是只蜈蚣,它仿佛没看到我,继续沉稳地爬着。在记忆中,烈日热风配飞虫,是正午最明显的特征,明显到什么地步?扒草见蚂蚁,揭瓦现鼠妇;取花有蜜虫,草茎趴瓢虫。既充满惊吓又让人欣喜的,也就只有正午如此。我看着,家乡的正午,时光中的美好。
夜晚是由接連不断的蒲扇构成的。我和姥姥坐在家门口,姥姥嘴中滔滔不绝手上蒲扇成风的样子,令周围听她唠家常的七大姑八大姨为之震撼。我听不懂,在旁边充当吉祥物。我看着,家乡的夜晚,时光中的美好。
美好短暂也好,几个世纪不消也罢,那都是源于家乡。我会长大,家乡不老,美好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