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勇 双有铭 彭李亚 张琛 叶珂
摘 要 2020年7月至2021年6月,对广东省深圳市某区域进行红火蚁发生情况调查。调查结果显示,3个区域的平均工蚁指数1.15,百平方米活动蚁巢数为0.08,红火蚁疫情为轻度;绿地红火蚁发生率为17%,荒地发生率为25%,农地发生率为12%;荒地的疫情发生率较大,绿地疫情容易反复。研究结果为深圳市科学精准防控红火蚁疫情提供了数据支撑。
关键词 红火蚁;发生率;土地类型;广东省深圳市
中图分类号:S433.89 文献标志码:A DOI:10.19415/j.cnki.1673-890x.2022.12.007
2000年,国际自然保护联盟物种存续委员会的入侵物种专家小组(ISSG)公布了《世界上最危险的100种入侵有害生物》名单,红火蚁就是其中之一[1]。红火蚁原分布于南美洲,随着人类的商业物流传播,先后入侵美国、澳大利亚、东南亚等10余个国家和地区。20世纪初,先后在我国台湾、广东、香港等地发现红火蚁入侵,并造成局部危害[2]。据农业农村部监测,目前红火蚁已传播至我国12个省(区、市)435个县(市、区),近5年新增红火蚁发生县级行政区191个。红火蚁扩散速度加快,严重影响当地居民生产、生活和身体健康,对生态环境危害和贸易安全威胁逐步加大,必须引起高度警惕[3-4]。
红火蚁蜇咬人后会产生类似明火灼伤的疼痛感,可出现红肿、白色的小脓包,严重时会出现眩晕、恶心等反应,甚至休克死亡。它不仅咬伤人类,也会破坏建筑、墙壁、车道、人行道及电机、线路、信号盒、变压器等各类设备,同时影响土地、植物、种子,造成豆类、玉米等农作物的减产,影响农业生产和效益。
2005年,首次在深圳市发现红火蚁,虽经过多年的治理,整体效果不佳、难以根治。为了掌握深圳市红火蚁的特征和生活习性,本文采用饵剂诱测和目测法对深圳市A区、B区和C区范围内的红火蚁疫情进行了调查,这些调查和分析将对掌握红火蚁疫情现状、分布规律、生活特征提供数据支撑,为今后开展科学防控奠定基础[5]。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区域概况
试验于2020年7月至2021年6月在深圳市某区域范围内进行,样地位于东经113°46′~114°36′,北纬22°24′~22°55′,土壤类型为红壤和赤红壤,覆盖范围主要包括绿化带、农地、荒地、湿地等生态类型,试验区范围内包括公园398个,农田面积约
1 733 hm2,主要河流2条[6]。
1.2 试验方法
1.2.1 区域划分
试验区划分为三个小区域,分别标记为A、B、C,面积分别为397 km2、156 km2、300 km2,按照区域面积的大小设置监测样点,每个样点面积为666 m2,主要监测广场、公园、机场、火车站等人流密集区域的绿地,次要监测农地和荒地,共监测4个季度,合计4 675个样点,每个样点均调查工蚁指数和百平方米蚁巢数[7]。监测区域各生态环境面积占比情况如表1所示。
1.2.2 饵剂诱测
工蚁诱测采用新鲜火腿肠和标志旗相结合的方法,应注意避开雨天。用火腿肠作诱饵,每段火腿肠0.5~1.0 cm,用标志旗将火腿肠插在地面上,以火腿肠薄片贴近地面为宜,诱点间距大于10 m,诱集时间为30 min,监测结束后统计诱集数据和诱到的蚂蚁种类。N1代表诱饵上有0个红火蚁的诱饵数量,N2代表诱饵上有1~20个红火蚁的诱饵数量,N3代表诱饵上有21~50个红火蚁的诱饵数量,N4代表诱饵上有51个以上红火蚁的诱饵数量[8]。
1.2.3 目测方法
活动蚁巢的调查采取在样点区域进行目测的方法进行,蚁巢判断标准为扰动后60 s内有3头以上红火蚁爬出,在蚁巢旁边插上标志旗,最后清点标志旗的数量并记录[9]。
1.2.4 计算方法
(1)
(2)
疫情发生率=发生疫情的点数/监测点总数 (3)
红火蚁疫情分级对照如表2所示。
2 结果与分析
2.1 百平方米活动蚁巢数变化情况
图1是A、B、C三区红火蚁疫情监测综合变化趋势,图2是百平方米蚁巢数分区域疫情变化趋势。根据监测结果,3个区域的平均工蚁指数1.15,百平方米活动蚁巢数为0.08,都属于轻度疫情。从图1中可以看出,百平方米活动蚁巢数变化总体平稳,局部略有变化。2020年7—10月,疫情值从0.19下降至0.04;11月,上升至0.15,随后快速下降;2021年1—2月,疫情保持平稳,维持在0.06水平;3—5月,呈缓慢降低趋势;5—6月,略微升高至0.11。与7—10月相比,11月出现疫情上升趋势与气温适宜疫情发生有一定关系,次年1—2月疫情值处于较低水平与深圳的常年最低气温时间相吻合,3月疫情呈现上升趋势与天气逐渐回暖密切相关。
由图2可知,按照疫情变化剧烈程度排序为A区>
B区>C区,是因为各个区域监测重点有所不同。A区重点监测某人流较大的敏感区域,区域内绿化设施反复施工,容易导致疫情反复;B区面积大,防控任务重,绿地面积较大,监测存在盲区,影响了数据精确性。2020年7月至2021年6月百平方米活动蚁巢数总体走低是因为防控工作取得了一定成效,图2中的变化趋势也从侧面验证了图1中的疫情变化趋势。
2.2 工蟻指数变化情况
由图3可知,2020年7月至2020年12月,工蚁指数变化较大,呈波动趋势;2020年12月至2021年6月,工蚁指数变化不明显。根据图3分区监测数据,前期工蚁指数变化剧烈与C区疫情指数变化较大有密切关系,按照变化剧烈程度排序为C区>B区>A区;后期工蚁指数变化不明显,与图1的发生趋势一致,这可能是因为持续的防控工作产生了效果[10]。
2.3 不同生态环境类型发生情况
图4为3个监测区域内不同生态环境下的红火蚁疫情综合发生率趋势图,绿地平均发生率为17%,荒地平均发生率为25%,农地平均发生率为12%。分区域看(图2和图3),A区和C区疫情发生率较大,原因可能是A区和C区均存在大型公共设施,人流密集,流动性大且多绿化草坪,绿地影響相对较高;B区面积较大且农地和荒地偏多,故B区疫情发生相对平稳。
从实际调查情况来看,红火蚁喜欢向阳且避雨的山坡、石头边、石凳下、河坡等区域,湿度比较大且阴暗的区域难以发生;新种植的草皮容易发生疫情,疫情发生率与草的种类有一定关系,细叶结缕草(Zoysia pacifica)、百慕大草狗牙根(Cynodon dactylon)相对容易发生疫情,地毯草(Axonopus compressus)不易发生疫情[11]。
3 结论与讨论
对深圳地区A、B、C三个区域的红火蚁疫情调查结果显示,春季、秋季的红火蚁百平方米活动蚁巢数和工蚁指数相对较高,疫情处于高发期,红火蚁一般在春季快速繁殖和扩散,是防控疫情的最好时机。有研究表明,蚂蚁的种类分布和群落组成与多种因素有关,包括植被、地表和地貌特征、土壤类型等因素。通过诱测和踏查发现,荒地发生疫情的概率较高,最高可达100%,全面防控中荒地必须防控到位;绿地的疫情最容易反复,对人们日常生活影响最大,主要影响人们休息、踏青等,建议选择合适草种进行绿化,进一步加强绿化草种类对红火蚁的影响研究;农地疫情的影响主要表现在危害农作物、农用设施和人们健康等方面,根据调查,农业从业者遭受红火蚁侵害率超过61%,建议加强对农地的防控[12]。红火蚁对农事操作的影响显而易见,针对红火蚁的发生规律需要深入研究,对经济作物的影响需要进一步探讨。
参考文献:
[1] LOWE S,BROWNE M,BOUDJELAS S, et al.100 of the worlds worst invasive alien species: a selection from the Global Invasive Species Database[EB/OL].(2013-09-12)[2022-03-05].https://portals.iucn.org/library/sites/library/files/documents/2000-126.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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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