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下排队(外一首)

2022-07-04 22:23北辰
扬子江 2022年4期
关键词:晨曲鸽群南飞

北辰

麻雀不往南飞

它们离不开故土

随意一个草窠,就能过冬

也有冻死的

僵硬好多天了才被发现

风雪之夜,从人世间突然消失

这构不成事件,没人了解整个过程

我所能见到的

也只不过是一群麻雀暖阳下排队

大家依偎着,私语着,用喙梳理着羽毛

暖陽使它们安静,仿佛谁有意隐去了

变故所带给它们的恐惧

晨曲

见我走近,鸽子快走了几步

主动挪开,我一离去

它们又马上聚拢

鸽群因此产生乐感,像是从一个键

跳到下一个键,起伏,跌宕

旋律使人心聚拢,鸽子从不例外

使劲拍打翅膀,弄出更大动静

过了一会儿,又平静下来,落在我的身边

围绕我,来回走动

像是找到了某种暗示,广场上

一种气氛正在酝酿。我和鸽子一样

只不过是新加入进来,像一个重音符

短暂停顿一下,又要重新开始

时光回环,我好像也会飞翔

重新回到广场上,聚集,徘徊

只为等待,下一刻,阳光的莅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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