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老人与海》中典型物象的象征意义

朱倩倩

《老人与海》是美国作家海明威创作的中篇小说，通过讲述一位老人在大海上与鲨鱼搏斗的故事，反映了作者对人生、对社会的思考。小说中的老人、大海、大马林鱼、鲨鱼等虽然都取材于现实生活，但都具有一定的象征意义。接下来，笔者就对其进行探讨和分析。

一、汹涌的大海

大海是《老人与海》中最为宏伟的一个物象。这一物象贯穿了整篇小说，为整个故事的发生、发展营造了一方辽阔的空间。大海广阔无垠，看似平静的海面之下隐藏着无数的危险，但也不乏令人期待的机遇。 作者笔下的大海是整个社会的缩影。大海就如同变幻莫测的社会。没有人知道大海在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自己又将面临什么危险，却不得不依赖它而活。小说中的主人公日复一日地在深海中捕鱼，以此来维持生计。大海包纳万象，并不会一直保持平静。有的人為实现自己的理想而努力打拼，就如小说中的老人一样用尽全力去捕鱼;有的人害怕大海里潜在的危险，一生碌碌无为。老人既然选择人海，就注定会面临各种危机。“不管怎么说，风是我们的朋友，他想。接着他又想，还有大海，海里有我们的朋友，也有我们的敌人。”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捕鱼者，老人常年与海打交道。他熟悉大海的“脾气”，知道大海里充满了危险。可是为了谋生，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进入深海，去找寻那渺茫的希望与机缘。“他心里很明白如果驶进海流中间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眼下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老人虽然成功地捕到了肥美的大鱼，可是要想将大鱼成功地带回岸上却并不容易，甚至有可能会因此搭上自己的性命。但他别无选择，只能不断地朝海岸靠近。从深海返回岸上的每一分每一秒，对老人而言都是难熬的。

从小说中，我们能够感受到大海的温柔宁静与反复无常。大海就如同人们所处的社会，充满了机遇与挑战。只有具有顽强的意志力的人，才能创造出奇迹，迎来更加美好的明天。

二、肥硕的马林鱼

在小说中，海明威还写了大马林鱼这一物象。和无边无际的大海一样，小说当中的大马林鱼也有一定的象征意义。从某种程度上讲，它是人类美好理想的化身。主人公为了得到这条肥硕的大马林鱼，与群鲨搏斗了两天两夜，最终只得到一副骨架。

大马林鱼生活在大海中，符合大海包罗万象的特性。这是在告诉人们：大海虽然危险，但也存在着很多的机遇，是人们实现自身理想的最佳场所。美好的理想往往就隐藏在残酷的现实中，它会和数不清的困难同时出现。在实现理想的道路上，人们会遇到各种拦路虎，但只要努力拼搏过，即使最后只剩下一副枯骨也心甘情愿。“他停下来站了一会儿，回头望望，借着街灯反射的光亮，他看见那条鱼的大尾巴直竖着，好长一段拖在船尾后面。他看到鱼的脊骨裸露出来，呈一条白线，脑袋漆黑一团，伸出长长的嘴，头尾之间却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作者用心良苦，以肥美的大马林鱼来象征美好的理想，既贴合现实，又符合故事情节的发展。老人为了捕鱼，不顾危险进入深海区，连续奋战八十多天，仍然一无所获。这说明即使是在大海之中，要想捕到一条大鱼也是不容易的。“大鱼被咬得残缺不全，他都不忍心再看上一眼。鱼被袭击的时候，他感觉就像是自己受到袭击一般”。老人历尽艰辛，方才成功捕获大鱼，就在他以为自己的理想已经实现时，鲨鱼的出现使老人心中的希望再度破灭，他眼睁睁地看着大马林鱼被群鲨糟蹋，却无力阻止，他的痛苦可想而知。老人经过一番努力，愿望仍然落空。这样的安排虽然残酷无情，却又非常贴合现实。作者想要告诉我们：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得到相应的回报，即便这样，我们也要热爱生活，对未来充满期待。

大海、大马林鱼、鲨鱼三者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关系。老人不进人大海，无法得到大鱼;可一旦得到大鱼，又会引来虎视眈眈的鲨鱼，甚至还会招来杀身之祸。这就像是现实社会，机遇与风险并存。我们在抓住机遇的同时也必须应对各种风险。换言之，我们如果畏惧风险，就永远抓不住机遇。

三、凶残的鲨鱼

当老人进入深海，辛苦多日才捕获到大马林鱼之后，鲨鱼却随之而来，将大马林鱼啃噬得只剩下一副骨架，这样的结局无疑令人倍感可惜。小说中的鲨鱼象征着生活中隐藏的危险，是人力无法改变的。

当人们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努力拼搏时，困难和危险会突如其来，阻碍人们实现梦想。小说中的老人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获得大马林鱼，却遭到鲨鱼的突袭。“那是一条很大的灰鳍鲨，生就的游泳高手，能和海里速度最快的鱼游得一样快，除了嘴以外，它的一切都显得无比美丽……此时，它闻到了新鲜的血腥味，于是加快速度，蓝色的背鳍破水前进。”小说的主人公只是一位老人，却要面对鲨鱼这般如此凶残、暴虐的对手。从它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老人会经历一次血腥的撕杀。凶残的鲨鱼不仅会吞掉老人的“战利品”，而且会毁掉老人活下去的希望。

在小说中，作者想要突出的并不是大马林鱼被鲨鱼吃掉这一结果，而是老人在这一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勇猛与无畏。纵然身处波涛汹涌的大海，纵然面对穷凶极恶的群鲨，老人始终没有畏惧，没有放弃，而是拼死捍卫自己的理想，到最后都没有认输。从这个角度来看，作者写老人与鲨鱼搏斗的情节，起到了强化小说主题的作用。

四、破旧的渔船

在小说中，渔船是一个特殊的物象。它是老人在茫茫大海中唯一的避风港，也是老人的“好搭档”。如果没有渔船，老人早就葬身于鱼腹，根本不可能躲过一场场劫难。

在小说中，鲨鱼每发起一次冲击，渔船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损坏。老人的处境也会因此变得更加艰难。“他只注意到，没有了船边的重负，小船行驶得那么轻快，那么平稳。”老人在与鲨鱼搏斗的过程当中失去了鱼叉、短刃，最后不得不用手中的舵作为武器。渔船损毁严重，甚至连船边都没有了。在大海的惊涛骇浪之中，在群鲨的围攻之下，老人的一切努力都显得是那样的微不足道。但他并不会因此而远离大海，因为“船还是好好的，他想。除了船舵，它还算是完好无损。船舵是很容易更换的”。老人的船就和老人自己一样，尽管经历了无数风浪，却“风采依旧”。可以想见，等老人休息一番之后，他必定会修好渔船，重整旗鼓，去追逐心中的理想。

老人的渔船虽然破旧，却承载着他对人生、对未来的无限希望。在他的眼中，船虽然没有了舵，但船身还算“完好无损”。只要这条船还在，他就可以继续拼搏。

《老人与海》之所以能够成为举世闻名的经典作品，主要是因为作者通过讲述老人在海上与鲨鱼斗争的故事，诠释了人生的真谛，告诉人们：任何人的人生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我们或许永远都无法实现自己心中的理想，但绝不能畏惧失败、畏惧挫折。我们要通过努力去不断地挑战自己、超越自己，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人生奇迹。

（作者单位：安徽省宣城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