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鸟果果
前言:
我还蛮喜欢有时间跨度的故事的,像一本书,以为有无数可能,却只看到无数的结果。人生海海,可能还是简单享受每一刻的爱,也不浪费每一秒去努力提升自己,会比较好吧?
[1]
我第一次遇見你,还是7年前读初一,我受政策影响从外省转回老家读书,即便生性并不内向,走进那个被陌生包裹着的地方,心海还是微微动荡了。
或许是吊桥效应?我在雀喧鸠聚的同学中看见了你。
准确说,那天应该是我的目光扫过了很多人,而你长得干净,高高的,我心里“咔嚓”一下,自动按下快门,记住了那一幕。
但也仅此而已,毕竟在我眼里你就是偶像剧里会收到很多封情书的少年,我不想去拽闪烁却遥不可及的“星”,只是后来发现你也有接地气的可爱。那次有一群女生大大方方说你真好看,想邀请你一起去看电影,你的脸一下变得绯红。
你真的好青涩,还有一次我们都去接水,我接完后你正好把水杯放在旁边、弯腰系鞋带,我顺手帮你把水杯接满,你竟然露出受宠若惊的害羞表情。
但为什么3年过去,我们就再没什么交集了呢?可能是缘分不够,可能本身我们就相差很远?
[2]
虽然你一直坐在教室后排,但你是中考时班里的众多黑马之一,直接考去了最好的市一中,惊艳了很多人。
其实,我也算黑马的,但我考试向来发挥稳定,在老师的劝说下,志愿只填了二中,我只能以高出它的分数线整整100分的成绩入学。
我不知道人生的选择是不是真的像一把大刀,一刀落下,从此将未来的可能性完完全全劈成两半,我们时隔4年再相见时,你已经是重点院校的学生了,我虽然过得也算潇洒自在,但和你走在你的母校,还是百感交集。
当初我就是在这座有两栋粉色教学楼的地方参加的高考,那一仗我输得一塌糊涂,但再回来的这天下着小雨,你为我撑伞,我就像是在失去宝藏的地方,捡到了璀璨的钻石。
虽然一切都出其不意,也没什么道理。
[3]
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主动发消息给我?既不是高考完终于能肆无忌惮约会藏匿在心里的女生的时刻,又不是因着同学会之类的重逢、忽而发觉了彼此的某种吸引力,那天普通得甚至让我无法清晰完整地回忆。
大概就是个晴朗的日子,阳光不太辣,你发消息跟我说:“好久没联系了。”“是呀。”我回。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你就问我:“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
选来选去我们挑了一部动画,既热血又不疏离,谁都不用妥协自己的喜好,然后我们同吃一桶爆米花和一份薯条,晚上你送我回家的时候,轻轻碰了碰我的手,向我表白了心意。
我们就像中间没有空过很多年、足够熟悉的人,一起做了好多事儿。看你的母校是起点,然后是走很多个街道、一起吃很多顿饭。我觉得一切都像梦,可你太真实了。
在我身边的时候,你总是看我,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男生满眼都是我的感觉是这样的。但我不敢直视你,只抬头问你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我在心里自导自演了一场戏,想等你回答没有,再追问:“那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呀?”
我猜一定会有让我欢喜的答案吧?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这句话我也没问出口。
[4]
但我又能怎么办呢?我自认为张扬开朗,我跳舞很好,长得也算好看,可一旦面对你,就莫名其妙变得小心翼翼与不合时宜。
有时候下大雨,街上的路人都是两人同撑一把伞,但我就本着实用主义一定要跟你各打各的;你发视频邀请时,在家顶着鸡窝头的我又突然开了窍,一直点拒绝、怕你看到我不修边幅的模样,还有我好像除了给你发消息,做什么都不太主动:一直等你喊我去哪里、去玩儿什么、去做什么、后来你好像真的很不满了,直接问我:“为什么你不能主动一点?”
可能那时你就发现,和我相处并不是你想要的样子了吧?像半飞半落的风筝在天空挣扎,晚上天一冷,放风筝的人就说:“算啦,反正飞得也不好,不放了。”
当你家人劝你开始准备考研,我还在跟朋友探讨:研究生和高中生会有以后吗?你的头像就亮了起来。女生的第六感真的很准,我心里一堵,半天才敢点进去,你告诉我,你还是决定考研了,以后会很忙的。
我鼓足勇气想说没关系,我可以配合你的时间和生活,就已经看见了你发来的下一句:“我们就算了吧。”
[5]
而我亦无法挽留。即便甜蜜的时候假装看不见,即便我身为学渣,也清楚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你研究山川河海,而我脑袋里装的只有“距离不是问题,爱没学过地理”这样的话。
所以我犹豫了很久,都没问你当初究竟为什么主动联系我,也没问你,如果我执意不和你分开,你会怎么做?
记得过往片刻的欢喜就足够了吧?虽然还是有点遗憾,你说过下次要带我回家见你爸妈的;你还没背我沿着海边走,还没在冬天和我手牵手吃雪糕……
那么,希望你以后开心顺遂,可以和心爱的人去做这些幸福的事,希望我也是。
编辑/广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