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花,陈香蹀
(延边大学 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吉林 延吉 133002)
我国城乡关系问题一直以来备受瞩目,2002 年党的十六大报告首次提出“统筹城乡发展”,到2008 年党的第十七届三中全会正式提出“建立城乡发展一体化的体制机制”,再到2019 年《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的意见》印发,均表明了我国对城乡关系的高度重视。城乡融合作为城乡发展关系的最后阶段,是我国进入工业化后期、农业现代化发展的产物,充分说明了过去“以城市发展为中心”“以农村发展为中心”的根深蒂固的思维认知已消失殆尽。2021 年《中华人民共和国乡村振兴促进法》的通过,表明我国城乡融合发展已步入新阶段,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是实现区域均衡发展与共同富裕的重要前提。
目前,国内外学者对于城乡融合的研究,主要包括四个方面:
一是关于城乡融合内涵的研究。现有文献认为,城乡融合指城镇和乡村结合的区域实现等值化、均衡化发展,使得物质资源要素和空间要素自由流动。刘春芳和张志英运用Citespace 软件对城乡融合内涵可视化分析,认为城乡融合本质是实现城镇和农村的物质资源要素自由流动。陈坤秋和龙花楼则指出,城乡融合是把城镇与农村放在一起,进行价值重塑,其本质为优化城乡空间要素流动功能。张锐认为城乡融合是以物质要素融合为核心,空间融合为载体。金成武却认为实现城乡融合有两个条件,即,实现物质自由流动和资源要素平等分配,并指出最终实现城乡融合的标志为区域协调发展。涂圣伟指出城乡融合是在生产力充分发展条件下,要素实现自由流动,权利实现平等化,城乡实现互补统一的过程。
二是关于城乡融合测度方法的研究。大部分学者将城镇与农村纳入同一系统,采用德尔菲法、AHP 法、主成分分析法、拉开档次法等方法,测度城乡融合度;小部分学者将城镇与农村分离,运用耦合协调度模型,测度城乡融合水平,并利用Dagum 基尼系数分解等方法,分析各地城乡融合水平差异。苏春江用德尔菲法,分别测算2005 年河南省城市和农村经济发展程度和差异程度,进而测算河南省城乡一体化程度及各省辖市城乡一体化程度。张国平和籍艳丽基于影响因素构建城乡融合评价体系,运用AHP 法测度各级指标权重,进而对江苏省13 个市辖区的城乡融合水平进行评价。高波和孔令池以2003—2015 年28 个省份为研究对象,从经济、生态、空间、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这五个维度选取指标,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对城乡发展水平指数进行测度。赵德起和陈娜基于城乡融合前提、动力、结果三个维度构建评价体系,使用拉开档次法测算我国城乡融合综合水平和各区域城乡融合程度。王维运用耦合协调度模型对长江经济带113 市城镇和乡村发展水平进行测度,并借助空间数据和冷热点分析其时空分布格局。姚毓春和梁梦宇利用耦合度协调模型测算我国城乡融合度,发现大多数省份城乡融合度均处于低等级协调发展阶段。孙群力等使用耦合度协调模型,测度我国30 个省份城乡融合水平,并采用Kernel 密度估计和Dagum 基尼系数分解方法,分析研究各区域城乡融合水平的相对差异。
三是关于城乡融合路径和机制的研究。既有研究围绕前人经验和城乡融合理论两个方面,探究城乡融合机制与路径,认为促进大中小城市协调发展是城乡融合的重要环节、一二三产业融合是城乡融合的主要路径、人地关系地域理论是城乡融合的系统思维。郭勇通过对影响城乡发展的国内外理论和文献进行梳理,发现只有促进大中小城市与城镇协调发展,提高农村劳动生产率,才能实现城乡融合。赵保佑通过研究分析国际上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城乡一体化的经验,认为促进大中城市与小城市的劳动力协调发展是实现城市与乡村一体化的重要环节。李玉磊等对日本、韩国和法国的农村生产一体化理论进行总结,认为一二三产业融合是实现城乡融合主要路径。何红通过总结城乡发展的历史经验教训与影响因素,指出实现城乡融合必须推进一二三产业融合。何仁伟研究分析城乡融合的理论基础,认为人地关系地域系统理论是城乡融合的系统思维。卓玛草分析了新型城镇化融合发展的理论依据,指出实现城镇化融合发展的路径主要包括四大路径,即融合、共生、包容与高效。涂圣伟对城乡融合的实现路径进行研究,提出践行城乡融合的五大路径,即资源配置合理化、产业融合化、服务均等化、设施联通化与收入均等化。
四是关于城乡融合的影响因素研究。现有文献主要从基础设施要素、经济要素、制度要素、资源要素、技术要素、社会发展六个角度展开研究。战金艳和鲁奇运用灰色关联度,实证检验基础设施与城乡融合的关联度,认为基础设施是实现城乡一体化的基础。廖祖君等利用空间杜宾计量模型,检验经济要素对城乡融合发展的影响,得出经济要素通过直接效益、间接效益影响城乡融合度。罗雅丽和李同升分析影响城乡一体化因素的机理,认为土地经营制度缺陷会阻碍城乡一体化发展。刘明辉和卢飞从理论和实证分析两个层面,探讨城乡融合的影响因素,发现非农业部门的资源要素错配是阻滞城乡融合的重要原因,改善农业部门的人、财、物等资源要素错配状态是促进城乡融合的主要动力。刘红梅等认为土地资源规模要素和农业现代化技术水平要素正向促进城乡一体化发展。张合林和都永慧采用双变量VAR 模型,对空间、经济、社会及生态等进行实证,,并得出社会发展程度是城乡融合的主要影响因素。
综上所述,学者们对城乡融合的研究角度较为丰富,但尚存在几点不足:一是学者们大多构建将城镇和乡村视为一体的评价体系,单独对单个个体进行研究的文献较少,本研究在构建体系时采取单独构建,分步研究;二是大多数学者的研究角度为城乡融合发展水平的测度或城乡融合度的影响因素,有较少学者将两者结合研究;三是学者们在测度城乡融合度时采用的方法大相径庭,虽以城乡耦合协调模型为主,但大多数将耦合协调模型用于面板数据,本研究将城乡耦合协调模型运用于时间序列数据。从区域来看,陕西省是西部发展的中坚城市,具有带动整个西部发展的重要作用,具体体现在2000 年“西部大开发战略”的提出,2017 年《西部大开发“十三五”规划》印发,强调“西安是重要的节点城市”,2020 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新时代推进西部大开发形成新格局的指导意见》指出,要将陕西省打造为内陆开放高地与开发开放枢纽等制度政策。处于西部经济发展中心的陕西省,城乡发展不平衡是必须解决的问题,而厘清陕西省城乡融合发展程度及影响因素是解决不平衡的必要环节。鉴于此,本研究以陕西省为研究对象,从理论到实际,将城乡视为系统进行理论层面研究,进而构建城镇/农村发展水平指数、城乡融合影响因素的评价体系,运用熵权法、灰色关联度分析法对城乡融合程度及其影响因素进行实证研究,以期为促进我国城乡协调发展提出相关建议。
由系统动力学可知,将事物视为一个整体,用系统的观点对事物的变化过程进行分析,系统中的每个部分都是彼此相关联的。将城镇与农村视为一个完整系统,确定影响城乡融合的内生变量和外生变量,对系统进行建模。而协同学认为,在千差万别的社会环境中,存在着多个系统,各个系统相互配合与协作,在社会大系统中存在城镇与农村两个子系统,彼此相互协调合作,实现城乡融合,带动区域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无论是系统动力学,还是协同学,均表明可以将城镇与农村纳入同一系统,围绕内生融合机制与外部驱动机制两个维度,分析研究城乡融合运行机理。
要素流动是城乡融合的内生动力和根本动力,是生产力发展的核心动能。城乡关系未实现融合的根本原因在于,农村地区生产力发展水平的落后,而生产力力水平落后的根源是资源要素的缺乏。为了实现城乡融合,首要应解决农村要素流动不充分、不平衡问题。区域均衡增长理论认为,处于低水平均衡状态的农村地区,长期缺乏高新技术、资本等要素,造成生产力发展水平低下,生产效率低迷,从而陷入“贫困恶性循环”,为打破这种循环,政府应发挥“看得见的手”功能,使得高新技术、资本、高素质劳动力等要素自由流入农村地区,缓解因信息不对称等差异造成的资源错配现象,提高资源利用率,激活农村地区未有效利用的土地等生产要素,增强农村自我发展能力,促进城乡频繁交流交往,从内生发展角度增加农村居民收入,促进城乡内生融合发展。非均衡增长理论表明,通过优先发展有带动作用的城镇子系统,带动农村子系统发展,促进整个系统经济融合发展。即,城镇作为增长极,发挥增长极的极化作用,使得周围村庄人、物、财等资源要素流向自己,使自身日益壮大,扩大市场需求,当自身积累到足够强大时,就会向周边地区产生扩散作用,对农村地区产生辐射,使人、财、物等要素流向农村,刺激传统农业向现代工业转化,提升农村生产力发展水平,缓解传统农业与现代化工业之间的生产差距,实现农村地区自我发展。在社会系统中,有若干个城镇子系统增长极,这些增长极之间相互联结,最终形成发展带,以强扩散、极化效应推动农村地区经济发展,进一步推动城乡融合。
均衡增长理论和非均衡增长理论均表明,以要素自由流动,弥补农村地区与城镇地区的市场环境差异和信息不对称差异,改善农村地区内部发展环境,促进农村地区生产力水平提升、农业部门产业化发展,增加土地要素交易成本,实现工农互补与城乡互补,推动一二三产业协调共同发展。在城镇高新技术、资本、劳动等要素相对丰裕,农村的人口、土地等资源空闲较多的环境中,只有重新分配城镇与农村相对丰裕的资源,推动要素双向流动,才能缓解城市人口压力过重,农村老龄化、空心化等社会问题,改善农村地区“人、财、物”等内部环境,促进城乡融合。
交通基础设施与社会保障体系的改善,是政府、市场、社会三方面因素相结合为农村向城市融合而提供的外部保障。基础设施作为城乡融合的助推器,政府推动水、电、气、交通等基础设施向农村普及,发挥基础设施的网络外部性,增强城镇和农村互通往来。一方面,交通网密度的增加,解决了因交通不便造成的运输费用高昂问题,有效降低了市场销售成本,增加农村地区收入,另一方面,网络普及度的提升,为农户拓宽了农作物市场销售渠道,使销售方式多元化,节约了人力成本与运输成本,增加收入来源。城乡间的信息网与交通网等外部基础设施环境的改善,为农村地区带来便利,使得农产品销售方式多元化,出行方式便捷化,农村地区与城镇地区交流交往更加紧密,保障农村居民收入的稳定性,从收入层面推动城乡融合。
社会保障体系主要指农村的就业、教育服务、医疗服务等方面的保障,是城乡融合的有力支撑,能确保农村与城镇待遇相同,从社会保障层面缩小城乡差距,实现城乡融合,保证社会公平。从就业保障层面来说,通过对农村地区居民进行技能培训,提高劳动者的素质技能,确保就业率水平稳定,增加居民收入;教育服务的改善,从人力资本层面来说,保证了教育公平,教育资源平等性,增加农村居民从事高新技术产业的可能性,亦有利于高新技术进入农村地区,推动农村地区产业升级转型,产业结构升级是促进城乡融合的重要推动力,引领发展新兴农业,生产需要的高质量农产品,从工业化角度促进城乡融合;医疗服务体系的完善,改变了农村地区居民的生活状态,增加社会保障幸福度,缩小了农村与城镇居民幸福指数差距,从精神层面来说促进了城乡融合。社会保障体系的平等性,为农村地区营造了稳定的外部环境,从社会公平角度促进了城乡融合。
1.指标选取及评价体系的构建
选取2006—2019 年间陕西省城镇产出、人均可支配水平等相关经济指标数据,构建城镇/农村发展水平的评价体系。所有数据均来源于《陕西统计年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详见表1。
表1 城镇/农村发展水平指数的评价体系
2.模型选择
运用熵权法测度出各个二级指标的权重,进而测算出城镇/农村的发展水平,再运用城乡耦合协调度公式测算出城乡耦合度。
(1)数据归一化处理。为避免各指标的数值大小差距过大、单位不同等问题,将所有的原数据用极差法标准归一化处理。
因二级指标均为正向指标,故采用正向指标公式(1)。其中x′为归一化后的无量纲数据,x为原始数据,min(x)、max(x) 为第项指标中的最小值和最大值。
(2)测算权重。将数据标准化以后,运用公式测算出熵值:
其中,p为第项指标在第年所占的比重,1,2,…,,1,2,…,,E为第项指标的熵值。测算出各指标的权重ω,进而测算城镇/农村的发展水平:
其中,为城镇发展水平,为农村发展水平。
(3)测算城乡融合度。根据城镇与农村的发展水平指数,选用城乡耦合协调度公式测算出城乡融合度。
其中,代表城乡耦合度;表示城乡综合发展水平指数;、分别代表城镇、农村所占比重,因为考虑到在城乡融合发展过程中,城市与农村贡献度相当,所以通常取05;是城乡耦合协调度,用来表示城乡融合度。
3.陕西省城乡融合度的实证研究
分别测算陕西省城镇/农村发展水平指数。从表2 看出,2006—2019 年,城镇发展水平指数从0.007 6 上升至0.150 4,农村发展水平指数从0.028 5 上升至0.121 3,即城镇和农村的发展水平均呈上升趋势,但发展速度存在明显差异。其中,2006—2010 年,陕西省农村发展的速度显然快于城镇发展速度;2011 年出现反转,城镇发展水平指数比农村发展水平指数高出0.001 3,且存在逐步拉大的趋势。再看2006—2019 年城镇和农村发展水平指数上升的具体数值,发现城镇发展水平指数提升了0.142 8,农村发展水平指数只提升了0.092 8,亦说明近十四年来农村发展水平远远慢于城市发展水平。
表2 陕西省城镇/农村发展水平指数
基于城乡耦合协调度模型测算城乡融合度,城乡耦合协调标准采用廖重斌的分级标准(表3)。从陕西省城乡融合演变(图1)看出,2006—2019 年,城乡融合水平整体呈上升趋势,从0.121 2 上升至0.367 6,根据城乡融合分级标准可知,陕西省城乡融合水平由严重失调转换为轻度失调。由图1 对比表3 可知,陕西省城乡融合度2006—2009 年均处于严重失调,2009—2014 年处于中度失调状态,2015—2019 年处于轻度失调状态,这表明从2000 年党的十五届五中全会的“西部大开发战略”,到2007 年党的十七大提出“统筹城乡发展,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再到党的十九大提出的“乡村振兴战略”等政策措施的出台,促进了陕西省城镇水平和农村发展水平的提升,亦推动了城乡融合水平提高。虽然陕西省城乡融合仍旧处于“失调”等级,但已经由严重转换为轻度,随着时代的发展,社会的进步,陕西省城乡融合度由失调转换为协调指日可待。
表3 城乡融合度分级标准
图1 陕西省城乡融合度分布状况
1.指标选择
根据前文文献梳理知,城乡融合发展涉及要素流动、公共服务、基础设施、多元发展融合等因素的影响,具体包括人口、资本、土地要素等自由流动,城乡教育、医疗、就业保障均等化,交通通信便捷化,科学技术、环境承载力多元化融合。
本文选取的变量见表4,其数据来源于《陕西统计年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
表4 城乡融合影响因素的指标选择
2.模型构建
为保证所有二级指标数据的可比性与准确性,选用初值化法,对所有原始数据进行无量纲处理:
其中x() 为原始数据,x(1) 为原始数据初始值,x′() 为标准化后的数据,1,2,…,,1,2,…,。然后利用标准化处理后的数据测算灰色关联系数:
其中Δ() 为序列差的绝对值,为参考系列,Δ、Δ为序列差的最大值和最小值,ξ为灰色关联系数,是分辨系数,介于0~1 之间,通常取0.5。进而测算出灰色关联度γ:
3.陕西省城乡融合度影响因素的实证研究
进一步测算出2006—2019 年间各二级指标的灰色关联系数(表5)。
表5 灰色关联度系数表
2006—2019 年各影响因素的灰色关联度系数取平均数,得到各变量的灰色关联度(图2)。灰色关联度越接近于1,说明相关性越强。从整体来看,灰色关联度集中在0.54~0.96 之间,其中城镇化率的灰色关联度最大,科技支出的灰色关联度最小。就要素流动因素而言,人口要素流动与土地要素流动与城乡融合度的关联度较高,高于0.94;就基础设施因素而言,交通、信息网密度与电话普及度的最低关联度为0.87;就公共服务因素而言,教育均等化、多元化教育均等化、医疗保障与就业保障的关联度为0.59~0.78;就多元融合因素而言,环境保护的关联度最高,为0.78。这表明,要素流动、公共服务、基础设施及多元化融合发展是影响城乡融合度的重要因素,与公共服务水平因素、多元融合相比,要素流动因素和基础设施因素影响效力更强。这亦说明,在促进陕西省城乡融合的影响因素中,资本要素的流动性受限,农村地区的教育、医疗和就业保障等公共服务水平亟待改善。
图2 灰色关联度
本文选取2006—2019 年陕西省相关数据,构建城镇/农村发展水平指数的评级体系,采用熵权法分别测算城镇与农村的发展水平指数,发现城镇发展水平指数与农村发展水平指数均呈上升态势,2006—2010 年,陕西省农村发展水平指数大于城镇发展水平指数,但自2011 年起,城镇发展水平指数开始反超农村发展水平指数,到2019 年末前者比后者高出了0.029 1 个水平单位,这表明城镇发展水平速度远快于农村发展水平速度,且差距愈加明显。陕西省2006—2019 年的城乡融合分布状况为一条平滑向右上方倾斜的曲线,整体水平从2006 年的0.121 2上升至2019 年的0.367 6,城乡融合度由严重失调转换为轻度失调。虽城乡融合度有所提高,但仍处于失调状态,应加快推动城乡融合度的提升,由失调向协调转化。
运用灰色关联度分析法研究分析城乡融合度的影响因素,发现灰色关联度集中在0.54~0.96 之间,关联性较强,说明构建的城乡融合影响因素体系是合理的。进一步分析要素流动、基础设施、公共服务及多元融合等影响因素发现,要素流动是影响陕西城乡融合的主要因素,基础设施是影响陕西城乡融合的关键因素,公共服务与多元化融合是影响陕西省城乡融合度的重要因素。
1.建立健全城乡要素流动机制,促进人口、土地双向流动。《中华人民共和国乡村振兴促进法》第三章指出,要建立健全人口流动机制,鼓励刺激高素质人才向农村流动,进而促进城乡人口双向流动;第六十七条指出,政府允许集体经营用地的土地所有权人可以出让或出租,据此提升土地的利用率。人口与土地流动性提高,构建了以城带乡和以农补工的新发展格局,进一步缩小城乡收入差距,提高城乡融合度。
2.加快完善基础设施,推动城乡互联接轨。基础设施是推动农村地区经济增长的前提条件,随着基础设施的改善,交通不便造成交易成本高昂等问题也随之改善,有效增加农村居民收入,进而推动了城乡融合。政府应积极向农村倾斜,重点规划建设农村交通网,因地制宜改善农村网络设施建设,保证农村居民获得信息的时效性,加速消解二元经济结构壁垒,助力农村经济增长,进而推动城乡互联接轨。
3.优化财政合理配置功能,激发实现城乡融合优质协调。在当前的财政配置中,首先要加大力度支持乡村教育、医疗、社会保障与就业等公共服务,实现社会保障公平化;其次利用向农村倾斜的财政政策,刺激农村农业本土化和产业化,进而带动农村居民就地就业,有效缓解城市人口压力过重,农村“空心化、老龄化”等社会问题。力争农村地区实现自我发展,由失调状转向协调最终实现城乡融合优质协调。
4.统筹推进“数字农村”,推动三大产业融合共生发展。数字经济是依据数据对生产环境进行动态感知,并通过赋值数字决策生产模式。“数字农村”打造之初,主要依靠政府扶持,首先政府应从自身做起,打造“数字政府”,建立内外互通的电子政务平台和信息服务平台,实现城镇与农村公共服务资源平等化,其次政府鼓励刺激“数字农村”成立产业项目,引导城镇人口双向流动,鼓励高素质人才进入农村创业,提高农业数字化,整合资源开发农业科技产品,助力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相互融合,推动三大产业融合共生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