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闭环供应链研究领域动态趋势可视化分析

彭 浪 （江西服装学院 商学院，江西 南昌 330201）

在循环经济和可持续发展的大趋势下，越来越多的企业加快了回收废旧产品再制造的进程，而闭环供应链作为一种绿色可持续发展的模式，对于整个社会、企业或者消费者等都具有重要的意义，近年来，闭环供应链的研究被国内外众多学者广泛关注[1]。

闭环供应链是传统的正向供应链加逆向供应链形成的一个完整的环状的供应链体系。其不仅包括“资源→制造→销售→消费”的正向物流，还包含了“废旧产品回收→再制造→消费”的逆向过程，从而可以更加有效地提高资源的利用率以及促进循环经济和低碳经济的发展，已成为实现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方式。

1 文献综述

闭环供应链深入研究在我国开始于2002年，陆忠平在文中首先探讨了闭环供应链的渠道选择问题。2006年之后，研究闭环供应链的文献大量出现在《中国管理科学》、《系统工程理论与实践》等管理类的权威期刊上。经过十几年的研究与发展，其对我国的社会发展以及企业都具有重要的影响，闭环供应链的研究也已成为管理学的研究热点。

虽然学术界对于闭环供应链的研究领域关注已经很久了，但多数的研究机构或学者都是从建模仿真或者综述的形式对该领域进行相关的研究，其中利用文献计量方法来对我国闭环供应链的研究梳理和分析的研究甚少。文献计量学是借助文献的各种数量特征，采用统计学的方法评价某个研究领域的现状并且预测其发展趋势的图书情报学的分支学科。从文献计量学兴起时，现在已有越来越多的学者或者机构使用文献计量的方法来研究其所在领域的热点问题以及动态发展趋势，从而来了解各个领域的发展状况。以往关于闭环供应链的文献研究都是采用人工检索整理的方式，学者根据自己的学识结合自己的研究经验来对闭环供应链领域的发展状况以及未来发展趋势进行归纳总结，缺少大量的文献样本来作为其分析结果的支撑。本文对大量闭环供应链的文献样本进行计量分析，能够更加科学地检索出重要的文献、科研机构和核心作者，准确地预测出我国闭环供应链的研究热点问题以及未来的发展方向，为相关领域的学者或者企业提供一定的参考。

引文分析是通过科学文献研究识别和解释科学发展动态和趋势的一种理论，CiteSpace信息可视化软件可以反映某一学科或领域的动态趋势演变。国内早先开始应用CiteSpace的是侯剑华和胡志刚，其分析了收录在WoS和CNKI中应用CiteSpace的论文的学科分布和使用功能。赵丹群在对基于CiteSpace知识图谱分析的基础上，从文献的查找、时区分割和阈值的设置等方面更加深入的探讨了应用CiteSpace中存在的问题。基于此，将CiteSpace软件引入到闭环供应链研究领域中，在中国知网数据库的支撑下，对我国闭环供应链进行文献计量研究。我国学者对于闭环供应链的研究开始于2002年，因此，本文以2002～2020年我国闭环供应链领域中文文献作为研究对象，运用共词聚类方法和战略坐标图示法等来分析研究我国闭环供应链研究现状及其发展趋势。由此整理分析出我国闭环供应链领域的前沿方向等有价值的信息，为今后闭环供应链的研究提供参考。

2 文献来源和数据统计

本文是以中国知网的期刊数据库作为检索数据来源，检索期刊论文学科领域设置为“经济与管理科学”，筛选类别为全部期刊，文献的时间设定为2002～2020年，以“闭环供应链”为主题进行搜索，最终搜索到有关闭环供应链领域的文献共计1590篇，删除其中的评论、简介、声明、会议综述等不相关论文后，得到有效论文文献1 448篇，然后对有效的数据进行规范和统一，保证结果的准确性。检索和更新时间为2021年10月5日。将文献信息以文本格式导出，然后通过计量软件CiteSpaceⅢ对数据进行分析，从而绘制出可视化的知识图谱。

2.1 论文年度分布

根据图1，从CNKI数据库中检索闭环供应链领域1 448篇的中文文献的年分布情况以及每年的增加量来看，从2002年研究闭环供应链开始，呈现每年发文量逐渐递增的趋势，且在2007年起关于闭环供应链的研究呈现爆发式的增长，其表明闭环供应链的研究一直在受学者们关注，闭环供应链在学术界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大。

图1 2002～2020年CNKI中我国闭环供应链研究领域发文量及增加量分布

我国闭环供应链的研究呈现如此大幅度的增长趋势说明闭环供应链作为2002年才提出的一个新的研究领域，正逐步从学科领域的萌芽期迈入到高速发展期。随着可持续发展和循环经济理论的提出，人们对于生存环境以及生活质量有了更高的要求，而闭环供应链的经济效益和环保效益正是可持续发展的重要表现形式，因此，政府的大力补贴和倡导、企业的实践应用都驱动着学者们对闭环供应链的重视和深入研究。

2.2 刊发论文的期刊统计

根据文献分析的结果，列出了载文量前5位的核心期刊以及发文数量。其中载文量最多的是《中国管理科学》（69篇），该刊被认定为管理科学A级重要期刊，复合影响因子为4.08。载文量居第二的是《计算机集成制造系统》（55篇），该刊旨在跟踪国外先进制造领域发展动向、宣传我国在该领域取得的最新的研究成果、着重技术应用创新。载文量居前5位的核心期刊和发文量为：中国管理科学69篇、计算机集成制造系统55篇、运筹与管理48篇、管理工程学报35篇、工业工程与管理33篇。

3 实证分析

3.1 关键词共现矩阵

利用CiteSpaceⅢ可视化软件的具体步骤如下：（1）对闭环供应链领域的文献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2）对文献数据的关键词进行聚类处理。对文献的不规范关键词删除；关键词的近义词、缩写词的统一和规范。（3）对闭环供应链领域的分析数据进行格式文本转换。（4）运行CiteSpaceⅢ软件，将转换好的数据导入软件中，然后设“Time Slicing”为“2002～2020”，以1年为一个时间切片，选择关键词（keywords）作为分析对象，阈值默认设定为（2,2,20）（4,3,20）（4,3,20）。运行结果生成2002～2020年我国闭环供应链研究领域的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如图2所示）。

图2 2002～2020年我国闭环供应链领域的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

由于节点太大，在生成图2时隐藏了共现频次最高的两个点，包括“闭环供应链”（1 054）和“再制造”（168）。在共现知识图谱中共现频次3～15位的关键词有：“逆向物流”（130）、“博弈论”（108）、“stackelberg博弈”（75）、“逆向供应链”（57）、“供应链协调”（50）、“变分不等式”（45）、“供应链”（41）、“定价策略”（38）、“回收渠道”（31）、“突发事件”（29）、“差别定价”（28）、“供应链管理”（25）、“闭环供应链网络”（24）。这15个关键词共现频次均比较高，它们所表征的研究领域属于2002～2020年我国闭环供应链的研究热点，构成了我国闭环供应链研究领域知识网络的主要路径。

3.2 共词聚类分析

本文分析中所采用的聚类分析方法借鉴了卡龙等的聚类原则来进行聚类划分，通过聚类分析来识别研究内容和研究方向，按照聚类方法和原则，将313个关键词划分出有效聚类共计23个（如表1所示）。

表1 聚类名称

3.3 战略坐标图分析

3.3.1 研究领域的象限分布

根据图3各个象限的含义来看，“不确定需求”、“供应链网络”、“博弈定价”、“突发事件”的研究是2002～2020年我国闭环供应链研究的热点，而“供应链协调”、“干扰管理”、“异质需求”、“管理信息系统”、“最优定价”等问题则是这些年来我国闭环供应链比较新颖的研究方向，它们有可能成为闭环供应链将来的研究热点。

图3 2002～2020年CNKI中闭环供应链研究领域的战略坐标图

位于第一象限的有3,4,13,17,18,19,20和22这些聚类点，这些聚类的新颖度和关注度都大于0，表明这些聚类代表的内容是2002～2020年我国闭环供应链领域相对比较成熟的研究内容和方向，也就是这期间我国闭环供应链的研究热点，是当前我国闭环供应链研究领域的核心内容。其包括：“闭环供应链网络”、“差别定价”、“博弈定价”、“突发事件”、“不确定需求”、“回收渠道”、“最优定价”和“信息共享”等内容。

位于第二象限的有1,2,5,6,15,21和23，这些聚类点的关注度小于0，但是其新颖度大于0。表明这些聚类所代表的内容是2002～2015年我国闭环供应链领域新出现的研究热点，受关注度还比较低。其中的一些研究点可能会随着关注度的提高以后成为闭环供应链新的研究热点。其包括：“再制造产品”、“牛鞭效应”、“干扰管理”、“物流网络”、“管理信息系统”、“主导模式”和“异质需求”等内容。

位于第三象限的有7,8,11,12,14和16，这些聚类的新颖度和关注度都小于0，表明这些聚类受关注的程度不高，这些年的研究比较少，属于边缘型的研究内容。这些聚类的内容可能以前曾是我国闭环供应链领域比较热门的点，但由于其研究具有时效性或者受当时企业的大环境的影响，这些聚类近年来基本上没有学者再进行学术研究；也可能是2002～2020年我国闭环供应链对这些内容一直关注度不高，这期间研究领域仍相对较少。其具体包括：“循环经济”、“闭环供应链管理”、“运输策略”、“联合定价”、“物流管理”和“运作流程”等相关的内容。

位于第四象限的有9和10两个聚类点，这些聚类点的关注度都大于0，但是其新颖度小于0。这些聚类不是新颖的研究内容，但是其一直受关注度比较高。包括：“供应链网络”和“渠道结构”等内容。

3.3.2 研究的热点及潜在热点

根据战略坐标图3所示，新颖度和关注度都较高的研究领域有聚类17和聚类18，其中关注度最高的是聚类18，聚类17的新颖度较高。根据关键词的聚类分析表，可知聚类18为对“不确定需求”下闭环供应链的研究，在2009年以前，我国学者对闭环供应链的研究都是假设需求是确定性的。然而，事实上在现实中企业面对的市场需求往往是不确定性的。聚类17为对“突发事件”领域下闭环供应链的研究，由于供应链不可能总是呈稳定状态，突发事件会使闭环供应链各个方面受到影响。

在2002～2020年间，关注度不高但是新颖度较大的聚类主要有聚类21“供应链协调”、聚类5“干扰管理”和聚类22“信息共享”等，其中，新颖度最高的是供应链协调问题，为了应对闭环供应链中突发事件的影响，学者提出了各种契约来实现闭环供应链的协调，从而使得社会以及企业获得更大的收益。现如今是互联网时代，信息的获取尤其重要，所以在信息不对称下研究闭环供应链或者信息共享下研究闭环供应链的学者越来越多。随着学者们的深入研究，其关注度将会继续提高，将有可能成为未来的我国闭环供应链的研究热点。

4 结论

通过共词聚类分析和战略坐标图示可知，我国闭环供应链的研究热点问题集中在“不确定需求”、“突发事件”、“再制造产品”下的闭环供应链研究，关于这三个方向的文献都是在2009年以后发表的，而且在知识图谱中也显示出近年来对这三个方向的研究频次也是比较多，在关键词聚类里也是主要的聚类，其代表了我国闭环供应链的研究前沿问题。由战略坐标图和共词分析可知，新颖度较高的有“供应链协调”、“信息共享”、“异质需求”等领域，表明在近年来我国闭环供应链研究中，这些领域是目前研究较新的、可能是未来学者会进一步深入研究的主要方向。从本文的文献计量分析，可以把握我国从2002年研究闭环供应链开始至今的闭环供应链的发展演化过程和研究的前沿热点问题。为关注闭环供应链研究的学者或者企业提供一定的参考或给予一定的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