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本兴 姚霖
摘 要:乡村治理是国家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乡村治理成效是关系能否实现乡村振兴的基础和关键所在。随着国家城乡一体化的不断推进和发展,城镇化发展得到快速推进,传统的乡村结构也正在发生急剧的变化,乡村结构和治理结构正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如何在乡村振兴中,有效发挥乡村治理作用,维护好乡村良性有序发展,是乡村振兴发展中不得不加以研究的重要课题。乡村治理是一个综合复杂的体系,如何吸引人才是关键,强化乡村自治,社群化自治,社区化管理,充分发挥新乡贤的带动作用。乡村治理是实现乡村振兴的基石,科学而有效的乡村治理是实现乡村振兴的根本保障。
关键词:乡村治理 ;人才 ;乡村自治
2021年2月25日,领导人在全国脱贫攻坚表彰大会上向全世界庄严宣告:“经过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共同努力,在迎来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的重要时刻,我国脱贫攻坚战取得了全面胜利,实现了现行标准下的贫困人口脱贫,贫困县全部脱贫出列,贫困村全部退出,区域性的贫困得到根本上的解决,完成了消除绝对贫困的艰巨任务”。脱贫攻坚的结束不是终点,而是新的奋斗起点,我们发展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人民,为了人民过上更加幸福、更加美好的生活,民族如果要实现复兴,那么乡村就必须兴旺发达,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和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仍然任重道远。2020年是脱贫攻坚的收尾之年,2021年是乡村振兴的开局之年,如何实现脱贫攻坚和乡村振兴无缝对接是发展的关键。
实施乡村振兴是党在十九大中提出的重大决策部署,“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是乡村振兴的总体要求,乡村振兴是全面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重大历史任务,同时也是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必然要求。其中治理有效是乡村振兴的关键和基础。 [1]乡村治理是国家治理体系的重要一环,是实现国家伟大富强的基石。
[2]乡村治理是治理理论与乡村发展实际相结合,是解决乡村问题的新模式。乡村治理是运用治理理论来解决乡村发展实际问题的一种新模式,乡村治理是国家管理的最后一公里,解决的是最基础的问题,乡村治理是国家对乡村发展进行的宏观调控,国家运用政策与乡村实际情况相结合的乡村管理模式。乡村治理的成效直接关系到乡村的发展、和谐和稳定,直接关乎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实现进程。乡村治理是国家多远治理机构的有机组成部分。
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和城镇化进程的推进,乡村发展发展出现了诸多新问题,随着城镇化率提高,青壮年大量外出務工,使得乡村只留下了老人和小孩,人口分布失去平衡,乡村治理主体缺失,加之基层村委会待遇低,工作任务繁重,无法吸引青年人才,村委会领导普遍存在知识文化低、年龄偏大等问题,很难适应新形势下乡村发展与治理的需求。加之,随着城乡发展的进一步融合,交通便利,人口流动频繁,在人们物质财富增加和文化生活变得丰富的同时,也在乡村中滋生了许多不必要的不良风气,如赌博、奢侈浪费、盲目攀比、不孝之风等,村民道德缺失、价值观扭曲,导致治理乱想频发,严重影响农村社会经济的正常发展。乡村在得到不断发展的同时,也伴随发展危机,值得引起我们的警惕。
一、乡村治理模式的可行性
(一)我国作为一个典型的传统农业大国,[3]传统社会的乡村治理一直延续和遵循了“国权不下县,县下惟宗族,宗族皆自治”的模式。[4]台湾费孝通先生在《乡土中国》中的观点认为“中国社会是乡土性的”。
(二)村民自治。在我国行政管理体制当中,村民委员会作为做为最基层的群众性自治组织群体,设立建制行政村,在基层政府和村民委员会的领导下,又自然或人为的分为若干不同的村民小组。一般来说,村民委员会是相对固定的,但是村民小组是可以随着人口变迁进行调整的。基层组织在发展变迁中存在一定的复杂性和不稳定性,但是总体是在上级党委政府的领导下,实行村民自治,这为乡村治理发展提供了一定的条件。
(三)权利结构。乡村治理作为国家管理中最后一公里,实行村民自治,但是其在权力设置和运行上是参照国家治理中的结构。在乡村基层党组织和村小组自治组织中,按照中国共产党的章程,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支持村民委员会积极发挥作用,实现乡村发展目标。形成了领导组织、决策组织、执行组织和监督组织的权利分割模式和权力格局,这在某种程度上保证了乡村治理的有序、有效运行。
(四)新兴的社会组织和力量。随着时代和社会的不断向前发展,一些新的社会力量和组织也在悄然兴起。自然村或村民小组的变迁与重组,在新的自然村或村民小组,人们有了更多的共同利益或诉求,人们之间的联系更加的紧密,在发展中,更容易达成集体行动。另外,各种事务性组织兴起,因为发展的需要而组建起来的组织也成为乡村发展中的重要力量。
二、乡村治理模式与发展探析
在信息化和大数据背景下,随着乡村不断向前发展的进程,继续探索新的乡村治理模式,乡村治理继续创新和发展。结合国内外乡村治理模式的治理经验,今后乡村振兴与发展可以从以下几方面着手:
(一)吸引人才回流,振兴乡村产业。乡村振兴首先要实现的就是人才兴,人才才是实现乡村振兴与否的关键。如何在新时达乡村治理体系背景下,通过有序引导、政府政策支持等把青年人才、各方面的专业人才吸引到乡村是乡村振兴得以实施的关键所在。让年轻优秀人在愿意回、留得住,在乡村振兴中积极发挥主体作用,全身心投入乡村振兴中,为乡村振兴积极贡献自己的力量,创新产业发展,振兴产业,实现产业兴旺。通过组织当地农民进行技能培训和技能提升,采用龙头企业+合作社+农户的模式,全面提升农民专业素质和能力,造就新时代的新型农民;另外,充分发挥龙头企业的带头作用,融合一二三产业,通过政策倾斜鼓励有实力的社会组织下乡创业,给乡村发展和乡村治理注入新的活力,推动乡村经济发展,实现群众增收。
(二)强化自治,实行“三治融合+村委监督”。乡村自治是我国一直以来的主要治理模式,但是随着社会和经济的不断向前发展,乡村治理模式也随之呈现出一些新的情况。近些年来,中央政府也通过出台政策或措施来改善和提升乡村治理结构,2006年,中央政府在乡村治理结构中提出,我们要逐步建立和完善乡村民众利益诉求表达的制度建设,尤其是着重需要调整中央和地方政府之间的关系。[5]肖唐镖等人的研究显示,乡村依然保持着集权化和行政化的特点,民众通常参与不多,因此,需进一步健全和完善民主和法治的管理结构。对于乡村治理机制存在的缺陷,如果不加以完善和调整,乡村振兴中出现的乡村治理问题矛盾会更加的突出。2018年,中央1号文件指出,要坚持法治、自治、德治相结合,让乡村发展充满活力,充满和谐。“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是当前乡村工作的真实写照,乡村干部少、文化水平低、年龄偏大,事务多,压力重,在工作中,更多是疲于应付上面的各种检查,没有更多精力投入到当地的建设和发展中。因此,在乡村振兴过程中,充分发挥“三治”融合十分必要,但是需要监督机制有效配合,对村务工作、财务管理等情况进行好监督,如授权、决策和监督方面的缺陷,对基层政府和基层干部的权力进行监督,听取和收集村民反馈的意见,及时化解乡村地区出现的利益矛盾、强化村民自治,充分保障农村公民的基本权利,诸如土地与房产的私有权、经济和社会方面的平等权,进一步增加村民在政府管理和乡村治理中的话语权,有效遏制对农民的侵权行为,让乡村回归和谐安宁。B43F9E47-26B5-44BC-8274-6197D0BDF388
(三)社群化自治。由于受到我国复杂地理环境因素和历史原因的影响,我国乡村人口分布较为分散,管理难度比较大,传统的治理模式存在极大的局限性。随着信息技术的不断发展和智能手机的普及,网络信息已经深入千家万户,因此,互联网的发展为乡村“社群化”管理提供了良好契机。一是可以利用互联网建立村务管理、村务公开、村务监督与村务反馈机制,通过QQ群、微信群、公众号等新媒体渠道及时宣传村务开展最新情况,让群众能够第一时间了解村务,第一時间进行讨论、反馈、质疑、监督,形成积极的双向互动的村务管理机制,最大程度调动村民参与的积极性,提高乡村治理的透明度。二是通过互联网建立村民自治机制,引导形成参政议政的自组织群体,引导群众进行理性思考,积极参与乡村治理,为乡村发展建言献策,让群众自治组织成为乡村治理的重要支撑力量。
(四)社区化治理。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传统的治理模式模式已经难以满足人们对更高要求生活的需求,要求我们必须转变传统的治理模式。乡村治理与城镇社区治理存在很大的不同,城镇社区拥有居委会,居委会并不掌握经济权,但是可以提供良好的治安、生活服务。新型乡村治理模式着重构建居委会和村委会双重治理结构,转变村委会的职能,把村委会的领导职能转变为服务职能,为产业经济发展服务,调解村务矛盾纠纷,进一步弱化村委会的行政职能,强化服务职能。
(五)充分发挥新乡贤的带动作用。随着国家城乡一体化的不断向前发展,城镇化的不断向前推进,乡土人才向大城市流动,大量青壮年劳动力涌向大城市,乡村经历衰变,逐渐失去活力,乡村出现“空心化”现象。如何让学了新技能、视野开阔、有经验的乡村人才愿意回来、留得下来是乡村振兴中乡村治理取得成效的关键所在。首先,应当弘扬乡贤文化,调动在乡村发展中出现的能力和贤人,让这部分人积极参与到乡村振兴发展,参与乡村治理,建言献策,群策群力。其次,在乡村振兴中,大力鼓励乡贤回归,凝聚乡贤力量,充分借助乡贤的智慧、财力及影响力,加快乡村振兴步伐。最后,成立能够满足乡贤的新型社会组织,充分组织和培育有威望、有影响力、有实力的经济能人、退休干部、退役军人等,让他们广泛参与乡村治理,最大限度的调动乡贤能人的积极性,让他们充分参与到乡村治理中,让他们成为乡村振兴和乡村治理的一股重要力量。针对部分怀揣着反哺家乡的初衷回到家乡的青年人,政府应当给予他们政策、金融等方面的大力支持,充分发挥他们的创造力,积极为家乡发展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给乡村发展重新注入新的活力。
参考文献
[1]袁勃.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N],2018-02-05(1).
[2]李松玉.乡村治理中的制度权威建设[J].中国行政管理,2015(3):80-84.
[3]秦晖。传统十论:本土社会的制度文化与其变革[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3:3.
[4]费孝通.乡土中国[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5-6.
[5]肖唐镖. 肖唐镖.近十年我国乡村治理的观察与反思[J].华中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4:1-11.
作者简介:黄本兴(1988-),男,汉,云南罗平人,助教,硕士,研究方向:心理健康教育;
基金项目:云南文化艺术职业学院重点课题“艺术类高职院校精准扶贫工作创新模式的研究——以云南文化艺术职业学院为例”(2019A02).B43F9E47-26B5-44BC-8274-6197D0BDF3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