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莎 梁馨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乡村的夜晚早早就安静下来。浓浓的夜色中,那一盏盏煤油灯虽然很昏暗,可灯下刻苦攻读的孩子的眼睛里却有光。”
因为自己被照亮,所以想照亮更多人,谢鸿冰就是这样一位教育工作者。听,他这样说——
自1987年执教至今,已经过去了35个年头,谢鸿冰从一个刚刚毕业的师范生成了一所小学的掌门人。他埋头耕耘,不问收获,本文是他的第一篇人物专访。
谢鸿冰说,之所以懵懵懂懂地成了师范生,可能源于小学时代的少先队活动。
那还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中期,谢鸿冰就读于村里的小学,每年最期待的就是六一儿童节。
那時的乡村小学没有围墙,也没有水泥地,更没有塑胶跑道,只有教室边一块平坦的土地作为“操场”。
每年儿童节那天,就在这个“操场”上,全校的孩子自带板凳围坐成一圈。老师会给每个孩子发几颗糖果、几块饼干,在当时,这可都是稀罕的零食。吃着零食,看着同学们表演唱歌、跳舞,开心快乐和糖果饼干的味道,“足够我们甜蜜一年。”
在那个年代,虽然学校的少先队活动很少,但是劳动实践很多:为了开辟活动场地,老师带着大家挖沙坑,抬沙子,造沙池。完工后,孩子们围着沙池兴奋地乱跳,身上沾满了沙子。
在那个物质与精神相对贫乏的年代,这样的老师自然受到了学生们的仰慕。
而谢鸿冰格外感谢班主任给予他的无私帮助。
“为了改变我们人生的方向,摆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班主任把班里十几个学习好的孩子组织起来,帮我们联系住校,带我们上晚自习。教室晚上没有电,他就四处找煤油。”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乡村的夜晚早早就安静下来。浓浓的夜色中,那一盏盏煤油灯虽然很昏暗,可灯下刻苦攻读的孩子的眼睛里却有光。
师范毕业后,曾经的追光少年谢鸿冰成了一名小学老师。“教育是一盏明灯。因为自己被照亮,所以想照亮更多人。”年轻的谢鸿冰满怀热情地投入到教育事业。
那时的乡村小学,学生少,老师也少。“我和另一位老师把一个班所有的课程都包圆了!”从早晨上课铃打响到下午放学,谢鸿冰一步都不离开学校。除备课、上课外,他还想带孩子们开展活动。
可除了田间的劳动实践,还能开展什么活动呢?谢鸿冰犯难了。联系自己的特长,他灵机一动:书法!
书法学习的材料简单,而一手好字的谢鸿冰是现成的指导老师。
这一教,就是30多年。从乡村到城市,从青年步入中年,从教学到行政……一直到现在,谢鸿冰还担任着书法老师。
“工作多年,我深感一所小学的办学水平和它的少先队工作开展水平密不可分。”心怀教育理想的谢鸿冰对少先队活动的开展花了很大心力。
如今,建校才五年的梅溪校区在谢鸿冰的带领下,少先队工作已经位于全市前列——
它有良好的传承。继已退休的实验小学辅导员夏丽霞之后,负责梅溪校区德育工作的王小洁也获得“全国优秀辅导员”称号,大队辅导员黄艳获“省优秀辅导员”称号;它有知名的品牌。自建校起,每年的10月13日,市、区相关部门都在这里举行隆重的建队日纪念活动;它有专业的团队。同时担任市少先队总辅导员的王小洁带领学校少先队辅导员,深入研究新时代的少先队工作,不断探索、创新少先队活动的开展方式。
“热爱教育,就是要爱每一个具体的孩子,特别是需要关注的孩子。”谢鸿冰说得很深情。
每年“六一”,谢鸿冰都会和辅导员一起分组对需要帮助的学生进行家访,并成立“育心小组”负责跟进,提供心理疏导,争取扶持政策。打开工作文件夹,一个个学生的名字下,学校的帮扶工作一条条记录在册,从交谈到作业本留言,从心理辅导到升学选择,每条记录的背后都是踏踏实实的工作,更是谢鸿冰倡导的“爱的教育”。
“让每个孩子都有一个能治愈一切不开心的童年——这是我的责任。”
如今的梅溪校区并未止步,校少工委正在团市委的领导下,申请建立少先队名师工作室、开辟少先队实践基地,努力通过有益的探讨和分享,推动地方少先队工作的整体提升,最终让更多的队员获益。
在办公室的墙壁上,有一幅谢鸿冰的书法作品,内容是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其中“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八个字格外醒目。对于一直专注于教育事业的谢鸿冰来说,或许,这就是他半生追求的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