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爽
清 刻诗带皮青玉松竹梅笔筒笔筒一面借助天然石皮,设计出松梅迎风傲雪的自然景观;另一面则在竹叶映衬下刻有嘉庆帝《马远三友图》诗。整体设计巧妙,诗画相得益彰。
人們只听闻,在紫禁城深处,藏着难以计数的书房,但鲜少有人能够走进其中一探究竟。透过文房珍宝,我们得以窥见这些神秘空间的一角。
明 崇祯帝行书思无邪轴 纸本《论语·为政第二》中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此句原出自《诗经·鲁颂》,孔子借用“思”作“思想”之义,意谓思想纯正、无邪念。此轴为御笔亲书,笔力浑厚,体现出崇祯帝对儒家经典和其政教功用的重视。
清 李廷珪古墨歌墨及墨盒乾隆五十七年(1792年),安徽巡抚朱珪进献仿制的南唐李廷珪墨。收藏此墨的黑漆描金盒系特制,黑漆明亮,金色纯正,墨面涂金草书“翰林风月”,盒面正中题“泽古怡情”,体现了乾隆帝对“归政”后读书染翰的渴望。
清 乾隆款端石霭霭融砚这是雍正十一年 (1733年)雍正帝赐给皇子弘历的一方端现。砚为砖式,通体光素平滑,既有磨砚发墨之功,又有笔舔润笔调形之用。底面阴刻弘历五言诗一首,他在诗中抒发了自己得到父亲赐砚后的欣喜心情。此砚是清代仿古砚的代表作之一。
清 乾隆帝题花卉诗管紫亳笔及笔匣笔匣通体雕红漆,饰有云山水岸图案,内蓄50支新笔。每支笔材质、装饰、笔头造型各不相同,笔管上刻有乾隆帝在不同时期所题咏花诗,体现了馨香之德的君子情怀。
商 青铜方鼎明代高濂《遵生八笺》论古铜器,认为大小不同的鼎在后世有两用:大者陈于厅堂,小者填之斋室。此器即陈设在书斋之用。
清 紫檀木旅行文具箱此套箱装形式的组合文具制作于乾隆二十一年(1756年)。按动机关并将木箱整体翻转过来,文具箱便会转化为一张书桌;箱中置有布满层、格、槽等盛物盒子,设计巧妙,用于所有种类的文房用具的放置,可谓一个移动的“书房”。
元 倪瓒《淡室诗》轴 纸本 行楷书《淡室诗》是倪瓒为友人宗道吟诗并书写,描述了一位闲居书斋的文士,结伴白云,与明月幽禽往还的隐逸生活,寄托了孤高淡泊的心境志趣。其诗意恬淡,笔墨清远,相映成趣。
历代文人墨客的书房,可能其实只是方寸间的一条案几、几册书帖,或是一间隐于深山中的简陋草堂。但在他们笔下却诞生了酣畅淋漓的文章和诗篇,其中所蕴含的文思即使沉寂千百年,再次“苏醒”也能惊艳世人、唤起共鸣。
元 杨维桢行书《宴啸傲东轩诗帖》册页 纸本此帖为杨维桢记述受邀于啸傲东轩宴集之事,并作七律一首。此卷笔势雄强恣肆,墨气淋漓,可见其书法特色。
明 文徵明《猗兰室图》卷(局部)纸本墨笔琴曲《猗兰操》相传是孔子自卫国返回鲁国的途中,见兰花与众草为伍有感而作,发出贤者生不逢时的慨叹。画家绘出此图,或借《猗兰操》暗喻友人怀才不遇的境况,并将友人引为知音的心意。
明 唐寅《双鉴行窝图并书记》册(局部)绢本 设色图为唐寅为友人汪荣“双鉴行窝”书屋所作,以夹室二池喻双鉴。记中以金、水、心为鉴,说明修养心性以明道的重要性。鉴者,光也,金无光则昏,水无光则浊,心无光则愚。要使金、水、心保持光泽,必从自身修养做起,保持自身的清洁以鉴心,此即养心之道。
(注:本组文章配图为故宫博物院“照见天地心:中国书房的意与象”大展展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