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晋 兰玲
農历七月七日,俗称乞巧节、七夕、七月七,相传为牛郎、织女双星相会之日,所以也称双星节。从东晋葛洪的《西京杂记》来看,七夕作为节日当始于汉代,节俗是晒经书及衣裳,向双星乞愿和穿针乞巧。晋代周处《风土记》中记述,乞愿还有乞富、乞寿、乞子等内容,此后才以乞子和乞巧为主,故又称为巧节、乞巧节、女儿节等。七夕是中国传统节日中最具浪漫色彩的一个,也是过去女人们难得欢聚嬉戏的节日之一,因而是姑娘们最为重视的日子。
唐五代时,北方民间多以七月初六为七夕,宋太宗曾颁布诏令恢复古制,但至今仍有在七月初六过七夕节的。烟台西部就有在七月六日过节的习俗,原因是纪念一位壮烈殉职的太守。
明末1632年发生兵变,孔有德叛军围困莱州城,久攻不下,转而攻打登州,很快攻陷,当时人们就编了谣谚“铁打的莱州,纸糊的登州”来传唱。时任莱州知府朱万年率众抗敌,在七月初七这天壮烈殉职,人们怀念这位忠贞不屈的太守,为他塑了一尊泥像,在城南门外建“朱公祠”,岁岁隆重祭祀,莱州人也将七夕节改在初六过。招远、长岛等部分地区,也多以七月初六为七夕,当地有“招远人,性子急,拿着初六当初七”之谚。
另外,威海的乳山等地也有从七月初六就开始煿巧果的,主要原因是煿巧果烧火过多,集中到一天会太热;再就是煿巧果的铁锅不是每家都有,需要轮着用。这样,七月七常常就变成了两天。
古时候对女子的女红要求很高,乞巧也是七夕的主要民俗活动。这天,女孩们会摆上时令瓜果,朝天祭拜,乞求织女能赋予她们聪慧的心灵和灵巧的双手,让自己的女红技法娴熟高超。过去胶东地区在乞巧之前有请七姐姐的活动,姑娘们白天到田地里去“偷”一些青秫秸,一路上不回头,不说话,回家后扎一佛龛,或在土台上搭一小棚,内供织女图。
入夜后,姑娘们再手持秫秸围井台转一圈,请七姐姐位归佛龛,然后坐在织女像前,对拍巴掌向织女乞巧,边拍边唱:“一巴掌一月一,姐姐教我纳鞋底。二巴掌二月二,姐姐教我绣花裙……”一直唱到十二月。
有小女孩的家庭,妈妈往往要给孩子准备针和线,让她们学纫针。在威海、文登、乳山等地,人们还用喜蛛来乞巧,在七夕的晚上把它倒扣在盘里,如果天明织成网,则谓之“得巧”。
七夕夜坐看牵牛织女星,是自古就有的民间习俗。传说在这个夜晚,人们在瓜果架下能听到牛郎织女相会时的脉脉情话。更有无数的痴情女子在这个夜晚对着星空祈祷自己的婚姻美满,希望能找到忠贞不渝的爱情。
乞巧节的应节食品,以巧果最为出名。胶东几乎家家户户烙巧果。先用油、鸡蛋、糖或蜂蜜把面粉和好,再用果模子制成各种花样,最后放在特制的铁锅上烙熟。果模子有大有小,大的多是吉祥图案,如莲子、鱼、花篮等,小的多是活泼有趣的图案,有一种小的果子盏儿,一个模子上有一排十个图案,有叶子、蝉、小鱼、小狮子等,甚是生动。有的妈妈会把这些小模子做出来的巧果用线穿成一串儿,给小孩挂在脖子上。孩子们上街玩的时候,彼此会比量谁的果子串儿长,会问分了多少巧果,交换品尝,并以新鲜花样相互夸耀。乳山一带还习惯做一种“小果儿”,用擀面杖将调好的面团擀薄后,再用刀切成方形或菱形,小的只有半厘米见方,烙熟后酥脆香甜。
近年,不少人称七夕是中国的情人节,如今的女人们也全然不知乞巧为何物,七夕,这个过去在许多女子心目中神圣而浪漫的节日,只剩下了浪漫。但无论生活节奏如何加快,无论人们怎样的行色匆匆,聪明、心灵手巧与坚贞的爱情还是许多女子内心深处的追求。
Qiaoguo is the best-known festive food for the Qiqiao Festival. Almost every household in Jiaodong bakes Qiaoguo. They mix flour with edible oil, eggs, sugar and milk, make them into various shapes with the help of moulds, and bake them in the specially made iron pan. The moulds are different in size. For those in big size, most are auspicious patterns, for instance, the lotuses, the fish, and the basket of flowers. For those in small size, most are lively and interesting patterns. There is a small cookie mould with a row of ten very lively patterns including the leave, the cicada, the little fish, and the little lion. Some mothers will link the Qiaoguo made with the small moulds with threads and put them around the necks of little children. When the children play on the ground, they will compete who has a longer string of cookies, ask how many cookies others get, exchange them for a taste, and laud others new patter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