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生涯高原对小学教师培训动机的影响研究

郑果 曾玉华 李金国

摘要：国培计划对于提升教师素养和能力有重要作用。采用随机取样法，对来自3个省份的256名国培学员的培训动机及影响因素展开调查，从小学教师职业生涯高原入手，重点分析影响小学教师培训动机的个体因素。研究表明：教师职业生涯高原对培训动机影响相对较大，其中“认同高原”“内容高原”对培训中教师的学习动机、应用动机和内部动机影响尤为明显。提出的应对建议有：多方应重视和助力小学教师的心理调适和职业生涯发展，系统构建教研训一体化机制，以参培教师为中心并注重理论与实践的转换，激发教师培训动机，促使其终身学习。

关键词：教师培训;培训动机;职业生涯高原

一、问题提出

中小学教师国家级培训计划简称“国培计划”，其实施十多年来，在提升教师素养和能力方面产生了重要影响，是教师继续教育和终身学习的有力推手。"为了做好做实“国培计划”项目，许多学者开展了大量调查和实证研究，但相关研究仍主要集中在实施者的“教”上，鲜少关注学员的“学反观当下的教师培训现场，学员在课堂上打瞌睡、玩手机、处理公事，把学习当任务应付等现象早已司空见惯。诚然，培训机构可在培训需求、课程、内容、形式、评价和师资水平等多方面提质赋能，以提高培训质量和训后效果，但教师个体学习动力不足是一个不容忽视的现实困境。！教师参培动机的强度影响着国培计划的实施绩效。"

教师是在复杂背景和环境下从事专业工作的?，多数小学教师在持续的教育教学投人过程中，容易受到生活、心理、工作环境等多种因素影响。而动机是决定行为的内在动力?，成人学习者参与教育活动的动机是多重多变的，相关影响因素更复杂'。有较大影响力的研究者Burgess、Boshier等人，不但丰富了成人参与教育活动的动机相关理论，还制订了被国际教育研究者夸赞的六个维度量表（BEP）?，其中，“认知兴趣”和“职业晋升”被认为是成人学习者最重要的动机取向。近年来，国内外也涌现了许多关于教师培训动机的研究成果。?有研究表明，教师的培训动机除了与教师自身的人口学变量，如性别、年龄、教龄、地域等有关外，还与教师的职业规划、教学效能等存在一定的相关性。?

在教师培训动机的众多影响因素中，教师职业生涯高原现象越来越引起人们的重视。职业生涯高原，即员工职业发展中进一步晋升的可能性很小的阶段。职业生涯的峰点状态具有两面性，少许研究认为职业生涯高原对组织和个体能产生积极影响?，但更多研究发现，职业生涯高原会对组织和个体产生负面影响。教师职业生涯高原是教师个体职业发展的一个必经阶段。受家庭、工作年限、知识结构、专业能力、社会环境等多层变量影响，教师职业发展的任何时段都有可能出现心理和行为相联结的暂时停滞或倒退。教師处于职业生涯高原阶段时，在专业认同感、专业情感、专业知识以及专业动机等方面均会表现得不够理Y。-许多研究也表明，教师的工作投人、绩效和学习动机等都受到职业生涯高原的消极影响。?因此，探究教师职业生涯高原对教师培训动机的影响，为培训消减不利影响，为教师的学习赋能，是非常有必要的。

随着相关研究的不断深人，无论是教师培训动机还是教师职业生涯高原的多维度结构及其影响效果等都得到了广泛的讨论?，还出现了一些有影响力的测评工具，但目前仍有一些方面值得进一步挖掘，如大多研究基于成人学习动机的取向进行分类，缺少将教师培训动机植人培训的不同阶段进行分析，对教师职业生涯高原现象影响培训动机的重视不够。本研究以国培班参训教师为研究对象，主要探讨教师参与培训期间不同阶段的培训动机与教师职业生涯高原的关系，并检验小学教师培训动机在个人特征变量上的差异特点，以进一步解释小学教师培训动力不足背后的原因，并给出相应的对策和建议。

二、研究设计

（一）  研究对象

本研究使用电子问卷，在2019—2021年期间，对某师范学院的国培学员（主要来自湖南、云南、福建3个省份）采用随机取样的调查方式，共回收256份问卷。根据测谎题及答题时间等进行甄选，考虑教师参培的意愿，共收回有效问卷210份，问卷的有效率为82.0%，其中自愿报名占50.5%，由组织推荐并自愿参培占49.5%，说明有效样本中的参与者都是自愿参培，调查结果能反映大部分小学教师的实际学习和职业情况。初步汇总统计：学历为本科的教师占60.5%，学历为专科的教师占39.5%;职称为初级的教师占31.0%，中级教师占39.5%，高级教师占29.5%;男教师占46.2%，女教师占53.8%;来自县市学校的教师占27.1%，来自乡镇学校的教师占72.9%;教龄在10年以下的教师占32.4%，从教10—20年的占19.5%，从教20—30年的占41.0%，教龄超过30年的教师占7.1%。本研究问卷虽然数量不大，但与当前教师基本组成结构情况大致相符。

（二）  研究工具

本研究根据需要修订了调查问卷，使其符合小学教师特点。

问卷由三部分组成。

第一部分，基本信息，包括性别、年龄、教龄、职称、学校区域等。

第二部分，采用寇冬泉教授团队编制的中小学教师职业生涯高原量表，结合小学教师的流动和专业职务等因素，对量表中各题项用词和少部分内容做了改动，共包含认同高原、内容高原、职级高原、调任高原四个维度。其中，认同高原主要反映教师向学校决策中心移动的可能性很小或停滞的主观感受，如对职业生活中发言权、决策参与、获得支持方面的描述;内容高原主要表达的是教师在专业知识、专业技能上进一步提升的可能性很小或止步不前的主观感受;职级高原主要反映的是教师在职业发展中体验到了与职称、职位升迁等方面停滞的主观感受%周任高原主要是反映教师在校际和城乡之间流动所表现出来的困乏感。！修订后的小学教师职业生涯高原量表采用Likert五点等级评分法，从“非常符合”到“完全不符合”依次赋予5—1五个分值，分数越高表示教师职业生涯高原越严重。

第三部分，在参考相关文献的基础上，按照培训班建立时间的前、中、后期，自编小学教师参加培训动机量表，包含参与动机、学习动机、应用动机，考虑到内部动机对小学教师培训满意度有显著正向影响"，故同时考察了内部动机。该量表也是米用Likert五点等级评分法，分数越高表示教师培训动机水平越高。

在本研究中，问卷整体的内部一致性信度为0.880，后两个分量表Cronbachs?系数分别是0.746和0.908，《系数均大于0.7，各维度间以及各维度与总问卷间存在显著性相关，其相关系数分别是在0.186—0.425（低中度相关）和0.658—0.741（中高度相关）之间，这说明问卷具有较好的信度和结构效度?，符合心理测量的标准要求。

（三）数据收集与处理

对收回的问卷进行初步整理，采用SPSS23.0统计软件进行统计学处理，运用描述性统计，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进行了方差齐性检验、单因素方差分析和多元逐步回归分析等。为了避免出现统计显著性而缺乏实际效果的问题，故参考效果量指标来检验总体平均数大小差异的实际意义，它的大小也反映着自变量与因变量之间关系的强弱。对独立样本t检验的均值差异进行显著性检验时用Cohensd①作为效果量，0.2、0.5和0.8分别对应了小、中、大的效果量。考虑到单因素方差分析的效果量存在多种指标，本文选择较为常用的净72作为效果量"，0.01、0.0'、0.14分别对应了小、中、大的效果量。同时采用标准化偏回归系数^作为回归分析中路径解释的参考依据③，0.1、0.3、0.5分别对应着小、中、大的效果量。

三、结果与分析

据初步统计分析，小学教师的培训动机平均值为3.91分（高于临界值3分），标准差在0.5—0.6之间，这可以说明被调查的教师培训动机在各变量上具有一定的同质性，尽管教师的培训动机水平整体情况比较理想，内部动机得分最高（m=4.29），但参与动机（rn=3.74）和学习动机（rn=3.78）相对较弱。从小学教师的职业生涯高原来看，平均分2.82（低于临界值3分）表明教师职业生涯高原整体现象暂不严重。但进一步分析发现，职业生涯高原平均分超过临界值3分的总人数达61，占29.05%。职级高原和调任高原平均值同时高于临界值3分的人数分别为81和104，各占总人数的38.57%和49.52%，由此可以初步判断，已有部分教师感受到临近职业生涯高原了，其中对调任高原感受（n=3.34）更强烈，其次是职级高原（n=3.1）。

那么，哪些可能因素对教师培训动机的影响相对较大，不同职业生涯高原水平的教师在培训动机各维度水平上是否存在差异，这些差异在多大程度上影响着培训动机，又是如何对培训动机各维度产生消极影响的呢？带着这些问题，本研究继续做了以下3个方面的分析。

（一）教师培训动机与个人特征变量的差異分析

从成人心理发展角度来看，教师的性别、年龄、教龄等个体特征不同，决定了教师工作和学习态度的不同，而这可能会对培训动机产生干扰。调查结果表明，培训动机水平均与性别、年龄、教龄、职称、学历、学校位置等相关，个别动机维度在不同的人口特征变量上表现出显著性差异"如学习动机在教龄上表现出显著差异（详见下页表1）。

经独立样本t检验和最小显著差异法LSD事后多重比较发现：教龄20年以下的教师在培训中的学习动机显著高于教龄更长的教师（F=3.20，f<0.05，Ty2=0.045C0.06）%低教龄教师和年龄35岁以下（F=4.78，f<0.01，Ty2=0.044<0.06）或职称为初中级教师（F=3.84，f<0.05，？y2=0.04<0.06）明显比其他组教师的参与动机水平更高，女教师参与培训的内部动机也显著优于男教师（F=3.24，f<0.05，d=0.29<0.50）。整体而言，教师个人特征变量对培训动机各维度的影响程度较小.

（二）不同职业生涯高原水平的教师培训动机因素分析

教师学习本身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培训动机易受内外在因素的影响。在对教师职业生涯高原与教师培训水平进行相关分析后发现：教师培训动机中除参与动机与教师职业生涯高原的相关性不显著外，其他各维度均与教师职业生涯高原之间存在显著的负相关关系。进而以教师职业生涯高原水平为自变量，按总平均分高低不同分成三组：高分组（取前27%）、普通组、低分组（取后27_），对培训动机水平及其子维度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以及事后多重比较（以LSD法为主）。

由表2可知，只要在相关分析中有显著相关的教师培训变量，就会在教师职业生涯高原自变量的不同分组中表现出显著的组间差异。在参与动机上，教师职业生涯高原的3个组别不存在显著性差异，而教师职业生涯高原低分组在学习动机、应用动机和内部动机得分上均显著高于其他组，应用动机（#=0.10>0.06）和内部动机（t/=0.08>0.06）的显著性差异效果介于中效果和强效果之间，在学习动机上的显著性差异效果（#=0.16>0.14）属于强效果。这表明小学教师的职业生涯高原因素是影响教师学习动机、应用动机、内部动机得分差异的重要因素：教师的职业生涯高原现象越严重，对教师培训学习动机水平越不利;教师的职业生涯高原现象越稀缺，教师培训动机得分越高，而且在学习、应用和内部动机上越强劲。

（三）教师培训动机与职业生涯高原的回归分析

进一步探寻教师职业生涯高原各变量如何影响教师在培训期间的学习动机、效果动机和内部动机，先将对培训动机各维度影响较小的个人特征变量作为控制变量组，再采用逐步进人法进行多元回归分析。结果表明，职级高原被排除在回归模型之外，但在对教师职业生涯高原四个自变量依次做多元逐步回归分析时发现，职级高原影响着认同高原（/？=0.37>0.3）、调任高原（/？=0.43>0.3）、内容高原（/？=0.19），其中对调任高原影响最大，属于中效果，其次是认同高原，介于中效果和小效果之间。再结合表3可推断，职级高原通过直接影响教师职业生涯高原的其他变量来对培训动机产生显著的间接影响，其中认同高原与内容高原变量共同对教师学习的内部动机、应用动机产生显著的负向直接影响，也与调任高原共同对教师的学习动机产生显著的负向直接影响。

四、讨论与启示

（一）讨论

整体上，被调查的教师都自愿参加培训，培训动机总体比较高。其中，最大动机来自内部，说明大部分教师还是愿意努力地学习和工作。这为增强培训效果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一方面，小学教师培训动机水平与性别、教龄、职称等相关，个别动机维度在人口特征变量上存在显著性差异，这与相关研究结果类似！另一方面，前文分析还表明教师个人特征变量对培训动机各维度的影响程度相对较小，而小学教师的职业生涯高原对教师培训子维度的影响较大。具体如下：

1对教师的职业生涯高原现象需要持续关注

本文的样本大部分為乡镇一线教师（72.9%）和骨干教师（56.7%），有的一线教师或骨干教师还兼班主任（40.5%），或兼任行政和专业职务（34.8%）。目前，已有部分教师感受到了职业生涯高原现象，有些教师存在职级高原和调任高原，这可能是因为基层小学教师队伍庞大，兼任其他职务和承担多科目课程教学的情况普遍存在，职称晋升困难"职位升迁机会也少，政策规约下的城乡教师流动出口狭窄，特别是对乡村教师来说，易压抑其教师专业发展和职业期待?。因此相比于认同高原和内容高原，对职级停滞感和向城流动或向家乡流动的困难感比较强烈，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国家颁布深化教师职称改革等一系列政策和社会对教师流动热关注度的现实背景。

2.教师职业生涯高原对教师培训动机有显著的负向影响

由上文分析可知，教师职业生涯高原越严重，教师的学习动机、应用动机和内部动机越微弱，主要受制于认同高原、内容高原和调任高原中的表现。此外，职级的受挫感又容易导致教师产生较高的认同困惑感、流动困难感以及专业知识和技能的无助感，从而波及培训动机，使教师学习动力不足成为常事。还有，多数小学教师具有多重角色，随着教育改革的不断深化，教师在教学工作中面临越来越多的新问题。比如，教龄在20年以上的教师年龄大多在45岁，职业生涯正处在平淡和保守主义期！尽管有较丰富的教学经验，但自认为教学知识和技能达到了熟练阶段，本身对职称和职位的晋升期望值变小，技能发展空间受限，来自外部环境的种种不利因素也加剧了教师的挫败感，故容易倾向于选择“躺平”或得过且过，对培训的诉求自然会降低。因此，应重视教师心理调适和专业发展，加强小学教师职后培训，缓解职业生涯高原给教师学习和培训带来的负向影响。

（二）启示

1.重视和助力教师的心理调适和职业生涯发展，是提升教师培训动机的前提

有研究表明，有针对性的在职培训及其他多方面的组织支持能在促进教师成长方面发挥重要作用。"一方面，教育行政主管部门可与多方联动，同学校建立互通共管机制，定期开展职业生涯发展指导，培养教师应对自身高原问题的心理素质和应对技能。本研究证实，年长的教师更容易有高原现象（m=2.99），学习动机和培训需求偏低，特别要警惕教师45岁现象?。也有研究表明，多数成人在40或50岁时，如果保持一定速度的学习，仍有与20或30岁时相同的学习能力。因此，为了避免教师过早陷人迷茫的困境，管理部门应加强在教师职业生涯不同阶段开展心理健康监测和心理培训，并结合成人学习规律开展学习方法指导和职业生涯发展指导，尽可能地为教师工作投人和参培学习清除不利因素。另一方面，培训机构可积极改进心理团建课程建设，将职业规划或心理健康课程落到实处，以切实提高教师对职业动态发展的认识和心理调适能力。《中小学教师培训课程指导标准》在要求教师了解学习科学和学生心理研究主要成果的基础上，还要求教师掌握一定的心理健康知识，以提升自身心理健康水平。此外，培训中的心理理论课，还需加强操作性和针对性，需在增强联络教师学员感情和快速建立熟悉度的基础上，加强对个体发展水平的诊断并具体施策。在培训中关注教师职业生涯高原现象，并据此开展应对技能培训，是一项非常有必要的工作，需抓细、抓实、抓好。

2.系统构建教研训一体化机制，是激发教师培训动机的基础

根据前文分析，教师培训的内部动机主要受认同高原和内容高原的影响。众所周知，学科教研组是最了解教师专业状态与生活状态的基层组织，是教师教学问题的“集散地”，是教师训后归来发生培训迁移的“前哨所”。因此，有必要系统构建有效教研训一体化机制，激发教师培训动机。首先，全面加强教研组有效性建设，如强化教研组长的教研领导力、加大对教师的内心关注、优化教研文化建设、聚焦教学问题解决、有计划地开展小课题研究、提升教师教科研整体水平等，形成教师阶段性学习发展需求和学习计划，组建外出培训队伍的递进梯队，在缓解教师与外部环境矛盾的同时，通过共学共研抱团式学习抑制教师对认同高原的反应，从而促进教师共同成长。其次，教育管理部门要在学科专家、教学资源、教研评价等方面提供引领性帮助，打造一支能扎根于本地的优秀学科教师培训者队伍，让教师人人都有切合自身的学习机会。同时，融合市、区、县和各级学校需求，保障好问题从基层实际来，将需求分层分类，做好系统规划，为培训聚焦学习需求提供充分条件，打通优质市（县）教师培训体系各环节，使之成为有效教研训一体化机制构建的发力点。最后，培训机构特别是师范院校应发挥专业优势，根据不同层次教师的需求设计培训方案，同时注重科研课题下沉，带动一批教师参与子课题研究，帮助教师树立问题意识和规划学习目标，弱化部分教师的内容高原反应，将培训变成“以教促学、以学促训、以训为研、研而为教”的教研训一体化机制构建的重要催化点，进一步激发教师的培训动机。

3.注重理论与实践的转换，是强化教师培训动机的保障

成人学习理论认为教师学习的动力来源于解决问题和满足现实需求！，前文研究也表明，小学教师较容易受到认同高原困扰。因此，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培训中，都应当以参培小学教师为中心，注重理论与实践的转换，真正激化教师的培训动机。嬗变理论认为，教师学习的目标应该是实现教师的嬗变，这是一个反复且复杂的过程，需要重视情感和社会情境等多因素对教师学习的影响。一方面，学校管理层要营造适当的管理环境和压力适宜的教学工作氛围，鼓励参培教师及时将培训所学应用到实际教学中;要为教师提供必要的教学支持，对其工作量或成果予以合理评价和奖励，切实提高教师的自我效能感，既触发参培教师持续的培训应用动机，又激发其他教师的求知欲。另一方面，培训方在培训中特别是在聘请知名专家讲授理论后，需创造条件及时增加教师参与学习活动的机会，让其充分表达、积极交流、相互启迪，使教师在其中获得良好的认同感和参与感，让他们最大限度地联通理论与实际需求，为理论与实践的转换加速，从而激发内在学习动机和应用动机。

（郑果，湖南第一师范学院数学与统计学院。主要研究方向：教师教育、中小学教育研究。曾玉华，湖南第一师范学院数学与统计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教师教育、中小学教育研究。李金国，湖南第一师范学院教育科学学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课程与教学原理、校本课程开发、教师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