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辉 黎琬诗 谢敏
【摘要】本研究运用问卷法对流动幼儿父母、城市幼儿父母的养育压力与社会支持进行调查,结果表明:幼儿父母承受较大养育压力,流动幼儿父母养育压力整体更高;比起城市幼儿父母,流动幼儿父母养育的社会支持普遍不足,情绪性支持与工具性支持更为匮乏。为此,本研究提出要加强流动幼儿父母的情绪性支持,夯实流动幼儿父母的工具性支持,拓宽流动幼儿父母的信息性支持,来构建流动幼儿家庭的养育支持体系。
【关键词】流动幼儿;家庭养育;养育压力;支持体系
【中图分类号】G61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6017(2022)07/08-0021-05
【作者简介】赵景辉(1985-),男,内蒙古通辽人,广州大学教育学院讲师、硕士生导师,博士;黎琬诗(1998-),女,广东肇庆人,肇庆市直属机关第二幼儿园教师;谢敏(1997-),女,广东佛山人,广州大学教育学院硕士研究生。
一、问题的提出
《中国流动儿童数据报告》显示,截至2019年,我国流动儿童规模接近4000万,与过去10年相比增长80%。随着我国城镇化进程不断加快,流动人口家庭化迁移的规模与趋势将日益明显。流动幼儿家庭常年漂泊于城市与乡村之间,社会关系网络单一、公共事务参与少[1],收入不稳定、生活处境窘迫。与城市幼儿父母相比,流动幼儿父母受到家庭结构、经济水平、文化程度等外在因素的影响,家庭养育功能较为薄弱。流动幼儿父母面临着在新环境中适应生存以及为子女创造良好生活教育条件的双重压力。
与此同时,《2021年新型城镇化和城乡融合发展重点任务》中指出,要促进农业转移人口有序有效融入城市,优先促进新生代农民工便捷落户,同时推动城镇基本公共服务覆盖未落户常住人口[2]。解决好流动幼儿的家庭养育问题将成为促进新型城镇化发展以及保障社会民生稳定的重要关注点。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也明确提出了“幼有所育、弱有所扶”的改善民生新要求,在流动人口家庭化迁移趋势及规模不断扩大的现实背景下,国家为切实解决流动幼儿父母养育困境的难题,缓解其养育压力,需要尽快从流动幼儿父母的压力来源与实际养育支持需求出发,推动构建多层次、全方位的社会家庭养育支持体系。基于此,本研究对流动幼儿父母养育压力现状及社会支持展开调查,以期为流动幼儿家庭养育支持体系的构建提供参考与依据。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对象
本研究采取随机抽样的方法,调查对象为A省G市幼儿园大、中、小班幼儿父母,其中城市幼儿父母632名,流动幼儿父母567名。
(二)研究工具与实施
本研究的调查工具是改编后的《幼儿父母养育压力与社会支持调查问卷》。问卷由三部分组成:第一部分为幼儿父母基本信息,第二部分为父母养育压力量表,第三部分为社会支持量表。幼儿父母基本信息主要包括:幼儿父母個人基本信息、幼儿家庭基本信息与幼儿基本信息三类。父母养育压力量表依据单静娴的《亲职压力量表》[3]进行改编,全表共有37题,分为幼儿教养压力、外界环境压力、生活调适压力、人际互动压力、亲子互动压力五个维度。通过可靠性分析,问卷Alpha系数为0.924,表明量表具有较高的信度;通过探索性因子分析,KMO值为0.950,表明量表具有较高的效度。社会支持量表根据单静娴的《社会支持量表》[4]进行修改,将父母感受到的社会支持分为情绪性支持、信息性支持、工具性支持三部分。通过可靠性分析,问卷Alpha系数为0.872,表明量表具有较高的信度;通过探索性因子分析,采用主成分分析法提取3个因子,KMO值为0.916,表明量表具有较高的效度。本次调查共发放问卷1250份,回收有效问卷1199份,有效回收率为95.9%。
三、研究结果
(一)幼儿父母承受较大养育压力,流动幼儿父母养育压力整体更高
1. 流动幼儿父母养育压力与城市幼儿父母养育压力的描述性对比分析
研究结果发现,父母养育压力普遍较大,城市幼儿父母与流动幼儿父母的养育压力总得分分别为3.27与3.59,流动幼儿父母养育压力整体更高。流动幼儿父母在外界环境(3.72)上存在最大压力,在亲子互动(3.68)、生活调适(3.52)、幼儿教养(3.45)、人际互动(3.26)四方面也存在较高的压力水平,养育困境较为明显(如图1)。
从各维度分析:外界环境维度,有79.70%的流动幼儿父母对孩子的成长环境感到担忧,而仅有35.90%的城市幼儿父母感受相同。高达82.62%的流动幼儿父母表示尤其担心孩子的人身安全问题,79.42%的流动幼儿父母表示担心孩子在外受到其他儿童的不良影响,69.54%的流动幼儿父母表示担心孩子难以适应周围环境,而拥有相同情况的城市幼儿父母比例均不足50.00%;亲子互动维度,61.40%的流动幼儿父母表示孩子会做出一些故意使自己烦恼的行为,51.72%的流动幼儿父母表示与孩子的关系不佳、沟通不畅,而仅有23.98%的城市幼儿父母表示存在类似情况;生活调适维度,80.16%的流动幼儿父母表示,为人父母的角色比预期中要困难,经常感到自身被父母角色与责任所捆绑,自我发展与个人休闲的时间受限,而仅有54.95%的城市幼儿父母表示亲职履行的难度超过了自身预期。80.70%的流动幼儿父母表示在平衡工作与养育任务上存在压力,而仅有49.20%的城市幼儿父母存在工作受影响的情况;幼儿教养维度,70.49%的流动幼儿父母表示经常为孩子的健康发育状况感到担忧,而仅有45.74%的城市幼儿父母表示存在相同情况;人际互动维度,68.11%的流动幼儿父母表示孩子进入幼儿园后,自己的交友圈变窄,夫妻争执次数增多,而仅有37.10%的城市幼儿父母表示感受到这一明显变化。
2. 流动幼儿父母养育压力与城市幼儿父母养育压力的差异性分析
本研究通过样本t检验发现(如表1),流动幼儿父母的养育压力总得分显著高于城市幼儿父母养育压力总得分(p<0.05),流动幼儿父母在“外界环境”(p<0.05)、“生活调适”(p<0.01)、“人际互动”(p<0.05)、“亲子互动”(p<0.01)四个维度上的得分均显著高于城市幼儿父母的得分,幼儿教养维度不存在显著性差异(p>0.05)。可见,流动幼儿父母进入城市后,受到经济收入、工作时间、文化水平等自身条件限制,容易因子女的养育投入与养育过程中产生的问题感受到较大的压力。
(二)社会支持普遍不足,流动幼儿父母社会支持需求更为迫切
1. 流动幼儿父母社会支持与城市幼儿父母社会支持的描述性对比分析
研究发现,城市幼儿父母与流动幼儿父母感知到的社会支持的总得分分别为3.06和2.79,流动幼儿父母的社会支持低于城市幼儿父母的社会支持。其中,流动幼儿父母工具性支持得分为2.46,信息性支持得分为2.88,情绪性支持得分为3.03,社会支持整体不足(如图2)。
从各维度分析:情绪性支持层面,89.29%的城市幼儿父母表示,在遇到育儿挫折或困难时,能够较为容易寻求到安慰与鼓励,而仅有51.35%的流动幼儿父母能够轻易获得身边人的情绪支持,其中83.73%的流动幼儿父母的情绪性支持来自配偶。仅有53.27%的流动幼儿父母认为,自己的育儿观念与做法能够得到周围人的认可与支持,而在城市幼儿父母中这一比例高达92.99%;信息性支持层面,有96.70%的城市幼儿父母认为可以依靠自身从各处获得有关育儿的政策信息及教育方法上的建议,而有72.29%的流动幼儿父母认为自己可以获得相关支持。可见,相比城市幼儿父母,流动幼儿父母的社会支持更为匮乏,对家庭外部的社会支持更为迫切;工具性支持层面,78.44%的城市幼儿父母表示,能够在必要时寻找到帮助照顾与接送孩子的人或机构,也能够在必要时寻找到合适的人或机构来分担家务等家庭琐事。21.54%的流动幼儿父母认为自身缺乏家庭教育相关问题指导的支持,17.64%的流动幼儿父母在处理亲子互动与教育等问题时难以寻求专业机构的支持,22.73%的流动幼儿父母表示在寻求托管机构照顾孩子和接送孩子等方面也难以获得足够的社会支持。
2. 流动幼儿父母社会支持与城市幼儿父母社会支持的差异分析
本研究通过样本t检验发现(如表2),流动幼儿父母社会支持总得分(2.79)低于城市幼儿父母的总得分(3.06),且存在顯著性差异(p<0.05)。与城市幼儿父母相比,流动幼儿父母对社会支持的需求更为迫切;流动幼儿父母的情绪性支持显著低于城市幼儿父母的情绪性支持(p<0.05);流动幼儿父母的工具性支持极其显著低于城市幼儿父母的工具性支持(p<0.01);流动幼儿父母的信息性支持与城市幼儿父母的信息性支持不存在显著性差异(p>0.05)。
四、讨论与分析
(一)社会资本影响家庭养育功能发挥,流动幼儿家庭养育负担更为沉重
流动幼儿父母的养育压力总体水平显著高于城市幼儿父母(p<0.05),且流动幼儿父母在“外界环境”(p<0.05)、“生活调适”(p<0.01)、“人际互动”(p<0.05)、“亲子互动”(p<0.01)四个维度上的得分均显著高于城市幼儿父母的得分。总体来看,流动幼儿父母意识到未来社会竞争的激烈性,对养育子女有了更高的要求与期待,但受到文化水平、社会关系网络单一、收入水平较低等因素限制,难以为子女提供优质的养育环境与教育资源,亲职胜任感较低,养育压力随之而来。
具体来讲:外界环境维度,79.70%的流动幼儿父母对幼儿的成长环境感到担忧,担心幼儿受到环境中的不良影响,82.62%的父母担心孩子在居住地的人身安全问题。流动幼儿父母的工作时间与收入不稳定,居住场所与职业变动频繁。与城市幼儿居住的市中心或副中心地区相比,城中村、城乡接合部等城市边缘地带人流密集,人口结构复杂,难以为流动幼儿提供合适的游戏活动场所与成长空间;生活调适维度,流动幼儿父母在有关“生活作息与生活习惯调适”“父母角色认知与能力调适”等问题上存在较高的养育压力。受到职业因素的影响,流动幼儿父母的每日工作时间较长,且需消耗较多的身体精力,部分家长的工作存在“三班倒”的情况,或是需要在较早或较晚时间开始工作,加剧了家长们的身体负担,对于生活习惯与作息具有很大的影响,从而产生难以胜任亲职的养育压力;人际互动维度,流动人口因为地域文化上的隔阂差异以及工作、居住地变动频繁等现实问题,在城市中重新构建社会关系网络相对困难[5]。为了照顾孩子,社交需求被阻断的体验相对更多,缺乏人际互动支持;亲子互动维度,调查结果显示51.72%的流动幼儿父母感到亲子关系紧张。流动幼儿父母的文化水平相对较低,获取科学育儿知识的途径有限,科学教养的意识较为薄弱,亲子间正向互动频率不高,更容易引发亲子矛盾与冲突[6];幼儿教养维度,流动幼儿父母与城市幼儿父母并不存在显著性差异,流动幼儿父母对幼儿的健康状况及发育水平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担忧。流动幼儿父母普遍认为来到城市生活,提供给幼儿的食品种类更为丰富,食品卫生监管更为严格,能为孩子提供充足的营养保证。此外,流动幼儿父母认为来到城市生活虽然具有一定挑战性,但比起幼儿在农村的教养环境,城市提供了更为丰富的教养资源,开拓了幼儿的学习视野,对幼儿的成长具有积极促进作用。
(二)流动幼儿家庭养育的社会支持普遍不足,情绪性支持与工具性支持更为匮乏
结果显示,流动幼儿父母的社会支持显著低于城市幼儿父母(p<0.05),流动幼儿父母在情绪性支持(p<0.05)、工具性支持(p<0.01)维度也显著低于城市幼儿父母。流动幼儿父母信息性支持与城市幼儿父母相比,不存在显著性差异(p>0.05)。总体来讲,流动幼儿家庭来到城市生活,割裂了流出地的原有家庭资源,亲戚朋友难以为流动幼儿父母提供稳定的养育支持。同时,由于流动人口社会融入程度低以及制度政策等客观条件的限制,流动幼儿父母的外部支持资源相对匮乏,因此流动幼儿父母的社会支持需求更为迫切。
具体讲:情绪性支持维度,83.73%的流动幼儿父母认为在养育过程中自身获得的情绪性支持来自配偶,其他家庭成员的情绪支持极为匮乏。这是因为流动幼儿家庭其他成员远离现居地,宗族关系网络相对疏离,配偶支持成为流动幼儿父母情绪性支持的主要力量。流动幼儿父母能够获得来自家庭内部其他成员的情感支持较少,且由于工作强度与经济压力等客观因素的限制,情绪性支持显著低于城市幼儿父母;工具性支持维度,研究显示流动幼儿父母对工具性支持需求最为迫切,且显著低于城市幼儿父母。受到经济条件的限制,流动人口主要居住在位置偏僻的城乡接合部或农村社区,与城市社区连接并不密切,难以获得来自家庭外部的社会组织机构所提供的养育支持[7]。受到经济收入影响,流动幼儿父母难以选择早教托育等优质教育资源,受到户籍限制以及公办园学位供不应求的现实影响,即使流动幼儿父母拥有一定的经济资本,也只能为幼儿选择质量一般的民办园所[8],工具性支持缺口进一步拉大;信息性支持维度,研究显示流动幼儿父母的信息性支持与城市幼儿父母的信息性支持不存在显著性差异。由于信息化社会的快速发展,流动幼儿父母在城市中能够通过多种媒介获取育儿知识及与家庭教育相关内容,微信公众号、亲子教育视频等形式在一定程度上支持了流动幼儿家庭的教育诉求。
五、相关建议
2021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家庭教育促进法》[9]中指出,家庭是社会的细胞,引导全社会注重家庭、家教、家风,增进家庭幸福与社会和谐。这对构建流动幼儿家庭的养育支持体系至关重要。
(一)加强流动幼儿父母的情绪性支持
首先,通过出台相关政策法规不断完善落实现有的产假与陪产假制度,逐步实施弹性工作制与加快改革带薪休假制度。已有研究表明,相对于延长产假政策,年轻一代父母对延长陪产假的养育支持需求更为强烈,当下我国产假政策的灵活性亟须提高[10]。此外,流动幼儿家庭中全职妈妈的数量占比也更大,在子女早期养育时呈现出更为明显的母职化特点[11],因此对流动幼儿家庭进行养育支持尤其需注意纳入性别视角[12]。在落实父母职工产假、带薪休假、弹性工作等制度的基础上,加强对夫妻共同参与育儿的呼吁,减少因父亲缺位、母亲养育压力过大而引发的家庭矛盾,改善家庭内部的养育分工模式。
其次,针对流动人口家庭社会关系网络单薄,社区融入度不足的问题,政府需要通过完善医疗卫生保健、家庭教育入户指导、职业技能培训、风俗文化交流等多种公共服务,增强流动幼儿家庭在社区生活的适应性与依赖性[13],提升流动幼儿父母对社区的归属感,形成对流动幼儿父母的情绪性支持。
(二)夯实流动幼儿父母的工具性支持
首先,不断完善对流动幼儿父母的社会保障制度。针对流动幼儿父母自身发展能力不足,承受生存与养育双重压力等问题,完善流动幼儿父母的社会养老保险制度、住房公积金制度、大病医疗保险制度等,从住房、医疗、养老等多个方面加大对流动幼儿家庭的政策倾斜,提高流动幼儿父母在城市的获得感与生存能力,缓解流动幼儿父母的养育压力。
其次,扩大社区的家政、托管等公共社会服务供给。社区通过政府购买服务等模式为流动幼儿家庭提供上门家政、临时照料等服务,为流动幼儿母亲提供直接的养育支持。此外,社区可联动各方社会资源,不断优化社区育儿环境,为流动幼儿家庭提供足够的幼儿户外游戏空间与设施,通过兴建儿童活动中心、家庭教育指导中心等营造良好的社区养育环境。
最后,进一步完善城市友好环境。与收费高昂的市场化机构相比,城市公共空间是流动幼儿家庭进行亲子活动的最佳场所。公共空间建设中应纳入儿童视角,提供适宜幼儿活动游戏的设备设施,或依靠广场、街道、公园等公共活动空间为流动幼儿举办临时性的及流动的演出、展览和夏令营等活动。此举不仅扩大了流动幼儿父母的家庭教育场所与亲子活动空间,也进一步提高了流动幼儿家庭的城市融入程度。
(三)拓宽流动幼儿父母的信息性支持
首先,优化流动人口户籍制度管理,缩减流动人口的信息鸿沟。完善流动幼儿在流入地的户籍管理,优先促进流动幼儿家庭落户,加强对随迁子女落户政策的宣传与引导,缩减流动人口的信息鸿沟,落实城市基本公共教育服务覆盖至未落户常住人口[14],保证流动幼儿父母获得更多的育儿信息,减缓育儿压力。
其次,政府通过购买服务方式建设信息性支持体系。一方面,政府应充分支持普惠性教育服务市场机构、社区家庭服务公益性组织入驻社区,拓宽流动幼儿家庭接触教育信息资源的渠道;另一方面,社区应积极举办各类亲子活动、兴趣拓展活动,通过周末课堂、家长育儿讲座等形式向流动幼儿父母精准宣传科学教养观念,做好组织与反馈工作,使得公共托育养育服务信息常态化,解决流动幼儿父母的养育压力。
【参考文献】
[1][11][12] 陈雯.亲职抚育困境:二孩国策下的青年脆弱性与社会支持重构[J].中国青年研究,2017(10):37-42.
[2] 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2021年新型城镇化和城乡融合发展重点任务[EB/OL].http://www.moe.gov.c.2021-09-25.
[3][4] 单静娴.太原市幼儿家长亲职压力及社会支持现状研究[D].天津:天津师范大学,2014.
[5] 刘军萍,李彦.流动的关怀:家庭公共政策视角下城中村流动儿童学前教育支持研究[J].少年儿童研究,2019(08):4-18.
[6] 陈芳,沙勇.社会投资视角下乡—城流动妇女工作与家庭平衡机制研究[J].学海, 2020(05):79-85.
[7] 刘涛,韦长传,仝德.人力资本、社会支持与流动人口社会融入——以北京市为例[J].人口与发展, 2020(02):11-22.
[8] 王晓芬.流動儿童学前教育需求及社会支持[J].甘肃社会科学, 2019(04):139-146.
[9] 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中华人民共和国家庭教育促进法[EB/OL].http://www.moe.gov.cn.2021-11-25.
[10] 杨雪燕,高琛卓,井文.低生育率时代儿童照顾政策的需求层次与结构——基于西安市育龄人群调查数据的实证分析[J].人口研究,2021(01):19-33.
[13] 杨菊华.中国流动人口的社会融入研究[J].中国社会科学,2015(02):61-81.
[14] 原新,刘旭阳,赵玮.青年流动人才城市选择的影响因素——基于不同规模城市的比较研究[J].人口学刊, 2021(02):48-60.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青年基金项目“公共治理视角下城市学前流动儿童早期教育精准服务体系构建研究”(项目编号:18YJC880138)的阶段性成果。
通讯作者:赵景辉,tlzhaojinghui@163.com
(责任编辑 张付庆)